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尴尬
第三章:尴尬
謝言想說話又說不出來,陸簡眠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時不時的推磨着他的衣服。
謝言扭過頭,聲音變得有些顫抖:“陸簡眠”。
嗯。陸簡眠應道。
別這樣好不好?謝言真的忍不住要哭了,就算是中了那藥,也不想做出那種事情來。再次問道:“我們去浴室好不好?”
不好。
去浴室。謝言原本的問句變成了祈求,陸…少…錦,我們去浴室冷靜冷靜好不好。謝言的眼角流出了淚痕,語氣帶了哭腔。
陸簡眠就算再怎麽樣,理智也回來了一點,他支撐着身體,側在了一旁攣縮了起來,謝言的上身一瞬間輕了,從床上爬了下去,扶着門把走出了房間,靠在房門外。腹部的傷口早已經裂開,鮮血早已凝固。
謝言忍不住哭出了聲:“好疼…好疼啊,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陸簡眠出來看見他後,蹲了下來,原本□□着的上半身已經穿上了衣服,對不起…
謝言身體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你…別過來。”
謝言環抱着身軀,微微的顫抖着,幾分鐘後,似乎冷靜了一些,陸簡眠。
嗯?
我好熱…你帶我去浴室好不好?
陸簡眠将他抱了起來,将他放進了浴缸裏開着花灑。
你別走,你也進來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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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坐在浴室墊一旁,冰冷的水刺激着他們的神經,使他們清醒了許多。傷口被水浸泡在了水裏,一陣陣的痛感傳到了神經,原本清潔的水面,頓時間變得鮮紅無比。
謝言手捂着腹部,整個人清醒了後,眼神時不時的落在了陸簡眠的身上,還不忘開玩笑道:“你覺得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在浴室雙雙自殺?
陸簡眠:“………”。這人果然一清醒,嘴裏說的話都怎麽欠。
一個多小時後,謝言覺得也差不多了,自己感覺到了有些冷,便站了起來,開始清洗着身體,将血漬清洗幹淨,幫浴缸裏的水放了,重新放了幹淨的水。但衣服他沒有脫下。他轉過了頭,陸簡眠,給我個幹淨的衣服穿一下。
衣櫥裏。
謝言一走出去後,回頭,在哪裏?你卧室?
陸簡眠直接走了出來,關掉花灑,一頭濕發還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拉着謝言往右旁的房間走去,打開了門,随便翻了兩套睡衣兩條內褲出來,手裏拿了一套給了謝言。
謝言拿着衣服,往浴室裏走,換完衣服,用毛巾擦拭了頭發,再到他卧室時,陸簡眠也換好了衣服,用着吹風機吹着頭發,見謝言進來後道,過來。
嗯。謝言乖乖的走了過去。
陸簡眠替他擦拭着頭發。好了。兩人搞完後差不多已經晚上7點左右。
謝言問道:“我睡哪?”
其他房間很久沒人住了,不幹淨,你跟我睡這裏。
嗯………
怎麽,不願意?陸簡眠嘴角上揚,可臉色蒼白,使他看上去有那麽一丢虛弱。
兩人躺在了床上,謝言睡在了角落,陸簡眠一個伸手,将他拉了過來,抱住了他。謝言沒有反抗,随他抱着。
陸簡眠的手慢慢的轉移到了他的額頭,有些燙…溫聲說道:“是不是着涼了?”
嗯。
陸簡眠掀開被子起了床,到床前的桌面下的一個小抽櫃裏拿了個體溫計,夾在了他的腋下。十分鐘左右後他拿出來看了看。38.8℃。
起來。
嗯…
陸簡眠見他不動,掀開被子,一把将他抱了起來。
疼…
前面是不是也很疼?
嗯。
為什麽不吱聲?
嗯…
陸簡眠見問也問不什麽出來,幹脆也就不問了,去了車庫把他放到了副座位帶好了安全帶,自己坐在了駕駛位。
陸簡眠剛系上安全帶,便聽到了謝言喊疼。陸簡眠眼神移在了他的手上,安全帶碰到了他的傷口上,他拉着安全帶。另一只手護着腹部。
陸簡眠解開了他的安全帶,讓他坐在了後座位,車騎着一半後,陸簡眠的手有些抖了起來,差點闖了紅燈撞了車。但還是躲了過去剎住了車。
直到到了醫院,才放下了心,他這樣時不時的抱着謝言,手上的傷口愈合了又裂開,裂開了又愈合,手上的血一直就沒有停過。
陸簡眠進了一間診室,先給謝言檢查了後,打了點滴,自己才開始正經的包紮着傷口,那名女護士幫他擦拭時,還時不時的看向了他,臉還紅了起來。
弄好後,陸簡眠将袖子放下,去到了謝言的那一間病房,坐在一旁,看着那一瓶藥水要滴多久,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22點左右了,陸簡眠喊來了護士,辦了出院手續,陸簡眠的頭有些暈,用手不停的揉搓着腦袋瓜。
到家後,陸簡眠又換了套衣服,兩人躺上了床。
陸簡眠…
嗯?陸簡眠有些困了,但還是回了他。
我有點冷。
陸簡眠一把将他拉了過來,抱在了懷裏,實在是忍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陸簡眠伸手本想拿手機,結果發現他的手機被那抓他的人給收走了,不由得轉身拿了謝言的手機,打開了手機。屏幕顯示“北京時間12.00”陸簡眠手扶着床直起了身子後,一陣陣的痛感從手上傳到了他的腦神經。再看自己旁邊的人時,心底忍不住的笑意挂在了嘴角。
手摸向了他的腦袋,時不時的上下摸着,手掌處傳來種很舒服的感覺。
謝言一個搖頭,将他的手搖了下去,他的手環抱住了他的腰下面………
陸簡眠動也不動的任他抱着。直到他醒來後,收回了手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抱着的既然是陸簡眠。
醒了?
嗯…謝言往後挪了挪,陸簡眠一把将他又來了進來。
謝言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再退就要摔下去了。陸簡眠柔聲道。
謝言內心一個糾結,自己要不要起來……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還在想着什麽對策的他,陸簡眠先開了口。
餓不餓?
有點。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诶。謝言叫住了他,似是想到了些什麽說道:“你…那個手機,還在…昨天那個地方。回來時…我…忘記拿了。對…對不起。
沒關系。
你手機多少錢,我賠你…
不用了。
是我把你手機弄丢的,該賠還是要賠的…多少錢?
