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喜歡上一個男人, 對一個二十二年都以為自己是直男的人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而且昨天做的兩個夢真的好羞恥啊喂。

在戚錦二十二年的人生裏,因為這張臉, 他被傳過無數緋聞。所有認識的人都說戚錦一定有無數前任。

他看起來就不像乖乖仔。

戚錦:……還真沒有。

他之前在國外上學時間全給學習去了, 跳級加修雙學位差點沒把他累死,後來回了國繼承公司, 初期更是忙的天昏地暗,這段時間穩定下來才有自己的空閑時間。

甚至連手戚錦都沒牽過,他去玩, 就是去單純的玩, 人多熱鬧,總比待在家冷冷清清的強。

現在卻直接做夢夢見他和秦嵘在各種地點各種方式各種動作do,着實讓他有點受不住。

難道我的潛意識裏……這麽饑.渴嗎?

戚錦冷靜了一會,給趙雲來打電話。

滴滴幾下,那邊很快通了。

“你今天起的這麽早?”戚錦疑惑問。

“不是啊戚少,我現在還沒有睡呢。”趙雲來興奮道, “強子和我一起去爬山的,我們倆爬了一夜才剛到山頂。”

“……”戚錦無語道,“你還記得你前天熬到兩點多嗎?”

前天熬到大半夜, 昨天一夜沒睡, 作死也不帶這麽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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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年輕扛得起造,不就熬個兩天夜嗎。”趙雲來拍拍胸膛, “對了戚少,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發現一個很可怕的事。”戚錦嚴肅了神情,他緩緩道, “我可能彎了。”

“啥?”

戚錦深呼吸一口氣, “不是可能, 是我真的彎了。”

趙雲來沉默了三秒之後,突然大笑:“你不是早就彎了嗎?”

戚錦:“?”

“不是嗎?”趙雲來道,“你昨天和秦總在婚禮上親了一口,這還是你初吻吧。你要是不彎能和男人親?”

照戚錦之前恐同的勁,絕對會退避三舍。

還有上次戚錦在酒吧抱着酒瓶喊秦嵘的名字,這裏他就不揭戚錦的短了,怕戚錦惱羞成怒。

戚錦:“好像有點道理。”

“這不就得了?你彎就彎了,反正秦總人很好,你們又将是合法伴侶,放心彎吧。”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對着秦嵘彎了?”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清?強子喊我了,這裏信號不太好我先挂了。”

等結束了這一通電話,戚錦早已忘了他找趙雲來的目的是什麽。

只是心中輕松了不少,好像大石卸下,戚錦翻了個身,埋在被子裏沉沉睡去。

……

“叩叩。”秦嵘敲了敲戚錦的門。

良久,主人才出來開門。

戚錦打了個哈欠:“怎麽了秦總?”

秦嵘的視線落在他的銀色睡衣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戚錦昨天晚上穿的是灰色?

“戚少,今天上班,你快要遲到了。”秦嵘沒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他指了指自己的腕表,言簡意赅,“現在是早上七點二十。”

戚錦平常一向七點左右起床。

他吃完早飯後發現戚錦的房間門還是關着的,便猜測戚錦起晚了。

“我靠。”戚錦猛地把門關上,“你等我一會。”

戚少從沒有這麽有效率過,他飛速地換了自己的衣服,洗漱完把睡衣和內褲拎出來準備拿到陽臺去曬。

曬完了再扔到垃圾桶,毀屍滅跡,這一套流程戚少做的已經很熟練了。

秦嵘伸手接過:“我給你晾,你先吃飯。”

戚錦連忙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

昨夜罪惡的證明讓另一個當事人拿着,盡管秦嵘什麽都不知道,戚錦還是非常心虛。

“沒事,你先去吃早飯。”秦嵘已經拿了過去,聲音帶點微茫的笑意,“都是男人,怕什麽。”

