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拖油瓶5

第31章 拖油瓶5

另一頭, 餘利重新回到主卧,就看到餘子烨已經開始刷牙洗漱。

“怎麽起的這麽早?”

現在才早上五點多,外頭的天還蒙蒙亮, 餘利剛才之所以這麽早起來,也是為了故意折磨閻舒娴,讓人開始做飯,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早就起來。

餘子烨洗完臉, 說:“我平時都是這個點起來的,待會兒煮個早餐, 就差不多要去學校, 不然容易遲到。”

可以說,昨晚是餘子烨這些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主卧的床很大, 即便和餘利父子倆一塊兒睡,也一點都不擠,可以随便翻身,可比他那張小單人床強多了。

再加上一整晚都開着空調,非常涼爽,一點都不悶熱, 體感非常舒适。

餘子烨本身就不失眠,之前在那間小雜物房裏都能輕易睡着, 忍耐力強得很,昨晚更是一沾床就睡着,一覺睡到天剛亮, 憑着平時的生物鐘醒來。

餘子烨不禁看向坐回床上的餘利, 心生感激。

要不是因為餘利, 他怎麽可以住進這間主卧,度過這麽舒服的一個夜晚呢?

要是餘利能住的久一些, 那就更好了。

餘子烨是正常人,要是有享受的條件,自然樂意享受的時間更長一些。

而聽到餘子烨回應的餘利幹脆起身,把已經洗好臉的餘子烨重新拉回床邊,把人往床上按,說:“今天的早餐不用你做,你再接着睡會兒,等早餐好了,我來叫你。”

好歹也是個高中生,平時學習任務那麽重,要是睡得不夠,平時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學習?

雷家的家務活兒,自有雷家人自己幹,哪裏用得着餘子烨這麽一個學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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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餘利在,難不成雷家人還能當着他的面繼續使喚餘子烨?

“啊?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餘利打斷餘子烨猶疑的話,“我剛才已經讓你.媽做飯去了,你就安心等着開飯吧。”

“好歹你爸我在,難不成還讓你一個學生繼續成天做家務?”

“也沒見雷存銳動過手呀!”

“當年我可是給了你.媽房子和所有存款的,她昨晚又說什麽都不肯還給我,口口聲聲說拿來養你了,把我當傻子糊弄,咱們可一點都不欠着他們。”

說完,餘利直接把房門反鎖,堅決不讓餘子烨這麽早出去給閻舒娴幫忙。

餘子烨無法反抗餘利的強勢,本身又被餘利那些話說得心生動搖,也就幹脆躺了回去。

沒一會兒,餘利就發現餘子烨打起了呼嚕。

果然還是個孩子,覺多,沒一會兒就重新睡着了。

一直等到半個多小時後,屋外傳來閻舒娴的叫喊聲,餘利才喚醒睡得迷迷糊糊的餘子烨,拉着人出去吃早餐。

“姓雷的父子倆呢?”看見餐桌邊上只有閻舒娴,餘利開口。

別是被他吓破了膽,現在根本就不敢和他一塊兒坐在餐桌上吧!

閻舒娴小心翼翼地擡頭看餘利的臉色,看着不是很好,趕緊解釋:“可能是睡迷糊了,我現在就過去喊他們。”

餘利沒有說什麽。

閻舒娴見此,趕緊小跑着去了次卧。

和餘利心裏想的一樣,雷永明父子倆并不想和餘利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本想着拖一會兒,把雙方的就餐時間錯過。

誰成想餘利居然會提到他們,還派閻舒娴過來喊他們。

雷永明和雷存銳渾身又疼起來,想起昨晚受的罪。

昨晚父子倆就近去了社區醫院,渾身上下可是揉了好一會兒藥酒,光是揉藥酒那酸爽過程,就足夠他們細細回味。

而且雷永明那右手腕還真的骨裂了,雷存銳好一點,沒有傷到骨頭,但也火速腫了起來。

想到餘利就坐在外面等着他們父子倆,雷永明兩人哪裏敢再耽誤?

