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一場Party到此為止,真是無比的美好! (1)

接下來閑着沒什麽事情可做,便在一邊吃起壽司來,陸羽澤在剛才的跳舞時間中逃出來,也坐在我旁邊玩玩。

心渙在我旁邊不停地贊道:“羅森哥哥好帥!”

“我也覺得。”我說。

“我剛才還沒下手呢,他竟然先我一步,而且還那麽勇敢!”心渙一臉表現出崇拜來。

陸羽澤在一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說了一聲:“不過還是做得過分了一點……”

我和心渙一起投給他一個懾人的眼神。

他支吾着不說話,對于這種只貪美色的男子,根本就不懂得女人之間的心機有多麽大。

這時候,我們身旁的賓客們陸陸續續安靜了下來。

“臺上。”陸羽澤指到。

我們跟着大家聚集起來,望着臺上出現的羅氏夫婦。

兩個人長得和藹可親,絲毫沒有富家人的高傲矜持。我聽着羅先生和羅夫人感言,兩人都發表了對這二十年來的感慨和對親朋好友的感謝,個人看法,覺得羅氏一家都很親切可愛,尤其是羅氏夫婦,兄弟倆就多了點俏皮。

在兩人發言後,大家開始為他們高舉酒杯,齊聲說了一聲“congratulations”。

我輕輕抿了一小口,聽見旁白細細微微的呼喚:“嗨!”

我轉過頭,看見是YORRY偷偷跑到我這裏來了。

“诶?你怎麽到這裏來?你爸媽不在上面嗎?

他摸摸頭,說道:“上面悶死了,特地來找你玩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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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呢?”

“他在後臺不知道幹什麽了。”

我“哦”一聲,決定這次PARTY結束後特地去謝他一次,為我報了仇。

此時,臺上又走出來一個老男人,一樣的高檔西裝,身板子卻是淵渟岳峙,比起羅先生多了些有王者風範。

我稍稍聽了旁邊的人,得知這個就是今天最大的最大的地主——這一家“夏氏酒店”的老板——夏先生。

我發自內心的決定有其父必有其子女,羅先生一樣,夏先生更是如此,但看他,就覺得這人可怕得很,難怪生出夏少爺和夏培那麽怪胎的孩子來。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裏要幹什麽?

“今天的Party,特地在這裏以一個好朋友的身份,來祝賀我們的羅先生和羅夫人,能夠延續的二十年幸福,我作為好朋友,為你們感到驕傲!”

下面零零散散站着的嘉賓們,發出整齊的掌聲。

“我也作為過來人的身份,祝你們,永遠幸福,也希望大家能夠幸福,來。”男人說着,一直手舉着紅酒舉到齊眉高,對臺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大家一起來為他們,為我們自己祝福。”

臺下做着一樣的動作,好像供奉神明一樣舉着高腳杯,又喝了一小口。

YORRY在我身邊推着我:“快喝呀,一樣的動作。”

我心想何必那麽麻煩,照着他的話做了,這紅色的酒入口即是純純的香,好像在舌頭上融進去似的。

“既然喝了紅酒,那麽大家也聽我宣布另一件事情。”彼時,他的旁邊也出現了兩個個高挑的身影。

一個人站得挺拔如山,臉上堅毅的棱角透出帥氣和貴氣,是夏少爺,而另一個雍容華貴,臉上的笑容是透出超于年齡的老成,剛才的窘态并沒有給她帶來什麽不堪,正是夏培。

這一家子到底要幹嘛?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我看向YORRY,但也見他的臉寫着疑惑,難道這些東西并沒經過彩排的?