這次戚錦洗衣服的技術進步了不少,睡衣沒有勾絲。

他把兩塊布料在陽臺上晾好。

上次,戚錦晾的那件睡衣,他再也沒見戚錦穿過。

這次……應該也會。

——

“我的媽呀,你少喝點,你這都喝了幾瓶了。”趙雲來奪過戚錦手中的酒杯,“戚少,戚錦,你冷靜一下,我們犯不着為了那種人生氣。”

“你讓我怎麽冷靜?”他的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望着遠處迷離的燈光,說不上來心中什麽感覺。

“你爸要是給他初戀的兒子安排工作,還進了你名下的公司,你氣不氣?”戚錦突然轉過頭問趙雲來。

“我當然生氣!”趙雲來道,“但是我們氣也不值得氣壞了身體,你要是看不慣他,回頭把他搞走不就行了。”

“不是這個問題。”戚錦搖了搖頭。

和趙雲來一塊爬山的青年叫強子,家裏也挺有錢的,是個富二代,他最近找了個女朋友,女朋友和戚父初戀兒子一個班,還是個班委。

他們今年畢業,學校時隔許久統計畢業去向,結果強子他女朋友發現初戀兒子填的是戚氏集團。

趙雲來就把這事兒跟戚錦說了,他本意是給戚錦提個醒,讓他注意一下。

誰知道戚錦回家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喊着趙雲來要去酒吧喝酒。

趙雲來本以為和往常一樣,随意小酌幾杯。

沒想到戚錦這回喝的跟不要命似的。

戚錦沒有酒杯,他就直接拿了酒瓶喝,他面無表情冷冷地道:“今天你別管我。”

“好好好,我不管你。”

趙雲來心中後悔,怎麽沒把戚錦拉扯去他自家的酒吧,這樣也好看着點兒。

他悄悄地對朋友使了個眼色,讓他看一下,然後偷摸着離開。

“你好,有什麽事?”秦嵘接通了電話。

“秦總,你現在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你來xx路的黑焰一趟。”趙雲來道,“戚少心情不好,在這喝的太兇了,我勸也不聽,秦總把他帶走吧。”

“好的,麻煩你看顧他二十分鐘。”秦嵘把筆蓋阖上,他利落地起身,“我稍後就到。”

與此同時,他在思考着劇情。

按理說成铮被自己按下去,應該沒有什麽跳梁小醜不自量力的往主角的身邊蹦。

那他是為什麽心情這麽差呢?

把所有在世界線中出現的人物一個一個排除,秦嵘鎖定到戚父身上。

不管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

“我日你仙人板板!”趙雲來氣得方言都要冒出來了,“敢動我們戚少,你真是膽子肥了!”

他一回來就看見同伴和旁邊一個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男人起了沖突,那男人還說的振振有詞。

“他不想讓男人搭讪,他來酒吧幹什麽?來酒吧不就是讓人搭讪的嗎?”

“我不就看他長得好看,又沒做什麽,你們生什麽氣?”

“又不是個女人,我可什麽便宜都沒占着,切,至于嗎?”

趙雲來一聽火氣就蹭蹭往上冒,媽的你搭讪不成騷擾還有理了。不管男人女人,騷擾就是不行。

蛇鼠一窩,小青年的同伴也都過來了,跟他們争辯,一邊争論一邊還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們幾個。

趙雲來氣不過一瓶子就打過去了,這下好了沖突升級。

戚錦喝醉了酒尤其難惹,他看着花拳繡腿,實際上是打的最狠的,幾瓶子下去那夥人紛紛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喚,保安攔也攔不住。

秦嵘來的時候剛好兩邊還在吵,他過來的時機也巧,正好有一個人舉着酒瓶往戚錦的頭上砸去,戚錦背對着人什麽都沒看見。他臉色一變,一腳踹過去。

“啊!”那人被他踹到一邊,一下滾了好幾圈。

戚錦回頭,他似乎有點訝異,“秦嵘?”