他們倆趕緊穿好衣服,跟在閻舒娴身後出了房間,來到餐桌上。

餘利冷哼一聲:“既然人齊了,那就趕緊吃飯,別耽誤我時間。”

閻舒娴趕緊把碗筷都擺好,桌上的飯菜通通揭開蓋子。

餘利拿起筷子,其他人這才跟着拿起碗筷。

餘利在餐桌上掃視了一遍,一筷子菜都還沒夾,擡頭冷冰冰地看着已經大口開吃的閻舒娴,大聲質問:“閻舒娴!”

被餘利喊到名字的閻舒娴渾身一抖,嘴裏的粥差點沒噴出來。

閻舒娴趕緊放下碗筷,把嘴裏滾燙的粥急忙吞下去,慌張地回:“怎麽了?”

餘利反問:“怎麽了?你現在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

“還記得我一開始和你說的話嗎?”

閻舒娴吞了吞口水,還是想不起來,問:“哪一句?”

餘利皺眉:“我要的牛肉呢?”

“你就是做這樣的早餐,故意糊弄我嗎?”

“就這點東西,當是喂豬呢!”

“老子在監獄裏,吃的都比這一桌潲水好!”

飯桌上有什麽飯菜呢?

一大盆白粥,光是聞着就帶着一股糊味兒,也不知道閻舒娴是怎麽煮出來的,兼兩小碟鹹菜,像是剛從包裝裏拆出來裝到碟子上的。

然後就沒了!

沒了!

餐桌上五口人,就煮了一盆白粥,小菜的飯量也不知道夠不夠三個人的。

餘利不挑食,卻也不是閻舒娴可以随意敷衍了事的理由。

何況餘子烨如今還在長身體,一整天都要在學校裏忙學習,早上光喝幾碗白粥,能頂得住?

一整張餐桌上,連點蛋白質都找不見!

再不濟,最起碼也得每人來個煮雞蛋,壓壓肚子呀!

閻舒娴以及坐在她身邊的雷家父子倆都被餘利突然的發難驚着。

雷永明臉色難看地瞪了閻舒娴一眼。

不光是餘利,就連雷永明父子倆,看清楚如今桌上的菜色,也是非常不滿意。

平日裏餘子烨負責家裏一日三餐的時候,哪一次沒有好好準備,讓全家都挑不出錯的?

怎麽今天換了閻舒娴做飯,就做出這樣一桌早餐來?

唯一那鍋閻舒娴自個兒煮出來的白粥,都是一股糊味兒,哪是能吃進肚子裏的?

家裏真有這麽缺錢,平時就沒給閻舒娴生活費?

這也就算了,明知道餘利在家裏,這又是個脾氣不好,動不動就上手的,煮這麽一桌早餐,這不是存心讓對方不滿意,進而再次跟他們鬧起來嗎?

閻舒娴就不能安分一點,別成天作妖不?

“我、我這不是冰箱裏已經沒有菜,只能煮粥了嘛!等超市開了門,我立刻就去買菜把冰箱填滿,這一頓就先湊活着吃吧!”閻舒娴狡辯。

冰箱裏真的沒有其他菜了嗎?

閻舒娴今天之所以只做了一鍋白粥,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根本不想給餘利吃好的,再加上也實在是懶散。

餘利昨晚一上來就揍了他們全家人一頓,完全不給她這個前妻絲毫臉面,害得雷家父子倆也跟着埋怨她,後來更是厚顏無恥地試圖讓她把當年的房子和存款還給他,逼她代替小兔崽子的位置睡了一晚的雜物房,閻舒娴心裏能對餘利有好看法?

餘利不是想要賴在他們家裏嗎?那她就只能做這些,他愛吃不吃!

餘利還想吃牛肉呢!

牛肉多少錢一斤?閻舒娴自己都舍不得吃,會願意給他吃?

餘利最好是因為夥食太差,實在是忍不了,然後趕緊滾蛋!

此外,閻舒娴昨晚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好不容易差點睡着,又被餘利給鬧醒,整個人腦子都是迷糊的,恨不得站着也能睡着。

腦子都要困死了,渾身沒有精力,閻舒娴哪來的功夫去做一桌豐富的早餐?