那個手機七千,你确定你要賠?陸簡眠随口一問道。
謝言聽到後,語氣有些弱了下來,分期付款可以嗎?還有昨天的醫藥費…我會還你的,只是時間有些慢……
陸簡眠從高一開始便知道他家庭情況不是特別的好,他是單親家庭,媽媽只是一個開服裝店的,每月除了餐費,剩下的錢并不多。更別說還他個七八千了。
不用了,那手機我已經叫人幫我拿了。不需要你賠。
可是…你那個手機屏幕壞了…
換一個就好了。
嗯~
陸簡眠走出了卧室,順勢将門關了起來,自己去了廚房,準備着食材,做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
畢竟兩人現在都傷的不輕,不能吃的太油太鹹的食物。
躺在床上的謝言不久後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咕咕的作響,餓得慌,直接下了床,到了一樓的廚房,辦靠在門邊,看着他認真做菜的樣子,一時腦子想到了要是陸簡眠是個女的那應該挺漂亮的,說不定自己還會接受!!!
陸簡眠做完後洗完鍋,轉頭将菜端到了桌上時,便看到謝言一直在哪,眼神緊盯着自己,像是在打量一樣。
陸簡眠走上前,臉一湊近,嘴裏的氣息撲面而來到了他的臉上:“看什麽看怎麽入迷?”
謝言反應過來後,連忙後退了幾步,穩住腳跟,一個反問問向了陸簡眠,還…還能看什麽?
哦~那你就是承認你是在看我了?
謝言:“………”
好了,不逗你了,吃飯吧!怎麽久了,我也餓了。
謝言坐在桌子裏頭,陸簡眠端着兩碗飯兩雙筷子過來,放到了他面前:“吃吧。”
謝言剛拿起筷子,看到一桌的素菜…一時之間無從下手,心中有疑問但他沒問。
陸簡眠見他這樣,反倒解釋了說來:“傷口沒好,吃油膩的食物不好。
嗯……
兩人都悶頭吃飯,沒說話。
叮鈴………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寫着媽媽。謝言接過電話:“喂,媽!
白白,吃飯了沒?
在吃呢媽,你呢?
我?早就吃過了,今天在你舅舅家吃的。你那個同學呢?他有沒有吃?
他?就在我旁邊。
嗯,那就行,放假就呆在家裏,自己一個人別出去,最近外面有很多人販子,像你這個人高馬大頭腦不好的,不小心被騙了,讓媽怎麽辦?跟同學出去晚上之前要回家,知道嗎?
知道媽。還有…那有自己媽媽說自己兒子頭腦不好的?
好了好了,媽先不說了。先挂了,有顧客來了。
原來你小名叫白白啊。陸簡眠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以後我也叫你白白。
你偷聽?再說了你又不是我媽?你叫我白白我為什麽要應你?
陸簡眠起身靠向了他,用着挑逗的語氣說道:“我沒說當你媽?我說的是…男朋友噢。”
這個…明年去吧你。謝言一個白眼靠向了他。
可陸簡眠卻沒注意他的白眼,而是注意那個明年的字眼,現在是10.2號,距離明年還有一個月28天,所以你的意思是…明年就和我在一起…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聽懂了啊!你不是就是說明年就和我在一起了?陸簡眠笑着挑逗他。
陸簡眠見他放下了筷子,問道:“是不是不好吃?”
不是。
那你怎麽就吃怎麽一點就不吃了?
看着你飽了,吃不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吃我?陸簡眠一手托腮認真的看着他說道。
你這是什麽腦回路啊?謝言筷子往他身上一扔。陸簡眠吃痛的握住了脖子。力氣怎麽這麽大?疼死了。
謝言撇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看我會不會把碗蓋在你頭上。
所以我該慶幸我還好受傷了是嗎?
是的呢。謝言好好的回了他一句,語氣既有些溫柔。
要不是我讓你先走,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陸簡眠開始講起昨天的事。
昨天要不是我,你更好不到哪裏去。這一說謝言也來了,立馬就反駁了回去。
那要是昨天我沒讓你先走呢?到時候我們兩個都被賣了,看你哭不哭。
我哭啊?那你不也哭死了?再說了,要是算起來的話,現在我可是你的恩人。
那反過來我也是你的恩人。
你讓我先走,我也有選擇權,我還可以呆在家裏,不去管你。他愛把你賣哪去賣哪去。
陸簡眠聽後也不氣惱,繼續說道:“對了,昨天那人其實是想綁架你的,結果由于鬼屋裏沒有燈光,太黑了,還有他不認人,才抓錯了,說不定沒幾下,他就把我放了。
他要是會把你放了,還會拿着個刀,看着要殺人的模樣?陸簡眠,別不把命當回事。謝言一聲冷笑,正經的說道。
那你不也來了?
要是你沒了,警察找的第一個可是我家。我該怎麽解釋?我可不想在牢裏呆個十幾來個月,等案理清了,我書都別讀了。
陸簡眠哦了一聲,所以說,你是迫不得已才去救我的?
是…是啊。謝言心底的氣勢開始變得有些不足。敷衍的說着。
良久。
謝言說道:“我先回家了。衣服改天洗幹淨後還你。還有你那個校服,下次我一起帶給你。對了,我的校服……還在你這。
阿姨說讓你一個不要出去,怕遇上…人販子呢,要是被拐走了,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可是從我家出去的,萬一以為是我找人把你賣了的怎麽辦?
謝言:“……”
所以…我跟你一起回去。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我可不敢,留着一個對自己有歹徒的一個人就在家裏,我可不放心,畢竟這比那些人販子還要可怕。
所以你這話說的是,我是只大灰狼,你是一個手無腹肌之力的小綿羊?你還真怕我把你吃了啊?放心…我“牙”還沒長出來,還咬不動你。等我“牙”長出來了,說不定有你好受的。
謝言:“……”你比什麽都可怕。比鬼屋的那些鬼還吓人。
鬼屋的那個是人扮旳假鬼,有什麽好吓人的?再說了你連我都怕,真是個膽小鬼。185的大高個白長了你。
你要是不用這個眼神看着我,我會怕?要不是你喜歡着我,我會把你說的這當真?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也沒想你會當真。
額額額額額額額額,謝言滿腦子都對他無語,所以喜歡我也只是開玩笑的?