秦總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松了松領帶,冷漠地拎去酒瓶砸到另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也想打戚錦,他看見了。

秦嵘一個人的到來使整個戰局出現壓倒性的勝利。

最後保安終于好不容易把兩邊的人給圍住。

他們人數差不多,誰都不怕誰,騷擾的那群人還嚷嚷着要報警抓戚錦他們,他們都被打成這樣了,要賠償。

戚錦冷笑了一下:“你給我報,看看是誰吃苦頭。”

“對啊你報,看看是你蹲局子還是我們蹲。”趙雲來一聽報警就笑了,“你報試試。”

酒吧老板連忙過來調解,那些人一看對面不怕報警的架勢,總覺得自己像惹上了有勢力的,尤其是最中間這個一打五的,穿西裝還打得這麽猛,于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和解。

“和解不夠,你們道歉。”秦嵘道。

他知道戚錦不是惹事的人,既然這樣,怎麽可能單純地放過他們。

“行,對不起,可以了吧?”賊眉鼠眼的男人捂着流血的額頭,一臉無所謂。

秦嵘冷漠地走到他面前,硬生生把頭按下去,一只手就讓男人無法反抗,額頭頂着桌子。其餘的人想要上前幫他,可秦嵘的保镖已經到了,兇神惡煞地盯着他們。

“好好道歉。”秦嵘道。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終于開始害怕了,他抖如篩糠,“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今天晚上是我不該過來嘴賤,我真的錯了。”

“我靠。”趙雲來胳膊肘碰碰戚錦,小聲道,“秦總好A啊。”

戚錦轉過頭,望着趙雲來,皺了皺眉:“你把秦嵘給喊過來的?”

趙雲來:“我說不是我你相信嗎?”

戚錦:“我信了你的大頭鬼。”

……

出了這麽一遭,誰都沒了繼續下去的架勢,有的去醫院包紮,有的急需回家緩緩。解決了這事後紛紛準備離開。

趙雲來還放言:“別讓老子撞見你們。”

強子一扯他:“行了,回頭要是被圍了可沒有秦總幫你,你就等着被揍吧。”

等人散了,戚錦道,“秦總,你怎麽來了?”

“你說我為什麽來?”

“趙雲來給你打電話?”

“嗯,猜的這麽準。”秦嵘的手指蹭了蹭他的下巴,上面有一道血痕,是啤酒瓶碎片劃到的。

疼的戚錦瑟縮了一下,他往後縮了一下脖子,又被不容置疑地捏住不能動彈,他聽見秦嵘問:“那你要不要猜猜,剛才那個人還有多長距離打到你?”

手指往後觸碰到他的後腦勺,帶起一陣冷意,“這裏。”他的手往下,又碰到戚錦的肩頭,“還有這裏。”

秦嵘所觸碰到的地方帶來一陣顫栗,讓戚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說,今晚我沒過來的話,明天是不是只能在醫院看到你了。”他目光沉沉地望向他,“到時候,剛和我訂婚只有一天的未婚夫躺在醫院裏,額頭包着紗布,我去看望他。”

戚錦後知後覺地意思到,秦嵘生氣了。

“今天是個意外,以前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他想多說點什麽,額頭一陣眩暈,看什麽都有點暈乎乎的,本以為是喝那麽多酒後勁上來了,扶着秦嵘的手臂站穩,他頓了一下道,“确實是我沒注意。”

眼睛眨了眨,戚錦靠在秦嵘身上,“我們先回去,我好像有點醉了,等回去我再和你反省。”

還有點熱。

他松了松衣領。

“好。”秦嵘示意保镖回去,他對戚錦道,“等回去我們再說。”

可惜今晚還是沒能反省成。

戚錦在車後座的時候一直說熱,秦嵘把窗戶打開,讓涼風灌進來,他還是沒能緩解,前面的隔板把後座隔離成封閉的區域,戚錦的手臂環着秦嵘的腰,說和他在一起好涼快。

本以為是戚錦喝醉了,秦嵘攙扶着他回到家,發現戚錦的臉頰有明顯的紅。

“好熱啊。”他思考不動,只想依照欲.望靠近面前的男人,這個人身上有他喜歡的香氣,讓他感覺很熟悉。

“戚錦,你喝醉了。”

“我沒有。”戚錦眨了眨眼,他比劃出兩個手指,“我知道,這是二,對不對?”