家裏的三餐多年來都是餘子烨的活兒,除了昨晚那頓晚飯,閻舒娴已經很久沒有親自下廚過,廚藝早就生疏,再加上又時不時打瞌睡,所以那鍋白粥也不小心煮糊。

這要是再讓她做別的,真能好過那鍋糊粥?

能勉強湊出今天這一桌早餐,閻舒娴自認為她已經竭盡所能。

餘利要是嘴真這麽挑,怎麽不讓餘子烨這個做慣了的小崽子給他做飯?

“湊活?你能湊活吃這鍋糊粥,我和小烨可湊活不了!”餘利可不管閻舒娴說的什麽借口,根本不幹。

幸虧餘利來自末世,是個愛惜糧食的人,不然這會兒指定要掀桌,最好把這鍋糊粥全灑到閻舒娴身上。

“那能怎麽辦?時間也不早,孩子們待會兒就要去上學了。”閻舒娴小聲開口。

餘利卻直接拉起坐在他身旁的餘子烨,頭也不回:“你愛吃糊粥就自個兒吃,我們爺倆出去吃,免得吃壞肚子。”

沒一會兒,餘利拉着餘子烨從主卧走出來。

餘子烨背上書包,而餘利,手裏竟然拿着一沓現金。

閻舒娴驚訝道:“你手上哪來的錢?”

餘利昨天還說他兜裏幹幹淨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呢!他現在這手上的這沓錢哪來的?

閻舒娴和雷永明父子倆默契地突然心神不寧,心裏好像隐約想到了什麽。

餘利揮手在兩人面前故意揚了揚這把現金,驚訝地回:“哪來的?當然是在你們房間裏找到的啊!”

“不然你們以為這錢哪來的?”

“誰讓你愣是不肯把房子和當年的存款還給我,我兜裏沒錢,就只能用你們房間裏的現金咯!”

雷永明和閻舒娴夫妻倆在主卧裏藏了不少現金,好幾處藏錢的地方還特別隐秘,怕是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費外,也有二人各自的私房錢。

結果餘利昨晚直接拉着餘子烨入住主卧,不讓雷永明夫妻倆進屋,這下倒好,這些現金,全到了他的手上。

餘利雖然兜裏有賣小程序的那大幾十萬,但是在閻舒娴幾人面前卻要藏着掖着。

這些現金,正好方便了餘利這陣子帶着餘子烨吃好喝好。

而且,用的是雷永明夫妻倆自個兒的錢,這才最是讓他們心疼啊!

說完這句讓雷永明夫妻倆心痛死的話,餘利火速拉着餘子烨出門。

閻舒娴傻愣愣地看着大門方向,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許是被餘利氣得多了,被氣麻木了。

閻舒娴不說話,一旁的雷永明卻大發雷霆。

“賤人,你在房間裏藏了私房錢?”

餘利剛才手上那厚厚一沓,根本不可能是他平時交給閻舒娴的那點生活費。

所以說,閻舒娴這個賤人,居然還背着他藏了不少私房錢?

雷永明把錢看得很重,向來不把閻舒娴當自己人,又怎麽可能願意讓她藏私房錢呢?

被男人大罵的閻舒娴往後一退,終于開始心痛起來。

要不是男人說到這一點,她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想不起來,她可是在房間裏藏了不少私房錢的!

該死的,餘利不會把她藏得好好的私房錢,全給拿走了吧!

雷永明看閻舒娴這滿臉心痛的死樣兒,哪裏還能不明白?

雷永明伸腿就是往閻舒娴身上踹過去,他的手受傷了,但是腿還能用呢!

閻舒娴直接被踹倒在地上,捂着小腹,憋屈了那麽久,她也有些不滿。

“我可沒那麽多錢,該不會你也在房間裏放了私房錢,被餘利全給拿走了吧?”

