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過

第四章:路過

過來。

謝言愣在一旁,沒走過去。

藥塗好了?陸簡眠看着他外露部分的紅點道。

謝言悶聲應道:“嗯。”

陸簡眠見他一直愣在原地,笑道:“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謝言嘴角微張着,一點都不想理他,手摸着自己的唇角,眼神有些氣惱的撇向了他。才緩緩走去,坐在他的對面,吃着東西。

陸簡眠:“怎麽這麽安靜了?不聊聊?”

聊什麽?要聊聊剛才接吻什麽感覺嗎?

陸簡眠雙手交叉,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饒有心趣的看着他說道:“可以啊。”

不要臉。

臉要來做什麽?

謝言:“…………”

陸簡眠也不逗他,拿起筆幫他寫着檢讨,謝言邊吃邊湊近。

班主任:

從這次開始我保證,下次上課絕對不睡覺,下次上課絕對不玩手機,下次上課絕對不開小動作,下次上課絕對不再沖撞老師,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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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這檢讨寫得真是比他還假…還湊字數……陸簡眠,你覺得你寫的怎麽樣?

陸簡眠邊寫邊說道:“還不錯。”

這就是來自學霸的自信?寫的比我還差,算了算了,寫了就行。謝言真是無言以對,內心不斷的吐槽。內心吐槽完了後,他又仔細的看了他寫的。默默的念了出來。

上次去酒吧的事,是因為貪玩才去的,下次再也不去了。我可以向您保證。(這……寫的,真是不…不錯啊…這語言的整理,還真是蠻符合“他”寫的。)

見陸簡眠寫完後,謝言拿起那張紙,整段看了看,這字跟他字有點差別~,寫的比他還湊字數,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那個~請問陸學霸,你沒看過檢讨是怎麽寫的嗎?”

還真是沒有。

我覺得你應該去百度搜一搜,被“老師罰檢讨1000字”該怎麽寫。

唔~我困了,先去睡了。謝言的言語中透露中困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了卧室。

14.37了,設個鬧鐘,18.00。設完鬧鐘後,他突然間有些睡不着,又玩了會兒手機,困意慢慢的傳入腦海,不知不覺的睡着了,手機屏幕還在亮着。

這裏是?謝言環繞四周,周圍的裝飾很簡單,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而他正正躺在床上。右手撐在一旁,半坐半靠在床頭,他的手摸向了桌子,但沒有摸到他所想要的,不禁朝着看來,卻見自己的左手正挂着瓶,手背蒼白的表皮上透露着明顯的血管。

他難道是在醫院?他不是在家裏睡覺的嗎?怎麽到醫院來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将被子掀開,他掀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腹部…沒有傷口。不由得臉色發青,雙唇緊閉,本就憔悴的面容,變得更加蒼白。不知在想什麽。

一陣陣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腳步敲打地面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不久,門咔擦的開了,來的這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帽子壓的極低,朝他走來。

他摘下了口罩,怎麽會…怎麽會是他?謝言嘴角不停的低喃着,眼瞳時不時的變大變小的看着眼前這人。

白白…我來了。

謝言:“(白白…陸簡眠…醫院…這都是些什麽?他在做什麽夢?為什麽他會感覺有那麽一點真實?他想說你怎麽在這,可是他控制不了他的身軀。控制不了他說話的權利。)

深哥,真的是你嗎?謝言眼神迷茫的、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這個人。

是我,我來接你回家了。他的手捧着他的臉,笑着對他說,可是這笑容裏卻透露着源源不斷的悲痛、無能為力。

(深哥?陸簡眠?)

陸簡眠看着手中表上的時間,他看到他臉上既然帶着了恐慌……怎麽會……

快走。陸簡眠拉着他,拔掉了他手裏的針筒,從三樓跑到了二樓,這時突然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婦女和醫生。兩人言談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婦女的眼神透露出陣陣哀傷,可是卻還透露着別的一種神情,他…看不懂。他們朝着三樓的方向上去。

陸簡眠抓着他的手越發的緊,在醫生和那婦女沒發現的位置一直站在,直到他們離開了樓梯口的位置,慌忙的帶着謝言跑了下去。

還沒走出醫院,一陣陣的喊叫聲加上東西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從傳來聲音的判斷,正是他們剛從三樓跑下來那個房間裏傳來的聲音。

陸簡眠揣着他的手越來越緊。謝言的眼神依然迷惑着,他的手伸向了陸簡眠的臉龐,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淡淡的開口對他說着:“深哥,我不想走了。你快走吧,我媽和那醫生來了,我走不了的。”

我說了我會帶你回家的,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好不好?白白~我真的……真的要受不了了。

謝言笑道:“我也要受不了了,應該時間久了,也許就好了吧!謝言松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別這樣好不好,不要這樣,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謝言,你沒有瘋,你不是瘋子。淚水劃過他的臉龐,滴落在腳底,淚在表面,傷的最深的卻是他的那一顆心。

謝言張口後又閉口,眼睛閉了良久,快走。見他不動,謝言臉色變得異常的難堪,我叫你走,你沒聽見嗎?走啊!

陸簡眠被他吼的連後退了好幾步,眼淚從眼角留下,他走了。

謝言跌坐在地上。

你怎麽跑出來了?一個婦女急忙忙的跑到他身前,跪坐在他的面前,給我回去。說完後,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将謝言從地上硬拉了起來,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醫生:“醫生,幫個忙,把我兒子扶回病床。

沒想到,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又回來了。

婦女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透露着陣陣的疼痛,她看着那被他拔下的針,她從地上撿了起來,插入謝言的手背。他就像失去了知覺一般,一聲不哼。眼神渙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白牆。

婦女坐在凳子上,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色,現在醫療設備怎麽完全,你會被治好的,一定會的,相信媽。

聽到這句,床上的人“瘋”了似的甩開了她的手,我沒有病,我不需要。

很快就好的,很快,再忍幾天好不好。

媽,我沒有病啊。他的淚水敲打着枕頭,一滴一滴的将它浸濕。

婦女擦着眼角的淚水,起身走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醫院裏,這一待便待了很久。

4.25,他被關了整整一年了啊,一年了,他出來了,他似乎好像覺得自己似乎好像有點精神失常了,他好像感覺不到痛苦了。

當他再次看到陸簡眠時,眼裏只剩下了迷茫,眼裏不再是只有他,出現了另一種神情。

白白~我來…接你回家了。

陸簡眠朝他伸去了手,拉住他。謝言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深哥,你看着我。”語氣中沒有帶着一絲情緒:“你說我現在是不是看起來很像瘋子?”