“對。”秦嵘想給他擦擦身體,碰到他的胳膊,卻皺起眉頭。

溫度不正常。

不像是醉酒的溫度。

“我一點都沒有醉,我還可以、還可以——”

他突然頓住,思考了一會兒,“我還可以幹什麽?”

熱意真的很難受,戚錦無處宣洩,他眼睛一亮,視線落在秦嵘的薄唇上,好像很久之前就有這種沖動,不過今天才遵從主人的想法勇于說出。“對,我還可以親親你。”

皮膚相貼似乎就能讓這股灼.熱的感覺消失一點,他湊上去,像小動物一樣舔舐秦嵘的唇瓣。

沒有得到回應。

戚錦道:“你親親我啊,為什麽老是我在親你。”

他有點委屈。

秦嵘垂眸看他,他輕輕地吻了一下戚錦的唇瓣,“親了。”

“不夠。”戚錦露出一個笑,他實在是很好滿足,眼睛水粼粼,嘴巴殷紅,這一瞬間顯出的顏色幾乎讓任何一個人難以招架。

“你再親我一口。”

秦嵘這次道:“你去洗澡,洗完了我再親你。”

家庭醫生在來的路上,等戚錦洗完澡後大約就能到。

“你和我一起。”

“當然。”秦嵘道。

他放的是溫水,可戚錦進了浴缸總覺得熱,秦嵘又加了些涼水進去,沒敢加太多。

他還是那身西裝,脫了外套只留下白色襯衣,被水打濕了大半,坐在浴池的外圍看顧着戚錦。

戚錦扯着他的領帶,委屈道:“我難受,秦嵘。”

原本常溫的水現在已經有些變冷了,不過這個溫度對戚錦來說剛剛好。

戚錦不得其法,從池子中揚起的水花撲騰到秦嵘的衣服上,他上半身探出浴池,然後腦袋蔫噠噠趴在秦嵘的大腿上。

像極了一個從海底深處潛行上前的海妖,用一無所知的美麗引誘水手。

等他回答了秦嵘的問題之後,他的眼睛被男人的手掌覆蓋,陷入一片黑暗,偶然從手指的縫隙中窺得一些光亮。

嘩啦的水聲響起,遮擋了其他的聲音。

可惜藥效太強。

戚錦還是有點難受,浴缸換了新水,緩慢地流動,戚錦道:“要冷水,熱水泡着難受。”

秦嵘沒有答應他,他道:“不可以。”

“為什麽不?”戚錦望着他。

秦嵘輕嘆了一下,“因為你會生病。”

戚錦今晚的對他的一些反應很難說得清是欲.望本能的驅使,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這種藥之下,很難有人能保持理智。

秦嵘不清楚到底是哪種藥,有的藥只是單純助.興,有的藥則傷身。如果是第二種……給他下藥的人心思真是陰毒。

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能讓戚錦多來幾次,一次就夠了。

“好吧。”戚錦勉強答應了,他揚起唇角,“那你親親我。”

秦嵘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稍稍後仰,避開戚錦的視線,“等回頭再說。”

“回頭你會親我嗎?”

“回頭再說。”秦嵘采用成年人的回答方式,沒有明确表示可以就是拒絕。

戚錦轉過身背對着他開始碎碎念。

比如上次我在夢裏明明親了你很多次,為什麽這次就不行了?

