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結局

第六章:大結局

“到了,下車,抓緊我。”

“拉着你幹嘛?”謝言雖怎麽說着但還是拉住了他的手。

謝言看着這屋子裏的一些東西,不知該從哪裏下手,什麽衣服了被子了,還有鞋子,怎麽多東西。怎麽拿的去………

“陸簡眠捏了捏他的手,說道:“衣服和鞋子留下就好了,其他的收拾收拾扔掉?”

謝言遲疑着沒回他。那我也都還挺多東西的。

“要帶什麽東西?一起收拾?”

兩人收拾的差不多後,将行李拿到了樓下,放進了私家車廂後。

到了後,兩人拿着三大行李箱進了門後放在了一旁,謝言脫下了外套,坐在了沙發上,現在簡直在陸簡眠家已經輕車熟路了。

“陸少~陸少~。”

“好好說話,不要拖音。”

“陸少,你男朋友有點餓了,沒能量走不動了。”

陸簡眠對這個新稱呼還挺滿意的,并沒有想要糾正他,雙手環胸,饒有心趣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麽。

“所以~我想吃你做的飯。”說完後還可憐兮兮的朝他使了使眼色:“可以嗎?”

“可以。”陸簡眠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三個蘋果,削好皮,一塊一塊的切好,擺齊放進了盤子裏,端到他的面前:“餓了就吃點,(飯)沒那麽快好。”

陸簡眠洗好米,按好了飯。洗了洗刀,從冰箱內拿了些青辣椒、蒜、豬肉,先将辣椒洗好切好了後,放進了盤子裏,同時将肉也洗了洗切好,蒜随便剝了兩三個跟青辣椒放到一塊。開起火,倒入油,辣椒、蒜末放了進去,炒了兩下,将肉倒了進去爆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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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個碗,手裏頭正敲着雞蛋,一個大大的擁抱環住了他,頭琳琳貼在了他的脖子處,使他完全施展不開。

“怎麽了?”

“我好無聊啊~陸少~“謝言邊說邊往他身上蹭。

陸簡眠轉過頭親了親他的唇:“那你坐一旁看着我?”

“可以。”

謝言坐在飯桌旁邊,盯着戴着圍裙做飯的陸簡眠,心裏感覺到一絲絲的甜意。手撐着腦袋,嘴角微微上揚:“不虧是我的男朋友,連做飯時都那麽的迷人。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還沒仔細瞧完,陸簡眠放下了手裏的雞蛋,環抱住了謝言,将他抱了起來,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親上了他的嘴唇。

直到他松開了他的唇後,謝言的嘴唇又碰了下他的嘴唇,稍微緩了下氣息說道:“好了,去做飯吧。”

“不夠。”陸簡眠再次堵上了他的唇舌,瘋狂的拾取着他的味道,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在他的後背胡亂摸着。

謝言怕癢,後背縮了縮抱緊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去房間?”

陸簡眠聲音有些沙啞的應道:“嗯。”抱着他,去到了卧室,将門關上,把他放到了床上,自己壓了上去,手扶住了他的後腦勺,不斷的親吻着他。

脫下上衣的那刻,陸簡眠停了下來。

謝言立起了身子:“怎麽了。”

陸簡眠走下了床,出了門:“去做飯給你吃,笨蛋。”

謝言從床上跳了起來,起身坐在床延,呆愣呆愣的,良久才反應了過來。

“啊啊啊……我都在想什麽了剛才…。”謝言手握住了臉:“太丢臉了。”他現在整個人就像噴火龍一樣,全身上下都是紅的。

“怎麽了?坐着不舒服?”

謝言靠在桌上,時不時的動着。

“都怪你昨天晚上一直捏我腰,害我現在腰疼死了。”

陸簡眠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揉了揉:“好多了嗎?”

謝言拿開了他的手:“這裏是班上,被看見了多不好啊。”

“有情況啊你們。”方舟推了他幾把。

謝言躺在桌上不起來,陸簡眠警惕的在為他打掩護,一有老師看過來,他便拉扯着謝言。

“蘇子晨怎麽還沒來?”

“哦…你說他啊,他出國去了。”方舟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說道。

在他的口中聽到這句話時,他心裏其實很不舒服,他希望的是他能親口告訴自己,而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也不和自己說。就連他們也瞞着自己。

謝言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并不是因為生氣,也不是因為他沒有告訴自己出國了,他最擔心的是他出國到底是為了什麽,還是因為兩年前的那個人。

上課期間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後來被老師訓斥了下,他将手機關機了,直到下課才把手機開機,看下是不是有誰打電話給他。

結果一打開,一連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備注是媽媽!

謝言內心不免有些疑惑:“老媽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麽?”點開聯系人打了回去。

“喂,媽,什麽事?”

“謝言,你現在給我滾回來!”

