第3章 竟不知是禍是福了

竟不知是禍是福了

“先回去等消息吧,這個潛伏期很長。”

從主任醫生辦公室出來後,莫歸嘆了口氣,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反正就是煩躁。

打這麽久職業,他一直秉承着,想拿到好成績的前提是潔身自好,煙他抽得少,酒其實也就休賽期喝那麽幾次。

雖說拿過不少冠軍,但他從未停止步伐,只要還在賽場上一天,他的目标永遠都是冠軍。

訓練賽和基礎訓練他都沒有一刻懈怠。

談戀愛在他眼裏都是會影響他的競技狀态,更別說做那檔子事了。

活了二十幾年,十幾歲就進入電競圈,他從來也沒想過要在職業生涯談戀愛,那些所謂的追求者他一般都是直截了當的拒絕。

結果卻因為那天的團建把自己搞得一團糟。

假設對象不是刑官,是一個圈外人,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不過是一次意外,無所謂的。

但偏偏是跟他最不對付的刑官。

兩個人在賽場上總會遇見,讓他當作沒發生過也不可能。

走到電梯前停下等電梯,莫歸捂着眼睛又嘆了口氣。

叮~

“你怎麽在這?”

莫歸拿下眼睛看見電梯裏那個留着一束狼尾的人後愣了愣。

Advertisement

刑官也愣住了。

兩人的視線默契地下移,看見雙方手上都拿着紙後也知道對方跟自己幹的是一件事。

刑官怒火中燒,“你有什麽資格來做體檢?”

莫歸皮笑肉不笑地說:“怎麽不說說你呢?你又有什麽資格?”

“操!”刑官更氣了,大步邁出去,擡手就抓住莫歸的脖子。

這時,莫歸才注意到電梯裏還有一個人,正是笑非笑地盯着他們。

一身白色休閑服的江一一抱着雙臂走出來,低笑道:“公共場合,別鬧笑話。”

刑官看周圍有人駐足紛紛探頭,他也就放開手,瞪了莫歸一眼,拉住江一一的手朝一邊走去。

莫歸面無表情走進電梯。

江一一,ACG戰隊的打野,在選手間的閑聊中,似乎是刑官的男朋友。

看今天這架勢,估計是真的了。

否則照刑官那暴脾氣,誰說能有用?

真有意思。

男朋友帶着來體檢,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估計江一一也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竟然還這麽淡定。

又想起刑官說的第一次。

莫歸心沉了下去,果然是謊話張口就來。

情侶倆在同個戰隊,還能有第一次?

心裏莫名更煩躁了。

操!

回去的路上,莫歸覺得心煩便在臨近基地的兩條街前下車,慢慢走回去。

只不過走着走着他就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他回頭看又沒發現什麽,可能是被下藥搞得自己現在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等他拐進一條巷子看見那幾個手拿棍子的黑衣大漢後,他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是不會出錯的。

打上路,還是喜歡操作的選手,都要很謹慎去防着對面打野來抓,他憑借着第六感,盲視野躲避過不知多少危險,也讓他無數次上精彩操作集錦。

他慢慢往後退,轉身想跑時,後面又來了幾個人。

前後兩撥人都來着不善,莫歸眼神暗了下去,心想今天不打一架是出不去了。

是誰?

人越逼越近,躲不過那就只能上,讓他被動挨打是不可能的。

莫歸偏頭躲過迎面而來的一棍,順手抓住那個人往前一踢,奪過棍子,但始終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他就顧得了前顧不了後。

“啊!”棍子狠狠打在他背後,他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腦袋往前一滾想跑,被拖回去,腦袋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棍,臨失去意識之前,他抱緊了雙手。

他是職業選手,腦袋可以破,手不能廢。

否則他就無法完成自己的承諾了,那個藏在心底很多年的承諾。

眼皮越來越重,視線變得模糊,他恍惚間似乎看見一個人插着兜走過來,那幾個大漢都推開了。

“喲,這不是戰神嗎?怎麽變得這麽狼狽啊?”

聲音很熟悉,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慢慢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眼睛被蒙住,雙手被綁住,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是誰?”

啞得不行的聲音在回蕩,莫歸感覺到這裏應該是一間空曠的倉庫或者地下停車場之類的。

耳邊還有擊打臺球的聲音傳來。

“醒了?怎麽樣,猜出我是誰了嗎?”

莫歸擡起下巴,側耳聽着,“我哪裏得罪你了?”他的雙手被綁在後面,他動了動,綁得很緊,好在他的雙手動起來還算順暢,那群人打的時候應該是故意避開自己的手。

那眼前的人肯定是知道他是職業選手的,他從來不與人結怨,除了刑官外,跟聯盟其他戰隊的選手關系都不錯。

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

這人是刑官叫來的。

操!

背地裏出陰招,刑官你行的!你真行!

“哥!”

聽到聲音後莫歸嘴角揚起嘲諷的笑,一個當紅臉一個當白臉,還真是一出好戲。

刑官跑過來把莫歸身上的繩子解開,拿下眼睛上蒙的布條後看他一臉血,還有額頭上的傷,愣了一下,“你沒事吧?”