陸簡眠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為什麽不說?你告訴我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是,我是瘋了,我在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待了一年,整整一年了啊,我是真的瘋了。我是瘋子,我是瘋子,謝言終是忍不住雙手捂住臉大聲哭了出來。

陸簡眠擦拭去他眼角的淚水,你沒有瘋,你不是瘋子,你是我最愛的人,用盡一生想去護住的人,是我一生摯愛。

他們經歷了很多很多,數不清,也說不清,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可好事越多,壞事也就越多。

他依舊站在“他”的視野裏看着發生的一切,一眨眼,他結婚了,他站在婚禮的酒席位上,“他”立刻反應了過來:“不,不是他的,是誰的,這會是誰的。”

他看着前方站在臺上的那個男子,側臉以及站姿,很像…很像…陸簡眠。不遠方一個中年男子牽着一位身穿白色婚紗,笑容滿面,神情溫柔的女子,離陸簡眠越來越近,最終放在了他手裏。

“他”想努力看清眼前的那女子,但卻就是看不清,他看的到她臉上的笑容,卻看不清他的容貌,卻不知道她是誰。

他想要上前阻止他們,想破壞這場看似虛假的婚禮,可是他動不了,他眼神呆滞的坐在酒席桌上,聽着主持人響亮的聲音,看着他們互相戴上了戒指,互相抱着對方接吻着。

他既然…感覺到了那麽一絲絲疼痛,揪心的痛,也許是他待在這人體面,體會着他的疼痛,他的一生吧!明明是他,可又不是他。

他參加着他的婚禮,吃着這一桌的喜宴佳肴,“他”看見了,“他”看見夢裏的這個自己,手裏既然帶着一個戒指在…無名指上,就看了怎麽一眼,他…的眼裏頓時霧氣彌漫,“他”似乎哭了,可夢裏的他卻一聲不吭的吃着眼前的菜不吭聲。

陸簡眠細長的手指碰向了他微微顫抖的睫毛,使手癢癢的,陸簡眠眼睛半眯着,看着正睡覺的謝言,眼角既然流出了淚水。

誰知,他突然之間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這人正半眯着眼看着自己………

謝言有些不耐煩,加上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幹嘛?”

陸簡眠正經的坐在了一旁,好笑的說道:“哭了?”做了什麽有意思的夢,說給我聽聽?

沒有。

那你哭什麽?

謝言聽他重複了兩次“哭了”,不由得有些惱怒:“你說誰哭了?”

嗯?陸簡眠稍微擡頭:“眼角都怎麽紅了,還說沒哭?”

謝言緊鄒着眉頭,低頭不語,心想着:“真的嗎?”手碰向了自己的眼尾………還真的,他真的哭了?嗅大了。

現在可以說給我聽了嗎?陸簡眠一副看戲的眼神看着他。

謝言稍微轉過了頭,不回答他的問題:“幾點了?”

17:47。

謝言聽後,拿起手機看了看,點開鬧鐘,把前面設的給關了,再次埋頭睡了。

陸簡眠看着他的每一個動作,嘴角有些輕微上揚的弧度,他伸手放在他的膝蓋內處,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處,一下子将他抱了起來。

陸簡眠,你幹嘛?謝言被他這一下抱起,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

洗完澡,吃了飯後再睡。

謝言:“………”

謝言就這樣被陸簡眠一直抱着去了浴室,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抗,當被陸簡眠扔到了浴缸,冰涼的水瞬間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從裏面站了起來,剛睡醒就這樣被人給丢水裏,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的吧?更何況他的脾氣。

謝言看着這位比自己高那麽個四五厘米的男人,一時之間氣打一處來:“你不會要看着我洗澡吧?”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陸簡眠像是思考了一番,玩味的說道:“emmm…也可以,或者你要我幫你洗也是可以的,不收你錢。”陸簡眠眼尾的笑意越加明顯。

謝言拿起一旁的東西就朝他扔了過去,滾。

陸簡眠一把接住,也沒氣惱,走了出去,真怕他被自己氣急了,跑起來真的要咬自己了。

謝言站起身将門一個反鎖,把浴缸裏的水放了,打開了花灑,謝言半坐半靠着,還是有些沒睡醒,眼睛半睜半閉眼,有些困,腦子卻很清醒,浴缸裏的水越來越多,到了他的胸膛處,他随意的伸出了手,将它關了。

手拍了拍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但眼神中還是有些迷茫,動作有些遲緩的拿起沐浴露、洗發水塗抹着着身子、頭發。

這次他足足在裏面呆了有一小時左右,用浴巾擦拭着身體,當他手摸向一側,沒有碰到他想碰的東西時,身體微微一顫。他沒有拿衣服…他現在是出去也不是,一直在浴室裏也不是。自己要不沖到卧室換衣服?浴室離卧室也就那麽幾米遠。還是叫陸簡眠幫他送過來?

謝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時不知該如何,手裏的浴巾緊了又緊,手放在了開門的把手上,想着要不要開門,準備溜進去。

謝言稍微把門打開了一些,看着前面沒人,客廳的電視正播放着節目,陸簡眠差不多在看着電視,心底暗自松了口氣,浴室遮擋着下身,悄咪咪的進了卧室,立馬關上了門,在衣櫥裏找衣服。

他沒注意的是,床鋪被子凸起,躺在裏面的人掀起了一角,正看着他。

謝言絲毫沒注意,拿好衣服,轉過身坐在了床邊,浴巾落下,剛穿上內褲時,想拿個手機看會兒時間,手在被子處,随處亂摸。

手機沒摸到,但他好像摸到了…一個凸起來的東西……他将被子往上一掀,一時之間手呆愣在空中,目光呆滞的看着床上的這個“東西”!!!!語氣有些小聲但卻透露着迷茫:“陸簡眠,你…他媽,剛才一直盯着我?”

陸簡眠看着他,但沒說任何的話,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願再次開口,直到最後,謝言發現他…衣服還沒穿時,尴尬的轉過頭,将被子把他套緊,自己則開始穿上衣服。

謝言居高臨下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頓時間有些惱怒,一想到他既然看着他換衣服……還看到了他的裸體……,雖然都是男人……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看了裸體啊。

周圍安靜的吓人,一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見,電視播放的電視劇中的聲音從客廳傳到了卧室裏,男女主的對話聲還很清晰。這時,睡在床上的男子對他說道:“把電視關了,睡覺。”

現在才十九點!!!!