丁儀香從小到大都很少見過他的大名,除了在外面,都是叫的小名,性格也很柔和,很少會教訓自己,可這次卻不知道是為什麽,發了怎麽大的火。

還想說聲什麽的他,因電話的挂斷,阻止了接下來他要說的。

謝言走到陳歡竹(班長)的面前向她要了一張請假條,回到座位寫了,站起來後,偷偷的對陸上錦說了句:“我有事,回家一趟。”

陸上錦悶悶的應了他:“好。”

謝言拿着寫好的請假條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本以為會遭到拒絕不同意,結果想也沒想到,李偉強既然直接拿了過去,簽了字給他。

看他這一臉奇怪的神情,李偉強忍不住說道:“你媽媽打電話說你有事得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那就趕緊回去。”

“好。”

他将請假條遞給了保安,匆匆忙忙的去動車站買了張票,直到下午一點左右才到家門口,回來的路上就感覺怪怪的,總感覺有些事情會發生。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丁儀香在客房內不停的走動着,時不時的看向窗外,直到門外傳來了聲音,謝言走了進來,看着她,這是第一次讓他感覺到了奇怪。謝栎坐在沙發上,眼睛時不時的瞄向了他,低着頭,拿着手機看了看又關上。

“媽…”謝言不敢擡頭看她的神情,心裏有些心虛,有可能是那句滾回來,再加上他和陸上錦的事,使他有些慌亂。平時他姐看到他總會說些話,可這次卻異常的安靜。他站在門口不敢動,腳下正換着拖鞋,看着丁儀香的臉色,不敢前進半分。

“坐下。”丁儀香看着他後,深吸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

謝言呵呵的笑了兩聲:“媽…這…是…有什麽事嗎?怎麽姐……也回來了?”

“你姐不回來,我還不知道。(聽到這裏時,謝言心裏咕咚的響了起來,感覺到她要說什麽,可是卻又不敢确定。)先前我還以為你那個同學人很好,沒想到他既然是為了接近你,才去教你學習。你怎麽可以去跟一個男孩子在一起厮混?他有病,你也跟着他有病嗎?”說完後又開始惱悔了起來:“要是那時候我沒答應他,你們現在也不會是這樣。”

“有病”兩個字瞬間在他腦子裏響起了數遍,他一直以為他媽媽應該不會怎麽反感他txl這件事,沒想到還是……本來是打算一個月後,帶陸上錦來家裏,沒想到今天會這樣。”

謝言站在原地低頭不語,不敢對視她的眼神。

丁儀香一瞬間血氣快速上湧,心跳加速,手一下握緊一下松開,腦子頓時一熱,幾步上前狠狠的打了謝言一巴掌。

謝言始終是沒反應過來,直到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他擡起鳳眸,眼球瞬間縮小,看着眼前這人青筋暴起,眼底皆是怒意與悔恨交加。

坐在一旁,一聲不吱的謝栎,被這一聲響亮的聲音,吓得一抖,睫毛微微顫抖着,拿在手裏的手機也從手上瞬間掉落在地。

謝言不敢相信,一時之間既然失了神:“媽?”

丁儀香看着他這失了神的眼眸,後退了幾步,打他的那只手不斷的顫抖着,在眼球不斷打轉的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從眼角流落在了地上,随手擦了起來。

聲音中帶着顫抖:“你喜歡什麽女孩子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去喜歡男人。”語氣裏帶着不容違反的命令。

接下來的丁儀香說出來的話,讓謝言謝栎不敢置信,半信半不信的看着眼前這人說的所有。

“你們姐弟倆小時候不是一直在問,爸爸去哪了嗎?今天我就告訴你們,他跟一個男的跑了!”說到這裏丁儀香的手握的越來越緊,眼睛也閉上了,咬了咬牙,似乎并不想提及這件事,你爸嫁給我時,生下你們的那一年,就跑了,剛開始的一兩天我以為是他工作很忙,沒時間回來,可是一連四五天,到後面慢慢的從一開始的三四天再到十幾天,再到一個月,慢慢的也沒了聯系,沒打過電話回來,我為了照顧你們姐弟倆,辭了工作在家照顧你們,你們也知道爺爺奶奶他們身體不好,沒法照顧你們,只能我來,你爸一個人在外地做事情,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但還是妥協了。

可一天又一天的,回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就連你們出生的那一天他也沒回來,我去他公司找他,結果我看到了什麽?(說到這裏時,那隐藏了十九年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他抓着一個男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你爸看到我後,立馬就松開了那男的手,看向了我,問我來做什麽,還說最近很忙,沒時間管我們,我問他剛才那人是誰,他說就是一個秘書而已。

我沒有多問就回來了,我每夜睡着時都能看見那溫柔的能滴出水的神情,他從來都沒有對我露出過這種神情,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母親介紹給我,我也不會嫁給他,誰知道他既然還是個!!

上次被我發現後的接下來四個月中,再也沒打電話回來,只是每個月都照常的在卡裏充了十萬。我也是因為實在受不了,偷偷的去了他的公司,結果看到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既然在做那種事情,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永遠也不敢相信他既然喜歡男人。

他知道被我發現了,也隐瞞不住,就直接和我去了民政局離了婚。

說到了這裏,丁儀香就像是解脫了一般,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捂住臉龐,不斷的哭出了聲。

謝栎連忙靠了過去,将她抱在了懷裏,輕輕拍打着背,安撫着懷裏一直很堅強從來沒有掉過眼淚的人,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其實也很脆弱。

謝言不知所措的走了過來,蹲在地上。

“媽……我……”

“媽,求你相信他。”

丁儀香一直以來從未有過對這件事的歧視,一直以為她就算一開始不接受,到後面也會慢慢的接受,可沒想到會是這樣,會有怎麽一段故事,他的父親不是死了,而是跟另一個男的跑了,丢下了他們……

謝言只記得那一天,丁儀香說的話格外的難聽。

“你果然和你爸一樣,什麽樣的人生出來(什麽樣的兒子)的兒子也是一樣的。”

這句話狠狠的烙在了他的心間,他不想想這句話,可是這句話就想去是知道他內心所想的樣子,直沖他的腦海,迫使他想起,圍繞着他。

原來在媽媽的眼裏,我既然會是怎麽不堪入目的人!他沒有回陸上錦的家,他住在外面的酒店,像老師請了三天的假。

手機特別關心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他點開了信息,一個一個的去看。

方舟:“言哥,你怎麽了?怎麽一直不回消息?陸上錦這兩天一直再問我你人呢,我也不知道啊!”