不是,我說的是前兩句是,這個不是。
謝言OS:“請忽略他剛才問陸簡眠的問題。
陸簡眠突然正經了起來,沒再對他開玩笑:走,回家。”
謝言一臉無語的看着他:”走?回哪個家?這不是你家?”
我說的是去你家。
人要臉樹要皮,你簡直不是人…陸簡眠。
那…有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不就剛好對上了這句?再說,追你我要是要臉,也不至于現在的死纏爛打。趁我現在還年輕,趕緊同意,不然等我老了變醜了,再同意怕你後悔。
謝言心裏想,同意後才是真後悔。
你這手開車不會出事吧?萬一撞車了,一屍兩命…我還年輕可不想死。謝言極其嫌棄的看向了他。
陸簡眠:“那你來?考駕照了沒?還想開車?”走了…車在樓下等着了。
謝言拉開車扶手坐了進去,行李該搬走了吧?
我才住了一天…再說了,伯母都同意了,你怎麽着急趕我走做什麽?
謝言:“……”我媽同意不代表我同意…所以今天你必須搬走。
喂,伯母。陸簡眠拿起手機撥通了丁儀香的電話號碼柔聲說道。
喂,怎麽了,小錦。
陸簡眠委屈的說道:“伯母,他要趕我走。
那臭小子真這樣?
嗯。
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聊聊。
給你,伯母說要跟你說說話。
謝言接過手機:“喂…”
白白,你怎麽欺負你同學?
我沒有欺負他。(明明是他欺負我還差不多。明明我才是受害的一方啊。)
媽媽不是和你說了?同學之間要好好相處,不要整天吵吵鬧鬧的。
知道了,媽…
快跟你同學道個歉。
憑什麽啊媽。聽到這句話時,謝言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憑什麽他要給他道歉啊?
好了好了,事情解決就行,不要欺負小錦哈,媽現在很忙就先挂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媽明天打給你。
電話挂了後。
陸簡眠還沖着他做了個很無辜的表情。
你哪來的手機?
買的。
你今天都沒出去?我信你個鬼。我呸。
家裏備用的………
陸簡眠,別什麽事都朝我媽告狀。
我明明說的是事實,我不這樣你就要趕我,我就只能打給伯母喽?
陸簡眠…你可真是聰明,真是一個戲精。怎麽不去演戲?包準能拿獎。
陸簡眠微微一笑:“謝謝誇獎。”
師傅,就在這停下就好了。
兩人同時下車,陸簡眠付了錢後,跟在了他的後方,兩人坐着電梯到了15樓。
一開電梯門外就有一個人,差點把他吓個半死,方舟…你怎麽來了?
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接,怕你出事,就來了,結果你不再家,我就先在這等了一會兒。然後…你就來了。還有………方舟看向了他後面的這位:“真巧啊你們,學霸也住這附近?還是就在這棟區域。
謝言0S:“別問了,問了他也不會說什麽!再說了住的可是我家。”
進去再說。謝言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方舟脫下鞋,穿起了謝言家的拖鞋,坐在沙發上後不解的問道:“言哥,上次我跟你提的那個意見,你不接納?
不接納。
哦~好吧!其實粉粉的拖鞋也還挺可愛的。方舟看着腳下的這一雙拖鞋很認真的對謝言說道。
可不可以不要每次來我家,就說拖鞋這一事?謝言無語道。
三個人各坐一邊一句話也沒說,都低頭玩着手機,方舟實在是坐不住了,開始找各種話題。
一個微信消息發了出去:“言哥,你家荼荼呢?我好幾天都沒看見它了。”
謝言點開微信,點到了他的信息,點擊輸錄法回複中:“放寵物店好幾天了,今天下午再去拿。”
方舟看了看手機右上方,北京時間15.30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對了,我來的時候碰到了班主任。他說讓我跟你說一下,他讓學霸輔導你全科。還打電話給學霸家裏說了。這個假期留在了你家住了。他家裏人也沒人反對。
謝言:“…………”(我謝謝你了,班主任。)
小荼放的還是以前那家?
嗯。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和學霸學習了。
謝言:“……”
方舟剛坐上電梯,便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言哥,你門口邊上有一套被子,記得拿進去。
我媽讓你帶的?
對啊。
嗯…沒事挂了。
嘟嘟嘟
謝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陸簡眠也跟着他站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後。
謝言剛準備走進廁所的腳步,忽的停了下來:“你幹嘛?
上廁所。
謝言一個讓步:“你先。”
陸簡眠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動。
幹嘛?難道還要和我一起上廁所啊?
可以。陸簡眠秒回答道。
謝言一個滾字從嘴裏沖的跑了出去。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陸簡眠一臉的委屈。
你是上還是不上?謝言見他還是沒動,直接走了進去,房門麻溜的就是一個反鎖。裏面清晰的傳出稀稀拉拉的聲音。
陸簡眠躺在床上,坐立着身體,手機擡的和肩膀差不多寬。
謝言打開門一瞧,看見了,立馬笑了起來:“陸簡眠,你這樣看上去真像一個大爺在玩手機。幾下子謝言停止了笑聲。(嘶一一笑得有點疼)
那你不覺不覺得你現在很像一個命不久矣的人?陸簡眠一個回怼怼了上去。
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現在要去附近的寵物店一下。
嗯,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
為了防止你被人販賣,我還是去吧!陸簡眠邊說這邊起了床。
額額額…上次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街道怎麽多人,誰抓誰還不一定。
我答應好伯母要保護好你,那就一定得随時監督着你。
謝言頓時被他氣笑了:“陸簡眠,你怎麽沒頭沒腦,成績怎麽就怎麽高?
陸簡眠悲催的嘆了口氣:“害~,我也想知道,你怎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每次都考倒數第一名呢?那不是說明你根本沒腦子?
好了,我說不過你。謝言不想跟他一直鬥下去直接解決了話題,總感覺認識他久了那麽一丢丢,其實他這個人就跟小孩子一樣,就是…長了個帥氣的臉,小屁孩的脾氣。
走。
幹嘛?
去寵物店。
兩人下樓後,謝言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共享單車旁邊,拿出手機在那裏掃碼。
不打車?陸簡眠在旁邊問道。
謝言一個反問道:“就那麽一點路也需要打車?”
陸簡眠:“那~那麽一點路你也需要騎共享單車?”
謝言直接一個白眼翻了上去,對眼前這個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你無不無聊?陸簡眠。”
不無聊。
謝言整個臉黑到了極致,臉色不好的看向了陸簡眠問道:“你需不需要?”