明天家長會,早點睡。

謝言沒見得他有太多的情緒…也逐漸忘了剛才當他面穿衣服的畫面,走出卧室去關了電視,關了陽臺、客廳的燈,将衣服放進了洗衣機當中。

再進到卧室時,将卧室的燈也順手關了,躺進了床,拿起手機玩着數獨,還沒玩幾下,便開始放了困,手機放在一側充着電,謝言調整了睡覺姿勢,側着身子閉上了眼睛。但發現又不是很困,随後又拿起了手機,但碰到手機的一瞬間,手機的光亮照在眼睛上,分外的刺人,眼睛睜不開,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但看了手機屏幕後又開始放了困。可是躺下又睡不着,着實有些難受。

他放一下手機,身子側向陸簡眠那一邊,咳了咳,語氣透露出一些尴尬:“睡了嗎?”

躺在一側的男子帶着一些快睡着了都氣息答道:“嗯?”

我有些睡不着。

對方久久沒說話,他以為他睡着了後,沒想到對方既轉了個身抱住了他,男人的聲音中帶着濃厚的困意:“睡吧!”

突然其來的擁抱,使他感到有些安穩,只見眼前這人,容貌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似乎有些冷漠,但想到這人說話時欠欠的樣子又有些生氣。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還有他寬大厚實的胸膛,。

在他懷裏他聞到了從他身上發出的一種玫瑰花香,很香很香,其中又像是帶了一種安眠的氣息,使他慢慢腦海裏傳來一陣又一陣濃濃的的困意。

窗戶的簾子未關上,白澤的月光照了進來,照在了他們的臉上,“歲月靜好!”

哈……醒了後的謝言從床上坐了起來,頂着亂糟糟的頭發,胡亂折騰了幾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6點左右得起來了。整個人就像喪屍一樣動作都有些僵硬,他頭一歪手一擡,直接落在了陸簡眠的臉上,不想開口說話,但還是說了。

聲音中帶着濃厚的睡意、沙啞:“起來了,今天還有家長會,還得上課。

被謝言拍醒了的陸簡眠臉色有些難受,眉頭緊鎖,擡起沒睡醒的眼眸正盯着他看。

唔…我先起來了,你困的話就在睡一會兒。

好的,就是因為這一句話,他們兩個去學校時已經遲到了。

(那個……好像來不及了。

陸簡眠:“…………”

別慌,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遲到了就遲到了。

陸簡眠黑着臉,語氣有些不和善的說道:“是你,不是我。

別急,馬上就到學校。

半個小時前,你也是說這句話…

謝言尴尬的咳了咳:“這次是真的,相信我。”)

兩人匆匆忙忙的下了公交,跑到了教室。還沒走進去....就被老師給逮了個正着。你們兩個…...…門口站着。

講臺下,本有的安靜被他們這兩人的出現全部打亂了,取而代之的是嘈雜的聲音。

A:“學霸既然也遲到了?你見過這場景沒?”

B:“還真是不知道。”

C:“這不就見到了嗎?”

B:”而且還是和學渣一起啊!謝言不會把我們學霸給帶壞了吧?”

A:“我覺得有可能,啊......那怎麽辦。我老喜歡他了,還想讓他教我數學啊。”

B:“像學霸的那種性格,你覺得他像是會教你的樣子嗎?”

A:“沒問過,怎麽知道不會?”

C:“你們都聊哪去了?現在他們兩個都被罰站在教室外頭。”

D湊過來賊兮兮的笑了起來:“美女們,你們不覺得他們兩個還挺...........”

三人同時轉過了臉:“閉嘴。”

D委屈的撅了撅嘴:“切。”

謝言背靠着牆看着一旁的陸簡眠,感覺怎麽樣,第一次遲到。

不怎麽樣。

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陸簡眠忍不住的轉過頭看向了他,別扭了許久,才從嘴裏擠出了五個字:“腦子有病吧!

謝言盯着他不解的問道:“生氣了?”

沒有。

那你~那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有些生氣了?

沒有。

別說沒有啊,生氣了就生氣。又不是什麽事情,還有,別用這眼神瞪着我。

叮鈴鈴一一一

第一節課下課後,他們溫柔可親可敬可佩的班主任從教室走了出來,還不忘瞥他們一眼,說真的話,他好像是一直都在瞪他???他身邊也還有一個人遲到啊,怎麽就專門盯着自己看???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趟。

兩人跟在他的身後,到了三樓辦公室,站在班主任(李偉強)的面前。

謝言同學,遲到幾次了?

謝言內心OS:“十幾次好像。”

班主任又看了看陸簡眠,語氣平和的問道:“是不是作業太多,腦子用的太久了,所以才睡過頭遲到了?

嗯。

(這簡直就是想着臺階給他下啊!這難道就是區別成績區別對待嗎?李光頭,你也不要表現的怎麽明顯好嗎?何況我還在這裏。)

謝言,一千字檢讨,下周交給我。

诶,班主任,那陸簡眠呢?

人家第一次遲到,可能是學習太累了,不小心睡過頭,能一樣?

謝言內心簡直想吐槽:“明明都是做公交遲到了,這就是學習好和學習不好的區別?”

都回去等着,下節家長會,必須确認家長都在,你們先都回去等着。

兩人出了辦公室後,陸簡眠直接快步走了,謝言在後面追着他。

你不理我幾下????我現在很生氣的!

喂!

我真的很生氣的。

走那麽快幹嘛?我都跟不上了。

我現在是真的生氣了啊。

陸簡眠被他氣笑了,定在了原地:“我也在生氣。”

謝言沒忍住腳步,砰的一聲撞了上去,又被他堅硬挺拔的後背的給撞到了地上………謝言從地上爬了起來,立馬拍了拍屁股。見沒人看見,心底暗松了口氣。

需要我安慰你?

對方沒說話。

對不起?

對方沒說話,并表示想丢一個榴蓮給他。

謝言:“別走那麽快啊。跟不上了我都。不就是遲到嗎?有那麽好生氣。”

陸簡眠語氣有些悶悶的:“我沒遲到過。”

謝言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但還是跟在他的身後:“我都說了,對不起了。”

陸簡眠語氣也開始變得不好客氣了:“對不起有用的話,我還用被記?”

謝言沒再跟着他:“真的,生氣了?”生氣了更好,就不會一直跟着自己了,怎麽一想想,他倒是有些開心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一些。

呼……呼……呼……

謝言……呼……呼……

啊?

那個,那個……你叔叔……在找你……說看不見你的人……哈……呼……

你這是跑了多久啊?累成這樣?

