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拖油瓶4
第30章 拖油瓶4
“不肯把房子和錢還給我是吧?”
餘利陰沉着臉, 惡狠狠地瞪着閻舒娴和雷永明夫妻倆。
閻舒娴和雷永明默契地沉默不語。
沉默代表着反抗。
讓他們就這麽輕易把多年前就到手的房子和存款還給餘利,怎麽可能?
都已經吃進肚子裏的東西,怎麽可能再吐出來?
他們自個兒又不是什麽有錢人, 對錢自然看得重,性子本來就貪婪摳門,真把房子和存款給出去,跟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有什麽區別?
閻舒娴和雷永明的态度非常明了,餘利哪裏看不出來?
餘利笑了。
這兩人難不成忘了, 他剛才對雷永明那通狠揍?
面對欺負餘子烨多年的閻舒娴雷永明夫妻倆, 餘利可不會選擇和他們這種小人講道理。
對于這種人,道理根本講不通, 但是拳頭,卻會教他們做人!
餘利剛才就已經休息夠了,這會兒還能接着陪這對夫妻好好玩一玩。
接下來的十分鐘,雷家又響起凄慘的哀嚎慘叫聲,還是男女合奏那種。
除了雷永明之外,連同閻舒娴, 餘利也一塊兒下了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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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自末世的餘利的三觀裏,他可從來沒有不能對女人動手的規矩, 在他眼中,只有好壞之分,沒有性別之分。
因此, 閻舒娴要是寄希望于餘利不會打女人, 從而讓她躲過一劫, 那可真就是大錯特錯。
即便是一打二,餘利依舊輕松得很, 根本不給閻舒娴和雷永明任何反抗的機會,完全就是把他們壓着狠揍,毫不留情,痛得他們吱吱亂叫。
然而,就算是已經痛得吱吱亂叫,閻舒娴和雷永明兩人這一回卻沒有主動向餘利求饒。
餘利為什麽突然又開始對他們動手?
不就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把當年的房子和存款還給他嗎?
他們要是求饒了,豈不代表着他們願意妥協,願意按照餘利的要求,把房子和錢還給他?
因此,心裏記挂着當年的房子和存款,閻舒娴和雷永明夫妻倆就算是咬牙,也得在餘利的拳打腳踢下扛過來。
對于他們這種愛錢如命的人,與其讓他們把房子和錢還回去,要了他們的老命,還不如讓他們挨揍呢!
說不定等他們挨了揍,餘利出了氣,也完全拿他們沒辦法,就不再惦記着房子和錢了呢?
閻舒娴和雷永明二人老老實實地在餘利手下挨打,但是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幕的雷存銳卻是忍不住。
誰知道這兩口子挨打得多了,會不會就忍不住向餘利妥協,把房子還給他呢?
那可是将來要留給他的房子!
再說了,餘利可是餘子烨的親爸,房子還給他,和房子還給餘子烨這個拖油瓶,又有什麽區別?
雷存銳可不想看到原本屬于他的房子,轉頭就給了餘子烨這個拖油瓶。
雷存銳眼看餘利的注意力都放在下手揍閻舒娴和雷永明這件事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他緊張地把右手摸進口袋裏,握緊裝在裏頭的手機。
緊接着,雷存銳悄悄地一步一步往後退,努力将身子躲在客廳置物架後。
眼看着置物架擋住了下半身,雷存銳又偷偷瞄了眼餘利,看對方依舊沒有關注到他的小動作,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機掏出褲兜外,連忙按下靜音鍵。
手機靜了音,雷存銳這才點出撥號頁面,點擊報警號碼。
“砰!”
