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拖油瓶3
第29章 拖油瓶3
餘利拉着餘子烨大咧咧地坐在柔軟舒适的沙發上, 有滋有味地看着電視上的綜藝節目。
閻舒娴拿出醫藥箱,皺着眉給終于緩過來的雷永明上藥,雷存銳不滿地叉着腰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時不時惡狠狠地瞥向餘利父子倆。卻又礙于剛才餘利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武力值,根本不敢亂動。
“你這臭婆娘,動作給老子放輕點!”吃痛的雷永明嘴上罵罵咧咧,還伸手擰閻舒娴腰上的軟肉。
閻舒娴這下子疼得龇牙咧嘴, 連連道歉,放輕手上的動作, 根本不敢反抗男人的怒火。
雷永明這分明就是剛才在餘利手底下挨了揍, 還在全家人面前丢了臉,所以遷怒呢!
餘利這會兒明擺着護着餘子烨, 雷存銳又是雷永明的親生兒子,也就只有閻舒娴這個外人,可以讓他肆意地發洩怒火。
閻舒娴剛才在餘子烨這個親兒子面前表現得非常潑辣,但是面對雷永明,卻徹底熄火,活脫脫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兒。
餘利一邊看着電視節目, 一邊頗有興致地觀察眼前這對半路夫妻的相處模式。
看着閻舒娴被比她更惡的雷永明欺負,反抗無能, 這滋味兒,別提有多爽了。
餘利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拿了兩個又大又紅的桃子,和身旁的餘子烨一人一個。
桃子是軟的, 一口咬下去, 桃子香甜的汁水兒就直接在嘴裏飙出來, 跟喝果汁一樣,汁水順着喉管兒吞進肚子裏, 糖分給大腦帶來愉悅。
沒一會兒,餘利就把手上的桃子啃得幹幹淨淨,抽了張紙巾擦幹淨手上殘留的汁水。
倒是身旁的餘子烨抱着手上的桃子,卻一動不動,頗不自在。
平日裏這些水果可都是雷永明父子倆享用的,就連閻舒娴都只能吃那些便宜的香蕉橘子,至于餘子烨這個拖油瓶,那是根本就沒有他的份。
最近桃子的價格不便宜,而餘子烨手上這個桃子又分量十足,因此算起來至少也要七八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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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雷存銳,這會兒眼睛都看紅了嗎?
這會兒又是當着雷永明等人的面,餘子烨不自在,又擔心餘利走了之後,對方會找他算賬,幹脆也就沒動。
餘利沒有催餘子烨,砸吧砸吧嘴,看向已經幫雷永明處理好大部分外傷的閻舒娴。
感受到餘利的視線,閻舒娴再次渾身一寒,身子僵硬,愁眉苦臉地低頭問:“利哥,你這是出來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你不是被判了二十年嗎?”
“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難不成餘利現如今膽子那麽大,居然敢越獄?
想到這個可能,閻舒娴心裏一動,左手搭在她的褲兜上,裏頭可裝着她的手機,随時可以報警。
等警察把餘利抓回去,恐怕他這刑期又要加長了吧?
閻舒娴開始在心裏期待。
然而,餘利卻不給她這個做白日夢的機會。
“嗯?你沒記錯,當年我的确是被判了二十年。”
“不過……”
閻舒娴提着心。
“我這不是這些年來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所以就成功減刑,趕在今天提前出來了嘛!”
“我在監獄裏可是一直惦記着小烨這個孩子,恨不得早早出來和他見面,要不然,我也不會十年如一日地堅持下來,還終于争取到減刑的機會。”
“怎麽,今天提前見到我,你不高興了?”
餘利反問,眼神冷漠得很,看起來閻舒娴要是有一絲遲疑或者否定,他就要對她動手一樣。
閻舒娴被吓了一跳,連忙搖頭:“哪裏會,我怎麽可能不高興,利哥你別想太多。”
然而在心裏,閻舒娴卻恨不得餘利這個前夫關在監獄裏一輩子都不要出來。
該死的,餘利這個殺人犯怎麽在監獄裏還能争取到減刑的機會呢?
警察們都是吃幹飯的嗎,連這種殺人犯都能提前放出來!就不怕這種殺人犯出來之後再一次犯罪,危害社會?
當年的法官也是,怎麽就不直接給餘利判個死刑呢?