莫歸被光線刺激得眼睛有些睜不開,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動了動,冷笑道:“怎麽不直接在這裏把我輪了?”

等适應後,他看了看周圍,兩邊都站着十來個人,是一家臺球館,在人群後面還有個人正穿着西裝打臺球。

刑官自知心裏有愧也不計較,“沒事的話先去醫院看一下。”

這時,那個聲音再次傳出,“我沒讓他走,誰敢走?”冷冽又危險。

人群往兩邊散去,莫歸這才看清他那張與刑官相似的臉,面色不動,“久仰,刑文。”

刑文噙着笑意,手持着臺球杆,坐在橡木臺球桌上,一腳抵着地板,一腳曲起在空中,姿勢潇灑,他把臺球杆一扔,走了過來,“你的提議不錯。我這二十幾個人應該能滿足你。”

刑官看他哥這表情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連忙擋在莫歸前面,“哥,他是我的人。你別動他。”

好巧不巧,他們倆一夜春宵的酒店正是刑家的地盤,刑文一早就從屬下那裏得知自己弟弟在酒店裏發生的一切,包括跟莫歸上床。

他們兩人離開前并未清理房間,屬下一進去什麽都看見了,再結合刑官身上露出來的痕跡,刑文自然而來代入弟弟被欺負的情況。

父母離開後,他最疼的便是這個弟弟,原本還想着怎麽把人抓出來,在DBG基地門口埋伏了一天,看見人出來,最後才找到個好機會讓他下手。

因為弟弟是打職業的,他為了讓弟弟好走一點,直接買下了ACG戰隊,自然也知道莫歸是誰。

毀掉莫歸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手廢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弟弟就趕來了。

“你的人?你确定不是反過來?”

刑官信誓旦旦,“對,是我睡了他!”他看向莫歸,瘋狂使眼色,莫歸心裏有氣,但這個時候壓根沒必要硬撐,便也點頭了,反正他确實也被刑官壓着做了好幾次。

刑文鋒利的眼神在他們兩個身上轉,似乎是相信了弟弟的話,“行了。既然這樣,我就不為難你。”他走到莫歸面前,“賽場上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向來是勝者為王,你怎麽挑釁,他打不過你那是他活該。但如果賽場外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弟弟的話,你這雙手我要廢了,很簡單。”

莫歸跟他直視,一句話也沒說。

刑官把莫歸又拉又扯的從臺球館帶出來,離遠了之後才放開手,“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莫歸冷眼瞧他,“別裝好人。”

刑官哎呦了一聲,“好哥哥,我真沒讓我哥對你動手,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我為什麽要牽扯其他人?”他拿出濕紙巾想給莫歸擦掉血跡。

莫歸拍開他的手,拿過紙巾自己擦,額頭上傳來陣痛,讓他擰緊了眉頭。

他跟刑官鬥了這麽多年,知道刑官确實不是這種小人。

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這話不假。

他了解刑官,刑官什麽情緒都在臉上,即使他們針鋒相對,也僅限于嘴上過過瘾。

“我要報警。”莫歸伸手摸手機,被按住了,他看向刑官,“放手。”

刑官說:“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報警。好嗎?大不了,我讓你幹,你把我往死裏幹都行。”

其實照刑文的手段,既然他敢下手自然也不怕報警,最多也就是請去喝茶,莫歸只想給刑文添個堵,不料竟聽到刑官這番話,他盯着刑官,“你很愛你哥哥嗎。”

刑官雙手合十,“我求你。我就這麽一個哥哥,他從小就很疼我,以為我被欺負了才來找你。你要真生氣,你打回來,我讓你打,如果我哥真想對你下手,你根本就撐不到我來,他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別報警。”

莫歸‘噢’了一聲,“我讓你做什麽就做?”

刑官現在表情就像一只可憐的大型狼狗,帶着祈求地目光看着莫歸,“嗯。”

“那以後比賽的時候,不準對我亮‘弱爆’!”

“行。”

“打完比賽,我嘲諷你,你不準還嘴。”

“可以。”

“我給你發消息,讓你來你就來。”

“沒問題。”

答完之後,刑官莫名道:“來哪裏?”

莫歸漠然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當然是來我床上。”

刑官沉默了。

“怎麽?不願意?”莫歸作勢拿出手機要報警,刑官連忙組織他,咬咬牙,“我同意。但是,我先跟你說好,床伴的事我答應你,但,我們之間的關系沒結束前,你不準再跟別人上床,我不想天天跑醫院。”

莫歸笑了笑,“行。”

刑官郁悶得不行,老哥,你真厲害,給弟弟報仇沒報到,弟弟為了你,身體又要獻給這個爛人了。

“老烏龜,我可以在上嗎?”還是得掙紮一下。

莫歸看他憋屈樣,靠近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可以。”

刑官這才露出笑意,“那好。我們約好了噢,你在上一天,下一次就得換我在上。”

“對了,你得先跟江一一分手,我不喜歡跟有主的人上床。”

“什麽啊?我跟他很純潔好不好。他就是我的野爹,沒別的了。倒是你,你還跟天線寶寶一間房呢,你們分手沒有?”

“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

“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