雷存銳怔楞地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手機,隔着破碎成蜘蛛網狀的屏幕,還能看到差一點就能撥出去的報警電話。
緊接着,雷存銳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來自手腕的劇痛。
原來,就在雷存銳剛才差一點撥通報警電話的時候,剛才一直被他以為沉浸在暴揍當中的餘利,卻是突然擡頭一瞥,下一秒就随手抽出茶幾上的果盤,精準地往雷存銳的手腕飛過去。
下一刻,沉重的果盤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直直撞上雷存銳的右手腕。
被雷存銳右手握住的手機,也随着這一擊,重重摔在地上,屏幕都碎成蜘蛛網狀。
自然,剛才差一點就撥出去的那個報警電話,止步于此,并沒有真正撥出去。
來自手腕的劇痛,終于讓雷存銳體會到剛才雷永明所感受到的極致痛苦體驗。
餘利暫時放下已經被他揍了好一會兒的閻舒娴和雷永明,臉色鐵青地一步步走向還在試圖彎腰操作手機的雷存銳。
然而,雷存銳的動作再快,也比不過餘利向他投擲過去的水果快。
感謝閻舒娴提前準備好一些水果,随手就被餘利拿到手,這會兒正好可以當做擊打雷存銳的武器。
這下子,雷存銳的左手也沒保住,和右手一塊兒吃了相同的苦頭。
雷存銳越發心驚膽戰,渾身都開始哆嗦,只能眼睜睜看着餘利迅速來到他跟前,并且一腳踩中他摔在地上的手機,還順帶着重重碾了好幾下。
等到餘利再擡腳,剛才還只是碎了屏幕的手機,這下子徹底黑屏,十有八/九是壞了。
雷存銳臉色發白,心虛慌張地根本不敢直視站在他眼前的餘利。
餘利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打算報警,讓警察來抓我?”餘利張口反問。
“可惜啊,你的動作還是慢了點,真以為我剛才沒發現你的小動作?”餘利直接嘲笑雷存銳。
餘利要的,就是給雷存銳一點希望,但是最後卻又親手将這點希望掐滅。
果不其然,餘利的話剛說完,雷存銳的臉白了紅,紅了白。
簡直是又害怕恐懼,又實在是氣得慌。
下一秒,餘利直接一個踢腿,準确無誤地踢到雷存銳的背上,直接把人給踢趴下,還磕了下巴,那磕碰聲,讓人聽着就覺得疼。
“嘶!”雷存銳連忙抱頭,嘴上警告:“你不能打我!”
“你要是真打了我,信不信我到時候去醫院驗傷,到時候去派出所告你!”
“到時候,不告到你第二次坐牢,我就不姓雷。”
餘利從始至終就沒怎麽對雷存銳下手,沒有親身體驗過餘利可怕的武力值,雷存銳暫時還能嘴硬。
不過很快,雷存銳就再也嘴硬不起來了。
雷存銳的警告非但沒有成功阻止餘利對他的傷害,反而還起了反作用。
餘利再也沒忍住,把今天下午對那群試圖欺淩餘子烨的小混混們身上的招數,通通又在眼前這位雷存銳身上,都試了個遍。
雖說都只是一些軟組織挫傷,連輕傷都造不成,但是它實在太痛了啊!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雷存銳的慘叫聲,比剛才閻舒娴和雷永明的男女合奏,還要來得響亮!
鄰居們突然聽到如此凄厲高聲的慘叫,恐怕晚上回想起來都要做噩夢了吧!
不過,或許是因為雷家常年對餘子烨進行家暴,鄰居們早就對這類事心有餘而力不足,也根本沒有多想,因此餘利動了那麽久的手,雷家也鬧騰了那麽久,動靜折騰地不小,但仍舊是沒有一個鄰居過來敲門的。
恐怕,鄰居們都以為雷永明又喝多了對孩子甚至女人動手,完全是雷家的家事,他們根本管不了呢吧!
鄰居們的沉默,正好方便了餘利今晚的行事。
餘利在雷存銳身上大概揍了将近十分鐘,把人揍得那叫一個涕泗橫流,連連求饒,甚至還主動同意把房子和存款還給餘利。
在這一點上,剛才還一直嘴硬的雷存銳還比不上閻舒娴和雷永明兩口子呢!
