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法則五十五:現場撸毛
晏律身上的魔氣是安靜了下來, 但是宴會場上的其他人卻都躁動了起來。
“那人好像不是狐妖的仆役啊?看那青年的長相,估計也是哪個修真門派的公子,竟然與狐妖厮混在一起, 世風日下,要是門中長輩知曉,估計會暈厥過去吧。”
“師門不幸,師門不幸。”
師門不幸,紀遙聽得耳朵發燒,确定師尊狀态已經好轉之後,立馬撤了開來。
舉起了桌上的一杯已經斟好的酒, 咽下了肚去, 掩飾了着自己的面紅耳赤, 可他剛放下酒杯, 那桌上的杯子酒杯師尊重拿了起來, 手指銜在他眼前。
晏律道, “這是雄黃酒。”
紀遙:“.......”
........
石晴鳴落座,宴會正式開始。
紀遙變換成了小體型版的狐貍原型被晏律抱在了懷裏,不過也還好他變回了狐貍原型, 否則就剛剛他主動親吻晏律那一遭, 肯定還會有點後續。
紀遙伏在晏律的膝上, 狐貍眼睛眨了眨, 感受着背上的輕撫。原來對付入魔的師尊, 變回原型就可以的嗎?早知如此,他就早點變回原型了,不至于荒唐了那麽多天, 背上的毛被師尊拿手撫得很舒服, 也沒有人型之間親近起來那麽尴尬, 紀遙就窩在晏律的膝蓋上,一邊觀察着對面那個冒牌貨。
那冒牌貨雖然長得不像他,但是比他最冷淡的那會兒還要冷上幾分,那些凡間修士不停地向他敬酒但是從來沒見他回應過。
很多凡間修士覺得仙門人高不可攀、貴不可言,完全不理人也不覺得奇怪,但是在紀遙眼裏,他就太奇怪了一些,簡直又像是個瞎子又像是個啞巴。
“師尊,他是什麽來路?”
他怎麽用神識探查不出底細,難不成修為在煉虛初期以上嗎?
晏律微微挑起了眼。
“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魔。”
他以及他身後站着的天樞門其他修士,身上都沒有活人的氣息,大概只是背後之人的傀儡,一群讓人查不出底細的法器。
如此遮遮掩掩不敢以真身示人,或許是魔界來人。
“他們的目的,恐怕也在石晴鳴身上。”
紀遙正思索着師尊的話,他的狐貍尾巴忽然被人輕輕扥了一下。
“你這副形态還要維持多久?”
紀遙撒了謊,遲疑地道。
“還要.....一會兒吧。”
“一口酒這麽長時間?”晏律深蹙着眉。
“為師看着很好騙?”
早就提醒過他了。
現在他是危險人物,剛剛還那麽招惹他。
哪怕真是事出有因,為什麽做了不敢認。
招惹完了,立馬靠着自己的狐貍身躲開他......當做無事發生。
他這徒弟總是這樣,撩完了什麽責都不負,拍拍屁股就想幹幹淨淨地走人。
沒這個道理,沒有道理只有他深陷泥沼。晏律眸光微微一暗。
紀遙的狐貍皮一緊,知道此時最不能做的就是變回原型,他師尊準是又要發瘋的。
他想着反正師尊總不可能對他的狐貍原身産生欲望,幹脆就硬着頭皮繼續做他的公狐貍了,可是紀遙忘了。
師尊對一只公狐貍是不會有欲望的,可是他自己也是公的,是公的就有一些凸出的特征,哪怕變成了狐貍也不會省掉。
剛剛那只揉着他脊背狐貍毛的手,忽然将他翻了個身。
手指穿過了雪白的遮羞毛,紀遙猛地驚叫了一聲,那聲音在宴會的管樂下,聽着并不明顯,歌姬曼妙的歌喉聲,迅速地将其遮掩了下去。
只有十分好事之人,會在偶然間瞥到紀遙變回了原型,正被修士撫摸皮毛。
他們的心思又與之前不同了。
本來想着是那狐皇之子引誘了這個俊美的道士,要他不惜與妖族鬼混在一起,現在看着越看越不對勁,胡公子好歹也是一代妖皇之子,這又是變回原型,又是讓那道士随便撸毛,一點都不在意身份,形象。
是誰迷惑了誰,那還真不一定。
他們只是看見晏律在撸毛,要是細細看看男人的指尖掐的是哪一塊皮毛,就知道紀遙這犧牲的,可比被撸毛大多了。
為了防止天敵來犯,很多獸類的□□時間都很短暫,但是不巧了,狐族還正好屬于□□時間比較長的那種,沒有一兩柱香的時間根本洩不出來。
紀遙不想讓師尊給他弄起來,也有想要專心盯人,不想浪費時間的意思。
他試圖制止。
“師尊,我錯了。我能變回去的,我們正事要緊。”
“浪費不了什麽時間。”
晏律聽到紀遙還怕耽誤時間,剛剛有點生氣的嘴角都有些忍俊不禁。
就憑紀遙在床上的表現,這恐怕是他唯一給狐族丢臉的地方。“放心.....你是浪費不了時間的。”
歌姬對着琴弦輕攏慢撚抹複挑,一雙手在毛茸茸的遮羞毛下也做着同樣的事。
紀遙不知道這叫不叫懲罰,他快舒服暈過去了,沒一會兒就将狐子狐孫浪費了出去,然後被人用桌上的昂貴絲絹攏住。
一曲過後,正在紀遙暈暈乎乎的時候,對面的假玉衡掌門,終于在萬衆矚目中開了口。
“石城主。”
“我此次下界,也沒有準備什麽,不如送您一支劍舞?”