男朋友:“到家了嗎?”

“怎麽回事了?”

“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阿言,你別這樣,這樣我害怕了。”

“你回我一句好不好?”

“一句就好,我突然在想,我們之前在一起的那一小段時間是不是在做夢了,就像是夢醒了一下,醒來你就不見了。”

“如果真是一場夢,我也想它會是真的。”

“可是我打開企鵝號VX,裏面都有你的名字。”

“到底是出什麽事了,你跟我講講好不好?我們一起分擔。”

“阿言我是真的喜歡你。”

最後一句發來的時候正是他看完消息的沒多久,他拿着手機頓時一顫,退出了頁面,将手機開成了靜音,将網絡數據都關了,躺在床上一天都沒出去,醒來後,發現頭暈的厲害,也只是一筆略過,再次睡了過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是睡了過去,還是昏了過去。

他感覺到身體裏異常的熱,頭腦也渾渾噩噩的,不想起床,也不想走動。丁儀香說的那些話,直沖他的夢境,兩天都沒睡上一次好覺。

隐隐約約中,謝言接過了手機點過接聽。

對面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緊張慌亂的語氣:“白白,你現在在哪?姐去找你。”

也許是兩天都沒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的緣故,喉嚨有些不舒服,說話時也帶有一絲絲疼痛,沙啞無比:“我沒事。”

說完後,謝言便把電話給挂了,将被子拉上,繼續蒙頭睡覺。眉頭緊鎖,久久不曾散去,身體不斷的慢慢蜷縮了起來,額間冒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陸簡眠本以為他到了傍晚後就回來了,給他發了好幾個消息,等了很久卻還是沒回複。

一整晚他都在看着消息頁面,等他的回複,可等着等着卻天亮了,連個正在輸入中…都沒有。

他放下了手機,去浴室洗了個頭,洗漱後,随便吃了一些,便拿起手機背上書包去了學校。可始終是沒看到他的人,一個上午就要過去了,依舊不見謝言的蹤影。

陸簡眠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始終沒人接聽。(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消後再撥!)就連上課時,老師也沒提他的名字,問他人呢?去幹嘛了!

消息,消息沒人回。電話,電話也沒人回。他只好去找班主任問問了!第三節課,他去了李偉強的辦公室,敲了敲門,便進去了。

“怎麽了?有什麽事?”李偉強見來人是陸簡眠,語氣一下就柔和了許多問道。

“謝言他去幹嘛了?”

“他啊!回家了一趟,本來今天早上就得來上課的!結果昨天又請了三天的假。”李偉強知道他們幾個關系玩得好,陸簡眠來問他這些,也覺得很正常。

陸簡眠嗯了一聲,便出了辦公室,回到了班上。

陸簡眠看向了方舟,問道:“發個消息給謝言。”

“言哥沒回你?”說了後,雖有疑問,但還是發了個消息給謝言,可到了上課時間,依舊沒人回。

謝言就像消失了一般,電話沒人接,消息也沒人回,陸簡眠看着手機裏他和謝言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難受。

他将手機收起,去了高二一班,随便叫了個同學,叫林子延出來了一趟!

林子延看着他,像是打量了他一番,知道他是誰時,語氣略顯奇怪:“陸簡眠?你來找我做什麽?”

“謝栎的電話號碼給我。”陸簡眠并不想對他多說些什麽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林子延看着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将謝栎的電話告訴了他!因為他知道他和謝言之間是什麽關系,謝言和自己女朋友謝栎之間的關系!也沒多問直接報給了他。

想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過問他們呢?最後,還是沒問出口。林子延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到班上拿了個東西,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您好,你是?”電話那天傳來了一聲清冽的女聲。

“我是謝言的同學,陸簡眠。”陸簡眠語氣過于平淡,顯得十分穩重!看上去雖并未對謝言的事關心,可內心卻慌的要死,簡直是小鹿亂撞。“他人呢?”

對面停了很久,才遲緩的說出口:“白白他……我現在也還在找他。”

陸簡眠并未把過多的擔心放在臉上,都藏在了心裏,他對對面那邊說了些什麽後,便将電話挂斷,去了先前謝言租房的那個地方!可等到開門的人卻不是謝言,而是其他人!

他去了學校附近好幾個賓館去問了有沒有個子看上去有一米八五,長的眉清目秀,學生模樣的男孩子來賓館住的,可接二連三的都是說沒有,沒見過!

他去了他能去的地方,甚至連方舟、伍甚陽他們家都問了一通,在班級群裏也問了一遍!可還是沒得到想要的答複。

電話一直都打不通,都是在通話中。

屏幕裏一瞬間亮起了聯系人電話。

陸簡眠看到上面的一個謝字,立馬接通,連忙說道:“喂,阿言。”

可當聲音傳入腦海時,他才清楚這不是謝言,他看錯字了。也許是太希望是他了,才會連後面一個字都沒看清,直接點了接聽。”

“白白,他應該是在哪個酒店裏,聽他聲音不太好,像是感冒了!你幫我找找,我現在很擔心他!”