溫江月比着教學樓,遲遲沒說出話,臉色通紅,還咳了幾聲。

知道了知道了,記得下次別跑那麽急了。說話都不清不楚,斷斷續續的,聽的我頭疼。

溫江月漂亮的臉蛋上,眉頭鄒了鄒,但還是點了點頭。

站在不遠處的陸簡眠正看着他(她)們的每一個動作,但是卻沒聽見他(她)們的對話聲。

王叔叔……我在這……

王叔叔朝他走了過來:“叔叔年紀大了,記性都變得不好了,小言原來在這啊。”

謝言拉着他的手,進了教室,王叔叔你坐這。

上次叔叔來,好像不是坐在這。

這學期換座位了嘛,再說了沒升一個學期,班級都是不同的,座位都會重新調過,有的科目老師都會換,王叔叔,我我可以像你保證,班主任絕對是沒換過的,還是那個光頭。

王叔叔呵呵的笑了起來,但又很快嚴肅了起來:“別光頭光頭的叫,知道嗎?”

知道啦,叔叔。我在外面等你。

嗯。

蘇子晨朝他打了個招呼,還別說,還真是打了個招呼,直接打到了他的頭:“言哥,遲到了啊!”

謝言嗯了一聲,也回了一掌。

吃了巴掌的他頓時不說話了,雖然只是拍了拍,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方舟:“言哥,不錯啊,遲到就遲到了,既然還帶着咱學霸一起遲到,後生可畏啊。

後生可畏你個頭,今天是個意外。

騎自行車掉溝裏了。

你看我這樣子很髒嗎?

倒也不會。

那是為什麽?路上看到美女走不動路了?

蘇子晨揉着臉:“學霸在,你覺得言哥敢看嗎?

倒也是。

謝言:“………”是不是這幾日沒被打,欠打了?

那是為什麽?

公交慢了加上又堵車,所以遲到了,我早上可是6點鐘就起來了。

哦~那也還是遲到了。不關時間的事,也不關公交車的事,說了老師也不會聽的。诶,對了,第一節課結束後,怎麽就沒看見學霸人了嘞。

你們在說什麽?三人被這突如的聲音吓了一跳,回過了頭。

蘇子晨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學霸。”有事沒事的學學霸的語氣說話做什麽?

伍甚陽無奈的擺了擺手:“看你們聊的怎麽嗨,我就打了個招呼怎麽了?你自己聽力有問題,還怪我說話的語氣做什麽?”

蘇子晨:“…………”

方舟哈哈哈的笑了幾聲:“別逗(鬥)了,一待在一塊就跟打戰似的你們倆。”

伍甚陽沒再跟蘇子晨計較,反倒問起了方舟:“怎麽樣?”

“什麽什麽怎麽樣?”

“女朋友。”

方舟恍然大悟了般:“哦,我覺得挺好的,關鍵是她可漂亮了,知道嗎,她身高既然比我還高,她還說她當模特的。果然是又美又高。而且那氣質是真沒得說,整個人看上去特潮,還剪了一頭短發。

謝言聽着他的簡述,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問道:“那還是女人嗎?”我怎麽聽着像是再說一個男人,比你還高的男人。謝言說完最後一句後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方舟,似乎在等他的回複。

方舟一聽他說這話,第一個不服的就是他:“怎麽可能,我可是看了的,她有胸,怎麽可能是男人。”

蘇子晨也湊了個熱鬧:“哦~所以說,一開始你也懷疑他是個男人。”哪種短發啊?齊耳的還是齊肩的?該不會………是寸頭吧?

伍甚陽:“…………”

謝言:“…………”

方舟:“…………”緩了好一會兒勁,才反應過來他都說了些什麽,一瞬間破口大罵道:“你他媽,你才是寸頭。”

哦~那不是寸頭,那是什麽,讓她看起來那麽酷的?

好像是最近流行的一個發型“鲻魚頭。”

伍甚陽:“這我倒是知道。但是這身高,你…有180嗎?”伍甚陽站在他旁邊用手比了比,應該…178是有的。”

方舟:“………我有181,好不好?而且我還會在長。”

蘇子晨:“那你女朋友比你還高~,那…她該不會和言哥一樣高吧?

說完後三人都直直的看着他。

方舟打量着謝言嗯了一聲:“好像是那麽高。”

謝言忍不住一個髒話從口裏吐了出來,卧槽,那還是女人嗎?不會是人妖吧?”

伍甚陽和着謝言打着配合的語氣略顯嘲弄的說道:“:“萬一人家就是喜歡人妖呢?”

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我來了都,不關心關心一下言哥?方舟這一手的牌打的真好,一下就扔給了謝言。

蘇子晨:“說的也是,前面你還沒回答我呢,學霸呢?”

不知道。

你們兩個早晨不是一起來的嗎?還一起和老師去了辦公室,怎麽這會兒就你一個人了?

方舟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回答。

謝言看着他的臉都覺得這人是真他媽有病,問這種問題,說什麽不好,偏偏要聊什麽陸簡眠,沒好氣的說道:“我總不可能一直都和他黏在一起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你們将來都是~

謝言內心OS:“說,繼續說。我絕對不動手揍人。”

方舟:“好啦好啦,別逗他了,放假七天了,作業都寫沒?”

謝言:“還沒動筆,過會兒上課沖刺。”

蘇子晨:“大部分能寫的都寫了。”

伍甚陽:“寫完了。”

方舟偷偷的挪了挪腳步,靠近了伍甚陽的耳朵旁:“待會兒借我抄。”

你抄的完?嗯?

ぞ(解釋:專用轉換情節符號啦!)

教室門外靠樓梯口處,兩個女生正有說有笑的聊着天。

對了,江月,英語作業這次不會又要交給老師檢查吧?

溫江月也不是很清楚,回答她時,語氣有些遲疑:“應該不會吧!老師還沒通知。”

女生懊惱的說道:“好吧!下節課,英語借我抄抄。別的課我都行,就是英語學不進去,我不知道為什麽。”

溫江月耐心說道:“英語主要都是語法的問題,還有單詞的背誦,只要上課認真做筆記,聽老師講課,以你的學習程度來看,其實并不難的。”

女生聽着她說這些,面色有些難受:“我也想聽,可是就是每次上英語課的時候,老師說話那聲音太像催眠曲了,導致我每次都睡着,一醒來就是下課時間了。”

女生撒嬌的拉着溫江月的雙手左右擺動着:“江月~要不,你周末過來給我補習呗?”

沁怡,你不是還有你哥嗎?