“劍舞?”
剛剛還在與他人寒暄的石晴鳴高興地有些坐不住。
“好,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都說天樞掌門紀遙的劍法師承天樞真人的真傳,能看見他劍舞,不就是能看見完整的天樞劍法嗎?
這比得到什麽奇珍異寶都來得值。
石晴鳴揮了揮手,讓剛剛給壽宴奏樂的樂師,琴師全走了下去,将最大的空地留給了假天樞掌門。
假天樞掌門滿身白衣飄揚,宛若谪仙降世,但是那劍法和天樞一點關系都沒有。
倒像是某種祭司的舞蹈。
有識貨的修士,忽然現眼地大聲指着道。
“那不是天樞劍法,七年前我在上界見過當年還是個弟子的紀遙掌門,他用的劍法不是這種劍法,錯了錯了,這人不是天樞掌門。”
這個敢于揭露真相的修士,剛剛也是恭維過假天樞掌門的修士。
可是那壽宴正中央舞劍的人根本不聽他說話,依舊我行我素地舞着劍,好像陷入了無人之境。
旁邊圍觀的修士你一言我一語,對這劍舞議論紛紛,不知該不該相信剛剛那人的話。
假天樞掌門的劍舞十分的聖潔,虔誠。底下的人看着如癡如醉,還管什麽真的假的。
劍離石晴鳴越來越近,石晴鳴的手撐着腦袋,眼神中有些沉醉,沒有設下一點防備。
白稠劃過他的眼前,他剛要鼓掌,就看到了一道寒光,就在天樞掌門的眼中。
就在他反應過來天樞掌門要行刺他之前,另有一把劍擦過假天樞掌門的喉頭叫假掌門退了三分。
他也穿着白衣,與出席的天樞掌門一樣的滿身白衣、銀絲勾勒的腰帶将纖腰緊束,容貌耀眼了不知多少倍。
石晴鳴的眼神一下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是?!
“天樞的劍法不是你這樣舞的。”
聽到來人的話,傀儡鈎過了匕首,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修士,眼中雖然沒有絲毫情緒,但是卻頓了一陣,明顯吃了一驚。
“仙門人.....不能插手下界機緣。”
“我就是不出手,我看你也得把事兒贓給仙門。”紀遙冷淡地看着這惹他讨厭的冒牌貨。
“倒不如先拆穿了你再說。”
紀遙擡起了手中的劍,剛從師尊那裏要來的貪狼。
他自己的本命法劍,因為很久未精煉過了,已經不适合煉虛期使用,還是貪狼好用。
那陣陣的風卷着藍紫色的雷電,讓紀遙的白袍顯得十分飒爽,底下的凡人修士不由得驚呼道,“天樞掌門!”
“竟有兩個天樞掌門。”
哪一個是真的。
紀遙對着剛剛某個彈琴彈得很好的琴師道。
“你繼續彈。”
他非要這裏在場所有人都看看什麽是天樞的劍舞。
其他倒也無所謂,他太讨厭這人拿着沒有任何劍意的劍舞,僞裝做天樞劍法。
一切會影響天樞聲譽的事,紀遙都不想要他們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