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昏暗的黃光照射在兩人的臉上

昏暗的黃光照射在兩人的臉上

趙賀州思忖良久,想方設法轉移周町的注意力到他身上。果不其然,都已失敗告終。

直到華燈初上,黑夜包裹窗外,不見蒼穹,周町終于舍得停下手中的工作,分得一絲眼神給沙發上嗷嗷待哺的趙賀州。

9:00pm

趙婷終于将頭從文件中擡起,雙手交叉舉過頭頂伸懶腰時,餘光瞟到趙賀州。

趙賀州平躺在沙發上,全身沒有一絲彎折,發絲都保持着完美,唯一突兀的是左手裹着的繃帶。

他睡着了。

周町輕手輕腳挪到沙發旁,一道黑影順着燈光下沉,直到與趙賀州的臉部重合。

趙賀州眉骨突出,五官棱角分明,眼睫在臉上投出陰影,鼻梁高挺如小山,眼窩深遂,誰人不誇一句俊。把他放到女孩子中間,周町敢保證絕對是最受歡迎的。

想起早晨那個吻,炙熱眩暈,如春風化雨般一點點融解他的反抗,使他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半響,趙賀州的睫毛微微顫動,周町慌亂站起身,不料後腰碰到茶幾角,火辣辣的刺痛從後背開始蔓延。

地面“刺啦”一聲茶幾後移,趙賀州從夢中驚醒,只見周町半蹲在茶幾旁,一手撐地一手扶着藥。

眼角的餘光落到移位的茶幾,趙賀州霎時摸清周町的痛苦來源。

趙賀州聲音有些焦急:“撞到哪了?”

周町仿若沒聽見般自顧自原地不動,趙賀州不由分說地擡起周町的下巴。周町眼睛水汽氤氲要掉不掉,趙賀州登時不知所動。

在趙賀州心中,周町落淚的概率不亞于百慕大三角莫名失蹤的人被找到。

Advertisement

周町的一滴眼淚讓他心膽俱裂,所有的慌張無措都在趙賀州愈加顫抖的聲音中無所遁形。

“哪疼?磕到骨頭了嗎?”周町久久不回複,趙賀州呼吸逐漸急促寒毛倒聳。

趙賀州不管不顧受傷的左手,強行抱起地上帶有痛苦面具的周町。

離得近了,周町輕不可聞的聲音傳來:“我沒事,放我下來。”

周町臉色晦暗難測,羞哧、赧然、疼痛難耐......

見懷中的人努力掙脫自己的桎梏,趙賀州緩慢地将周町放到沙發上。周町與沙發接觸的地方傳來一絲溫熱,那是剛才趙賀州睡覺的地方。

趙賀州急不可耐地問:“磕到哪了嗎?”

說罷,伸手就要掀起周町的上衣。

周町發誓,他這輩子的手速都沒這麽快,他伸手搶過趙賀州手中的衣角,動作牽扯到腰上,錐心剜骨的痛意傳來。

“嘶”

趙賀州登時愈加着急:“走,帶你去醫院看看吧,磕到骨頭可不行。”

周町停頓,啞然失笑:“真不用去醫院,一會兒我自己抹點藥就行。”

所有的情緒在趙賀州面前都無所遁形,趙賀州炯炯注視着周町每一秒的變化。

羞恥、難以說出口的羞恥......

趙賀州恍然想到什麽,方才周町伸手捂住的位置,腹部往下,那不就是......

“磕到哪裏了?”趙賀州眼神不斷向下兼容。

他總是有一秒就将人惹火的本領,周町仿佛被攫住了喉嚨:“我...你他媽的傻逼吧,我磕到的是屁股!是屁股!”

周遭的空氣凝固般安靜,趙賀州讪讪笑道:“哈!哈!哈!”

——叮咚咚咚

在周町面紅耳赤趙賀州如遭雷亟之時,門鈴響了。

“您好,是周先生嗎?”