“嗯。”

學校附近的賓館還有他家附近的賓館,都走了個,始終還是沒有打聽到謝言的消息。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上課這兩天,陸簡眠都魂不守舍的,就連上課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他連題目都沒看,直接答了個C。

老師額間皺紋也越來越明顯,底下讨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舒青青:“這是什麽情況?”

方舟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既然也會這樣答題:“原來學霸沒聽課時,也知道常同答案,知道選C選項啊!

伍甚陽“我感覺陸簡眠今天怪怪的,但好像又沒有!”

陳歡竹也湊了進來:“兩天了,都沒看見謝言了,你們說,陸簡眠是不是因為他不在,所以有些魂不守舍的?

溫緋雖然非常喜歡嗑他們兩個的CP,但是這種事情她還是覺得跟不可能,直接否決了她們:“怎麽可能,學霸像是這樣的人嗎?

溫江月在一旁聽着,手裏的筆抓的格外的緊。

葉沁怡将她的手握住,湊了上前:“江月。”

聽到她的聲音後,愣了幾秒,又回過了神,将手裏的筆放在了桌面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看着在講臺下面叽叽喳喳的學生們,還是靠老師的威嚴,才安靜了下去,但還是有些碎碎念,在下面說着。

下課後,老師把陸簡眠叫了出來,叮囑他,不免還帶了一絲絲關心:“老師知道你成績好,學習這方面都很努力,可是也要有休息時間,上課時間打小差,容易耽誤課程,更何況馬上就要高考了!”

“嗯。”陸簡眠聽他說完後嗯了一聲,他根本就沒注意他到底說了些什麽,腦子裏一陣亂,加上兩天都沒休息,看着手機,用眼過度,眼瞳周圍也布滿了紅血絲。上課時間,他既然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也沒人叫醒。

來上課的各個科目老師看到他,搖了搖頭,一致都沒叫人将他叫醒,以為是學習過度熬夜,導致身體消受不起,才睡了過去。

可到了下午,他依舊趴在座位上睡着。

方舟碰了碰他的肩膀,不免有些關心,在他耳邊小聲叫道:“學霸…學霸?下課了。”

陸簡眠聽力很敏感,聽到耳邊有聲音,醒了過來,看着身旁之人嗯了一聲:“你先走吧!”

方舟走出了教室,拉着伍甚陽,看了陸簡眠一眼,問道:“你覺不覺得今天學霸有些奇怪?他這個樣子,我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的。會不會是言哥出了什麽事?不然學霸也不會這樣啊?”

方舟遲疑了好久,還是問出了口:“他們,兩個…是不是…分手了?還是關系鬧掰了?”

伍甚陽搖了搖頭,思考了許久才說道:“不像。”

學生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只剩下陸簡眠一人,還在教室趴着,不想(肯)起來。

而此時的謝栎都快急死了,她沒把這件事跟丁儀香說,看她媽現在的狀況來看,巴不得謝言不要回來,她也沒想到,會在和林子延打電話時,說這些的時候,丁儀香就回來了。而且還剛是說到他們兩人的情況什麽什麽樣,在一起什麽什麽的。

一開始謝栎還以為丁儀香不認識陸簡眠,所以悻悻然然的說陸簡眠是一個女孩子,跟謝言是同桌,本以為丁儀香會相信的,結果沒想到她直接來了一句:“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怎麽一個一米八以上,剪短頭發,胸不大,屁股也不翹,還怎麽中性的女孩子。”

謝栎不明白的選擇性裝傻,說道:“說不定媽你認識的那個只是和這個恰巧撞名了呢!”說完後她總感覺背後涼飕飕的,不斷的冒出了冷汗。

丁儀香哦了一聲,語氣略顯而易見的變得銳利了起來:“你媽認識的那個也和他是同桌。這怎麽說。”

謝栎手機的屏幕還顯示在通話的頁面,他和林子延的通話還沒結束,另一邊的林子延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也不敢摻和,不然有可能會變得更不樂觀。

“你弟在學校胡鬧也就算了,你也跟他一起?還瞞着我?”

謝栎沒想到她會怎麽生氣,也沒想到會被聽到,索性只好認了,說他們前不久剛在一起,在回來的路上還看到過他們一次。

這天,她既然看到丁儀香要直接沖去付陽,親自把謝言給拎回來。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丁儀香,會怎麽的生氣,丁儀香被謝栎攔了下來,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媽…你…要不你…打電話叫白白回來?”

丁儀香将她手機狠狠的丢在了桌面上,用自己的手機打了過去。

手機離自己只有一個手臂怎麽遠,她只要手一伸,便可以把手機拿在手上,可她不敢,坐在沙發上動都不敢動,她将手機遞過去的時候,她跟林子延的通話依舊沒有斷,現在想起來,還好沒有用她手機。但是…白白回來後,怎麽辦?

直到謝言回來了,丁儀香離開了沙發,直接站了起來,背對着她的時候,謝栎一個伸手把手機那在了手裏,可卻不敢點開。

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在沙發上偷偷的看着,不敢說話,也不敢攔住丁儀香。

當聽到她最想見的爸爸從丁儀香的口中說出來時,謝栎始終不敢相信,她那個以為早已經死了的爸爸,既然是為了男人,跟媽媽離婚,跟那個男人跑了的時候,她的心裏瞬間變得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那句“你果然和你爸一樣,都是一樣的東西”她聽到時,心裏咚的一聲響,就像是被很大塊的石頭砸在了她的心口上,謝言該會有多難受啊!心裏面那麽溫柔,從小都沒打過他們、那麽愛她們的媽媽,既然也會說出這種話。

兩天過去了,始終沒有找到謝言跑哪去了,謝栎打了個電話給了他班主任,問他的事,結果他早就請好了假!他沒有去找陸簡眠,也沒有回以前的租房,那又會去哪裏?會不會去了酒店?