要。
謝言內心一頓無語:“………”掃好了。不認識路請看高德地圖或者百度地圖。
陸簡眠:“我看不懂。”
謝言:“我真懷疑你是真的是學霸?還是假的是學霸。連路的看不懂,你書是怎麽聽懂的?”
陸簡眠:“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關聯吧?”
那你地理是怎麽考滿分的?
用腦子。
那你現在倒是用腦子啊?
不想用,用久了很累。
謝言扶着共享單車的扶手,做了上去,雙腳塔塔塔的騎了起來。陸簡眠在後面跟着。
謝言:“………”
沒幾分鐘,謝言停在了一旁共享單車停靠的位置,走進了一家寵物店。
阿姨,我來領我家荼荼。
好的,請稍等。工作人員拿出記錄表,問道:“是那只棕色泰迪熊對嗎?
嗯。
稍等一下。
工作人員轉身走了進去,抱出了一只棕色泰迪遞到了他的手上。
你家泰迪真乖,不像其他的狗,整天吼來吼去的,真乖。
謝謝,我也怎麽覺得。謝言抱着荼荼,一邊柔順它的毛一邊禮貌的回答了她。
你旁邊的這位同學可真帥,有沒有女朋友啊?工作人員湊近了謝言問道。
沒有。謝言一臉認真的應道。
那個…阿姨,有個女兒也是和你們差不多年段的,她說他喜歡一個男孩子,描述的差不多就是這個同學了。
怎麽描述的?謝言好奇的問道。
高大、帥氣、溫柔,哎呀,還真別說,往往都符合,同學你記得幫我要個他的聯系方式,給他推薦推薦我女兒,我女兒長的可漂亮了,白白嫩嫩的,你那同學一定會喜歡的。
好…好好好。謝言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既然還有怎麽激動的樣子,一時之間答應了下來。
謝謝,謝謝,小夥子你慢走。
謝言(OS) :“難道我就不帥了?就不好看了?怎麽就沒有見的有人喜歡我?一說要這話,突然之間,就想起了某些人的臉。
陸簡眠見他出來後問道:“好了?”
好了。還有,對了,那個阿姨說要個你的聯系方式,說你和她女兒還挺配的,叫我來問一下你?同意嗎?
你給了我的聯系方式?陸簡眠一個眼神看向了他。
幹嘛這眼神?我又沒給,這不是來問你了?聽到後面的話後,陸簡眠才收回了眼神。悠懶的哦了一聲。
你□□號到底是哪個?不會真的是上次我加的那個小可愛是大號吧?
不是。
果然是個小號,難怪等級怎麽低。你該不會進的班群那些都是用的小號吧?
陸簡眠笑道:“真聰明,被你猜對了。”
□□號爆一下。(需要大號的)
xxxxxxxxx。
添加好友,xxxxxxxxx。謝言在口中默念了一遍。搜出來後,謝言簡直開始懷疑,這是你的號?
嗯。
加了後,謝言朝着他猛的一吐槽:“昵稱叫白白是我的?幼不幼稚,一個大男人叫這個。”
陸簡眠同意後,反駁道:“再怎麽樣,也好過你叫biu~蠢蛋吧?
呵~
謝言懷裏的狗,委屈的叫了幾聲。應該是兩人将他冷落了,不開心。
謝言這時才發現他既然忽略了他家荼荼,立馬安慰了起來,荼荼,乖,不委屈吼,回去給你喂吃的。
荼荼聽後還是嗷的叫了一聲。
這泰迪挺像你的。
這狗像我?謝言一個疑問。
是啊。
随後謝言一個冷笑:“不像我,難道像你?
陸簡眠噗的笑開了。
言哥~言哥。
謝言聽到不遠處的一個聲音,朝着那一邊看了過去,便看見那人提着好幾袋菜和幾袋零時朝他走了來。
你們怎麽也出來了啊?真巧。
你媽又叫你出來買菜了啊?
對啊,每次都是我出來買的,我媽都不出來,所以每次叫我買的時候我都順便買一大堆零食吃,反正我媽也不會說我。本來還想順路去你家玩會兒的,既然碰到了,要不~你們就去我家吃飯吧!
蘇子晨将他媽猛的一誇:“我跟你們講,我媽的廚藝已經比之間好很多了,菜做的都賊好吃了。要不要來嘗嘗?”
去。
班長你也一起來吧!
陸簡眠:“嗯。”
三人坐着小車,咻的坐了十分鐘左右,到了蘇子晨家樓下。
蘇子晨走在前方,一邊開着門一邊放着鞋,嘴裏還不忘說道:“媽,我兩個同學來我們家吃飯了。
坐在沙發上的蘇媽媽,立馬站起了身子,走了過來,接過蘇子晨手裏的菜,哎呀,小謝又來了啊,還有旁邊這位是............
哦,這個啊,他是我們先前那個班的班長陸簡眠。
快進來坐,進來坐。
蘇媽媽提着一大袋的菜進了廚房,邊洗着菜邊說道:“阿姨最近廚藝好的不得了,子晨他說很好吃,說最喜歡我炖的紅燒肉,還有酸辣土豆絲,還有青椒炒肉絲了。今天阿姨就跟你們露一手。
阿姨加油。謝言望着廚房裏的人打氣道。
你媽真沒問題?謝言小聲的詢問道。
沒問題,比之間好吃了那麽一丢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到時候吃了你就知道了。蘇子晨拿起遙控器問道:“要看什麽電視?”
這時蘇媽媽端了一盤削好的水果,還有一盤糖果放在了客桌上後。轉身就回了廚房。
謝言:“看xxx吧!”
蘇子晨回道:“行啊。我也挺喜歡看的。我比較喜歡xx還有xxx。言你呢。”
謝言:“我還好。”
謝言拿了個糖果撕開包裝放進了嘴裏,又拿了一個給陸簡眠:“你怎麽不說話啊?”
你想我說什麽?
随便聊聊天就行。
嗯。
………………
蘇子晨嗅了嗅,言哥,你們聞到了什麽味道沒有?怎麽感覺有什麽東西糊掉了。糊掉了……蘇子晨一說完便跑進了廚房:“媽,你怎麽又不關這鍋啊?你這一下兩邊一起弄,一下就忘記了這邊的。
哎呀,這不…你來關了?
蘇子晨掀開蓋子:“媽,這紅燒肉都糊了,怎麽吃啊?