“我是。”

“您的外賣到了,麻煩給了好評。”

趙賀州拿着足足兩大袋外賣,眼錯不見周町溜回卧室。

客廳裏只剩下趙賀州細細簌簌擺盤的聲音,以及他佯裝委屈道:“诶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擔心你了。”

“诶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擔心你了。”

.......

趙賀州偷觑到周町從卧室裏面出來,才停止嘟囔。又怕周町沒聽到他扭捏的道歉,繼而再次重複:“诶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擔心你了。”

周町走出卧室轉身走進洗手間,他捧起一把水潑到臉上,如此臉上的熱意才有所下降。

他沒想到趙賀州如此口不擇言,瞬間周町的理智如崩瓦解,在門鈴響起時快速沖進卧室。

臉上的熱意幾不可見後,周町重新回到客廳。外賣整整齊齊擺放在餐桌上,餐具也被趙賀州擺放在順手的位置。

趙賀州端坐着,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靜靜不作妖的等待周町來吃飯。

周町在洗手間躊躇十來分鐘,趙賀州等得焦急,奈何有賊心沒賊膽。

周町落座到趙賀州對面,拿起筷子,發現桌子上炒素菜肉菜左右分布。周町重新放下筷子,将木耳炒雞蛋、炒青菜、瘦肉粥放到趙賀州面前,而毛血旺是周町給自己點的。

趙賀州放下筷子以示不滿,“我也要吃你那個。”

“不行。”周町果斷又決絕。

趙賀州委屈但趙賀州不說,筷子在那道木耳炒雞蛋裏挑來挑去,随後轉移到炒青菜,他都認不出這青菜。

“啪”一聲,周町的筷子敲到趙賀州的手上:“好好吃飯,不許挑食。”

“憑什麽!憑什麽我吃這菜,你就能吃毛血旺,我也想吃。”

面對趙賀州直至心靈的質問,周町更是理所當然:“你受傷了。”

“就小傷,不足未提。”趙賀州的筷子馬上就要伸到那毛血旺的碗中,奈何中道崩殂被截胡。

周町揶揄道:“小傷?那我是不是不用照顧你了?”

趙賀州兩分鐘內撤回一雙筷子,繼續在那木耳炒雞蛋和炒青菜裏挑挑揀揀,以及在瘦肉粥中挑肉絲。

趙賀州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任何一絲怨言,周町和一口肉他還是能分清孰輕孰重的。

晚飯過後,天色徹底轉黑,窗外高燈亮起,屋內卻烏蒙蒙。

卧室內只開了一扇落地燈,昏暗的黃光照射在兩人的臉上。

周町直條條趴在床上,剛洗完澡發絲都顯得烏黑锃亮根根分明。趙賀州坐在一旁,手裏一瓶紅花油,嘴裏振振有詞道:“我還能占你便宜不成?”

趙賀州将紅花油倒在手上,借過周町一只手來摩擦生熱,讓其發揮最大的作用。

薄荷和藥的味道彌漫在狹小的卧室中,周町的臉驚怒漲紅但又無計可施。

手中的熱意足夠,趙賀州掀開衣服:“我抹了啊。”

周町手攥住那塊趙賀州掀起的衣服:“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等會兒自己來。”

趙賀州不等周町說完,起身坐到周町的大腿上,不給周町反抗的機會,一把脫下褲子,将手上的紅花油藥水摁上。

周町将頭埋到床單裏,五指緊緊攥着床單,指節都有些發白。

屋內昏黃顯得周町的身體白的可怕,趙賀州反反複複摸了三次才算結束。

“抹好了。”紅花油放到一邊,趙賀州從周町身上下來坐到一邊。

周町不為所動,慢慢将自己裹到被子裏。

我被趙賀州抹了屁股!

周町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句話。

洗完澡後,周町擦完頭發來到卧室,推開門就被趙賀州提溜到床上,美名其曰擦藥。

周町郁卒,他被一個只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摸了屁股。

被子蓋過頭,周町躲在裏面使勁揉搓自己的臉,臉部的溫度前所未有之高。

周町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同意趙賀州給他的屁股抹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