“我今天還是以一個老板的身份來向羅氏食品公司的總裁——也就是今天的主人羅先生先生宣布,也向在座的各位宣布——

羅氏公司正是YORRY和羅森老爸所掌管的公司,而兩小兒日式料理店為其附屬結構,其規模不止在上海,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其下擁有的勢力可想而知。

但夏先生下面所說的話,讓我有些想擦耳屎了。

他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說道:“羅氏食品公司,從今日起正式歸為顯示酒店所有。”

一句話,已經引起在座不小的轟動,大家雖然保持基本的禮儀,但是聲音還是像蚊子一樣響。

怎麽回事……

站在臺上的,有夏家,還有一旁的羅氏夫婦,見他們兩人此時臉由晴至陰,臉色凝重下來,沒有任何的話,看得出他們早已經知道并且默許,而對這一刻有的只是隐忍而已。

我想說什麽,轉頭看到YORRY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剛想說出的話便咽了回去。

我能體會他的心情,一直蒙在鼓裏,在今天才宣布,心裏除了驚異,還有憤怒吧。

也不知道他哥哥羅森怎麽樣了?

臺上的男人繼續說道:“本公司已經購買了羅氏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權,于明天起正式合并于夏氏酒店,屆時将在羅氏公司舉行儀式,這裏向大家發出邀請函,希望各位到時捧場……”

也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比夏先生更加響亮的聲音響起:“把話說清楚點!”

那話中透着的憤怒,讓夏先生也愣在當場。他轉頭,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羅森走上臺來。

兩人面對面,一個氣勢洶洶,一個臨危不懼,好像兩匹狼一樣。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點——”他指着夏先生,“你們的爛屁酒店什麽時候收購羅氏公司的?”

“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資産已經歸于金融酒店的麾下,我們有權控制羅氏公司的所有行徑……”

“我管你什麽資産,就是百分之百歸于你們,我們也沒說要賣!”

“這件事已經經過羅先生的同意,我們已經照着法律的要求來置辦。”

這句話扼住了羅森,他把怒目轉向身後的父母。

“真的?”他問道。

羅先生雙手放在身後,皺着眉始終不語羅夫人望着他點着頭,眼神裏面有勸慰。

羅森怒火燃得更旺,我和他認識了兩次,沒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一面。

全場的人噤若寒蟬,望着臺上的少爺,下一步會有什麽動作。

這邊,我心下抽了一下,覺得下一步他肯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如果他真是個擁有傲骨的人,那麽結果很難預料。

旁邊的YORRY早已經想要走上去了,但是我還是死掐着他不放,羅森我不知道,但是我身邊這個小子我還是知道的,他絕對是個沖動之士,上去了更加糟糕!

但接下來的發展還是引來全場嘩然。

只見羅森走過去,面對着酒店大老板,慢慢地逼近:“你再說一次——你這個只會偷搶的奸夫!”

夏先生表情沒有變化多少,倒是旁邊的夏少爺想要沖上前來,幸虧在保安的夾持下才止住了動作,但是這一邊的夏培——

“嘩——”只見一只拿着紅酒杯的手竟然先撂起來,把杯子裏的紅酒全部潑在羅森的臉上!

夫婦首先跑過來,他們要做的只是扯開依然在抓着夏先生的羅森,還有安慰發怒的夏小姐。

——沒錯,潑酒的,就是這個三陪女。羅夫人輕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安慰她,而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對着夏夫人輕搖頭,說“沒事”,就好像剛才潑酒的并不是她。

到了這個節骨眼,這女人還裝個什麽?!

第13章 羅先生和員工過來扯開羅森,抓住這個少爺示意他冷靜,而那杯倒下來的紅酒,一直沿着額頭淌下,流過他的下巴,頭發濕溚溚地貼在他的額頭,就像血液一樣觸目,他想要掙紮,和員工扯着,臺上的混亂狀況此刻比臺下的更難以控制。

若是我在這裏有些地位,早就想走上去回潑那夏小姐!但是現在的情況讓我必須克制住,原因之一,就是我右手邊那只不停顫抖的手,更需要我的安慰。

我望想YORRY,不停說着“別急別急”,心想,止住他到什麽時候就算什麽時候了。

但是臺下沒急,臺上又有怎麽能冷靜,羅森又怎麽能冷靜下來?