哎呀~你就來幫我補習嘛!我哥他英語也不咋的。而且他每次講起題來都特別嚴肅,一副想要打我的樣子,我才不要他教我,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嘿嘿嘿嘿。

溫江月靠近她假笑了兩聲:“哈…哈…确實不怎麽樣,全校排名第三,俗稱“萬年老三。”

葉沁怡再傻也聽出來她這句話有那麽一丢在假諷刺她的意思:“那你不也俗稱“萬年老五?”正好和我哥湊一對的啦。三五十五,剛好湊了一個我。葉沁怡說完後,兩只手還比了比。

溫江月鄒了鄒眉頭:“別亂說沁怡,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啊,你喜歡陸簡眠,可是他那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看他就不是會談戀愛的那種人。不像我哥,脾氣好,人又溫柔又大方而且還很體貼,而且長的又帥,相處久了,你肯定會喜歡的。你确定~不要再考慮一下?

溫江月柔聲說道:“我要是聽你的話看上你哥,說不定萬一他還看不上我呢?”

怎麽可能啊,我哥他………

咳咳。

葉沁怡聽到了熟悉的嗓音,一時之間停止了正要說的話,轉過了頭見到來人,不由得眼睛迷到了一塊。甜美的挽住了他。

哥,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我還以為你還再家裏呢。

葉術不由得苦笑,自家妹妹再傻也還是自家的:“上課時間能不來?”

哦,倒也是。順便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事跟你講。嘻嘻。

葉術揉了揉他的腦袋,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是什麽事,讓我們家小公主怎麽開心呢?”

也沒什麽啦,就是想和哥哥你說說,就是~你覺得溫江月怎麽樣?”

葉術微微鄒眉不懂她話裏的意思,不由得問道:“溫江月?是誰?”

葉沁怡跑到了一旁,挽住了那個女生纖細的胳膊,對他親愛的哥哥抛了個大大的眉眼。

葉術簡直哭笑不得,卻又不好說些什麽:“這個月的生活費發給你了,微信點開收一下。”說完後便走了。

葉沁怡一臉驕傲的看向了溫江月,一副求被誇的表情看起來傻傻:“怎麽樣,江月,我哥哥是不是特別帥?

噗呲,溫江月一把捏住了她的兩邊臉,還不由的捏了捏,試試手感:“沁怡你怎麽可以怎麽可愛?唔~

葉沁怡口齒不清,埋怨的看着她:“再捏,再捏臉都要變形了?”

聽後溫江月松開了手,仔細的看了看,再次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認真說道:“也不見得變形呀,就是…兩邊臉有點紅了,有幾個小手印。”

切,不理你了。

诶呀,發什麽脾氣呀?來,我給你捏回來。

真的?葉沁怡不相信的看了看她。

假的。

那你還說。你在诓我。

溫江月噗呲一聲笑開了:“生氣的樣子真可愛,兩邊臉蛋就跟煮熟了的包子一樣,還會散發熱氣呢。”

“你才像包子呢,哼。”

“哎呀,小乖乖,怎麽又撒嬌了呀?”溫江月想不逗她都不行,一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就憋不住的想笑,更何況身邊這個小女生只要稍微一調侃兩下,臉色就發紅害羞,還要裝作生氣的樣子對着自己撒嬌,簡直不能太可愛。

“再笑,再笑我就咬死你,嗷嗚~我可是屬狗的。”

“哈哈哈哈哈。狗狗乖,中午姐姐帶你去吃烤腸。”

“真的嗎?我喜歡學校外的那家烤腸店了。就知道江月你對我最好啦。”

葉沁怡緊緊的抱着溫江月,臉緊緊的靠着對方的臉,還不忘在她臉上蹭了蹭說道。

好了啦,不說了,我還要背英語單詞呢。你自個玩去,或者陪我在這一起背背單詞。

葉沁怡看了一眼她的英語書:“昨晚你不都背完了嗎?”

還有前幾天的,随便看看,溫故而知新嘛!不然容易忘,再回頭背就不容易了。

有道理。

喂,美女。

一個清冽的男聲聲音,瞬間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裏,不由得同時看向了喊叫的人。

那人大步大步的往這邊走了來,溫江月,那個……英語借我抄抄。”

你不是每次都有做的嗎?怎麽今天就……?

男生懊惱的饒了饒腦袋:“放假玩過頭了嘛!一時之間忘記帶英語作業回去了,你就借我一下,一下就好的。”

溫江月思考了一會想到:“下次別忘了,等家長會結束後,我再拿給你。

好,謝謝我親愛的英語課代表。男生說完後,便走開了。

“哈哈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真是,傻傻的。”

“我沒有傻笑,江月你沒認真聽嗎?剛才他可是說“他親愛的”英語課代表呢?說不定人家正暗戀你,假裝作業沒寫呢?”

“別胡思亂想的。”

“我沒有,不然他怎麽會其他作業都不會忘,就偏偏忘了帶英語作業呢?”

年久也沒聽到溫江月的回複,葉沁怡也自覺的閉上了嘴,拿着英語書胡亂的邊翻邊看,還不忘偷瞄近在眼前的這個大美人。

二節課的時間還有中午能寫不完?好兄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伍甚陽:“家長會過後。”

……………………

陸續的家長們紛紛議論的從教室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穿着鮮紅色連衣裙的一個高雅女子,踩着腳下的高跟鞋,臉色不好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準确的來說,她是朝着方舟過來的………

方妍凝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整個人氣高喧昂的樣子,把周圍的人都給吓了一跳。

“臭小子,學習那麽差,還上課睡覺?看我回去不跟老媽講。”

方舟低下了頭,吃痛的叫着:“姐姐姐……在扭,就要把你親愛的弟弟的耳朵給扭掉了。”

方妍凝雙手抱胸,一副質問的模樣看着他:“1+1=幾?”

方舟:“…………”

伍甚陽:“…………”

蘇子晨:…………”

謝言:“…………”

周圍人:“…………”

見他許久也沒說話,轉過頭眼神瞄向了他們三個,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的語氣也都柔軟了許多,甚至還帶了些不好意思的語氣:“今天方舟生日,你們記得來啊。”

方舟:“…………”

三人同時說道:“好。”

方妍凝走時還不忘撇了他一眼,沒過多久後,手機嘟的一聲響了起來,方舟接道:“喂?”

走的太快了,忘記說一件事了,你們班有沒有一個叫陸簡眠的?”

有啊。

對方說道:“你把他那什麽聯系方式給我幾個。”

不會吧,姐,難道你看上陸簡眠了?姐,你是要老牛吃嫩草啊?你都20了還想着要找比你小的小鮮肉當男朋友啊?