倒了吧!媽再重新做過的。
蘇子晨:“………”會不會有點浪費啊?媽。
你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去去去,和你同學看電視去,別打擾我做菜。就這樣,蘇子晨被蘇媽媽推出了廚房。
怎麽樣?是什麽東西糊了?
紅燒肉。
怎麽又是紅燒肉糊了?謝言這就搞不明白了,每次來的時候,紅燒肉總是會糊了一次。
我媽總想着趕進度,每次都雙雙入鍋,結果每次都會有一道菜糊了。沒事,習慣了。
他們在客廳裏做着游戲。
不知不覺中桌子上擺滿了一道又一道的菜,顏色都很不錯,挺有食欲的,擺盤也不錯,看上去也很不錯,就不知道吃起來~
蘇媽媽擦了擦手,摘下了圍裙,過來,吃飯了。
四個人坐在一桌,快嘗嘗。蘇媽媽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們吃。味道怎麽樣?
謝言比了個大大的贊,好吃。說完後,謝言又補了一句。比上次好吃的多了。
小錦你覺得呢?
好吃的。陸簡眠禮貌的回了一句。筷子夾向了一旁的青菜。
好吃就多吃點哈。
媽,你不問問我?
問你做什麽?你天天都吃我做的飯,再難吃你也得吃。
蘇子晨(內心OS):“真是雙标現場啊!”
好了好了,吃飯就別說話了,安靜的吃完再說。
蘇子晨夾起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嘴裏攪嚼着。随後一口吐了出來:“媽,這紅燒肉怎麽是辣的啊?”
不好吃嗎?說後,蘇媽媽夾起了一塊紅燒肉吃了下去,還行,酸辣酸辣的不好吃嗎?你不挺喜歡吃辣的嗎?
蘇子晨一頓無語:“媽,你見誰往紅燒肉裏加辣椒了?還有昨天你還往雞蛋裏加辣椒。
蘇媽媽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不會啊,我覺得阿姨煮的挺入味的,還蠻好吃的。謝言也夾了吃,打了個原場。
還是人家會說話,不像你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再不喜歡吃,你也吃了18年了,也別整天吐槽來吐槽去的了。
來,你們兩個多吃點。蘇媽媽拿起公筷夾了很多菜到他們的碗裏,起身到了廚房拿了四個小碗過來呈着湯。
謝言接過了手,拿起勺子就開始喝:“阿姨,這是什麽湯?”
西紅柿雞蛋湯。
這……還真是有點看不出來。不過還是有點像的。
蘇媽媽看陸簡眠在一旁默默的吃着,不由得又問了句:“小錦,阿姨的廚藝怎麽樣?”
挺好的。這青椒炒肉能在放多一點鹽就更好吃了。蘇子晨和謝言聽到後,心裏默默的給他點了個贊,真是用心在評論了。
蘇子晨打了個大大的響嗝,整個人靠着了後背椅上:“飽了。”
謝言剛要走兩步,結果仆的往地上摔去,陸簡眠接住了他:“還要不要我抱?”
謝言咬了咬牙,嘴硬道:“不要。”
真的?陸簡眠故意的再次問了一遍。
謝言咬牙切齒的說道:“真的。”
陸簡眠頓時眉開目笑:“真是嘴犟。”真是細皮嫩肉的,就輕輕摔了一下,還紅了。
幹嘛?你的手,別亂碰我。
好好好,不碰。陸簡眠像哄小孩一樣哄着他。
出去幹嘛?
陸簡眠拿起桌上的鑰匙,走出了門,謝言腳上的拖鞋要掉不掉的挂在了腳上。去我家。走時還不忘帶了那袋垃圾下去丢了。
兩人在電梯裏,從15樓坐到了一樓,謝言看着身後的鏡子看到了被陸簡眠抱在懷裏的自己,既然有一瞬間感覺還不是不可以接受………
你開車了?
嗯。
剛坐上車的謝言立馬道:“等一下。”
怎麽了?陸簡眠坐在駕駛位上聽到他有些急促的聲音,轉過了頭。
你沒給我…穿鞋子。在他看不見的範圍內,謝言的雙腳緊緊的靠攏緊閉着。
我忘了。
這也能忘了?
陸簡眠整個人貼了過來:“那你剛才怎麽不提醒我?”還有,我抱着你,你穿什麽鞋子?
謝言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坐好了。
開車沒多久後,他沒注意他這三個字,到了後面,他還是好好的坐穩了,因為…真的…有那麽一丢,感覺有可能會撞樹撞飛之類的,這些詞一點都不誇張。因為他開車真的是有可能發生事故的。
你~
什麽?陸簡眠沒有轉過頭看他。(萬一一轉過頭就撞車了嘞咋整?)
可不可以好好的開?颠的我有點難受。我不暈車的,都可以被弄的暈車了。
嗯。我小心點。
………
陸簡眠停下了車,打開了車門,便看到他靠在車窗邊睡着了,陸簡眠一手将他抱起,朝自己家走去。
鑰匙放進去,咔嚓的一下便開了,陸簡眠走進卧室,又一次的将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則去找應急醫藥箱,從裏面拿了跟棉簽、紅藥水、消毒水,在給他擦拭着,随後他掀開了他的衣服,擦拭幹淨了皮膚外的血漬。重新換上了藥。
在他手上還有膝蓋上,都包紮上了布帶。
弄完了他後,又簡略的給他自己換了換藥,這傷口還真是有些吓人,一條又一條長長的傷疤布滿了整條手臂。
鏡子裏的他,脖子處的一道刀痕還是很明顯,聲音也還是有些沙啞,說話時的扯動,有時後很疼,但有時卻還好。
他的藥都是效果急好的,才三天,基本差不多快痊愈了,只是傷疤卻醒目驚心,他又翻了翻應急藥包,從裏面拿出了除疤膏,他已經幫他處理好了,那…這除疤膏,還是明天再給他塗吧。
陸簡眠給自己塗了一些就将應急醫藥包收了起來,放在床櫃裏。整理好被子後,他将謝言緊緊的蓋在了裏面。
嗯~謝言脫了長長的尾音,你幹嘛?還不讓不讓人睡覺了啊?話裏帶着了些撒嬌的語氣,但人卻沒有醒。
陸簡眠掀開被子正準備躺下去時,突然發現,他的衣服忘記換了,随後又站了起來,去到衣櫥,拿了一套秋季睡衣,随後又将被子掀開,半抱着謝言,正給他脫衣服。可謝言并沒有想要配合他,一直在亂動着。
陸簡眠本想壓着他,結果卻沒想到謝言醒了。
謝言立馬立起了身體,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愣愣的就這樣兩個人兩眼相對,這看看那看看。
最後還是陸簡眠先打破了這片安靜,調侃的朝他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有。陸簡眠聽不出他是什麽語氣的說着有。
謝言一把将他推開:“陸簡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看我睡覺,既然想…想……對我……
陸簡眠見他一臉要哭的樣子,還有誤會他的意思,不由得覺得好笑,想再逗逗他:“對你做什麽。
你要做什麽自己心裏沒有點逼數?