一副狼狽樣的羅森重重罵了一聲“FURK YOU”。

他罵的不僅是夏先生,還是眼前這個只會隐忍的父親,他推開夏先生,力度大得讓這個中年男子跌倒。他理也沒理會,用肩膀撞開身邊的夏先生和夏小姐,走下臺。

每一個人都被他的氣勢吓倒,紛紛讓道,我和YORRY想要阻止他,但是他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往大廳大門走去。

臨走時,只無所謂的喊了一聲:“奸夫,不得好死!”之後“砰”的一聲,大門應聲打開。

他的背影在豪華吊燈的燈光下逐漸走遠,消失在夜色中。

我轉身看向臺上,夏先生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剛才的冷靜已經沒有了,但是一種可怕的氣場越來越強。

他對着身後稍稍示意,眼看着便有四五個黑衣人走出來,猛的跳下臺,黑墨鏡看不出他們的視線,只是見他們毫不猶豫地往大門跑去!

明白到接下來以怎樣的結果延續,我放開YORRY的手,小聲催促他:“快走!”

但是他眼睛絲毫沒有從臺上移動過。

我的話似乎點燃他的怒火,男生往相反的方向走過去,走到臺上。

他走過臺上,仰着的頭一直沒有低下,甚至沒有看身旁的夏先生,一抓就抓住一個杯子,等到距離夏先生一米遠的時候,直接往他白襯衫潑上去!

這時候衆人除了驚呼還能怎麽樣。

但是我心裏卻大喊痛快!

但痛快歸痛快,這下真的完了!

羅夫人驚叫起來,想要過去,但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在一邊哭起來。

場面又開始無法遏制,有想要沖過去的夏少爺,有捂着嘴的夏培,有不停吼着的羅先生。

但是這時候冷靜的倒是夏先生,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動。

他盯着YORRY,衣服上的撒亂的酒跡像一只爪子。

他指着男生,一字一字地說:“我會記住這這次。”

完了完了完了……為什麽今天我來了偏遇見這種事情,我已經不管什麽優雅,直接跑上去。

在衆人眼中,我像只蒼蠅一樣突兀。

但是哪還管那麽多,抓住YORRY的手,小聲喝道:“走啊!”

男生巋然不動。

“快走啊!”

他還是沒走,我急不可耐,只好用力扯着他。

在我拉不動他之後,他倒是乖乖地轉身拉着我走了,在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他也學着哥哥,開始喊起來。

“奸夫!賤女!”

我聽到有皮鞋踩在地板的踢踏聲,也聽到夏先生威重的呵斥聲:“讓他走!”,但是這都已經不管我的事了,我現在只想要知道——這時候去找羅森,是否還來得及!

“走啦!剛才你看到你哥跑到哪裏了嗎?”

他喘着氣,還沒有從剛才的憤怒回過來。

現在依靠一只獅子去找人根本沒什麽用,還是憑剛才的目測算——如果直覺沒錯的話……

我毅然把他扯向左邊,一直手拎着包包:“走啦!!”

“我不去!”他又開始不動了。

“你幹什麽?!”

“他媽的我才不去!!!”他吼着。

但是我吼得比他還要大聲:“你哥有危險啊!”

這句話還是扼住他了,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抓住我跑向左邊。

在這個繁華區中,我們穿過馬路,躲過車輛,像兩只野獸一樣邊跑邊張望着。

“那裏!”我指着不遠處——一個黑西裝的人,在我們前方跑過去,我能肯定那裏就是羅森的方向,直覺,依然是直覺!

男生牽着我跑,期間差點撞到了呼嘯而來的汽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咱倆闖紅燈了,但誰又顧到這些。我一步步地指給他看,他則是牽着我跑,在穿了兩條大道,幾條小巷,閃過N輛汽車之後,終于是找到了該見到的人。

我不知道是羅森自己跑到這裏來,還是黑衣人們把他逼到這裏來。反正這個距離上海環球金融中心有一定距離的小巷子,這個與光怪陸離的金融中心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小巷,有足夠的黑暗來躲藏,或者——來肇事。

我走進去,等到适應了黑暗,手心開始冒汗。

不用看了,光聽到近處砸東西的乒乓聲,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YORRY扯開我,把我推到燈光能找到的地方:“別進去。”然後随便拿起旁邊的一根石磚便走了進去。

我看着,但是不敢進去。

裏面是想象不到的狼藉,四五個身影圍繞着羅森,那些人拳頭擡起來又重重落下,羅森把持不住直接倒下去。

有些人則拿着旁邊的垃圾桶往他頭上灌,更有些人對着羅森不停地踹!羅森費力站起來,打中一個,卻因為寡不敵衆又被身邊的人踹下去。

等到YORRY加入了戰局,才有稍許的好轉——但是只是一會兒,只聽到乓的一聲,連他也一起被砸下去!

