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揣明白

揣明白

人都走後,安然、林之望對視,好久看着林之望臉上的青塊小紫,安然道:“疼嗎?”

搖頭,“不疼。”林之望說。

“拳頭打在臉上,怎麽不疼呢。”

安然說後,沙發上起來,放在林之望半邊臉上的手,摸了摸他的淤青處,又問:“疼嗎?”

乍時林之望笑起來了,“哪有那麽多疼啊。”

“你不會躲嗎?”

“早兩拳過來,晚兩拳打來,不管幾拳,都會打到我才消氣,那我還不如不躲,讓他打着好了。”不經心的話,讓林之望說着。

“可是……我心疼啊。”

站太久傷口處只會更疼,安然完全忘記,他盯着林之望的唇部,無所顧忌的親了下去。

知道他傷口疼,林之望不敢多在安然的唇齒上留戀,他淺淺嘗了嘗這次的味道,就結束了這次親吻。把安然扶到病床上,幫他理好被子,坐下後忽的笑了。

安然說:“怎麽了?”

林之望:“你相中這一個?”

似乎懂了他的笑意,安然就揣着明白的道:“一個?那好像沒有兩個完美。”

“你說什麽?”林之望語氣變了。

“沒有兩個完美。”安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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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到,你說的,什麽?”看着安然,林之望不相信給安然改口的機會,他會不要。

“哦,沒聽到,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啊。沒有兩個,完美。”安然嘴上是帶着笑容的。

林之望要發飙,他把椅子往前挪,摁着安然的頭部,看着他的嘴唇,硬生生咬了上去。本來他是不打算這樣懲罰安然的,可是安然不留住機會,只有這樣了,堵着安然的嘴,一定要堵着安然的嘴。

懲罰可不是說說的,安然的嘴唇被他咬得生疼,可都沒有破。林之望的咬唇力度,把握的非常好,欲放欲收,他咬着親,咬着吻,從微腫到凸起的腫,唇裏面只有安然清楚,起泡了。

林之望的力度控制的再好,時間稍長一會,嘴唇也難免不破。

“……可以了。”安然靠在病床床頭,很累的說。

林之望覺得不夠,懲罰換了說,他道:“你就相中這一個,是不是?”

“怎麽還較起勁了。”安然閉着眼睛說,又睜開。

林之望接着道:“你就相中這一個,這一個是我,是不是?對不對?”

該後悔還是不該後悔逞口舌之快呢,安然也接着說:“是,是的,對的。”

安然還是後悔了,早知道林之望較真,他就不故意揣着明白了。

得到這樣的回答後,林之望道:“你說的敷衍。”

“我敷衍什麽呢,我這疼……”說實話,安然刀口疼,這要怪林之望,不知道他怎麽說,用怎樣的語氣去說,都像是在敷衍。

女醫生來了兩次都不是時候,這一次在病房外等了會,望到裏面情況正常時,馬上調整表情,敲了門,捧着病歷本進來,先撇了陪床的人。然後看着病人,不快的把陪床人放在病人左手上的左手,打了下去,“賤男人,他如果是女孩,我第一個通知他父母,你在他生病的時候欺負他。”

語言翻譯過來,林之望領會其中隐藏的含義,閉着眼睛不舒服的安然,迷糊的也聽見了。

不說溢于表面的心情吧,林之望的心裏是竊喜的,相貌看着顯老的女醫生,雖然是帶着兇感,但是女醫生的話是溫柔的。

護士進來給病人換藥,女醫生多方位檢查病人身體,就是看不順這個陪床的人,又詢問了一些情況,交代好注意事項後,撇了陪床的人一眼,走了,順留一句:“沒分寸。”留給陪床的人自行體會。

什麽理由也解釋不清,林之望無奈的看着安然,又笑再笑。

……安然受傷一個月零三天了。

這段時間,沒有興風作浪的人,日子溫柔且美好。

而他們的關系,林馳飛有些微微察覺了。

安然出院的這天,陽光肆灑,明亮又暖,在他心裏,無疑代表着下一階段的新生。但當窗外光線照在安然身上,安然心裏,總感覺到什麽不定。而這種感覺,從起床收拾衣物的時候就出現了,想回頭問問林之望出院手續辦好了嗎,他沒有看到人影,林之望不在。人不在,安然的心,不知道為什麽慌了一慌,突感後背有什麽,還沒回頭,就被人用刀抵住了。

“乖乖走。”背後傳來冰冷聲音。

“你是誰?”安然惶惶問。

背後人袖口出來的刀深了一點,只道:“乖乖走,不要說話,不然,你的代價就是你的命。”

身在異國,林之望又不在身邊,安然只好聽話,轉身的時候,打算借勢和人過過招。哪知身後那人早有準備,用一手铐,迅速铐住他的左手,安然借機,正好看到了身後那人是誰。“是你。”安然說。

身後這人笑笑,“想你啊,請你吃吃飯。”

安然道:“哦?我是貴客,你要盡地主之誼啊?”