可是她打了個電話去問了陸簡眠,卻說酒店他都已經問過了,根本就沒有看到謝言。

這都三天過去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她像老師請假了好多天,找了好久。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她才接了。

“小栎,你過來,我看到謝言了。”林子延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他那邊似乎很吵,很多嘈雜聲。

“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知道了位置後,謝栎坐了公交車,到地鐵站直接去那。由于走的有些急,忘記和陸簡眠說一聲。到了那邊後才發了個消息給他。

只見林子延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焦慮的看着周圍,等着。

謝栎三兩步,上前跑了去:“子延,你說看見小言了,他在哪裏?”

“前面我看的時候,還在這的,結果有一個老奶奶走過,擋住了我視線,後面就沒看見了。”

謝栎拉起他的手,說道:“小言他走了多久?哪個方向,我們跟上去,看能不能找到。”

“嗯,好。”

他們兩人朝着謝言原先走的方向跟了上去,也不知能不能碰上。

“你?怎麽了?”一個身穿粉色寬松羽絨服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後退了幾步,關心的問了一聲,伸出手将他扶了起來。

謝言此時腦子有些暈,看着這個女孩,感覺像是哪裏見過,“你是,上次蛋糕掉了的那個女孩?”

女孩沒想到他既然怎麽快就認識了自己,不免有些囧迫,不過還是将他扶住了:“你…要不要去醫院?”

謝言拿開了她的手說道:“不用了 ,謝謝。”

女孩看他走了,不明白的撓了撓頭,看着他的背影自己問自己道:“真的不用嗎?”

女孩很少有這樣幫別人過,因此,看見他走了,還在原地想着要不要過去扶他一把。

女孩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最終還是決定了,因為她剛才看見這人的眼神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三兩步跑上前,結果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女孩将謝言扶到了一邊,讓他坐着,靠在自己的肩上,帶着他打滴去了市立醫院。

女孩怕自己扶不住他,怕他摔了,連忙打了個電話,讓他爸爸過來幫忙,再者她身上什麽都沒帶,就連電話都是向剛才那司機借的,醫院又不讓記賬,只好打電話給爸爸,讓他來一趟,再者公司離這還挺近的。

他們兩個坐在醫院的廳外等着,女孩焦急的量了量他的額頭,去洗手間了一趟,将紙浸濕,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謝哲梭連忙趕來了醫院,看到自己的女兒後,走了上前,盯着她看了看:“怎麽了,歌螢。”絲毫沒注意到旁邊的謝言。謝哲梭看起來很年輕,看上去剛過三十的樣子。聲音中帶了絲絲的冷峻。

“爸,趕緊的,他發燒挺嚴重的。”

謝哲梭這時才反應過來,将謝言扶起,去了醫診室,說是發燒兩天了,如果再不來看恐怕會出事。

帶着他挂了瓶,輸了號後,謝哲梭将謝歌螢拉了出來:“他怎麽回事?”

謝歌螢很少看着她爸的眼眸,此時再望上去時,那種強烈的熟悉感頓時映入腦海,就如前面看向謝言的時候一樣。腦子裏傳來一陣不可思議的想法。

“爸。你…和他是不是認識。”

謝哲梭沒想到她既然會問自己,不免沉思默慮了許久。

謝歌螢繼續說道:“爸,我剛才看了,他的眼眸和您很像,他該不會是……”後面的話她不敢再說,而是敏銳的觀察他的神情,既然有些變化……

自己好像是說對了?不…不對,她爸怎麽可能會有個兒子,謝歌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渾身顫抖了起來,看着謝哲梭退後了幾步,用手指着他說道:“爸,你怎麽可以這樣,溫爸爸要是知道了他有多難過啊!”

謝哲梭想解釋,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止住了,謝歌螢哭喪着臉跑了出去。嘆了口氣,打了個電話給溫知常,似有些頭疼:“夫人,你女兒生氣了!”

手機對面頓時傳來了一聲清冽的男聲,就如暖風吹來一般,可以使人一時間就冷靜下來,對謝哲梭喊他夫人的這昵稱,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柔和道:“你怎麽又惹你那寶貝女兒生氣了?”

“她今天遇到了…小言。”

對話那頭安靜了許久,語氣依舊沒什麽太多的變化:“歌螢遲早都是要知道的,別擔心,按她的性格,現在是要回來像我哭鬧,告你的壯了。”

“夫人,你是不是…也是在意這件事的?”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但謝哲梭還是感受得到他還是在意的,只是不想看他對這件無法改變的事為難。

“我都和你過了有二十多年了,我要是在意的話,還會跟着你嗎?笨蛋。”

謝哲梭聽着他有些嘲弄他的意思,也沒在一直糾結這件事。

他每年都有給他們母女(子)三人卡裏打一百萬,只不過那張卡裏的錢始終沒被動過。他們過的很平凡,簡單的買個房子便居住了下來。

當謝言來這裏讀書的時候,他早就是知道的,但礙于這些,畢竟在他姐弟的心裏,他已經死了十多年。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溫如常,怎麽多年來,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偷偷的去見謝言,他感到自己會對不起他,久而久之他也沒有再想這事了。