我不敢看了,心想這到底該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下意識的想起要打電話,我發着抖拿出手機,打開屏幕,但屏幕亮起來的那一刻——我又不知道要打給誰!

當時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只覺得渾身使不上力氣,戰抖地兩次一按地點着電話簿,亂找了一個心渙的電話打了過去。

手機那邊的人似乎早已經等了很久,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喂?”

電話那邊并不是孫心渙,而是陸羽澤!

我答着:“喂……”聲音卻抖得厲害。

“我我打你電話你沒接急死我了,你……你在哪裏!”他透出急切。

“我、我……我……我不知道……快來救救!”

“怎麽了?你說清楚點?你在哪裏?”

“我在……”我在哪裏?我怎麽知道我在哪裏?“你出來,往右拐,然後再往左邊,再往右,我說你出來,往右拐,然後再往右拐……”

“你說清楚一點!!”他吼道。

我深呼吸,盡量使自己平複下來,心裏盡量描述好路線,然後對着電話那邊說道:“你先出酒店來!”

“好好,我出來!”

“然後你往右拐,你看到天橋了?走過去。”過了五秒鐘。

“等等等等……我、我到了——然後?!”

“然後……然後你看到旁邊——”

我的話還沒說完,感覺身前的光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完全擋住。

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便直接被他一腿踢趴下來。

手裏的手機和包包一握不穩,直接摔到身邊一米遠。

——你他媽的!我的背好像斷了一樣,疼痛從脊椎傳到全身。

依然支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抓手機。

但是那死B男一點人情都不講,竟然從後面抓住我的頭發!

我“啊”了一聲慘叫,想要跑但頭發的拉扯只會更加痛,我估計再掙脫,頭皮直接變成的馬蜂窩!

我想也沒想,轉過身往那條手臂使勁地咬!

而那個黑衣人慘叫一聲,罵了一句髒話之後,直接扯着我的頭發,把我往旁邊的牆上一砸。

“咚”!

不用說了,聽着響聲,我都覺得由內及外的疼!我沿着牆滑下去,只有用哭來堅持住沒暈倒。但是那老男人絲毫沒有動情,掄起旁邊掉的包包往我身上再砸,什麽小物品全都灑下來——其他的小瓶小罐小物品砸到還好,他媽的那臺相機砸到我的胸部——疼啊!

我喘着氣,已經沒有力氣再哭。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他們兩個……陸羽澤你在哪裏?覃覃你在哪裏?心渙你在哪裏媽媽快點來……

黑衣人走過來,一張大嘴裂開,不停地喘息,手上正拿着撿到的酒瓶。

我看着他,心想:完了。

絕望中,我巡望四周,想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也就在這時,才發現原來包裏面藏着一把匕首。

第14章 等到我适應了眼前的白色的時候,才恍惚明白自己并沒有咬舌自盡,沒有割掉大動脈——我竟然還活着!

再看看衣服,好險沒有扯開的痕跡——只要還是處女,就開心了!

然後再看看四周,白色的床單,白色的人,白色的花,白色的尿壺,還有白色的燈,電視嘈雜的聲音傳來——我竟然沒在太平間也沒在警察局,太好了!

突然很想用安妮寶貝的語氣來感慨道:沒殺人,也沒自殺,雖然是每日必有的狀态,但是又何曾不是每天的該有的幸福?

但是下一秒後腦勺傳來的劇痛還是讓我嚎叫出來——他媽的,那死B老男人以為我的頭是木瓜麽,我要是腦震蕩我叫他養我一輩子,我要是知道他名字直接叫個黑道抄他家去!

“你醒了?”身邊那個和白色融為一體的人發出聲音,我吓了一跳。是孫心渙小妹妹。

“啊!”

