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法則五十一:狐貍尾巴不是他的

晏律拉着紀遙雙修, 一修煉便連修了七日。

紀遙早昏倒在了玉床上,一整個玉背上都是愛痕,那段細腰是被他照顧的最狠的部位, 腰窩上有好幾個指印,他已經累昏過去了,嘴裏仍念念有詞着,他昨晚要他背的靜心咒。

讓晏律也忍不住微微牽動了淡漠的唇角。

這是昨晚他立的規矩,要紀遙承歡時,一邊背靜心咒,稍錯一點他就罰他再背一輪, 在冷靜和狂熱交雜更加噬骨的快樂之中, 紀遙再想不起其他任何事。

這樣就好。

只追逐着這種淫樂, 百年千年随意度過便好, 魔神真降世了就降世了吧。

左右與他無關了。

晏律閉起了眼, 感受了一□□內的靈氣和魔氣循環。他拉着紀遙雙修了幾日, 紀遙身體裏的靈氣也未能徹底壓制他的身體裏的魔氣,但是比之前好些,至少外人是很難看出來他是個魔修了。

現在還強撐着不願被人看出他已堕成了魔修, 幾乎是多此一舉的事。

晏律一時也想不太清楚他為什麽這麽做, 可能是為了晏家的名聲, 也可能是因為不想讓徒弟真背上罵名.....

他不知紀遙會忍他到什麽時候......

他已斷了成神路, 心性有失, 此生難有進展,不一定能幫他順利度過合體期,更別提更高深的境界了, 作為師尊, 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何必要為他這樣一個放棄自身信念的有過之人, 犧牲到這份上?

說什麽都願承擔,就事事聽從他,讓晏律.......更生出了無邊的破壞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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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脊背起伏,翹動了一下小腿,腿間的粘稠液體讓紀遙渾身一僵,他看了眼旁邊已經起來許久的師尊,臉上染了一抹紅暈,本來已經醒來了,又縮了回去,被晏律一眼抓到,手指銜着一只腿,像是打開蚌殼,查看色澤一般地觀察了一下。

“你也不難受。”

“就那麽喜歡含着?”

紀遙沉默地抿住了唇,他以為師尊更喜歡他這樣呢.....按狐族的功法,他是可以直接吃進去的,但是現在師尊盯着他,他反倒不好意思在他眼前如此行事了。

頭頂冷靜的目光,讓紀遙慢慢蒸出了紅色,為了結束這過于漫長的時光,紀遙一個咬牙還是用了功法,将裏面的內容物都吞了個幹淨,但是剛剛那些已經往下滑走的,還是挂在了腿上,凝成了白痕。

“可以了嗎?.....”

別再盯着看了。

“浪費。”

“按天樞門規,可是要懲罰浪費之人的。”晏律沉聲道。

............

遲冥已經要被這兩魂之間的感應折磨瘋了。

見紀遙在他人身上承歡,他一邊怒不可遏,一邊難以抑制地會對此産生些反應,看得着吃不着,他這些年來好像一直如此......遲冥在晨起纾解一二之後,便屏蔽了雙魂之間的感應。

那晏律自暴自棄帶狐貍日複一日地膩在床上什麽也不做,可他不能如此。

“尊上,我上次與您說過了,您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晏律,而是魔神神格!”大祭司阻止道。

“兵已整頓好了?”遲冥當沒聽見他的話似得問道。

“您聽我說的了嗎?”

“我現在只想攻上仙門。”

遲冥厭煩地扯過了大披風,跨坐在他的魔駒上,魔修魔種們全跟在他的身後不停揮旗吶喊狂歡,完全陷入了馬上要打仗厮殺的喜悅之中。

嗜殺藏在魔的本性之中,要是遲冥不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帶這群魔種攻擊仙門,魔界還真不一定有現在這麽安寧。

這幾年一度的放風活動,祭司們都快習以為常了,他們無奈地對視一眼,放棄了繼續勸誡,這一戰恐怕真的不能少了。

“那麽就去吧。”

...........

仙門神壇

楚月珺、鳳語鳶、文玉林、炎眠、清昭五位真人正在開會讨論沈司淵的問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已經知道了晏律出關以及沈司淵被晏律處刑之事了。

“那幾日我們都在收徒,竟不知宗內竟然生出了這樣的亂子。還好晏律師兄及時出關。”清昭心有餘悸地道。

沈司淵......在他們心中就人如其名一樣,他們一直未看透過,隐隐是有些畏懼的,沈司淵平時也不與他們一道,他們對他沒有太深的感情,如今他做了錯事,晏律師兄以仙門規矩将他斬于劍下,是理所應當的,他們幾個也沒有異議,還擔心着為此出關的師兄。

“師兄這算是提前出關了,也不知會不會妨礙他的修行?聽玉林說,師兄出關之後便又閉關了啊。”清昭說着,一臉愁絲。

“晏律師兄情況如何紀遙師侄是最關心的,這幾日也同他的師尊一起呆在天樞宮裏閉門不出呢,他有煉虛修為,如今也是別人眼中的真人,有他看顧,應當不會出什麽大事。”文玉林對紀遙信任有加地道。

“我看.....誰出事,那還真說不準。”一直在旁圍觀的鳳語鳶,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然後撇過了頭去。

她上回救紀遙的時候。在水鏡之中見到紀遙和晏律二人了,見他們動情地吻在一起.....她就知道晏律師兄是逃不開這情劫了,紀遙師弟進水鏡,她師兄竟也陪着,如今晏律師兄出關,入魔的可能性很大,她不願相信這一點,雖然心裏上明白這一點,但是事實上她又不肯接受,幹脆故作不知、裝聾作啞了。

随他們去,鳳凰一臉厭世地閉了眼。

楚月珺看了眼鳳凰師姐,不知當年明豔的鳳凰師姐怎麽變成如今這頹唐模樣,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

此事是她第一個發現的,她當年沒能及時阻止,如今倒叫師兄出關為她處理了後續,将師侄也拖下了水中。

她心裏其實有些自責的,所以對此事比旁人更加上心。

“那鬼族的陰陽輪回盤被沈司淵師兄開啓了幾回,恐怕已經被魔界知曉了蹤跡.....引魔界衆人前來,我們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準備迎敵。”

她這裏正說着,清昭的眉眼間便露出了一分難色,他表情凝重地站了出來。

“魔界之人已攻上來了。”

“怎麽這麽快?!”