聽見這話的雷永明青筋暴起,再也顧不上閻舒娴這個賤人,直接沖進主卧,開始四處翻找。

閻舒娴緩過小腹那陣疼痛,也立刻站起身,跟着追進主卧,找起她平日裏藏私房錢的角落。

最後,夫妻倆滿臉心痛地看着空落落的雙手,氣得直捶牆。

餘利可真是狗鼻子,也不知道這一晚上究竟是怎麽找的,居然把房間裏的錢,全都拿走了,連一分錢都沒給他們剩下!

“都是你招惹來的好前夫!”雷永明再一次把怨氣撒在閻舒娴身上。

同樣沒了所有私房錢的閻舒娴只能忍氣吞聲地受着,根本不敢反抗,小牢騷都不敢再發,畢竟男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要是真給逼急了,男人對她可沒有下不了手的規矩。

就在雷永明和閻舒娴夫妻倆心痛他們的私房錢時,已經在外面的餘利直接拉着餘子烨進了一家茶餐廳,非常豪爽地點了一大桌子的茶點。

反正用的都是雷永明他們兩口子的錢,不花白不花,可不得對自己好點兒?

父子倆吃的近半個小時,肚子都撐了,要不是離上課的時間越來越近,恐怕兩人還能繼續吃下去。

填飽了肚子,餘利直接打車送餘子烨,最後花了不到十分鐘就順利把人送進學校上課。

與在茶餐廳吃了一桌子早茶,吃得肚子都圓了的餘子烨不同,雷存銳雖然也沒有吃閻舒娴煮的那鍋糊粥,但也吃得不怎麽好。

突然沒了一大筆私房錢,雷永明心裏憋着火,就連雷存銳這個兒子說話都不好使,只不情不願地給了他幾塊錢當早餐錢。

幾塊錢能買什麽?

現在外頭便利店的包子都要幾塊錢一個。

雷存銳不舍得用他留着去網吧的零花錢,只能用這幾塊錢在小賣部買了兩包幹脆面,就着學校的白開水吃進肚子裏。

還不如平時吃餘子烨煮的早餐呢!

就算再不喜歡餘子烨這個拖油瓶,雷存銳也得承認對方的廚藝比閻舒娴可是好多了,每回煮的飯菜都合胃口,分量也夠。

早上沒吃好,雷存銳看什麽都不順眼,更別說看到餘子烨這個死對頭打着飽嗝進隔壁教室。

這個死拖油瓶肯定是被他親爹帶去外面吃好吃的了!

而且,用的還是他們雷家的錢。

雷存銳對餘子烨更是惱恨。

好端端的,這個拖油瓶的親爹怎麽就出獄了呢!

不是說這拖油瓶的親爹是殺人犯,當初被判了二十年,等他出來,都成小老頭了嗎?

一個殺人犯,憑什麽讓他減刑,這麽早就出來?

害得他們家如今被鬧得雞犬不寧,這個該死的殺人犯還要賴在他們家不走。

警察收了他們這些納稅人的錢,難道就不知道管管嗎?

想到餘利接下來這段時間還要一直住在家裏,雷存銳就免不了打了個寒顫。

餘利這人看着好像還沒雷永明壯實,但是揍起人來那是真的狠,也是真的痛。

雷永明在他手底下,也是毫無反抗之力。

雷存銳壓根再不想體驗在這殺人犯手底下挨揍的感覺。

雷存銳陰沉沉地盯着隔壁教室的方向,仿佛正在試圖用目光釘死坐在裏頭的餘子烨一般。

一直到早讀結束,雷存銳終于找到報複的機會。

“梁哥,你這是?”雷存銳驚訝地看着梁哥臉上的青紫。

而且,不僅是梁哥,就連梁哥身邊的小弟們,臉上竟然都出現了青紫的痕跡。

這是集體被別人給揍了一頓?

梁哥和他身邊的這群小弟可是他們這所高中出了名的校霸,還能有人往他們臉上揍?還揍成功了?

難不成是其他學校的?

聽到雷存銳驚訝的疑問,梁哥還他身邊這些小弟的臉色一時都不怎麽好看。

難不成直接告訴雷存銳,他們這是在外邊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打了?

多對一,優勢明顯,但他們偏偏還打輸挨揍了?