要是餘利刑滿才釋放,那時候他也已經是個五十歲的小老頭,威脅性小的很,對閻舒娴來說也就沒什麽了不得的。
然而現在,餘利居然提前十一年出來,這會兒也就不到四十歲,正值壯年,剛才還那麽能打,也不知道這九年在監獄裏都跟着那些罪犯學了什麽,獄警都不管管的嗎。
如今這樣強勢又能打的餘利,對于閻舒娴來說,那根本不能和她預想中的小老頭相提并論。
何況,剛才第一次和餘利見面,餘利上來就是壓着雷永明一頓狠揍,把閻舒娴吓得恨不得躲進地縫裏去,就怕被這殺人犯注意到她身上。
“哈哈,你沒有不高興就好。”餘利瞥了閻舒娴一眼,嘴角勾起,眼裏卻沒有笑意。
閻舒娴只能裝傻充愣地跟着傻笑。
突然,坐在閻舒娴身邊的雷永明擡起沒有受傷的左手,就往閻舒娴臉上打了一大巴掌,“賤人,當着我的面對別的男人笑什麽呢?”
閻舒娴猝不及防下挨了男人重重一巴掌,傻愣愣地捂着臉頰,心裏委屈死了。
雷永明就會欺軟怕硬,有本事再站起來和餘利打一架啊!
閻舒娴心裏腹诽,面上卻只能向雷永明讨好。
坐在沙發上直面這對夫妻倆的餘利沒有參與其中,繼續看戲。
閻舒娴偶爾抛給餘利一個委屈的小眼神,餘利卻跟瞎了一樣根本看不到。
閻舒娴都這麽大年紀了,臉上都是皺紋,還做這種小動作,還以為他是曾經捧着她的原身,會為她出頭呢!
餘利恨不得雷永明再多來點,狗咬狗,好多讓他看點好戲。
不過可惜雷永明剛才已經被餘利揍得不輕,一只手腕還骨折了,渾身上下都痛得很,根本沒有更多的力氣,往閻舒娴臉上扇一巴掌,已經是他的最大限度,再多的,實在不行了。
而閻舒娴就算是看出了這一點,不僅沒有趁火打劫地去動手反抗男人,還一如往常地讨好對方。
怪不得雷永明一直把閻舒娴拿捏地死死的呢!
“行了!”這對夫妻倆間的戲碼,餘利總算是看膩了。
餘利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步步靠近雷永明。
雷永明突然打了個哆嗦,剛才挨的那頓狠揍,已經開始讓他的身體下意識害怕餘利。
餘利冷笑:“現在這麽害怕我,早幹嘛去了?”
“閻舒娴!”
被叫到名字的閻舒娴僵着身子連忙應聲。
餘利惡狠狠地盯着她:“當初我主動和你離婚的時候,都是怎麽和你交待的?啊?”
“我把房子和所有的錢都留給你,就是為了讓你把小烨這孩子照顧好,結果你就是給我這麽照顧的?”
“小烨十六歲,身高一七五,結果體重還沒過百,平時連飯都吃不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一直在鬧饑荒,這個年代了連孩子都喂不飽呢!”
“成日使喚小烨給你們一家三口做家務煮飯,成了你們全家人的保姆,不幹活就要被你罵髒話,什麽叫做兔崽子?他要是兔崽子,那當初把他生下的你不是人,是母兔子嗎?”
“還有你這個新找的男人,你這都是什麽眼光,要是我剛才沒有出現,是不是拳頭就真落到小烨身上了?還有你這個當媽的,居然就在一邊看着,也不知道攔着他?真是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閻舒娴被餘利罵的擡不起頭來。
這要是換個人,閻舒娴還能狡辯幾句,但是如今站在她眼前的可是剛把雷永明狠狠暴揍一頓的餘利,她要是開口反駁,男人連她一塊兒揍怎麽辦?
“你怎麽不說話?不知道該怎麽狡辯了?”餘利催她。
閻舒娴臉色難看,嘴上不說,心裏卻很委屈。
餘利想得倒美,但是單靠着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順利将餘子烨這麽個小子拉扯長大?
她不得找個男人成家,讓男人養家糊口呀!
正是因為身邊有餘子烨這個小拖油瓶,她二婚都沒得好選擇,最後只能找到雷永明,還平白多了雷存銳這麽一個難搞的繼子,上趕着給人當後媽。
雷永明脾氣不好,總是動手打孩子,她又能怎麽辦?要是上前阻止,豈不連自己也一塊兒挨揍?
既然餘子烨吃雷永明的用雷永明的,一直在雷家住,總得付出點什麽吧!
不然雷永明這麽一個大男人,憑什麽要白白幫忙養別的男人的兒子?這個孩子還不跟他姓。
餘利現在指責她,又何嘗想過她的難處?
與其在這兒指責她不是個好媽,他自己怎麽就不想想,他也不是個好爸爸呢?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做錯事,進了監獄,原先的家能變得支離破碎嗎?
餘利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待在監獄,連餘子烨的面都沒見過,這會兒自然站着說話不腰疼。
“呵,你還給我委屈上了!”餘利直接一腳将閻舒娴踢得趴在地上。
閻舒娴捂着胸口,回過神來,驚懼地望着餘利,緊張地不斷咽口水。
坐在閻舒娴身旁的雷永明微微顫抖着身子,對餘利的暴脾氣終于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餘利沒再看已經害怕地像個鹌鹑一樣的閻舒娴,又把目光投向雷永明。
“還有你,姓雷的!”