我心裏透着感激,當時真想沖上去抱住她!

“醒了就好,你睡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睡那麽久了?”我摸摸腦袋——疼!“是你救了我,太謝謝了。”

“不是我——是我哥,不過也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真夠勇敢的你,竟然往人家臉上亂刮。”

回憶起來,當時我拿起匕首,只那黑漆漆的身子板□□在外的只有臉而已,便往他臉上刮去,也不知道刮的是哪裏,不過估計是破相了,也難怪他在一氣之下給了我一拳頭,疼得我就直接暈過去了。

不過,我現在心可是暖暖的,問孫心渙道:“你哥,陸羽澤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也不懂,他可能前生是條狗吧,連幾十米以外你的氣味都聞得到。

他能聞到我的氣味麽?難道我在他心裏那麽重要?我太幸福了吧。

當然,也不排除我的哪些臭味可以飄到千裏之外的可能?

她這時候哈着腰為我鳴不平:“诶你真笨,我要是你,或者直接把他的腎給踢飛掉!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報了仇了,在你暈倒之後,我往他下面踢了一次,估計今後也別想生孩子了。”

我還沒有悟出“你其實不踢他自己也不能生孩子”的邏輯,而是問:“他還活着麽?”

“活着,倒是生不如死,我哥快把他打死。”

“他會打人?他一個女人婆也會打人?!”

“他要是真的打起來,十個人都打不過——人家練過跆拳道的。”

我怎麽沒想到,難怪長得那麽高挑腿那麽長!

——這小子外柔內剛,在我心裏的形象頓時又加了一分!我的救命恩人!

“那他怎麽沒來?”

“他不可能總陪你一個晚上,今天一大早睡醒他就離開了,人家還有那位夏小姐在陪,總不能讓別人起了疑心,你知道夏先生昨晚一直找着羅森和羅夏兩個,好險我哥哥做好了工作才逃掉。”

夏家——說起這個我都為羅家感到憤怒。

為什麽世界還是會有這種人,簡直就是在權利紛争的火焰下的毒飛蛾!

“YORRY和羅森現在在哪裏?!”我到現在才記起來最重要的事。

心渙看見我欲要跳起來,擡起手要阻止我:“诶诶你別急別急,他們沒事的,就是一個差點死掉一個差點殘廢而已——別急啊,我是說差點,OK?一個昏過去了,一個右手脫臼,皮外傷也有點,但是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麽嚴重?!我靠,夏老爺雇的都是黑道吧?這商場巨匠竟然在私底下也那麽殘忍,看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內心不知道早已經爬了多少只蠕蟲,他還是人麽他。

但是我現在必須要見見他們兩個,這兩兄弟太英勇了我必須要膜拜一下。

順便——我知道如今他們兩個算是離家逃難,我雖然不是正義到救人于危難,但是還是很會助人為樂。這兩個無家之人我一人包下了,雖然我家不大,但是勉強還能維持我和老媽之外的兩個人住。

我刷一下站起來

“诶你不要急慢慢來,來來我扶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照樣能活動!”我做了個伸展的動作,裝出一副十分輕松的樣子,但是聽到“咔嚓”一聲,我身後的脊椎響了起來,但還是忍住。

“你去吧——小心身體。”她拿起旁邊的包包,“那我先回家了,你要加油!”然後如一抹白煙一般飄到門口。

我現在才發現她所穿的,還是昨天的魚尾禮服和高跟鞋,想來昨天為了救我,為了守着我,她一定連換裝的時間都沒有吧……

“三順。”我叫住她——這是她的外號沒錯吧,我記得陸羽澤就是這樣叫她的。

“額?”她轉過頭,一雙烏黑的瞳孔眨巴眨巴地望着我。

“姐姐我謝謝你啦。”

謝謝——不管是為了鼓勵我追陸羽澤,還是救我,還是守了我一夜,這些都是和我并不熟悉的你給我的,最好的東西,陸羽澤沒找錯人——你是個好妹妹,我是交定了。

“沒關系的,只要是老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第15章 當看到另一個病房裏面,兩張狼狽的臉時——笑死我了!