可是今天,他既然因為謝歌螢的緣故,碰上了謝言,頓時間有些驚慌,他醒來後自己該說什麽?由于內心慌亂使他思緒也變得有些淩亂。

冷靜下來後,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睡着時看上去格外的乖巧,面色不太好,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少年,他的內心變得有些複雜。

這麽多年來,他和丁儀香離婚後,就再也沒聯系過,只是記得她的那一張銀行卡號,丁儀香辭職在家照顧他們,也知道他們過的并不是很好,每年都會給那張卡打進去一些錢。

門被重重的打開了,謝栎推門而進,當看到在一旁坐着的謝哲梭時,她沒在意。林子延跟在她的後方。

謝栎放下包,碰向謝言的額頭,還好,不會燙,這才注意過來這看上去剛過三十的中年男子,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其實他有四十歲過一點。

“謝謝您。”謝栎禮貌的向他道了謝,沒太多的注意着他,以至于謝哲梭那一瞬之間,轉瞬而逝的那抹神情,她沒仔細觀察。

如果謝栎多觀察那麽一點,她會發現,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跟謝言的眉角很相似。

謝哲梭微微一斂,點了點頭。越過林子延走了。

再看到陸簡眠走來時,謝哲梭有那麽一點點回過了頭,看了他那緊張的神情,急急忙忙的去了謝言的病房裏,不禁嘆了口氣,陸簡眠他是知道的,至于丁儀香那邊,看這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她還是對這件事有着很大的偏見!

“你來了啊?白白一直在發燒,還沒醒,你來照顧他吧!我得回去了。”謝栎也不是非走不可,只是丁儀香那邊,她得過去,順便和林子延一同回去了。

陸簡眠扭幹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處,用物理降溫法,替他減少熱量!使他不會那麽難受。

“冷…好冷。”謝言的眉頭緊皺在一塊,聲音噓噓的很小聲。陸簡眠給他蓋好被子,握住了他的手。

“冷…還是…冷。”

陸簡眠松開了他的手,要去找醫生來給他看看是怎麽回事,感冒怎麽會怎麽嚴重。卻不想謝言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陸簡眠沒辦法只好坐了回去,另一只碰上了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頭:“乖,先放開。”

“不…要。”謝言聲音奶奶的,像是朝他撒嬌,委屈巴巴的不肯讓他走。

陸簡眠對他也沒辦法,只好鑽進被窩将他抱在了懷裏。下巴靠在了他的發間。陸簡眠身上的玫瑰花香味很淡很淡,但謝言靠的怎麽近,聞的一清二楚,不由得使自己放松了下來,格外的安心。貪婪的吸了好久。

整整一個下午,陸簡眠都在醫院陪着謝言,像班主任請了假。

“甚陽,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言哥?”方舟始終還是擔心着,雖然表明上沒什麽過硬的表情,但仍舊在意着。

伍甚陽點了點頭,問了他一樣別的事情:“方舟。”

“嗯?”

“你那女朋友…人怎麽樣?”這句話他其實想了很久,可卻遲遲不敢開口問。

“他啊,他人很好,這高三過後,我就跟去他的學校,這樣我們就不是異地戀了。”

“他不是男的嗎?”伍甚陽聽後,稍有遲疑不定。

方舟将手裏的書擡起:”男的怎麽了,雖然一開始我還是不信,但是後來我還是接受的,再說了,學霸和言哥他們之間不也是同性嗎?”

“對了,你問我這個做什麽?”

伍甚陽淡然道:“沒什麽。”

“嗯,那好吧!”方舟将書放下,看着黑板的眼睛,開始犯困,頭一點一滴的靠着,最後半靠在桌面上睡着了。

[“青青,我覺得這幾天學霸都挺不對勁的。”

舒青青不怎麽想理他,想趕快脫離:“你昨天不都說過了?”

溫緋又說道:“那又不是不可以再說一次。喂!你說,溫江月不是喜歡學霸的嗎?她怎麽不和學霸表白啊!看她現在還是很喜歡學霸,我上次還看見她因為那個校園論壇上,爆出他們兩個在一起後,在教室裏哭了好一會兒,我進去後她才扯住。

舒青青看着黑板,朝她那邊歪了歪:“溫江月喜歡學霸,學霸也知道,但是溫江月她沒有主動去表白,雖然會被拒絕,但是總好過這樣啊!”

他們兩人說着說着,講的有些大聲,溫江月本就離她們比較近,聲音一大,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将筆扔了過去:“上課時間,不要說話。

溫緋:“哦,好的!”]

[溫江月對他們說這些的時候,雖然有些讨厭,到還不至于撕破臉皮,他們私底下講也就算了,還在課堂上講來講去,還是在她的面前,這一點就算她脾氣再好,難免也有些不舒服。

葉沁怡将她拉到了一邊,擔憂道:“江月?江月,怎麽了?看你上課的時候有些不開心,是因為什麽嗎?”溫江月悶悶的不想說。]

“怎麽樣,學霸說什麽了?”方舟見他放下了手機,問道。

伍甚陽:“在醫院。”

方舟不相信的又問了句:“醫院?”

“嗯,他說我們不用過去,他一個就好。”

醫院裏,護士打開門進來發現他倆躺在一個床上時,也沒多大的表情,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走過去,替他把那空了的瓶子換上。

陸簡眠坐了起來,背靠着病床:“等這瓶藥挂完後,能出院嗎?”