閉嘴,趕緊的,我還得趕課程。

方舟用微信發了推薦人。

旁邊的一個女生對着另一個女生說道:“那個姐姐好漂亮啊。”

方舟插了一句:“表面人模人樣,背地裏可不是這樣的,別被表面給騙了。”

兩個女生瞄了他一眼并未多說。

小言,要好好讀書啊,你這成績,你媽知道該怎麽想?以後還是要上大學的,你媽媽也不容易啊…

謝言聽着他說着點了點頭:“知道了,王叔叔,我會的。”

謝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看他旁邊的位子,趴在桌上躺了一小會兒,卻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再醒來時便已經到了下課時間,再看向身旁座位時,陸簡眠上完課後,正還在做着筆記,謝言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趴了下去。後腦勺對着他。

陸簡眠停下手裏的筆,看了他一會兒,神情中并沒有想理他的意思。

謝言眼睛雖閉着,但眉頭卻緊鎖在了一塊,手也放在了腹部的位置緊緊的兜着。本想睡會兒應該會沒事,但是腹部一陣一陣的絞痛,使身體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陸簡眠看他背部有些發抖,不明所以的碰了他一下:“怎麽了?”

謝言撐起身子,單手靠着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沒事。

肚子疼?陸簡眠上下看了看他,最後眼神停留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要去衛生間嗎?

不想。

我陪你請假出去看看。

不去。

陸簡眠顯然沒有聽他的,直接起身準備去班主任辦公室找班主任請假。

謝言一把拉住他,直接跟着出了教室,我說了不去你沒聽見嗎?

兩人站在教室的門口,只見謝言怒氣沖沖的朝着陸簡眠。陸簡眠則一臉淡定的看着他。

不疼了?

謝言緊咬着唇角硬答道:“不疼。”

陸簡眠不管他說的是疼還是不疼,直接拉着他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去。

見到來突然來辦公室的陸簡眠還有謝言兩人,李偉強不禁有些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有什麽問題嗎?陸同學。

我要請假。

李偉強忙問道:“生病了還是不舒服?”

肚子疼。

李偉強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請假條給了陸簡眠,又看了看謝言,并未多說什麽。

謝言0S:“真是雙标現場,要是是我請假,我看是不同意,就算是真的也不會信。結果………”

還有一節課就中午了,現在請假,一節課應該是夠了,那就一小時左右夠嗎?

陸簡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李偉強簽了個自個的名字,寫上了離校時間和回來的時間。11.05分~12.05分。

回來的時候記得來我辦公室彙報一聲。

陸簡眠拿了請假條後,便拉起謝言的手腕處走了。

陸簡眠。

嗯?

被他謝樣一直拉着,謝言的臉頓時有些黑了,你先放開我。走怎麽快,嫌我死的不夠快?

陸簡眠緩下了腳步,怎麽,語氣變得怎麽不好了?

前幾天被刺了一刀,傷口裂開能不疼?被你這樣一直拉着,我難道還是個傻子不成?

陸簡眠:“知道疼了都不去看,你難道不是豬?

不想跟你說話了。謝言幹脆不理他,頭低了下去。

陸簡眠拿起手機打了個出租車後,收起了手機後,看到了他這一副模樣不自覺的有些好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脖子處有一道小小的疤,正是那天被刀刮傷的地方,藥很好,使傷口愈合的都很快…只是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刀口,已經結成了醜陋猙獰的疤,雖然好了許多,誰也想不到在穿着長袖的手臂裏會有着各種各樣的疤。

坐在了出租車上的謝言緊靠着窗戶的一旁,不想理人。

陸簡眠則朝他那邊靠了靠,早上的事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才過了三個小時沒注意着你,傷口就又裂開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謝言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随後聲音又軟了下來。早上的時候就好像是有些發炎了。在上課的那幾下就慢慢開始有些發疼了。應該是今早沒有定時擦藥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

進了醫院後,排隊也排了有快二十分鐘左右,醫生讓他躺在了床上,便掀開了一小角他的衣服,用着棉簽沾着消毒水清理着,再用藥酒塗抹後,叫謝言從床上坐了起來,用膠布在他腰上繞了幾圈,随後開了幾瓶外敷的藥。交代哪個哪個先用後,便是藥的價格了。

一共144.3。早中晚都得處理,不然容易引起細菌感染,還有傷口流膿的想象,至少十多天好全部痊愈,至少留不留疤,還是要看這小夥子會不會對自己好點咯,這傷口的地方不要不要碰水,洗澡的時候要盡量的避免,也不要把沐浴露塗到這一塊,不然會像是被淹白菜那樣有一種被淹了的感覺。

謝言0S:“這醫生講的還真是夠親民的,淹白菜都能拿來做比喻,搞得我是菜的一樣。”

随後便看到了陸簡眠拿着自己的社會保險卡放在收錢處一插,付完了錢。

到時候微信……轉給你。

陸簡眠也沒拒絕,直接道了句好。

言哥呢?人咋就一瞬間就不見了?老師都來了,等一下又要被記曠課了都。而且好像還有……學霸也不在……

伍甚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直到上課鈴響了,老師開始上課後,眼睛瞄向了後排一處兩個空着的座位提了提眼角的眼鏡問道:“他們兩個人呢?”

全班的人互相的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一個人吱聲。

都不知道?數學老師一個疑問。班上一片安靜沒一個人回她,數學老師拿起了手機,直接打給了班主任:“喂,老李………

接了數學老師電話的李偉強一瞬間反應了過來:“哦哦哦,忘記跟你說了,謝言同學和陸簡眠同學今天身體不舒服,出去看病去了。”

哦,這樣啊?那就沒事了,還以為是逃課了……

嗯嗯嗯,好,那就先挂了,我上課。

蘇子晨突然間說道:“感覺好刺激啊,言哥帶着學霸罷課。”

方舟嘴角一陣抽搐,呵呵呵的假笑了幾聲:“你這說的有可能嗎?”

emmm,這個嘛~

伍甚陽:“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罷課出去玩了。”

我還是覺得不會吧,畢竟學霸怎麽高自律的人,怎麽會跟着咱言哥胡鬧。方舟怎麽都覺得這事不可能。

蘇子晨:“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畢竟~”

一本書憑空而降的被人啪的一聲丢在了蘇子晨和方舟的中間,兩人頓時被吓的從桌子上跳了起來。一時間……全班的人都看向了他們兩個人。

老師從他們身邊走過,拿過了書桌上的書,在桌面上敲了敲:“在我的課堂上,下次再開小差就直接站着。

兩人站的筆直道:“知道了,老師。”

你們班班長是哪一個?