YORRY首先看到了我,一張貼滿裝可貼的臉轉過來,抓起枕頭就砸:“笑你個頭啊!”

我一個挖心手抓住了枕頭,邊笑邊說:“你臉上爬了螞蝗了嗎?”

“我也不想這樣啊……昨天的奸夫拿起我的臉蛋就打,我差點昏死過去,可憐了這張臉了,□□媽的【禁】哪天雇個男人把他奸了!”——他的想法明顯比我要搞一個檔次……

撒野了一陣,這個小少爺又說道:“诶,我想吃東西!”

我對他笑了一下,走向另一個床。

羅森躺在床上,穿的是昨晚的黑色西裝,又髒又破,一張臉更髒,還留着昨晚上紅酒的流痕——果然是名貴的酒,隔了一天,現在拿香味還那麽濃。

男生此刻閉着眼睛,睫毛輕微地眨着的。其實假睡和真睡是很容易分辨的,看這個眼睛,應該是睡得很香。

他的臉雖然貼了N條創可貼,但是依然沒有影響他五官的呈現。

我有興致仔細來看他的臉,這是我第一次那麽近距離的看一個男性,就連我爸也沒有。

沒想到第一次還能享受那麽大的豔福。

一雙眼睛有點長,眉毛有點濃有點細,鼻子秀挺,臉色蒼白,胡笳長了點,是有刮過的痕跡——比弟弟好看多了,我覺得這張臉比較像吸血鬼(順便說一下,陸羽澤完全可以做狐貍精,兩個人,一中一西兩大妖怪,還真是為我的生活增色不少)。

就在這時,他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我料到他差不多該醒了,趕忙擡起頭停止這個暧昧的動作。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後看看我,問:“我還活着?”

我把手放到後頭,對他點點頭。

“我爸有沒有找到我?”

我點頭。

“誰把我救了的。”

“我,和我的同學。”

“哦……”他斜着頭,看了看旁邊的YORRY,“你還好吧?”

“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再說吧,說不定要半身不遂了,還叫我以後來照顧你。”

他看着敞開的胸前貼的創可貼,然後看自己爛掉的袖子,看看自己被打上石膏的腳,差點沒跳起來。

“夏奸夫我跟你沒完!!!!!”他吼道。

我和YORRY趕快阻止他,抓住他的手腳:“你瘋了,這裏是醫院!”

在他還沒有扯掉石膏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時,就已經被我和YORRY壓了下來,要不然任他這樣像只瘋猴一樣亂搞,不被送去隔離才怪。

“冷靜下來好嗎……”

我無奈啊——但是也可憐了這個少爺了,一朵溫室裏的花一個晚上受了那麽些待遇,不哭我都覺得挺佩服的。

算了不說了,越說我越替他們氣。

在我們仨僵持了大概兩分鐘,羅森終于冷靜下來,說道:“我要出去,這裏臭死了。”

這個我同意,醫院确實灑了一些消毒氯水,氣味夠嗆人,況且我也不想在這個豬流感高危區待下去。

YORRY對他哥哥提出了最大的疑問:“可是你現在能出得去麽?”

我乜着他的腳。

他看出我的心思,喊道:“我自己會走啦!”

說着,自己挺起身來,自己解下石膏,自己走下床,拿起拐杖顫巍巍地站起來,看起來還算很順利的,但是——

大概是手臂受了傷,他把持不住,整個瘦長的身軀像根竿子一樣向我這邊倒下。

在我還沒有幻想下一幕的時候,YORRY已經閃過來扶住哥哥,把他滞在将倒不倒的動作。

情景就僵在這種暧昧中,不僅是兄弟倆暧昧,我和羅森更加暧昧,他和我的臉只差一厘米就接觸了,而嘴唇也差不多就……我還能感受他輕輕的呼吸……

我閃到一邊:“惡心死啦!”

