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縱使江山如畫,有你才圓滿

縱使江山如畫,有你才圓滿

北書的衣物還沒有被除盡,隔着布料感覺到憋屈。

他撲上來,像一個傑出的獵手按住朝景,把他按在身下,露出他最為致命的腹部和脖頸。像這麽一口咬下去,便要了獵物的命。

就在北書露出兇狠獠牙,即将咬下去的時候,卻看見獵物的眼裏閃過一絲狡詐。

那一絲狡詐讓他意識到不安,僅那麽一眨眼的遲疑,就被獵物抓起來,按在身下。

朝景是獵手,僞裝成獵物,等待着愚蠢之人的狩獵。

‘呵。’北書嘴巴緊挨着朝景的耳朵,聲音是那麽的清晰,‘你在幹什麽?’

‘洛大人,我在幹我該幹的事。’

朝景說罷,一口咬上去。

北書痛恨起來,巴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剛剛為什麽要把上衣全部脫掉。

被一口咬住鎖骨,像是那塊肉要被咬穿,被好幾把細鐵穿過。

朝景松口,被咬紅了,還留下了一排牙印,上面銀光點點。

‘畜牲...’北書無力反抗,開始動嘴皮子,‘你個大畜牲...’

‘你說的對,我就是畜生。’

朝景臉的儒風君子被丢之腦後,只剩下滿臉野性。

那是桀骜不馴的藏鷹,或是北方草原上面的巨狼,去遵循動物本能的繁殖衍生。

北書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在被探索。但是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活了二十七年,有無數次幻想,卻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是在朝景身下。

‘嗯...’

被開括着,滋味甚是奇怪。不是很疼,但有着極大的排斥,排斥進來的異物。

‘尊老愛幼,學過沒?’北書抱着朝景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我都一把年紀了,別欺負。’

‘看着。’朝景一只手摁住他的腦袋,讓他往下看,往裏面看。

‘嗯!’北書盡量裝的風輕雲淡無所畏懼,‘你等着...’

‘我當然會等着。’

翌日。

這是秋日難得有的陽光,灑落下來,照在北書的臉上。

這是在告訴北書,已經是正午,你該起床了。

北書翻了個身,哼一聲,身上好疼。

其實北書已經醒了,但他還不想起來,不想面對現實。

不想面對他被一個比他小九歲的朝景上的事實。

身上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還被某條狗啃咬了一番,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

門被打開。

北書下意識的用棉被把自己的腦袋捂着,全身都要捂着。整個人縮成一個小球,藏在被褥裏。

朝景拿着兩疊小籠包,‘包子,吃不吃?’

北書的聲音從被褥裏傳出來,有些悶悶的,‘吃你媽!老子下回□□你!’

‘還能說話。’朝景将小籠包放在桌上,把門窗關好,‘看來是力度不夠大。’

北書從被褥裏伸出一個腦袋,然後對着朝景翻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給我等着。’

‘我等着了,你又能如何?’朝景說道。

‘我!’北書使出最後一招,‘給官鼎銘告狀!’

‘你随便。’朝景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太過突然了,北書還沒來得及,就這麽赤裸裸的被朝景看着。

北書本來是蜷縮在床上的,一急,跪坐在床上了。

朝景,‘.........’

北書,‘.........’

北書慌忙抓住床角的衣服,對朝景大吼,‘你他媽給我轉過去!給我轉過去!’

‘反正都看過。’朝景邊吐槽邊轉身。

北書半邊臉紅着,拿最快的速度穿好所有衣物,整理好,‘可以了。’

朝景看着北書充血的耳朵,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麽?’

在他倆‘與世隔絕’的一年中,外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長安城被占領,淮河防線被攻破。

不久之前,範亦騰打破長城防線,終是來到華北。

聽聞,現在三軍會合,已到東都。

大周的滅亡,是遲早的事。

東都城門。

官鼎銘高頭大馬,眉眼間的戾氣,嘴上的一抹薄笑。

看他平靜溫柔的樣子,看多了,便忘了,他是鎮守北方的大将軍,是血踏大周三十二座城池的大将軍,是一夜之間殺盡二十五萬俘虜的大将軍。

今日,大周已亡。

城門被打開,百萬軍隊浩浩蕩蕩。

皇城被打開,方安死了,切腹自盡。賀慶也死了,服毒自盡。

整個皇宮裏群龍無首,只剩下太監宮女。

玄武殿前,是大周剩下來的舊朝舊臣,全都在這裏了。

謝南風,範亦騰,官鼎銘三人站在高處,俯視着那群跪在地上的舊臣。

謝南風輕聲笑道,‘秦辭安怎麽沒來?’

範亦騰解釋,‘他現在南京,應當快了。’

官鼎銘望着玄武殿和那匍匐在地上的舊臣,轉身看着範亦騰,‘打完了,我贏了,對嗎?’

‘對,你贏了,這大周的萬裏江山是你的了。’範亦騰道。

秦辭安在不久後就到了,還帶着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北書和朝景。

範亦騰和秦辭安先前有約,秦辭安若是出兵幫他,那原本秦國與大周争執百年的山南十六城池便歸秦國。

而謝南風,這場戰争中反賊的主指揮,他被封王,封在了平疆,不過這回多了南方三州。

北書環顧着先朝舊臣,裏面沒有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洛葉應當是死了。

北書帶着朝景,回北樑,将洛葉的墓碑擱在海棠旁邊。

落葉歸海棠。

次年三月。

官鼎銘登基,定都燕京,改為京城,國號未改,年號為元,百廢待興。

京城下了一場煙雨,慶祝着春天的到來。

神武大街上,朝景為北書撐起了傘。

從此煙雨落京城,一人撐傘兩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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