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詐目的
詐目的
早該知道黃優兒狡猾的,手機往副駕駛一丢,他熄了火下車。
不一會兒,兩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穿過人群,來到林之望這裏,不屑的表情滿臉都是。
“哼,走吧,我們大哥叫我們來請你的。”過來的瘦男人說。
林之望未說話,只跟他們走着,來了一家買賣瓷器的地方,踏腳進去,有人道:“守時啊守時,我都替人激動,要鼓掌了呢。”
“安然呢?”林之望掃了一下周圍。
黃優兒似笑:“你的人,當然給你好好招待着呢,你來了,我們自然不會傷害他。”
黃優兒身一側的說:“請吧,小子,樓上呢。”
聽他的話,林之望上樓,沒有任何猶豫。
樓上小弟把他帶到轉角房,其中一個房間有個人影側出,又很快隐去。見到安然的時候,雖然他鎮定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安然無恙,但林之望的拳頭依舊給了黃優兒,而且不止一拳。
“你大爺,有病!”黃優兒吃了幾拳,心裏不暢快的很。
“你沖我來,就沖我來,你把他帶來,讓我不得不來,這目的真不純。”林之望說。
黃優兒破罐子摔,“扯他大爺的,我們幹這的,目的哪有純一說。”
“什麽目的?”林之望說。
“你大爺,管什麽,那邊待着去。”黃優兒不想廢話了,這小子明顯詐他。
“我不待呢?”要小弟們看,這人處在找死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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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優兒和他別上勁,“不待?可以啊,斷他一只手!”黃優兒對小弟們說。
“我待。”
只兩字,氣氛瞬間扭轉,小弟們才剛扶住安然而已,刀還沒有從褲腰帶裏拿出來。
黃優兒得意一笑,“看緊他們,給這家夥也打上麻藥。”剛走兩步,又回頭道:“不過他可不老實,用電铐把他的手腳鎖起來。”
“是。”
來到二樓隔音最好的房間,關上門,黃優兒見人正打電話。許秉天勝券在握的樣子,透漏出他那奸邪狡詐的陰暗心理。
“你不相信呢?”
“我怎麽相信,之望哥那麽好的身手,你十個手下加在一起,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這麽有把握嗎?”
“當然。”
許秉天笑得很耐人尋味,“看來,你并不喜歡你之望哥啊,那我現在就弄死他,然後再把他送給你,到時你見到的,可就不是活生生的人了。”
電話那邊許漫一震,“那你,起碼也要給我證明,之望哥是在你那裏。”
許秉天虎笑:“好啊,看來他在你心裏的地位,遠不如你的慎重啊,是需要被證明你才可以相信的啊。”說完即挂斷電話,許秉天也是知道怎麽刺激人的。
他沖黃優兒使了個眼色,會意的黃優兒沒坐下說半點話就走了。
電話那邊的許漫被挂斷電話後,握着手機,表情僵硬了一會兒才慢慢放下。是啊,她現在上無依靠,下無支撐,爺爺走了,之望哥也不會跟她有什麽進展性的關系,她做任何事,怎麽能不慎重一點。
如果不慎重一點,如果因為看似瘋狂的一句話,丢了心,莽撞起來,她身後衆多跟随她的保镖要怎麽辦。說什麽都沒有呢,是假的,她生下來就是自帶光芒,錢、地位,從來不缺席。說什麽都有呢,也是假的,畢竟,她一直喜歡的之望哥,已經屬于別人了。她怎麽樣,也不能去和一個男人争、男人搶,她知道,她也清楚,她是搶不過的,雖然她沒有嘗試,但事實就是事實。
即定的事實,她更不能接受愛過男人的男人,再來愛自己。當然,這更是不可能的,林之望從小就倔,喜歡什麽就是喜歡什麽,不喜歡她,林之望也從來都是直說,不會因為她是個女孩,臉面薄,就不說,那可不是林之望的性格。
事實過于苦澀,許漫紅了眼睛,讓它快落下來,然後抹去。轉身冷靜道:“張叔,有急事。”
話音未落前,手機就接連傳來好幾聲的振動。
由于他們常居國外,許秉天給許漫發來的短信是英文,幾句話譯來是:看好了。他就坐在這裏。你不拿來我想要的,我就把他的屍體送給你。
可能是視頻,傳過來本來就慢些,所以發過來的時候,許漫已經看完那三句話了。
視頻是林之望別過臉,又讓人強扭過來,非常不配合,看着他的正臉,許漫眼圈濕潤,即刻關了手機,和張叔道:“找給我遺囑的律師叔叔來,請他,幫我拟一份——遺囑。”
“遺囑?”張澱聽後,想要确認一下。
“對。”許漫說。
“好。”張澱雖然懷疑,但還是聽小姐說的,他照辦。
忽然,一個猜測在許漫腦中閃出,叫停保镖道:“林叔叔借了十個保镖出去,是嗎?”