雷永明把受傷的右手護在身後,整張老臉都皺起來。
和剛才的閻舒娴一樣,餘利直接踹向雷永明的胸口,大罵:“打人是不是很爽?”
“巧了,我現在也覺得揍人特別爽,越揍越興奮,我在監獄裏被關了那麽久,心裏壓抑着呢,本來還以為出來之後要找點其他事做,發洩一下,結果你就正好一頭撞上來,上趕着當我的沙包,我可真是提前謝謝你了啊!”
“讓你平時那麽嚣張,揍我兒子,在家裏跟個土皇帝一樣,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有今天吧?”
“你平時火氣那麽大,想揍人,怎麽偏偏就拿我兒子下手呢?閻舒娴和你親兒子,你怎麽不動?”
“我錯了!”雷永明大聲喊道,“不要再踢了,我道歉!”
“我道歉!”
餘利收回腿,嚣張地伸手拍拍雷永明的老臉,在對方緊張的期待下,緩緩說道:“道歉要是有用,那還要警察做什麽?”
聽到這個答案的雷永明咬牙。
餘利扭頭沖目瞪口呆麻木極了的餘子烨招招手。
餘子烨僵硬地從沙發上起身過來,來到雷永明跟前。
餘利開口:“再說了,你對不起的是小烨,就算要道歉,也應該親自向小烨說對不起,你說是吧?”
餘子烨攥緊拳頭,臉色麻木,心裏隐隐升起一絲期待。
雷永明猶疑片刻,沒有立刻動作。
餘利見此,又擡腿就往這家暴男身上踹了幾腳。
雷永明痛得直喘粗氣,再不敢猶豫,連忙大聲開口:“小烨,對不起!之前是我做錯了事,你就原諒我吧!”
雷永明這種家暴男本質上就是個窩裏橫,骨頭軟得很,餘利一點都不意外他會願意向餘子烨道歉。
而聽到道歉聲的餘子烨已經怔楞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多年來一直忍受雷永明無緣無故的家暴,結果今天,在餘利的拳頭下,這個常年帶給他壓力和恐懼的暴力男人,居然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向他道歉。
這麽大的反差,餘子烨一時間實在是接受無能。
不僅是餘子烨對此接受無能,剛才一直沉默看着的雷存銳,也無法接受親爸對餘利父子的求饒。
餘子烨就是個小拖油瓶,吃他們雷家,用他們雷家的,平時挨點揍又怎麽了?
難不成真想讓他們雷家做冤大頭,白吃白喝地供着他,把他當祖宗一樣對待?
餘利就算是再能打,這世上也沒這個道理。
雷存銳看不下去,突然冒出來大聲開口:“爸,你在說什麽,你憑什麽要向這個拖油瓶道歉!”
餘子烨這個拖油瓶合該被他們所有人踩在腳底下。
雷存銳無法接受突然有一天,一直被他欺負的餘子烨居然還可以鹹魚翻身。
雷存銳的突然出聲,讓餘利把目光移向他。
雷存銳突然打了個冷顫,看到餘利黑沉沉的眼睛,想起雷永明剛才挨揍的畫面,終于慌了。
“你這個殺人犯,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我,信不信我直接打電話報警啊!”
“你好不容易才減刑出獄,難道還想再進去不成?”
“何況我還是未成年,你無故毆打未成年,那可是罪加一等!”
“你要是真的再進去了,你兒子怎麽辦?你就算不考慮你自己,好歹也替你兒子想一想吧!”
餘利翻了個白眼。
不愧是雷永明的兒子,骨頭一模一樣的軟和,不過一個眼神,他就已經自亂陣腳,嘴上說着這些警告,其實不正是因為內心害怕挨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唔~”
當着雷存銳的面,餘利又往他親爸雷永明的胸口上踹了一腳,得到對方痛苦的悶哼。
雷永明扭頭瞪了雷存銳一眼。
很顯然,餘利這是在殺雞儆猴,警告在場唯一不安分的雷存銳。
餘利可沒忘記,雷存銳同樣不是個無辜的,平日裏在這個雷家,餘子烨也經常受他的欺負,甚至于學校那些麻煩,很大一部分也是雷存銳故意引到餘子烨身上的。
餘利這殺雞儆猴的招數非常有效,雷存銳一下子就不再吭聲,生怕他自己下一刻開始就代替雷永明的位置。
現場安靜了,餘利扭頭看身旁還麻木着的餘子烨,問:“小烨,你高興嗎?”
“啊?”餘子烨沉默片刻,随後點點頭。
确實有一點高興。
被動挨揍那麽多年,餘子烨又何嘗沒有幻想過反抗雷永明的那一天呢?