........

仙界大門。

遲冥攻了上來,一群魔修魔種緊随着他身後。

遲冥記着,紀遙對他說過,若他來仙界融晏律,他必定舍下性命攔他,如今他來仙界可不是為了融晏律的,他是為了搶他才來的,他可還要舍下性命攔他?他就再好不過了。

遲冥出神時,他面前已經聚集了四位仙尊,楚月珺、鳳語鳶、炎眠、清昭,文玉林不在,大概是去啓動大陣去了。

遲冥的眸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嘴角微微一扯。

“怎麽又是你們幾個。”

除了瑤光,不都是七年前的手下敗将嗎?竟還敢來。

“我兩次攻仙門,兩次都不見天樞門人。”

“下界盛傳天樞軍斬妖除魔那般威風凜凜,但是我來仙門時,卻總不見他們,都不知他們是當真有真材實料的,還只是浪得虛名的。”

“天樞此時都不出人,天樞軍是七門之首,是戒律之主,還合适嗎?”

遲冥的話引得他身後的一衆魔修、魔種士兵捧腹大笑。

站在仙門之後的玄狐猛地舉起旗,真恨不得與遲冥大戰一場,被其餘的天樞弟子拉了下來。

現在沖出仙門之外的都是仙尊真人的人物,魔種不敢放肆。

要是普通修士上前,那些天生的魔種,殺人不眨眼,動起手來十分血腥,在開啓禁制之前貿然沖出去,一定會被直接撕碎的。

玄狐緊捏着拳忍了又忍。

遲冥挑撥離間的話語,雖然簡單,但卻很奏效。

清昭返回頭,看向門內那些同樣滿眼困惑,為什麽天樞掌門此時不在的清昭弟子,心想。

這魔尊可真善用心理戰術,竟然一眼瞧出天樞的人不在,擾亂他們的軍心,也确實該與紀遙師侄提一提,此時前線戰事嚴峻,需要他過來一同迎戰魔尊遲冥了.....有紀遙師弟在此戰獲勝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清昭手指一揮,指着腰間的令牌向紀遙的天樞宮令牌發出了一條訊息。

——魔尊帶人已經攻至仙門外,紀遙師侄,速來增援。

.......

天樞宮

“嗯......”

紀遙收到這條神識訊息的時候,正被人黑巾蒙着眼,雙手被天懲鏈捆在床頭。

他感應到天樞令牌有響動,緊抿着的唇間露了一道縫隙,發出輕微的哼聲。

“師......師尊。”

“令牌.....”

他兩腿動了一下,一條狐尾在他的雙膝之間夾着,毛發又順又亮,但是尋其根源,這狐尾卻不是他自己長出來的,而是一條玉/勢埋入了他的體內自帶的,埋入他體內的那部分,上面抹了催/情成分的藥物,那是他現在聲音顫抖的主要原因。

他求了師尊好半天,想要看尾巴,他給他變個尾巴就是了,師尊偏要把這凡狐的尾巴塞給他。

就是懲罰他罷了。

紀遙叫了半天師尊,都沒有人幫他解開頭頂上鎖着天樞鏈,師尊好像真的不在了,紀遙沒辦法,只好用神識尋了一下他把令牌丢在了何處。

所幸,那令牌離他不算太遠。

以前他一直把令牌和腰帶系在一起,所以腰帶被扯落到了哪裏,那令牌也就跟着掉在了哪裏。

他神識探到,那腰帶站在他的床側下面的地上,只要他把腿落下去,便能帶着腰帶将玉牌勾起來。

但是現下,對于紀遙來說,光是把腿落下去都是一件難事。

因為他雙腿活動,難免會勾着那狐尾随着他一起動,不過是一場新的折磨。

外人以為他在伴他師尊修行,沒有重要之事,是不至于來尋他的,所以令牌上有人傳音一定是大事,雖然困難,他也一定要聽聽是怎麽了。

紀遙做好了思想準備之後,開始挪起了腿,他習劍多年,又是一只白狐,身形柔韌矯健,身形矯健,這次撈一枚床下的令牌,卻成了比飛檐走壁更難的事,移動一點頓了一下,直至将将令牌勾上來之後,也沒能第一時間去查看令牌之中的仙尊旨意,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猛地顫抖了一下,接着就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被眼罩蒙住的紀遙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反應過來後,臉上立刻燒了一朵紅暈,埋入了被子之中,像個縮頭烏龜一般不肯出來。

要是紀遙能摘開眼罩,他一定能看見,他剛剛怎麽叫都叫不來的師尊,其實就在不遠處旁觀着,将他從叫他到身寸出來這一幕完完整整地全納入了眼底。

天樞令牌上的清昭傳音,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晏律坐在一旁的椅上,眼睫落了下來。

“遲冥。”

來了啊。

作者有話說:

一更可能會有二更,陽了之後有點腦霧寫得慢,大概在今晚十二點前,啥時候寫完啥時候發,要是本章被鎖,我就直接補到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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