張澱回:“是的,小姐,剛走。”
許漫很聰慧,這就證實了她的猜測是正确的,“好,我知道了,你快去請人。”
張澱:“是,小姐。”
等到律師到,聽完許小姐的要求後,表示拒絕。
律師叔叔:“你爺爺交給我的遺囑,那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遺囑,被法院認證過。你現在讓我僞一份,子繼承人可以繼承遺産的遺囑,我很為難。”
律師叔叔又說:“你爺爺非常疼你,沒有遺囑,你就沒有直接繼承權,他的遺囑在去年,就立好了,并且交給我保管,這份遺囑,很少有人知道。”
這位律師老練的很,後面說話的時候,故意岔開話題。
許漫聽了不管,“不會讓你有事的,這只是一個打在前頭的幌子。叔叔,我相信你,會幫我的,對嗎?”
“我不得不跟你說,我很抱歉,這不是我該辦的事。”律師依舊是很為難。
對于這個結果,許漫似乎早有應對措施,她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淡定且穩,輕輕放了茶杯,慢道:“我這裏好多人呢,叔叔要不幫,這幾天就留在這裏吧,剛好他們正在練習拳擊,缺一個練手的,不如叔叔幸苦一下,讓他們試試手。”
律師頭疼,看了半圈錯落站立的保镖,不得已妥協,“……好吧。”
許漫笑了,一個人撐起的家裏,她變化很大,成長很快,越來越有種當家風範了。
林馳飛帶着借來的保镖,進了佛珠館,不到一會兒功夫,吓跑了所有顧客。靜得出奇,詢問老板才知道,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那種異樣的人出現在館內。
半信半疑的林馳飛,在老板的極力說辭之下,還是讓人去裏面和樓上看看,連着看了兩遍,都沒有。老板發火了,最後在金錢補助方面,林馳飛完全拿捏老板,老板當即又熱烈的邀請他們再看一遍。
這樣邀請,準是不在,林馳飛哪能不知道老板的花招,再蠢一次的事情,他是不會重複做的,帶着人出去了。
林馳飛此刻不得其解,誰會綁架安然呢?綁架安然又做什麽呢,拿安然來威脅林之望嗎,那林之望拿來威脅誰呢?他嗎?還是,還是許漫?對了……
想起來了,林馳飛捋清思路,大概率是許秉天綁架安然,拿安然來威脅林之望,再拿林之望向許漫,要一些東西。可是有件事,林馳飛怎麽想,都想不通,那人怎麽知道安然對林之望來說,是重要的呢,他自己都不知道,難道在異國這裏,最重要的不是他這個當老子的嗎?
不過不管這些,他打算讓這些跟他出來的保镖分次找人,李摯友帶三人,他帶兩人,剩下四人再分兩組。
李摯友提出異議:“怎麽分的,瞧不起我嗎?你帶兩人,我帶三人,公平嗎?”
李摯友是近兩年來許家當保镖的,他不知道之前的林馳飛在這裏是多麽響當的人物。
還頭次見不為自己着利的,林馳飛要被他這個人,笑岔了,道:“那你想怎麽分,你來說。”
李摯友也不客氣了,直接說:“六人每三為一組,你帶兩個人,标配。我帶一個人,別和我争,我的能力你沒有。”
林馳飛哈笑,他知道這位善良保镖的用意,他道:“好,就這麽定了。”
而周圍某種異常的氣息,他們都還沒有察覺。
黃優兒所在的這個瓷器店,有買有賣,可當可銷,許秉天暫時占用,靠的是手段威脅。黃優兒在一樓窗邊點了根煙,同時也發現了外面的某些不正常,街上人越來越疏,原本不到時候的收攤,都匆匆在撤走。
林馳飛和李摯友他們,也察覺到了異樣。而讓林馳飛感覺不同的是,他的危險正在逼近。
黃優兒是個識局勢的人,為錢辦事,并非認人,許秉天遲遲不把他應得的報酬給予他。在這個時候,他不管其他,保命要緊,他上樓,借口招呼小弟下來,跑路去了。
分頭走的保镖李摯友預感不對,返回原來位置,正巧看到幾十來人的武力,正在逼近林馳飛。他想報警已經來不及了,兩邊屋檐下擺桌坐下的不良頭子,手一招呼,來人就把他們綁起,随便什麽地方的扔到一邊,不識趣的,那就是想喂狗。
不良頭子,曾經是林馳飛所在這裏的酒業股東、合作夥伴,現在是街頭大哥,穿耳配飾,一股子酸臭味。這人淪落至此,或許其中有他一半責任,以至于不良頭子拿拳頭對他時,他沒有一點反抗。
“大哥,我來幫你。”一個底下兄弟自獻殷勤。
“不用!拿刀來!”不良頭子似乎要把所有怨氣發洩出來。
困住手腳的李摯友半眯着眼睛,驚奇那人要怎樣變着花樣傷害林先生,又害怕那人用刀戳瞎他的眼睛,叫他沒一點眼力見,好看、還看!
不良頭子下手了,那刀口深一下、淺一下,在林馳飛的身上劃落,他忍着一下下劇痛,向人道:“我做的事情,犧牲的利益,我不後悔,而你因為我做的事情,損害你的利益,對我有怨,我接受,也承受。”
他又哀聲:“我請求你,留我一口氣,我的兒子和他弟弟,被人綁架,我正在找他們。”
林馳飛怎麽說,不良頭子都難洩氣,但還是罵了幾句的,把帶血的刀放進刀柄中,順手就給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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