畢竟閻舒娴和雷永明就算是挨揍,可從始至終都沒有松口同意把房子和錢還給餘利。
最後再踹了雷存銳一腳,餘利也沒歇一會兒,又想起剛才暫時被他放在一邊的閻舒娴和雷永明二人。
感受到餘利陰沉的目光,閻舒娴和雷永明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恐懼。
兩人取代了雷存銳剛才的位置,再一次開始被迫承受餘利的拳腳。
兩人依舊咬着牙沒有用房子這件事求饒,看得出他們這是真的非常視財如命了。
為了房子和錢,這是真不怕餘利下手不知輕重,一不小心把他們給揍死過去呀!
到了最後,還是餘子烨實在看不過去,主動上前終于讓餘利停下。
餘子烨一點都不心疼雷永明這個繼父,但是到底對閻舒娴這個親媽仍舊有一點感情,心裏仍舊對對方有一點期待。
再加上餘子烨也是真怕餘利揍人揍地上頭,下手不知輕重,真把人給打傷甚至是打死,只好上前幹預。
總不能餘利第一天出獄,就又因為傷人而再進去吧!
正好餘利心裏本就有譜,即便對閻舒娴幾人動手,那也是盡可能收斂着力量,最多揍出個輕傷,根本不可能真的把人往死裏揍。
揍得輕一點,以他們這幾人的複雜關系,怎麽說也能糊弄成家事,何況餘利對他們動手,也是真的為了餘子烨這個親兒子報仇。
既然是家事,那麽就算是警察過來,看事情鬧得不太大,也只會盡可能以調解為主。
但如果真把人給打成重傷乃至死亡,那就成了一樁大麻煩,餘利還不想挑戰這個世界的法律。
因此,餘利也就順勢聽勸,終于收手,重新坐回沙發上開始休息。
直到這時,閻舒娴雷永明乃至已經不再趴在地上的雷存銳,心裏都悄悄松了口氣。
閻舒娴和雷永明兩口子還心存期待,期望餘利能看在他們剛才老實挨揍的份上,就把房子和存款的事情給忘了吧!
他們原先也沒說錯,他們養了餘子烨這麽久,又不是沒花錢,難道餘利不應該給他們一點補償嗎?
真要是把房子和存款搶回去,豈不是讓他們雷家白養餘子烨這麽個半大小子,什麽好處都沒有,還倒貼?
“唉……”餘利突然重重嘆了一口氣。
雷永明三人立刻提起心,生怕餘利又提到房子。
“舒娴吶……”
被叫到名字的閻舒娴心髒都停跳一拍,渾身都覺得瘆得慌。
餘利假裝無可奈何道:“既然你們就是不願意把當年的房子和錢還給我,那我現在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從監獄裏出來,我這兜裏幹幹淨淨,連我自己吃飯的錢都沒有,生存成了問題,偏偏你們又不肯把錢還給我。”
餘利冷哼一聲:“沒辦法,這可完全是你們逼我的,家裏準備好我的飯菜吧!”
說完,餘利拉起一旁的餘子烨,直奔最大的主卧。
随後重重關上主卧大門。
這會兒,閻舒娴搶先回過神來,明白了餘利剛才話裏的意思。
“他、他這是打算賴在我們家不走了?”閻舒娴目瞪口呆地望着已經關上的主卧門。
餘利兜裏沒錢,連吃飯都成問題,剛才還讓家裏準備好他的飯菜,不就是擺明了說,他接下來要在他們家吃飯?
雷永明捂着本來就痛的胸口,想要破口大罵,但是又怕被餘利聽見,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明哥!”閻舒娴大叫:“那可是我們倆的房間吶!”
“餘利占了,我們倆睡哪兒?”
閻舒娴已經顧不得餘利說的給他準備飯菜了,她和男人睡的主卧現在都被餘利這個殺人犯搶了!
雷永明再一次氣得差點吐血,偏偏又不敢過去和餘利争論,把房間給搶回來。
這一晚上挨的揍,足夠教會雷永明做人,至少他短時間之內不敢輕易反駁餘利,生怕對方的拳腳又落到他身上。
“你問我,老子問誰去!”雷永明只好把火氣撒在身旁的閻舒娴身上,“這人都是你招惹來的,你自己解決去!”