坐在第一排第三列的女生舉了個手說道:“老師,我。

把他們兩個名字記一下,老師拿起書翻了幾下,便放下了,随後提了提眼睛小聲說道:“上課睡覺的話,xxxxxxxxxx”

陸簡眠從醫生手中接過藥,問向身邊之人,現在回去,還是先在這呆會兒?

謝言坐在一邊說道:“我想回家。你幫我像老師請假,這一個星期我都不去了。你先回學校吧!”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手有腳的,用你送做什麽?我在這坐會兒,呆會兒就回去了。”

陸簡眠:“嗯……”

謝言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得輕微一笑,他們一開始時根本就不認識,也許他所說他喜歡他,都只是騙他的而已,再說男人喜歡男人怎麽可能。

謝言離開了醫院,拿起位子邊上的藥,去了公交站,站在哪等158號車,去往自己所租的那個小區。

誰知,沒想到,一走入車門,付完錢坐下,便看到對面的這人,似乎有些眼熟。謝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沒想到………既然會是………

“這不是上課時間嗎?沒去上課?”

“請假了。”

“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手裏拿的是什麽藥?”

“就是一些小傷了啦,媽,你今天怎麽來啦?”

丁儀香嘆了口氣:“你舅舅得了腸胃炎,你舅媽又不在,你舅舅女兒又在溫州那邊讀書,家裏就你舅舅一個人,媽放心不下,就想着來廈門這邊好照顧你舅舅,本來還打算去學校看看你,沒想到既然會在車上碰到。”

“舅舅現在是在醫院嗎?”

“嗯。”

“舅媽不回來嗎?”

“丁儀香一陣苦笑:“你舅媽,還要照顧你表姐,哪有空來啊,所以就叫你媽我來了。這幾日店裏的生意因為下雨,變得不太好。”

謝言說道:“舅舅在哪一個醫院?我跟你一塊去看看舅舅。”

“你先回去,媽自己去就好,你下午還得上課,回去休息會也是好的。”

“好了,下車,媽先走了,鍋裏煮着面條回去後記得吃,還溫着的,冰了的話熱一下,別吃涼的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媽,您快去吧!”

謝言下車了後,剛走下,在原地停頓了半刻,似乎忘記了些什麽東西。

謝言一路邊走邊想着,到底是忘記了些什麽東西之時,當走到一個馨馨蛋糕店時,一個女生便從裏面慌慌張張的朝着他這邊跑了過來,也許是女生不注意,砰一一的一聲因腳步重心不穩,跌入在了地上。這一撞瞬間讓謝言感受到了腹部處的傷口瞬間裂開的感覺,飛走的魂立刻跑回了體內,而這被撞倒了的人。

謝言一時之間不知怎麽回事,蹲下身,将女生扶起,關心的問道:“摔疼沒?”

“沒…沒有。”女生有些緊張的答道。

“等一下。”

女生轉過了頭,有些害怕的看向了他。

“你的蛋糕掉了。”謝言将掉在地上的蛋糕撿了起來,跟了上前,給了女生,笑着說道:“應該沒壞。”

女生看着他的笑容一時之間既忘記了接,過了好半會兒才将他手裏的蛋糕接過,道了聲謝。

謝言湊近的看了看女生,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姐姐,你是不是住在我家(租房)對面的那個小區啊?我感覺你看上去好熟悉。”

女生因他湊的越來越近,後退了幾步,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落荒而逃了。

謝言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看到她的腿腳似乎有些不利索,還有她的脖子處有些紅痕。謝言沒有細想,到了小區自己租房的地方,坐上了電梯,按下了15樓的鍵。

輸入密碼進去,便随意的脫下了鞋子,朝沙發處走去,

一屁股坐了下去,将藥随意的扔在了桌前,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點開了電視,看着王牌對王牌。

又拿起了手機,正要拿去充電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謝言接起電話:“喂。”

“我手機落在你家了。”

“什麽?”謝言對手機裏那人一陣無語:“你怎麽不把你自己給忘了,落在我家了?”

“趕緊的,過來開門,我不知道你家密碼。”

謝言一頓好笑:“真是夠意思的啊,陸簡眠,我前腳剛到你後腳就來了,真是不錯。”

謝言打開了門,靠在門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個三四厘米的男人。

等他進來後,謝言将門關上,陸簡眠也沒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

謝言也沒惱怒,坐在他的身旁,拿起洗好的蘋果開始啃:“你不是要找手機?”

陸簡眠:“嗯。”

謝言一個問道:“中午吃了飯沒?要一起嗎?”

陸簡眠嘴角上揚:“可以。”

謝言走進廚房。将老媽做好的煮面,還有一盤餃子,端在了桌上。

“過來。”

剛放下盤子的謝言朝他走了去,見他過來掀他衣服,一個機靈拍掉了他的手:“幹嘛?”

“藥沒塗。”

“前面醫生都給做了處理,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左右。”怎麽,想看我腹肌?

可以啊。陸簡眠放下藥,頓時之間爽朗一笑。

不……可……能……謝言吃着餃子看着他,一副好笑的模樣,要看看你自己的。

陸簡眠也跟着吃了起來,看着對面的人,莫名的覺得有一絲絲笑意正挂在嘴角。笑意很淡,清風高誼。(插個頻:只願歲月靜好,有你┏ (^ω^)=陪伴,哈哈哈哈。)

謝言一邊吃着一邊拿着手機,好一會兒,他放下了筷子,躺靠在椅子上,手放在了肚子上,嗝~:“飽了。”

陸簡眠實在是忍不住噗呲笑了起來,嘴裏的面直直的噴到了他的臉上。

謝言:“…………”他将臉上的清理幹淨,放到桌上,臉黑到極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這個還在笑的男人,就差沒把面按到他頭上去了。

陸簡眠毫不在意的對上了他的目光講到:“有始有終。”

謝言:“……………”

“那時候剛見面時,你噴了我一臉,現在算是扯平了。”陸簡眠語氣略顯好笑的說道。

“從開學到現在,怎麽也過去了一個月八天了,還能記得那麽清楚也是厲害。”你現在還不要去班上?再不去有可能就遲到了。我這裏可是離學校有些遠的。

“不急。”

“這還不急?你不是說你從沒遲到過的嗎?今天早上還生我氣,這下就不氣了?這下可就不一樣,這下午不上課,可就叫逃課了哦,陸簡眠同學。”謝言雙手環胸的看着他。

“哦。”

“真的不在意?怎麽平淡的啊哥。”

“不在意。”

謝言:“……………”你怕……不是……傻了吧?到時候可別說是我叫你逃課的哈,不然又要寫一千字檢讨了,對了,那檢讨今天忘交了,算了,下個星期再交。

微信群:高三三班人才群。

班主任:十二月二十二號冬季運動會。

蘇子晨:冬季運動會?