我還真是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呢?可不可以跟我講解講解我會做什麽?嗯?
你不要臉。謝言聽後一陣臉紅。
陸簡眠見他這樣,大聲笑了起來,比以往笑得更加大聲,搞得謝言的臉越來越紅。
陸簡眠掐了下他的臉頰:“腦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衣服都是血漬,幫你換件幹淨的衣服,醒來後還想這想那的。
謝言聽完他的解釋後,頓時尴尬萬分,拉不下臉面。
都不知道說聲謝謝?
謝…謝謝。衣服我自己來。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手擡起來,謝言雙手舉過頭頂,任他擺弄着。陸簡眠看到他的全部上半身時,發出了啧的一聲:“怎麽白白嫩嫩的,看上去真像個女孩子。”
謝言:“你才女孩子。你怎麽瘦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是竹杆子?”
我們兩個都不相上下,說我不等同于說你了嗎?但是我有肌肉,要不要看看。
謝言換好衣服後,躺在了床上背靠着他不想再理他。
陸簡眠帶着他剛放下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機裏洗後,便躺上了床:“小白白。
謝言不耐煩的不想理他:“有病啊?”不想跟你鬧了,我要睡覺了。
.............
早晨謝言醒來,跟昨天一樣,看了看身邊,被子被掀了一角,睡在哪裏的人早已經下了床,在睡覺的他,又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哎呀,幹嘛啊?
起來,吃早飯。陸簡眠一把手将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我不想吃。剛睡醒,聲帶還沒有打開,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微啞。
陸簡眠輕言細語的哄着他:“不吃會得胃病的。”
不想吃。
再睡十分鐘好不好?
好~
說罷陸簡眠也躺了進去。
喂,幹嘛?謝言一個機靈,坐了起來。
陸簡眠的手絲毫沒有松開,學者他先前的樣子耍賴道:“我也有點困了,想睡會兒。”
我不困了現在。
不睡會兒?
看着你就不困了。
陸簡眠哦~了一聲,思考良久,調侃道:“原來~我還有這效果啊。我既然不知道。”
謝言捧着亂糟糟的頭發去了浴室,一個反鎖,在裏面洗漱完後,頂着睡眼朦胧的雙眼腳步時停時走的,碰到牆整個人都靠在了那裏,久久沒離開。
就這樣導致他一睜開眼,又被陸簡眠給吓了個正着:“喂喂喂。”
喂什麽呢?陸簡眠直起了身子,下了樓,背對着他說了一句。
謝言在他後面跟了上去,現在一點困的意識都沒有了,整個人賊精神,主要都是被陸簡眠給吓出來的。
謝言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了面包就吃。邊吃邊喝牛奶。
有沒有一種同居後生活的感覺?陸簡眠欠欠的湊近他說道。
咳咳咳。謝言滿臉通紅的咳嗽了起來,氣不打一處來:“誰跟你同居了?”
陸簡眠裝傻的反問了句:“難道不像嗎?睡覺都睡一起了呢。這都不算嗎?”
像你媽的像。謝言心裏一震怒吼。
謝言吃完後便進了卧室,換了一身衣服後,便要出門。
陸簡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謝言:“回家。”不用了。
陸簡眠吃着面包問道:“明天就開學了,不再住一天直接去學校?
明天有家長會。謝言留下了這一句後便開門走了。
師傅,麗華苑三十號。
剛打完車的他發現,他腳下穿的既然是拖鞋!難怪下來時總感覺哪裏怪怪。腳也涼涼的。算了,別怪了,衣服也還在他家。
下車後的他并沒有回他的出租屋,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
扣扣扣一一一
誰啊?裏面傳來來了一個聲音,沒多久門便開了。
謝言朝着眼前的人打了個招呼:“嗨,王叔叔。”
王叔叔看到來人是謝言後,頓時笑了起來:“害,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言啊?來來來,進來坐着。”
謝言一坐下便說了來這的目的:”王叔叔,我有件事想求求你。”
王叔叔問道:“什麽事啊?說來給叔叔聽聽的。”
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但是還是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就是~明天家長會的時候,王叔叔您幫我去一趟,我媽忙沒法來這。”
王叔叔爽快的說道:“行。明天幾點?”
謝言:“9.30的時候。”
王叔叔:“好。”怎麽快就走了啊?要不要留下吃個中午飯?順便陪小醬汁玩會兒(小醬汁是王叔叔的兒子,平時很愛胡鬧,很喜歡黏着謝言,但也總是喜歡拿着小小的木棍追着他跑,雖然才7歲大,但他又不好意思打小孩,所以只能躲着他了。)?
哦,對了。王叔叔,今天阿姨在不在家啊?
在勒,現在在廚房裏煮飯呢。
謝言遲疑的說道:“那個……王叔叔,可不可以跟王阿姨說一下,她能不能幫……方舟…去一趟…家長會?
不去,忙着呢。剛說完,謝言便聽到了王阿姨拒絕的聲音。
好吧!那個…叔叔阿姨拜拜了。
真不留下吃個中午飯,陪我唠唠嗑?
我現在還有事,就不了,下次再陪您。
王阿姨端着菜出來,看着前面那少年的背影:”謝言那孩子不留下來吃個中午飯?”
王叔叔:“人家有事,我就不留他下來吃飯了。”
王阿姨:“什麽事怎麽急?飯都不吃了?”
哎∽那幾個孩子啊,家長都沒空,想讓我們幫忙去一趟。
王阿姨哦了一聲:“家長會啊?明天我沒時間,你答應謝言那小夥子了?”
嗯。
王阿姨撇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看向了他:“就你這記性,明天別忘了。”
王叔叔有些氣惱的摸了摸頭說道:“我又不是天天都忘記,你有必要一直都這樣說嗎?”