護士收拾着東西說道:“可以,到時辦一下離院手續就好了,還有就是這些藥費也有人提前交過了。還有就是,這裏是四人的藥,放在這了,到時候記得拿走。”

“嗯。”陸簡眠的眼神落在了藥處,又看向了謝言,睡的很熟,絲毫沒有要醒的緣故,臉蛋也紅透透的,身體碰上去時也比較熱。

随後又躺會了被窩裏,抱着他的腰,摟在了自己的懷裏。放在床邊桌上的手機,嘟嘟嘟的響着,他伸手接了起來,喂了一聲。當聽清是誰後,跟他說了一聲沒事。

随後。他媽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小錦,現在高三是重要時期,你以前都沒有像這樣一直請假請假的,是出了什麽事嗎?”

“嗯,是出了點事。”

電話那頭,緊張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不安的問道:“你現在在哪裏,媽媽現在就過來。”

“我沒事,就是我同學他發燒很嚴重,我在醫院這邊照顧着他。”

對面哦了一聲:“那你同學怎麽樣了?他媽媽不知道?”

“不知道。”

“嗯,說不定是跟家裏吵架了,沒跟父母說,在哪裏照顧人家就好好照顧,不要對人家擺着臭臉,知道嗎?”

陸簡眠沉聲道:“知道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媽媽還在說些什麽,他沒注意聽,語氣比先前還低沉了幾分,問道:“媽,要是哪天,我是說假如,我喜歡了一個男孩子,您會反對嗎?”

陸簡眠很少會怎麽認真的對他媽說這種事情,基本每次問他時,他都有意逃避着,可這次他卻直接問了聲。

“這種事情要看你自己,你也長大了,想做什麽就做,媽媽只能給你提意見,只要不後悔就好,媽媽什麽都支持你。”

電話挂斷後,陸簡眠總是在魂游,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謝言,還有他媽那邊,謝栎早把那天的事告訴了自己。

“阿言,我們回家好不好?”陸簡眠問着懷裏的人。也沒想着他會回答自己。

“好。”謝言湊近了他,抱住了他的腰,聲音暖暖糯糯的:“我跟你回家。”

陸簡眠手攔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膝蓋間,将他打橫的抱了起來,辦了離院手續。回了家。

陸簡眠抱着他去了二樓,看他額間慢慢的有汗溢出來,便知藥開始起效果了。

他拿了件厚厚的睡衣,抱着他進了浴室,幫他脫下了衣服,幫他洗澡,可是懷裏這人就是不肯,亂動來亂動去的。

“乖,出汗了要洗澡。”陸簡眠耐着性子跟他說,聲音也比平時更加的溫柔了許多。

陸簡眠将碰灑開了起來,溫熱的水聲在這安靜的夜晚,越加的放大,鏡面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

陸簡眠溫熱的呼氣噗在了謝言的耳朵旁,不禁打了個哆嗦,抱着他的手,也緊了緊,從他腰上慢慢的往下滑,似是要躲開。

陸簡眠笑了聲,将他往上提了提,兩只手放在了他的屁股上,将他提了起來,放在浴臺上,謝言低着頭看着他的眼神,一半在神迷一半在飄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謝言按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身子微微往前靠,捧着他的臉,喊着他的名字:“陸簡眠?”

“不要分手好不好?”

“好。”

“我們…偷偷的,你不要管我媽那邊,我們偷偷的在一起。好不好?”

陸簡眠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這人發病瘋的樣子。)應和着他道:“好。”

陸簡眠幫他褪去了衣物,将他抱了下來,放在了浴缸裏。謝言拉住了他碰自己的手,“我們一起洗。”

陸簡眠似是無奈的拒絕了,可是他硬拉着陸簡眠的手不放開,還将水灑在和他的衣服上、頭發上,将他的頭發和衣服弄濕了一大片。還伸出手幫他脫衣服,直接往地上扔了去。把他拉了進來,半跪在自己面前。

謝言捏了捏他的臉,又戳了戳他的腰肢,摸了摸他的腹肌,認真的看了起來,又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小聲的低喃了起來:“為什麽我腰上全是肉?”擡上了眼球看着他。

陸簡眠撲通笑了一聲,伸出手去要捏他的腰,謝言一把将他拍開,委屈了起來:“你既然偷偷的練腹肌,不和我說。”

陸簡眠手一伸,抱住了他的腰,往前一帶,自己靠在浴缸旁,謝言壓在了他的身上,頓時間呆愣的看着他的臉,手曲着放在了他的胸膛處,又沒有支撐點起不來。

陸簡眠将他往上提了提,一手環繞在他的腰間,一手按在了他的後腦勺,往前一壓,兩個嘴唇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

“言哥,過來,快…快點。”

謝言一接到電話便是他慌慌忙忙的說話聲,提醒他冷靜:“你們在哪裏?我馬上來。”

“蘇子晨家這邊。”

陸簡眠抱着他的腰,頭埋在了他的脖子旁,親了親,由于被吵醒的緣故,聲音變得有些暗啞:“怎麽了?怎麽急。”

“出事了。”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啊…”

謝言還沒進來,便聽到了蘇子晨撕心裂肺的哭聲,還伴随着嘔吐聲。裏面不知道是誰的手機既然放着一首歌,他聽清了一句歌詞:他像~晨風吹來一樣~微微細雨淤泥欽弦。他沒有仔細聽賞。但還是能記住一兩句。

“怎麽了?”他一推開門,整個人都驚呆在了原地,聲音小了下來,蘇子晨蜷縮在床上,方舟和伍甚陽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謝言坐在床沿,輕輕碰了他一下:“怎麽回事?”