但他一直以來太過弱小,再加上在這個家本就是夾縫求存,雷永明可是這個家唯一的主人,他真的能承受反抗的後果嗎?
然而現在,餘利剛出來第一天,就動手讓雷永明跪在他面前,主動向他道歉!
餘子烨不是聖父,心裏也有陰暗面,自然也會因此暗爽。
“你覺得高興就好,不枉費我剛才揍了這麽久。”餘利滿意地點頭。
雷永明等三人根本不敢吭聲,心有不滿也只能吞回肚子裏。
“閻舒娴!”
“啊?”聽到自己的大名從餘利口中喊出來,閻舒娴再一次感到惡寒慌張。
“既然你根本沒有照顧好小烨這個孩子,有愧我當年的交待,那麽就把當初的房子和錢還給我吧!”
“當年要不是為了小烨,我至于淨身出戶什麽都沒留下嗎?”
“結果你卻給臉不要臉,拿着錢不幹人事,早知道當初我還不如直接把小烨送進福利院去呢!”
原身就是從福利院走出來的,小時候過得并不怎麽好。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原身當初才會選擇主動和閻舒娴離婚,并且将家産全都留給她,就為了減輕她帶孩子的經濟負擔。
結果誰能想到,和原身離婚之後的閻舒娴,明明為人母親,卻對餘子烨如此惡毒呢?
餘子烨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被原身安置在福利院裏,至少能吃飽穿暖,不用受雷永明的家暴和雷存銳的欺淩,不用日日給雷家當保姆長工呢!
“什麽?”
聽到餘利的要求,剛才還慌張害怕的閻舒娴立刻就忘了餘利的可怕之處。
事關房子和存款,吝啬貪婪的閻舒娴,又怎麽可能願意把她吞進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呢?
她這些年犧牲了這麽多,二婚嫁給了雷永明,在雷家做後媽,成日做老媽子伺候人,不正是為了拉扯大餘子烨這小子嗎?
結果她都已經付出這麽多,現在憑什麽餘利一開口就要讓她把房子和錢吐出來?
再說了,當年本就是餘利這個殺人犯耽誤了她的青春年華,讓她有了一個親爹是殺人犯的孩子,那麽這房子和存款,本就是對她的賠償!
不僅閻舒娴不願意,雷永明父子倆也不願意。
閻舒娴都已經嫁進他們雷家,是他們雷家的人,那麽她的房子和錢,就是他們雷家的房子和錢,憑什麽要吐出去給餘利?
他們好歹也養了餘子烨這麽多年,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住,讓他上學,前前後後在他身上都花了多少錢了!
餘利現在讓閻舒娴把房子和當年的存款吐出來,這是存心想要讓他們雷家給他白養兒子呀!
尤其是對于雷存銳來說,閻舒娴手上的房子和存款,将來還不都要留給他?
畢竟這個家裏,這一輩也就只有他一個,雷永明不可能讓閻舒娴生下兩人的孩子影響到雷存銳這個大兒子,所以,等到閻舒娴老了,她手上的房子和存款,還不得留給雷存銳這個繼子?
雷存銳早就将閻舒娴手上的東西視為己有,哪能同意餘利的要求?
“怎麽?你們全都不願意?”餘利反問,一點都不意外這三人的态度。
東西要是這麽好要,餘利都還要懷疑這背後會不會有詐呢!
三人現在這樣不願意的态度,才是正常發展。
“利哥,當年的房子和存款,攏共也沒多少,我早就花在小烨身上了,畢竟養孩子可不是随口給他一口飯吃就夠了,孩子上學、生病,通通不用花錢呀?”閻舒娴咬牙解釋,心裏已經恨死了餘利父子倆。
好好的,餘利怎麽就突然提前出獄了呢?
還有餘子烨這個小兔崽子也真是,居然直接背着她把餘利引到家裏來!果然是吃裏扒外的玩意兒,見不得家裏一點好!
“是啊,養孩子開銷大着呢,這些年通貨膨脹地厲害,那點錢夠幾次花的?”雷永明也開始附和閻舒娴胡說八道的話。
一旁的雷存銳瞪着眼,緊張得很,生怕閻舒娴這個賤人撐不住,真把本應該屬于他的房子和錢,通通還給餘利。
聽到閻舒娴夫妻倆的解釋,餘利直接笑了。
“呵呵,這要是換個人,或許我還信了,但是你們倆跟我說養孩子費錢?”餘利指了指他身旁的餘子烨,“就你們這樣把孩子養成這個模樣,你們居然跟我說養孩子費錢?”
“我是剛出獄,但是并不表示我傻!”
雷家這些年花在餘子烨身上的錢,恐怕都不夠抵他這些年幹的家務活的!
虧這對不要臉的夫妻倆居然還有臉說養餘子烨費錢!
貪心也不是這個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