身後這人使勁踢了安然,“什麽地主之誼,都是國人,走。”

安然被身後人威脅,走前,他咬開右手食指,叫指頭流了血的落到地上。走在外面的他,想着喊人逃脫,當看到這裏有小孩、中年、老人,他的念頭突然止住了。如果他喊了,引起的恐慌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話說,林之望辦出院手續,應該早回來了。

确實,要是沒被有心人利用,他早回來了。辦出院手續的地方,有位當地女人,攔住林之望,向他求助。

女人道:“就他!就他!欺負我!”

女人又道:“別過來,這可是有滿滿腹肌的人,你們敢來找我麻煩,就先看看他的腹肌!”

這位當地女人,連着拍了兩次林之望的胸脯,林之望退兩步,女人就跟兩步,走幾步,女人就過來幾步。

幫忙演戲的幾個男人,沒想到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說好的是好男人窮追不舍單身女,而單身女要死纏爛打已婚男的戲碼,結果演起來,成了這樣,離譜的簡直不像話。

男人道:“我哪裏欺負你,你是我老婆,你給我過來!”男人也胡編亂造起來了。

男人女人交流用英文,林之望已經想好也用英文來說,中和他們的關系。不料沒開口,就被女人的腔調碾壓下去。

女人道:“滾!滾蛋!我沒見過你這麽醜的老公。”說着,說着,女人竟切換成了中文,道:“你配不上我,配不上我!”

男人道:“我醜?我配不上?”

女人道:“是啊,對啊,有點自知之明吧。”女人說的又是中文。

男人來了勁:“自知之明?我勸你也有點自知之明,長什麽樣子,自己不知道啊!你媽沒教過你,對別人說自知之明的時候,先照照鏡子,黑痣虎牙,你瞅你哪個地方,是有優點的。我呸,我這樣的還配不上你,你單一輩子得了。”男人從長相看,是位華人,說這話的時候,也跟着女人自動切換語言。

林之望排隊,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路過他們,他們還在争吵。

女人說:“我有優點。”

男人已是戲中人:“你有什麽優點?”

女人說得嗓子幹,咽了一口水,往下看了自己,說:“我是女人。”

林之望看着他們吵架好有趣,根本不像誰欺負誰了,他走了幾步,回頭再看看他們,倒還真像一對夫妻。男人和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沒完沒了,他們已經忘了他們被請過來,是來幹什麽的。戲已經亂了,跟着過來的另外湊數,整陣勢的兩三個人,此時正在中間勸和本來演戲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到病房的林之望,第一時間不見安然,沒有懷疑。直到他看到了地上的幾滴血,他不鎮定了。

下一時刻,他人已經在醫院監控室,看了安然所有離開的畫面,他的心啊,一下慌亂太多了。

鈴聲來,他的手機響了,接起陌生電話,林之望不問,就大概知道那頭的人是誰了。因為監控上面,安然身後的人,林之望放大,幾乎可以看到是誰把安然帶走了。

“我把你照顧的人,請來吃飯,你不介意吧?”那頭的電話傳來這樣的言語。

“介意,很介意,最好的辦法是,你送過來,我們二人就再也沒有任何恩怨。”林之望理性談判。

“哦,這真是一個好辦法,可是,我們那裏有句老話,拿人錢,辦人事,該幹的事,我一樣不會落下。”那頭電話中的語氣太嚣張。

“你出個價,我給你。”林之望說。

“亂了規矩,不好,龐山尤口,佛珠館,一個小時內,必須見到你。”那頭的話不容拒絕,電話也火速挂斷。

林之望來不及多做打算,他很快開車離開醫院。

原定的一個小時,林之望四十五分鐘內,來到這裏。他看看時間,并未下車,拿起手機給林馳飛那邊打去電話,“爸,安然被人綁架,龐山尤口佛珠館,記得來贖我們。”

林馳飛萬分意外,安然被人綁架,想說什麽,沒有機會,電話已被終止。

林之望剛挂斷和林馳飛的電話,自己的手機卻在一個小時內,又來了那人電話。

“喂。”

“小子,不懂規矩啊,通風報信?”

“你看到我身邊有人了嗎?你不交代,我都懂,哪有人拿命來開玩笑。”林之望說,那頭就是詐他。猜他們就在佛珠館的窗內望着,林之望下車,很直白的朝佛珠館的窗邊看去,道:“你在幾樓?”

那頭一滑笑,“忘和你說了,我們剛剛換了個地方。”

“換哪了?”林之望移回視線的說。

“不能告訴你啊,等着吧,有小弟請你來。”那頭笑着說,心眼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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