“別碰我…不要碰我。嗚嗚嗚→↗。”

“你們都回去,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啊哈哈哈啊~師非欽…師非欽…你既然…既然不要我了。師非欽……”

年少的他們,初三畢業那年定下了約定,高中一定要一起來付陽,他們沒有失約,蘇子晨一開始本就跟謝言是同一個班,由于那時并不認識對方,關系也沒現在的好,再則自己的對象在高一一班,自己求着班主任,才調了過去,兩人做了同桌。

“非欽,我是不是特別厲害?“蘇子晨在他新的班主任眼皮底下,抓起了師非欽的手,揉捏着,但沒被發現。

“是是是,很厲害~。”師非欽本想撫摸他的手,因為老師的注意下收了回來。

“你…起來。”

“說的就是你,別轉頭了。”

蘇子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頭霧水的看着他。

“你們兩個靠那麽近幹嘛?都黏在一起了。蘇子晨別總往師非欽那邊使勁挪,坐會自己的位子上。”

“還有你們,上課時間笑什麽笑。”

“都怪你。”師非欽看懂了他在說什麽,不時笑了起來。

蘇子晨瞪了他一眼。

上課總是那麽奇妙的過完。

“怎麽了,還在生氣?”師非欽朝他靠了過去,抱着他的肩膀輕聲道。

“沒有。”

師非欽看他一直趴在桌面上,始終不見得要理自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孩子氣還是那麽重:“那你為什麽不理我?”

“理了啊,那我剛才對誰說的話,難道是對狗啊?”蘇子晨想了想覺得也是:“不對,你就是狗,每天都要咬我,疼死了,萬一我那天就得了狂犬病了。”

“所以…”蘇子晨拿起一本書放在了中間:“這條是界線,上課時間你不可以随便碰我。”

師非欽笑了笑,上課後,師非欽果真遵守了約定沒有碰他,但是他比先前更生氣了。

“老師來了你怎麽都不叫我?”蘇子晨瞪了他一眼,被他給氣到了。

師非欽一臉的無辜看着他,眼神透露出委屈:“是你讓我不要碰你的。”

“那…那你可以叫我啊!”蘇子晨一下子理不直氣不壯,聲音也比前面弱了好幾分。

“好了好了,你這個大小孩,餓不餓啊?不餓的話,我就先去吃飯了。”師非欽見他不肯動身,也不動他,因為前面蘇子晨說了,自己不可以碰他,不然就不理他五天了,以至于自己不敢亂喊他起來,也不敢去碰他。

蘇子晨立馬從凳子上起跳,拉住了他的手:“你…不等我?”

師非欽無辜道:“是你前面說的!”然後看了看他的手,也沒躲開:“你剛才還說我碰你就不理我五天,現在是你碰我,所以那個不能算。”

”所以~五天我不理你。”

對于後來他說的一句話,他沒怎麽理會,只是沒想到這以後,他還真的就沒再看到師非欽,就連去他家找他時,他媽也對他說不在。

本以為過個五天就好了,可是,他打電話給他時,電話裏頭的聲音卻是:“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有時候師非欽也會這樣逗他兩下,可是這一次他總感覺到心慌,兩天過後他再去找師非欽時,沒想到他既然已經出國去了。

高一時他們在一所學校,由于師非欽父母的緣故,高二那年他去了另一所學校,兩人每日見面時都在手機上,可是高三快畢業的時候,師非欽跟他說了句分手。

蘇子晨始終不敢相信,他們七年的感情就這樣說沒就沒了!他直接打了電話給他:“憑什麽說分手?我不同意。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不是只是你一個人的啊,你不能說分就分了。”

對面遲疑了許久,想了好久,卻只說了幾個字:“我要出國了,你……忘了我吧!”

“憑什麽?你憑什麽要出國?你憑什麽對我說分手?你憑什麽讓我忘了你?”蘇子晨一掌拍在了書桌上。

“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找你。”蘇子晨冷靜了下來:“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好不好?我現在就去找你。”

“我已經在英國這邊了,你……”

蘇子晨不敢相信的退到了床上:“你……真的要怎麽的無情嗎?師非欽?”

“要是這樣你為什麽不早說,不早點推開我?不早點離開我?偏要等到我放不下你的時候,你就要一腳把我踹開?你是不是從實至終就沒把我當一回事?你是不是都在玩我?”

“子晨,對不起。”

電話挂斷的聲音在這夜晚,格外的明顯刺耳,蘇子晨拿着手機的手,高高擡起,要扔卻又不敢扔,他怕扔壞,他和師非欽的所有就這樣消失了。

他像學校請假了許久,沒想到方舟和伍甚陽會來,他媽媽甚至還把他房間的鑰匙給了他們,看到他們後。

蘇子晨半聽着他們在說些什麽,半想着讓他們離開,自己在房間呆着,不想說話,只想着師非欽的那句對不起。

他不顧媽媽的抯攔買了下午去英國那邊的票,他早已經算好了師非欽在哪邊哪個酒店裏,才那麽快的将機票買好。

蘇子晨不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他只是想要師非欽的解釋,只是想要那句,只是迫不得已,而不是那滿是不是的對不起。

脖子帶着的那個項鏈,他拆了下來放在了手上,用一個小盒子裝着放在了桌櫃裏,關起了鎖。什麽也不想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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