就是怕你忘記我才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想和你吵了。
方言在遠處就開始喊他了:“言哥~”
幹嘛?
方舟一個飛奔直接抱住了他:“怎麽樣?王阿姨說什麽了?
謝言:“沒空。”
方舟頓時間啊了一聲:“那要不你再幫我問問李叔叔?”
你自己去。我不想去,有點累了。
方舟失落的哦了一聲:“好吧!”反正我已經跟我女朋友見過面了,該買的也買了,該送的也送了,這後面也花不了幾個錢。而且,我發現我女朋友還挺省的,她還讓我別亂發錢,也不要整天買東西送她,偶爾送送就行。
謝言一陣無語,但也只是在心裏說着:“你是不是對省錢有什麽誤解?”
對了,學霸呢?今天你倆沒一起出來嗎?說完後還往他後面看了看,确實是看不到人後,才回過頭來。
完了。
怎麽了?言哥。
我家荼荼一個人在家裏呆了整整一天多了,它會不會要餓瘋了。
方舟看着他狂跑的背影嘴裏說道:“不就是一條泰迪嘛,說的跟人一樣,還一個人呆在家裏,再說了,也就一天,反正應該餓不死吧?反正他沒養過狗,他也不是很清楚。”
謝言到家後,直接跑去坐電梯,按了15樓,拿起鑰匙就打開了門,一打開門,他家荼荼便朝他使勁跑了過來,用力的朝他帶着委屈的聲線喊叫喊叫。
謝言将他抱了起來,是不是餓了?
嗷嗚嗚嗚嗚嗚~荼荼趴在他的懷裏有氣無力的叫喊着。
謝言走進卧室,在桌子的第二抽櫃裏拿出了狗糧,倒在客廳的那個小碗裏。便把荼荼放了下去。吃完一碗後,荼荼還是很委屈的向他叫了兩聲。
沒吃飽嗎?謝言一個疑惑。
嗷嗚~嗷嗚~
那也不行,不能一次性吃怎麽多的。越餓就越不能多吃,不然會被撐壞的。謝言說着,便收起了狗糧。
荼荼聽後一臉委屈的趴在了地上直直他看着他走進了卧室,遲遲不肯起來。
謝言也知道它有脾氣,幹脆也不理它,坐在沙發上,手放在旁邊摸了摸,诶?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有點磨手?謝言低頭一看,語氣略顯生氣,一副質問的語氣看向了還趴在地上的荼荼:“你怎麽把沙發給抓了?”
就算再餓你也不能抓沙發呀?下次要是這樣我就把你扔了,信不信?
嗷嗚~
謝言有些氣惱的說道:“哎呀,別叫了。叫的我心軟的很。”
嗷嗚~嗷嗚~嗷嗚~
謝言越說它就越叫的凄慘,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數三下,要是還叫明天的早餐就沒了。”
荼荼抗議慘叫了一聲:“嗷嗚~”
3
嗷嗚~
2
嗷嗚~
1
這才乖嘛。
謝言将他抱了起來,摸着他柔順的毛:“幹嘛?眼神瞄來瞄去的?來,親爸爸一下。mua~”
嗷嗚~嗷嗚~
你在拒絕我?謝言把它放了下去,指着他:“別過來,別靠近我,有本事今天晚上不吃飯。”
嗷嗚~
扣扣扣一一一
誰啊?說着謝言起身去開了門:“陸簡眠?你來做什麽?”
沒想到你怎麽幼稚,既然和一只小狗鬥氣。陸簡眠走了進來,将荼荼抱在了手裏。(嗷嗚~)
你怎麽又來了?
陸簡眠笑道:“想你了。”
把荼荼給我。謝言一把接過荼荼抱在了手上。
陸簡眠:“噗~前一刻不是還嫌棄它?怎麽這一秒就不嫌棄了?”
謝言撇了他一眼,看着他脖子處有些細小的紅點,無意間說道:“你脖子怎麽紅了?”
嗯?
謝言拉起他走向了浴室,你自己看看。
陸簡眠朝着鏡子看向了自己的脖子處,微微一愣,手摸向了這幾處,小聲的說了句:“既然怎麽嚴重。”
謝言貼在了他的嘴唇處,微蹙着眉道:“你在說什麽?”
陸簡眠身體不小心往前靠了一下,嘴唇瞬間貼上了他的臉,謝言反應過來後,整個人觸電的一般從他旁邊閃開了。手摸向了自己的臉,看了看陸簡眠想說什麽但是又沒說出口,往客廳走去,打開了電視,在那裏看。
陸簡眠也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了電視屏幕裏的畫面後,笑了起來:“奧特曼?”
怎麽?
陸簡眠沒有坐在他的旁邊,而是坐在了一旁,慵懶的躺在一側。
謝言手裏抱在荼荼,嘴裏吃着一個棒棒糖,看向了他,要不要一根?謝言沒等他說要不還是不要,直接從桌上拿了一顆原味的棒棒糖給了他。
陸簡眠從他手上接過了棒棒糖,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後又笑了起來:“謝謝。”
謝言一屁股坐下,奇怪的看着他:“怎麽一下變得怎麽客氣了?”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好。
十年前那個秋天,有一個男孩特別喜歡吃糖,可是他蛀牙嚴重,他的媽媽把他的糖全丢了,有一次男孩偷偷的藏了三顆糖果放在了床邊,在他去上學的那天早晨,他媽媽去收拾房間時,發現了那三顆糖,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
小男孩回來後,摸向了枕頭下面發現糖果沒了,眼睛瞄向了垃圾桶,三顆糖就在那裏。
而他媽媽則走了過來,手裏拿着戒尺,抓着他的手就打,不管小男孩怎麽哭,怎麽喊她都不停,直到她打累了,才發現小男孩的手已經打出了血,她吓了一跳,将小男孩帶去了醫院,拍了X光片,發現手掌多處骨頭碎裂,可因為醫藥費過貴,便沒有好好治療。
謝言聽的入迷:“然後呢?小男孩最後怎麽樣了?”
陸簡眠笑了一聲:“從那時候起,他就再也沒吃過糖,因為,他怕,怕會被他母親打。”
謝言看着他問道:“那個…小男孩是你?”
陸簡眠表臉上沒露出多大的情緒,但卻還是有些異樣,但是卻否認了他。
嗯。
謝言扯開了話題:“你想吃什麽?我點外賣。”
随便。陸簡眠說完後又道:“要不要出去吃?”