餘利是閻舒娴的前夫,若是沒有她,對方和他們雷家完全不搭邊,也就根本沒有今晚上這些破事兒!
所以,這一切要怪,就怪閻舒娴這個賤人!
閻舒娴委屈地望着雷永明:“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會提前出獄啊!”
要是餘利十年後再出來,成了小老頭,她還怕個什麽呀!
早知道餘利居然會找上門來,她在餘子烨剛回家那一陣,怎麽都不可能讓餘利聽到她罵這個拖油瓶的話。
“都怪餘子烨這個兔崽子,居然背着我們直接把餘利招到家裏。”
要不是因為餘子烨,餘利又怎麽可能知道雷家住哪兒?又怎麽可能出獄當天就直接找過來教訓他們?
餘子烨平時看着那麽逆來順受,結果有餘利出來給他當靠山,還不是一刻都忍不了,立刻帶着人過來幫他報仇了?
“哼,你養的好兒子,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雷永明只敢小聲罵,罵的大聲了,又怕被房間裏餘利聽到。
餘利看樣子可護着餘子烨這個小兔崽子,脾氣又暴躁,動不動一點就炸,比喝了酒的他還暴力,誰知道會不會又看他不順眼再次動手呢?
對于雷永明這句話,閻舒娴沒再開口辯駁,心裏完全是和男人同樣的想法。
雷永明又小聲罵了閻舒娴好一陣,總算在這女人身上發洩地差不多,手腕上的痛又開始一陣一陣地折磨他。
雷永明看向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兒子,開口:“小銳,扶我去社區醫院看看手。”
正巧雷存銳兩只手也被餘利用果盤和水果砸了,再加上他一想到餘利居然直接賴在他們雷家不走,心裏實在是不想和對方處在同一空間,他立刻過來扶起雷永明。
父子倆準備出門去最近的社區醫院。
趕在出門的前一刻,雷永明回頭沖閻舒娴說:“今晚我和小銳一塊兒睡,你自己想辦法吧!”
雷家不大,勉強算是三室一廳,其中最大還帶廁所的房間自然是雷永明和閻舒娴睡的主卧,排第二的則是雷存銳的卧室,剩下最後一個其實原來只是個雜物房,在閻舒娴帶着餘子烨這個拖油瓶改嫁過來之後,随便收拾一下,就成了餘子烨的房間。
說是房間,但是作為原先的小雜物房,條件又能好到哪裏去?
裏頭就一張小單人床,一個成年人翻身都覺得困難,還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連床墊都只有薄薄一層,也不知道哪年開始用的。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個簡易的塑料衣櫃,反正餘子烨衣服也不多,連這個塑料衣櫃都放不滿。
餘子烨房間裏連張書桌都沒有,他平時想要寫作業,都只能坐在床邊的地板上,把床板當做桌子。
更過分的,主卧和雷存銳的房間家具電器樣樣齊全,偏偏只有餘子烨房間不僅沒有空調,連風扇都沒有一臺,每到夏天,就是餘子烨最受罪的日子。
現在主卧被餘利拉着餘子烨占了,雷永明父子倆一塊兒睡雷存銳的房間,只剩下閻舒娴落單,她又有什麽選擇?
除了餘子烨睡的那個小雜物房,就是客廳!
無論哪個,通通都不是好選擇。
雷永明怎麽不讓雷存銳把他的房間讓他們給他們兩口子睡,他自己住客廳或者代替餘子烨睡原來那個雜物房呢?
好歹她也是雷存銳的繼母,是他的長輩,不該敬着她讓着她嗎?
閻舒娴委屈地看向雷永明,然而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看都沒看她,趕緊跟着雷存銳一塊兒出了門,完全不給她勸說的機會。
何況,閻舒娴就算是真的把話說出口,以雷永明對她的輕視态度,她這想法也不可能實現。
在雷永明心裏,閻舒娴這麽個上趕着伺候他們父子倆的老媽子,又怎麽可能比得上他唯一的兒子雷存銳呢?
他是傻了才會讓雷存銳去睡那個雜物房,真以為他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條件?
這房子可是他們雷家的,閻舒娴這個外姓人還想越過他們雷家人?