門鈴按響,家庭醫生到了。

秦嵘把戚錦放在一邊,他洗了洗手,對戚錦道:“我去給你找衣服,醫生來了,你老實一點不要亂動。”

戚錦很老實地坐在浴缸裏抱着膝蓋:“好哦我等你,你不要忘了回頭要親我。”

秦嵘的動作一頓:“沒忘,回頭再說。”

給戚錦穿好了衣服,秦嵘随意換了身睡衣便給醫生開門。

“現在暫時還不清楚什麽藥,需要采取樣本化驗一下,才能得出準确的結論。”醫生很利落地檢查了戚錦的各項情況,助手遞給他額溫計,一量三十八度五。

“有點發燒,應該是藥效引起的,我先給戚先生挂瓶水。”

挂水的中途,秦嵘出去打了幾個電話,他把事項吩咐完,等出來的時候戚錦正睡着。

身上蓋着被子,腿不老實地亂蹬,估計是嫌熱,又被秦嵘塞回去,包裹的嚴嚴實實,團成了一個粽子。

他摸了摸戚錦的額頭,比剛才的溫度低。

一瓶水吊完,戚錦的情況好轉了不少,醫生抽了戚錦的一管血準備拿回去化驗。

他囑咐道:“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把藥找到,這樣才能分析出藥的作用和危害,如果是成瘾性藥物可能會有點麻煩。”

出于醫者的習慣,他習慣性的把所有可能說出,因此忽略了男人一瞬間冷下去的神色。

“回頭血液化驗結果我會發給您,還有如果半夜起燒的話可以吃點我開的藥,一般明天就能恢複正常。”

“好的謝謝。”秦嵘道謝,他送走了醫生。

回到了卧室時秘書給他打電話,秦嵘把門掩上,他問:“拿到了沒有?”

“拿到了。”秘書道,“加急送到了實驗室,明天就能出結果。”

“還有雲飛找到了是誰,您要看監控嗎?”

“順着那個人往下查,給我扒出來到底是誰,有沒有人指使。”秦嵘道,“監控我明天再看。”

“好的秦總。”秘書恭敬道。

今晚注定是一個很多人無眠的夜晚。

戚錦半夜起了燒,幸虧沒有到三十九度,他靠在秦嵘的身上,被喂着吃了很多苦澀的藥片,咕嚕咕嚕喝了很多水。秦嵘幾乎一夜沒睡,所幸等戚錦退燒之後,醫生又過來了一次,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順便囑咐下次遇到入口的東西要注意。

他這時才有了幾分疲倦,掀開被子,在大床的另一邊睡下。

戚錦醒來的時候頭很疼,不是宿醉的疼痛,而是另外一種感覺。

疼的讓他有點恍惚,手往旁邊一伸,觸碰到了一個有點熱意的皮膚。

他勉強睜開眼,發現秦嵘睡在他旁邊。

戚錦稍微一有動作秦嵘就醒了,他順手把被子給戚錦蓋好,摸了摸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有點。”

戚錦一說話發現嗓子也是啞的。

他抿了抿唇,知道了昨夜發生了什麽,自己沒有防範着了道,然後秦嵘幫了他。

各種意義上的幫。

和夢裏不一樣,這次是現實裏發生的事。

所以說……秦嵘也喜歡他嗎?

還是說只是出于好心。

戚錦沮喪地發現,他好像辨別不出來,秦嵘太好了,好的讓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而他自己的戀愛經驗為零,也無法從過往經驗得知。

他注意到秦嵘臉上的倦意,“你再睡一會吧,和我一起。”

戚錦打了個哈欠:“等醒了我再和那幫孫子算賬。”到時候一個都跑不掉。

他假裝不經意地往秦嵘的身邊移了移,見男人沒有反應,戚錦高興道:“我們快睡覺吧。”

秦嵘“嗯”了一下,把被子蓋上,“睡吧。”

戚·給點陽光就燦爛·錦大膽地把胳膊橫過去抱住秦嵘,然後立刻閉上眼睛道:“我睡覺了不要說話打擾我。”

他現在是一個病人,病人是有點特權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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