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不開心了
他不開心了
相比于趙賀州，周憲容經歷五十年風風雨雨，倒是顯得鎮定：“小夥子，吃點零食啊。”
周憲容指着桌子上漫成小山的零食堆，包括但不限于：□□糖、薯片、巧克力。
趙賀州不解，誰家首富來看孩子帶一堆小零食，且孩子已經二十七歲了。
周町倒是對此游刃有餘，淡定走過來收走桌子上大多半零食，指着老周總手中的半包薯片:“這半包薯片是你今天最後的零食。”随後指着桌子上剩下的小半零食：“這些是你的。”
趙賀州不可置信的那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這些都是我的？”
在得到準确的回答後，趙賀州視線轉向老周總方向，老周總眼睛裏仿佛有兩簇小火苗在燃燒，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周町撥通內線：“李煜進來。”
李煜火急火燎跑到辦公室門口，花費三分鐘時間深呼吸，推門而入。
“町哥，您有什麽安排呢？”
周町指了指電腦旁的零食，示意李煜拿出去給大家夥分了。
李煜長舒一口氣，拿起零食就往外走，還不忘給趙賀州一個眼神安慰。
周憲容，這是什麽人？商業內不敗的神話，自李煜知道周町與周憲容的關系後，震驚地吃下了一整份烤全羊。
李煜第一次見周憲容是成為周町助理的第一個月。
李煜在工位上安排周町下個月的出差事宜，一雙手敲了敲李煜的電腦。他被打攪後沒有絲毫不爽，很有身為助理的自覺，擡頭微笑：“您好，周總，有什麽需求呢？”
“你知道我是周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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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很熟悉，和周總很像，但這聲音更有磁性年紀更大。
李煜定眼一看，面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老了二十歲的周町。
“町哥，您這是怎麽了？”李煜将辦公室門打開，周憲容随遇而安坐到總裁椅上。
李煜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上一個助理是怎樣處理這件事的？正打算給昨天剛離職的前輩助理發消息請教，脫離前輩的第一天就遇到如此離譜的事情。
“李煜人呢？我讓他做的工作安排呢？”周町的聲音在門外想起，打斷了李煜發消息的進程。
李煜扒着門，探出頭盯着他的工位，那俨然是周町。
那辦公室這個老周町是誰？
周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李煜的半個頭在辦公室若隐若現：“李煜，你怎麽回事？”
“町哥，見鬼了。”李煜阻止周町要進門的動作，将周町帶到茶水間：“你辦公室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就是比你老點，町哥你放心，你才是老板，我分的清楚。”
周町被李煜這一番摸不到頭腦的話震驚，什麽辦公室什麽一樣的人。
“李煜，我說沒說過，我辦公室不能随便放人進來。”周町猛地推來門，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和他長得一樣地人。
如果說剛才周町是生氣的話，那現在就是震驚。
周憲容這是第一次來町白數字。
周町不是沒邀請周憲容來參觀過，每次都是以拒絕吵架結束。
周憲容很看不上這家公司，總是認為以網絡為基盤的虛拟經濟不靠譜。
“爸，你怎麽來了？”周町平淡地闡述出‘我有一個首富爸爸’。
爸！李煜呆呆地看着前方，久久未合上眼睛，機械化地開門離開。
此時此刻，李煜對趙賀州的心疼更深一分，老周總的魔力無人能敵。
趙賀州回味着李煜臨走前留給他的眼神，其中恐懼、心疼、好自為之融合一體，堪稱給他毀滅世界級打擊。
“這手還疼嗎？”周憲容努了努趙賀州的左手示意。
“叔叔，現在沒事了。”
“沒事了還需要我兒子照顧嗎？不需要的話我今天就把我兒子帶回家了。”
趙賀州嘴角一僵，見周憲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往身後一看，周町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工作。
趙賀州重新揚起嘴角，“叔叔，這不好說，還得看周町的意思。”
周憲容擡起眼皮從趙賀州臉上掠過，但也只有短短一秒。
趙賀州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緊緊握着，指甲插進手心，空氣中彌漫着火氣，是周憲容單方面對趙賀州發放的。
趙賀州漫不經心地吃着桌上的零嘴，周憲容怒目而視火冒三丈。
周憲容來公司後，竟發現工作狂的周町不在公司，随口問了李煜一句，才知道自己那金枝玉葉的兒子請假在家照顧員工去了，本打算在周町辦公室呆上一會就離開。
下一秒，周町安排工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身後跟着一個男人，估摸着這一桌零食就是給那個男人準備的吧。
一想到自家白菜被別家豬拱了，周憲容霎時氣湧如山地打開一包薯片。
“爸，我帶你們去吃飯吧。”周町本意是工作完成後帶着趙賀州去吃飯，雖說時間會晚些，但吃完飯可以直接回家。
周憲容臨時出現在公司，讓周町改變了原本的計劃。
以周憲容目前對趙賀州的敵意，恐怕這段飯會落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地步。
趙賀州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拒絕和這對父子去吃飯。
“我就不去了吧，我不餓。”趙賀州知道他有些不給周町面子，可周憲容釋放出的上位者的氣息壓迫十足。
周憲容更是生氣，這小子還給我兒子耍小脾氣！
周町不解但他從小就不愛強迫他人：“那你在辦公室待着，我一會就回來。”
周憲容臨走前別有深意地凝視一眼趙賀州，四目相對，互相帶着審視。
趙賀州率先跳開視線，将目光轉到窗外，待二人走遠後，他給李煜打了聲招呼，“我先走了，一會兒你跟周町說一身就行。”
“師父，你咋了？”李煜感覺趙賀州唇角發白面色不善的樣子很是擔心，語氣中帶有絲自己都沒意識到焦急。
“我沒事。”趙賀州拍了拍李煜的肩膀後，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李煜盯着趙賀州逐漸被電梯門擋住的身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趙賀州如此落寞。
周町下個月的行程異常繁忙，李煜今晚需要加班才能在明早交出行程安排。
夜幕降臨，商業街內燈火通明，每個窗戶前都有一個忙碌的身影，但這條街依舊是打工人天堂。
“李煜，給你帶的飯。”周町将鳗魚飯放到李煜電腦旁，示意李煜有時間就先吃飯。
李煜站起身，攔住往辦公室走的周町，“町哥，師父說他先回家了。”
李煜一怔：“什麽時候回去的？”他本不是很在意，只是随口一問。
“就您和老周總剛走，師父他就走了，”李煜說話吞吞吐吐的，“師父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行，我知道了。”
周町将鳗魚飯放到桌子上，繼續回到電腦前工作，這份文件他必須在今晚看完。
商業街大樓內亮起的燈光逐漸熄滅，這難免只剩下周町這間辦公室還亮着燈。
周町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摞到一起，放在桌角。
擡手看了眼手表——11：00pm
桌上的鳗魚飯也沒了溫度，周町還是将它提回了家。
今晚父子間少見的吃了一頓和平飯，往常總是在吃飯間吵架。
周町沒有去想趙賀州為何提前回家，只當他是累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上次趙賀州帶他去的燒烤店，這段時間趙賀州吃的清淡，稍微給他買點燒烤回家。
周町将錫紙包好的燒烤放到副駕駛，往常這些重口味的食物絕對不可以出現在他的車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