想得可真美。
閻舒娴最終還是在餘子烨原先呆的雜物房裏委屈了一整晚。
最近天氣炎熱,不到淩晨根本涼快不起來,而雜物房連個窗戶都沒有,完全不通透,一到夏天就直接成了個高溫蒸爐。
偏偏當初雷家想盡辦法地苛待餘子烨這個拖油瓶,明知道雜物房容易熱,也不給人裝空調,風扇都沒準備,打的就是讓餘子烨受着的壞主意。
如今住進雜物房的人成了閻舒娴自己,沒有空調,風扇也在另外兩個房間,主卧住着餘利,她根本不敢去要,次卧的風扇,偏偏雷家父子倆也不願意給,閻舒娴這回是貨真價實地體會了一把餘子烨這些年的煎熬。
到了半夜,實在是被熱得睡不着的閻舒娴幹脆就起身來到客廳,直接往沙發上一躺。
客廳雖然也同樣沒有空調,但是至少比雜物房透風,好歹溫度沒那麽高,忍一忍也能過得去。
可惜,在沙發上的閻舒娴剛睡着沒一會兒,又被鬧醒了。
淩晨兩點,餘利居然不在舒服的主卧裏睡覺,竟然突然跑到客廳,打開電視,調高音量,拆開原本屬于雷存銳的零食,看起了球賽!
原本還睡在沙發上的閻舒娴還沒來得及被電視吵醒,就已經先一步被餘利擠地整個人掉在地上,腦殼都撞了地。
閻舒娴直接是被痛醒的。
見閻舒娴醒了,餘利也沒打算把她當人,一邊吃着零食看球賽,一邊還往閻舒娴身上踢過去,開口讓她滾蛋,別打擾他看電視。
面對動不動就對□□打腳踢的餘利,閻舒娴就算再不滿意,又能怎麽辦?
閻舒娴立刻收拾收拾,又回了那悶熱的雜物房,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而就在閻舒娴剛回到雜物房沒多久,客廳裏傳來的電視聲突然就停了。
餘利零食也不吃了,電視也不看了,直接就起身回了主卧。
餘利絲毫不遮掩他對閻舒娴的針對,他這大半夜的種種舉動,明擺着是在逼閻舒娴只能睡在那間雜物房裏,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悶熱。
要是閻舒娴再偷偷溜到客廳,餘利還能再一次“打擾”她。
總之,怎麽都不會讓閻舒娴省心。
餘子烨在那間雜物房裏睡了那麽多個夏天,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竟然也沒熱出病來,閻舒娴怎麽就連一天都忍不了呢?
餘利做的這麽明顯,閻舒娴又哪裏想不明白呢?
閻舒娴在心裏恨恨,咬牙切齒,巴不得餘利去死,現實中卻只能憋屈地老實待在雜物房裏,不到天亮,根本不敢再去客廳。
餘利可是動手殺過人的,誰知道會不會再犯?
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因為悶熱而失眠了一整晚的閻舒娴這才終于在單人床上迷迷糊糊地準備睡過去。
結果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房門傳來噼裏啪啦的一陣敲門聲。
迷糊間,閻舒娴直接伸手捂住耳朵,以示拒絕。
很快,敲門聲停了。
閻舒娴舒服了。
下一秒,房門直接從外面被打開,來人大步走進房間,來到床邊。
“啊!”
閻舒娴痛苦地發出慘叫,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伸手想要拉開來人的手掌。
閻舒娴的這點反抗,餘利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繼續擰着對方耳朵,直到人嗓子都喊啞了,主動求饒,這才勉強松手。
“這下子終于醒了?”餘利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望着痛得脖子都紅了的閻舒娴,吩咐:“我餓了,趕緊給我做飯,我早上要吃牛肉。”
說完,餘利離開仍舊悶熱的雜物房。
還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痛得滿臉扭曲的閻舒娴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大清早地過來擰她耳朵把她吵醒,竟然是把她當傭人,吩咐她做早飯?
坐在床上緩和了好一會兒,閻舒娴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地起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