方舟:有什麽項目?

溫江月:@班主任  老師,這次的運動會報名人單,誰來記錄?

蘇柯:有長跑嗎?有長跑嗎?@班主任。

伍甚陽:收到。

葉沁怡:我覺得可以交給江月來處理。@班主任。

方舟:運動會開幾天?

班主任:星期四星期五兩天。天晴正常舉行,如果是暴雨天氣,就取消推遲。@所有人。

衆人:“收到。”

班主任:@溫江月報名名單歸你管,要保證每人參與,大家都積極點,輸了不重要,重在參與。

(輸了不重要,重在參與?我信你個鬼,你個李光頭,高二高一那學期可是把他們整怕了,每晚都增加一節課體育鍛煉、長跑,累的他們直接爆粗口,說這話肯定是又要密謀什麽了。)

謝言看着身旁的陸簡眠:“你要參加什麽?”

“沒想好。”

“我剛私聊江月報了個八百米長跑,還有五十米短跑。”

“所以…你告訴幹嘛?”

他也不知道他要告訴他什麽,擺了擺手,随便說說。想知道你報什麽,畢竟我也跟你說了,順便也說來聽聽。

“不想參加。”陸簡眠一個斬釘截鐵阻擋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謝言:“…………”老師說每個人都要積極參與。

陸簡眠:“畢竟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班主任那你怎麽解釋?”

陸簡眠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着他,眼神似乎在對他說,還能怎麽說,直接說不參加不就行了?

謝言沒心思跟他鬥這鬥那的,陸簡眠将手伸到了他面前。

幹嘛~?謝言腦子比動作慢了一步,手直接放在了他的掌心。

陸簡眠把玩似的捏了捏他的手,笑道:“我說把手機給我,你把手給我幹嘛?”難道是……

謝言沒理他,一臉的不在意,去了卧室,把他手機遞給了他,本以為自己很是平靜,但耳垂處卻還是泛起了紅痕,臉色有些發紅。在陸簡眠的眼裏就像是在害羞。而在謝言這邊便是氣惱。

手機給你,再見不送。

陸簡眠笑了笑拿起手機,出了門。還貼心的替他關上。

電視正放映着節目,謝言眼神雖盯着電視屏幕,但魂已經跑的十萬八千裏之遠。

蘇子晨說的好像有些道理,陸簡眠看上去也不錯,在一起…我…應該好像…嗯嗯…也不虧。

陸簡眠是基佬…那這樣,自己不也是了?學校禁止早戀,好像也沒說不可以……

他長的那麽好看,不會談了好多女朋友吧?雖然追求自己的女生很多,但畢竟自己一個都沒談過,那不是自己虧了?他會不會親過別人啊?我這人可是有感情上的潔癖的。

他……

要是哪天穿了女裝我就答應和他在一起。

那萬一他要是一輩子都不穿,那不就是……

要是他追到一半就不追了,喜歡上別人了怎麽辦?

“困死了,又要去學校了,時間過的真是快。”謝言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穿着拖鞋,邊走邊抓着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到洗漱間(衛生間)。

刷完牙洗完臉,順便洗了個頭,用吹風機吹幹,将校服帶在了身上并沒有穿着,半邊肩膀背着書包,到了樓下,随便找了個早餐店,坐在那裏吃了起來。

劃過手機頁面,點開了微信,一不小心就點到了另一個人的主頁,謝言上下滑動了兩下,見什麽東西都沒有,情緒有些奇怪的放下了手機,低頭吃着手裏的豆漿還有一根油條兩個包子。

“言哥你怎麽在這啊?我去你家找你看你沒在,還以為你破天荒的一次不遲到了都,結果在這裏吃早餐!”

謝言語調略顯奇怪的說道:“怎麽,很奇怪啊?”(所以你順便也來這裏吃個早餐?)

(對啊。)“是有那麽一點點,平常你可沒起的像今天怎麽早過,而且今天你既然沒穿校褲~”方舟若有所思的答道。

“可以先閉嘴嗎?我現在有些煩。”謝言少有煩躁的這樣說話,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一起來便覺得整個人都恹恹的。

方舟也感覺到了他今天的不正常也沒多說話,安安靜靜的和他一起在這吃早餐,一同去了學校。

陸簡眠此時正坐在座位上,背着英語單詞,謝言內心五味雜糧的直徑走了過去坐下,看着身旁這人就覺得有些難受。從那次家長會結束,來找過他以外,後面幾天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連個微信□□發個消息也不會,追到一半這是不追了還是怎麽的。

腦子裏想着這些,使他情緒更加郁悶了起來,早自習時間,檢查儀容儀表的部門來了,走到這邊時正盯着謝言看。

“看什麽看,好看的很?”

女生內心OS:“不就是多看了兩眼,有必要生氣嗎?”

“請學習委員上來簽字。”陳歡竹拿着筆正簽着,女生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了幾眼謝言對她說道:“那個…你班謝言同學沒穿校褲。”

此時他正用手托腮,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正無聊似的敲打着桌面,發出有規律的噠噠聲,白皙的手連女人都會嫉妒。

陸簡眠轉過了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無任何表情,繼續背着手裏的英語單詞。

謝言都這樣盯着他看了已經兩節課了都,老師講的課一句話都沒聽進去,直到了中午,實在是忍不住了,班裏的人盡數走光。

伍甚陽:“走了。”

謝言看也沒看他們直接說道:“你們先去,我後面跟上。”

“嗯,那好。”

最後的幾人都走了,卻唯獨謝言和陸簡眠還坐在班上,沒有準備要走的意思。

謝言将他拿在手中正寫着試卷的筆,直接丢到了一旁,喂了的喊了他一聲。

被拿走筆的陸簡眠,坐的位置調整了起來,面對着謝言:“怎麽了,脾氣怎麽爆?”

陸簡眠語氣平淡,跟平時差不多,可就在上次開始想一些問題的時候開始,總覺得現在的他說話語氣,對他都有些怪怪的,沒有先前的………

“沒事。”

“嗯,不用等我,過會兒我還要幫數學老師批改卷子。”

就像是被揭穿了小心思一般,內心有一絲絲小慌亂:“誰…誰說我要等你了?”

陸簡眠輕輕一笑:“嗯,是我想多了。”

謝言一個人去了食堂,坐在了最裏面一排,臉黑的要命。

從下午上課開始,就沒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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