累死了,我現在不想出去。謝言靠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動的反應。他看了看時間,12點多了,再下午過一下,再睡個覺,就明天了。就又要開始上課了,還有那個檢讨他還沒開始寫。
謝言遲疑道:“那個……”
陸簡眠:“什麽?”
謝言:“檢讨有沒有寫過?幫我寫一點。”
陸簡眠:“沒寫過。”
謝言:“也是,全校第一哪用得着寫檢讨。”
陸簡眠問道:“罰的多少字檢讨?我可以~考慮一下幫不幫…”
謝言有些小尴尬的說道:“不多不多,就一千字。
嗯。
見他答應了,他直接将桌前的本子還有筆放到了他的手上,讨好的笑着:“寫吧。”
陸簡眠一陣笑道:“我幫你寫檢讨,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還是有的~讓我想想。
要不你來和我同居?謝言深思熟慮了一下,說道。而後又道:“才怪。”
幾天相處下來,感覺你人還可以,性格也不錯,人也長得帥,身材不錯,長的還比我高,謝言托腮道:“追你的那些女孩子,難道就沒有你喜歡的?”
沒有。不過~我喜歡的人他似乎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就追啊,追到她喜歡為止。幹嘛?你看我?等等…等一下,這句話當我沒說過,真是嘴說的比腦子轉的還快,一下就脫出口了。
可…我當真了。所以…我該怎麽追你呢?
謝言疑惑道:“沒追過人?”
陸簡眠:“沒有。”
謝言立馬說道:“難怪別人不同意,肯定是你追的方式不對。”
陸簡眠一臉認真的看着他:“那我該怎麽追?”
謝言随便亂說着:“①不要每天在她旁邊溜來溜去。②不要離她那麽近。③不要和她聯系。④拒絕~
陸簡眠沒把他的這幾句話當回事,直接攔截了他接下來想說的:“傻子才會聽你說的吧?”
我肚子餓了。謝言摸着肚子,扯開了話題。
陸簡眠點開微信美團外賣,看了看訂單,差不多再過個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要不你先看看有什麽吃的,填填肚子?
怎麽辦,我餓了動不了了?陸簡眠~你去冰箱幫我洗個蘋果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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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還在玩着手機,過了會兒,便有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了他的面前,上方還插着小小牙簽。
陸簡眠拿開他的手機,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餓了就吃吧!
扣扣扣一一一
滴滴滴一一一
喂…
(對話那頭:“您好,您的外賣到了,我已經在您門口了,過來拿下。)
陸簡眠打開門,道了聲謝,接過外賣,一轉過身便看到謝言正火熱熱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外賣!!!
謝言:“你買了什麽吃的啊?
自己看。
謝言湊上前,一袋一袋的拆開:“兩杯芒果AD鈣奶、兩份蛋炒飯、四個包子、兩份漢堡,買了怎麽多?
謝言首先先拿起了吸管拆了進去,又把另一杯遞給了陸簡眠,邊喝邊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喝芒果味的這個?”
陸簡眠笑道:“說明我觀察的還跟仔細。”
謝言淡然自若的說道:“是嗎?可是你都沒觀察到我對芒果過敏。這應該算不上仔細了吧?
什麽?過敏?陸簡眠從他手中拿過AD鈣奶,兩杯都扔進了垃圾桶裏。
謝言看着他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你丢掉它做什麽?
你對這個過敏,不能吃。
可是…我喜歡吃。
再喜歡也不行。
他的身上一點點紅點慢慢的浮現在了臉上和手臂處,這麽嚴重,你還吃?
謝言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對芒果過敏這事:“我喜歡吃怎麽了?再說了,塗點藥不就沒事了?”
陸簡眠眼神有些冷的眼神看着他,一把将他從沙發上拉起。
小孩子,不該看人家親親。
他擡起她有些紅撲撲的小臉,唇落于他的額頭間,眼睛,鼻尖,最後,終于控制不住誘惑,借着他過敏之意,吻上那讓他朝思暮念的柔軟之上。好吧,他承認,他是借着這次難得的機會,他怕他拒絕,趁他發呆之時,一下吻了上去。
“唔……”他還在吐槽的時候,他就被他吻住雙唇,虛無的感覺讓他禁不住使勁攀住了他。
他緊緊擁着他,一手撫摸着她的臉他,無視他微微的掙紮,一手托着他的後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懷裏,将唇湊了上去,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他停止了掙紮,怔怔地看着已閉上雙眼、仿佛享受着的他,也閉上了眼,加深了這個吻……
他既然回吻自己了?他心裏有那麽一瞬是狂喜的,可是沒幾下卻又暗沉了。
仿佛用盡畢生氣力一般,他緊緊箍住他柔軟的身軀,薄有情意的他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只好輕輕地一帶,牢牢地将他壓倒沙發上,怕自己身體壓着他,便微側着身軀,用手臂壓着他。閉上眼睛頭繼續吻他,不讓他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似乎要将他揉進自己溫暖的胸膛裏。
謝言表情木楞的任由他将自己放倒在沙發上,溫柔的融化在他的懷裏。
嗯……?嗯……?
謝言反應過來時一把将他推開,艱難的喘着氣:“陸簡眠,你幹嘛?有病你去治啊?
陸簡眠擦了擦嘴角:“我這是把在幫你把多餘的芒果殘渣吸出來,怎麽就說我有病了?
你……你……我說不過你……
感覺怎麽樣了?是不是好多了?說完後,陸簡眠還湊到了他的面前緊緊的盯着他的臉。要不要去塗點藥膏?
謝言推開了他,擦了擦嘴唇,一副不搭理他的樣子,走去了卧室,拿着一小罐的藥膏進了浴室。
謝言邊擦着過敏反應的幾個地方,還不斷的回味着前面的吻:”還挺香的。”他不自覺的對着鏡子舔了舔唇角。
不對,我這是在幹嘛?怎麽還回味剛才~和…陸簡眠………,謝言甩了甩頭:“嗯嗯嗯~不能想不能想。”
謝言用手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臉,好久後,才從浴室出去,一看見陸簡眠,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那麽一億點的尴尬。反倒是他既然還在吃飯?就不覺得????真是吃的下去
怎麽,不餓了。陸簡眠看向了他問道。
謝言嗯了一聲:“是有點不是很餓了。”
我一個人吃不掉怎麽多,不吃浪費,那我就扔掉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