“切。”他嗤之。

“話說你真的能走麽?”弟弟問。

“腿還行,就是手……我懷疑殘廢了。”

“好算了。”弟弟走到他身前弓下身子,“我背你好了。”

我看他們兄弟搞着暧昧,在一邊興奮的“嘿喲”打氣,跳着跟在他們身後,在走之前還不忘拿走我的包包(包包已經被陸羽澤收拾好了),還有YORRY的寶貝新相機,還有羅森的拐杖。

等到我們走出醫院大門,我才知道這裏是上海某某某大醫院,離我家只有十分鐘的步程。

這就表示,我和YORRY必須要一步步走到我家門,還要帶上一個半身不遂。

剛開始,弟弟很輕松地背着哥哥走,我在一邊慢慢地跟着,不停喊“加油”。

而哥哥,甚是惬意地閉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走了大概五分鐘,YORRY叫道:“我要累死啦!”

我知道他的意思,無奈地說了一聲:“好啦……我背好了。”

“好嘞!”他迫不及待卸下背上的麻袋,把麻袋架在我的背上,和我交換東西後,也開始學我剛才的樣子,不停喊着加油。

而我站在原地,雙腳顫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挺起腰背,才好不容易才站穩了——這小子瘦那麽多,體重卻一點都不輕!

YORRY在我身邊一跳一跳為我鼓勁:“加油!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對對對,就這樣一步——再來一步——好好好,還有一步——太好了!你太棒了!!”

棒你個大頭鬼!——我望着行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感覺自己就像背着石頭的大蠢驢一樣。

在我艱難跋涉的時候,背上的石頭也醒了過來:“小Y啊,你怎麽變那麽矮了,我在上面難受死了!”看到是我後,“——唉,原來是你啊。”

“你給我坐好點,給我閉嘴……”我喘着氣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話。”他立馬閉嘴。

我在天真以為他會安分的時候,他又開始制造麻煩。

——他竟然……竟然……竟然在我後背拉我內衣帶?!

“啊!!!!!”我尖叫着,手腳的力氣突然變大,整個人直接往前面趴倒下去!

而我身上的人從我身上摔下來,滾到一米遠的地方,捂着手叫着:“疼!”

羅森捂着手腳,對着我哭笑不得:“你一點也不專業。”

“你自找的!”我吼着。

“拉你內衣帶又怎麽了?!你胸部就是飛機場,怕什麽走光啊。”

“我明明就是穿B號的。”

我和羅森坐在地上,突破尺度地一直吵啊吵,從胸罩的碼數聊到他的【禁】的長度,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YORRY在一邊看向別的地方,裝出“我和這兩個神經病不是一夥的”的樣子。

第16章 就這樣,家就在眼前,卻由于我和YORRY周轉無數次,由于我和YORRY喊累休息了無數次,由于羅森也喊累休息了無數次,十分鐘的步程竟然用了一個下午……

等到我背着羅森一步一步一步一步邁向我家門的臺階時,突然覺得這一扇門是那麽神聖,如教堂一般。

“豆豆,來接我!媽,快來接我!”我在樓下喊道。

沒有動靜。

“豆豆……我的媽……”

依然沒有人應,我已經沒力氣喊了。

二樓沒點人氣,我已絕望,這一人一狗出去打牌了嗎?難道要我死在家門做個孤魂野鬼?

“你沒家門的鑰匙?”羅森在背後問。

“我一般不記得拿的。”

“我把門給撞開!”YORRY說道。

“你沒看那是防盜門嗎……”我看他這麽一幢上去,門不開他的頭蓋骨先開了。

“那我們今晚就睡在這裏?”羅森問道,“我警告你,你敢虧待本少爺,我要你今後沒家回。”

“吵死啦!”我瞪着他,然後對着YORRY說,“你能不能幫個忙?”

他指着自己:“我?”

“恩。”

我扯着他來到家後門的地方,指着從一樓延伸到二樓的水管,“你從這裏爬進去,從窗口闖進去幫我們開門。”

他挽起袖子,扯掉臉上的幾張創可貼走過去:“包在我身上了,我可拿手。”

在就要爬上去時,他轉頭過來對我說:“幫我望風,我可不想被狗看到。”

我點頭,看着他抓住水管,慢慢爬上去。

等他爬了上去,指着那窗戶,對着我喊:“怎麽開?”

“窗口沒上鎖,直接開它。”他照着做,直接跳進裏面。

我舒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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