梁哥等人臉色不好,沒有回複。

雷存銳看出他們心裏的不愉快,連忙略過這件事,不敢刺激。

“找我什麽事?”梁哥問。

雷存銳假裝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貼在梁哥耳朵說:“今天早上我聽見你們班上的餘子烨偷偷罵梁哥你的壞話。”

“梁哥你平時對我那麽好,經常照顧我,我也不是想挑撥是非,但餘子烨那小子罵的實在是太過分太難聽了,說什麽梁哥你沒種,只會欺軟怕硬,靠着小弟才能當上校霸,不然誰願意鳥你之類的,我實在是聽不下去。”

“梁哥,我雖然把這些話告訴你,但可不是故意讓你去教訓餘子烨的,你看在他也只敢背着你說說的份上,千萬別把事情鬧大,更別鬧到老師面前,不然被處分了怎麽辦?到時候餘子烨這小子說不定心裏還更得意呢!”

“梁哥你小小教訓一下他,讓他以後不敢說你壞話就好了,千萬別直接動手啊,他要是臉上受了傷,向老師告狀怎麽辦?”

“畢竟這小子這麽陰險,今天就能偷偷說你的壞話,誰能保證他不會跟老師打小報告呢?”

雷存銳挑撥慣了,這些刺激梁哥的話張口就來,激将法使得不能再熟練。

果不其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梁哥一聽雷存銳居然這麽說,想也不想就信了,還順着他的思路,成功激起逆反心,心裏打定主意,非要好好教訓居然還說他壞話的餘子烨一通。

看到梁哥這憤怒的臉色,雷存銳心裏覺得穩了,滿意地閉嘴。

“梁哥,我可不想瞞着你,事情就是這樣,那我先回去準備上課了。”

梁哥沉默地揮手讓雷存銳回去,随後就召集小弟們聚在他身邊。

聽到梁哥說要再次對餘子烨出手,部分小弟們神情萎靡。

昨天正是因為他們試圖教訓餘子烨,結果被人偷襲,反将一軍,餘子烨沒有教訓到,反而是他們自己挨了一次揍,今天早上差點就沒起來,如今還渾身酸痛着。

要不是去小診所檢查過,都是些小傷,就是痛,并沒有傷到骨頭,靠時間就能自愈,他們都怕會留下後遺症呢。

如今又聽到梁哥說要教訓餘子烨,小弟們當中難免有人想到昨天那場難得的“體驗”,心生怯意。

誰知道昨天那個中年男人會不會又冒出來呢?

昨天當着他們一群人的面,這個中年男人可是說了,他竟然是餘子烨的爸爸。

餘子烨是誰?

一個殺人犯的兒子。

這件事,在開學第一天,就已經火速傳遍整個高一。

也正是因為餘子烨這個特殊身份,梁哥等一群人即便是在學校裏光明正大地天天逮着對方欺負,其他知情人也不會刻意阻攔。

大部分人都會歧視餘子烨身為殺人犯兒子的身份,學校裏根本沒有人會願意和他做朋友。

畢竟餘子烨身上流着殺人犯的血,誰知道會不會遺傳呢?

離得近了,要是将來發生了矛盾,對方一氣之下和他爸爸學,怎麽辦?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遠遠避開餘子烨,不聞不問,這樣自然就沒有矛盾産生。

“梁哥,我們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有小弟暗示道。

梁哥雙眼一沉,瞪了說出這聲暗示的小弟一眼,“就是一點小傷,不能忍着點?”

衆人沉默一瞬,随後又有人不情不願地說道:“可是梁哥,要是昨天那男人又出現了怎麽辦?我們可打不過他啊!”

小弟說的是實話,并非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雖說他們昨天是被餘利突然偷襲了,但是也不能否認,以對方的武力值,就算沒有偷襲,對方想要收拾他們,也是輕輕松松,不存在困難。

既然對方是餘子烨的爸爸,誰知道會不會再次冒出來?

他們可不想像昨天那樣,再挨一頓揍。

梁哥重重拍了拍桌子,氣憤道:“蠢貨,難道你們就不會在學校裏教訓餘子烨這個狗娘養的嗎?還怕那殺人犯闖進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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