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法則五十四:師尊出賣色相

正式會議已經結束, 仙尊們漸漸都走光了,只剩了紀遙文玉林在寒暄,晏律和清昭在商量仙門防禦要事。

神壇之中, 兩兩分了開來。

“下界就下界,怎麽師兄讓你把掌門的門派服都換了?”文玉林上下打量着紀遙穿着的石青色便服。

“莫非師兄一回來,就準備撸了你的掌門之位,再當回一把手?”

紀遙苦笑了一下。

他倒是巴不得晏律再重新當回一把手呢,可惜,現在師尊的愛好是把他按在掌門之位上撸他。

“并非如此。只是我們仙門有仙規,不能搶奪下界機緣, 免得被下界诟病。還是微服私訪更合适。”

千年前上清仙門就沒有去上古英靈神殿才導致了後面魔神抓了幾千修士, 重回了巅峰。

所以後來對仙門不準去下界參與凡間機緣的規定比以前松了一些, 但是也沒有到完全放開的程度。

他們下界還是要隐瞞身份的, 他這才換上了便服。

“看慣了你穿白色, 現在看你穿石青色也挺合适的。”文玉林拍了拍紀遙的肩膀, 捏了捏,輕啧了一聲。

“.....這些天被人奪走魂魄,果然勞累, 你都清瘦了一些, 下界美食多, 你剛好補一補, 你現在都瘦的硌手。”

紀遙有些尴尬, 其實沈司淵都沒讓他瘦太多,倒是另外一個原因讓他這兩天非常的累。

他見師尊還在與清昭師叔吩咐仙門防禦的問題,将文玉林帶到身邊, 湊近道。

“文師叔, 你這可有補身子的丹藥。”

“我.....傷了陽氣, 需要調理一二。”

聽到紀遙這麽說,文玉林立拍了拍胸口。

“有,當然有。”

他掏了掏袖口,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上等壯陽補氣丹放到了紀遙的手上,給他握實了。

“你魂魄離體陰氣肯定重。補一補陽氣也是對的,我怎麽沒考慮這個。”

紀遙看着文玉林天真燦爛純潔的笑容,也不可能與他解釋,他這麽理解就挺好的。

“謝謝文師叔。”

紀遙正微微颔首,讓他陰陽失調的罪魁禍首就靠了上來。

“聊什麽?”晏律已經與清昭聊完了,清昭也走了就剩下他們三人。

文玉林繼續天真爛漫道。“沒什麽,晏師兄,就是紀遙他說自己陽氣不足,要我給他丹.....”

紀遙猛地捂住了文玉林的嘴巴。

晏律好不容易正常一些,他可不想讓文玉林的話勾起師尊的魔心又把他按床上了。

紀遙的動作幅度很大,文玉林的話也快要說完了。

晏律猜到了他們在說什麽。

他看了眼在他面前十分尴尬的紀遙,等文玉林離去以後,默默地拿出了一根鐵鏈來。

“這是……”

紀遙手裏拿着天懲鏈一時有些不解。難得他是拿着這鎖鏈的,而不是被這鎖鏈捆着。但是師尊怎麽把這個給他了?

“我要是在路上再對你做什麽,你便拿這個先将我捆了。”

晏律道。

他身上魔氣肆意增長,如果不是和遲冥打了一架釋放了一些,确實要按着紀遙做個幾年才能消減到現在這個清醒一點的程度,人難得清醒,但他對自己還是不夠放心。

“你要不想真在床上過一輩子。”

“用他捆我,莫要心軟。”

紀遙想到前些日子要被熬幹的放肆日子,臉頰微紅地輕點了點頭。

“是,師尊。”

但是紀遙還是覺得有些尴尬故而轉移話題地道。

“剛剛文玉林師叔所提到的上古英靈遺跡的幸存者,您可了解了底細?”

“他是何許人也?”

晏律,“那人名叫石晴鳴。是黎國修士。”

紀遙猛地咳了一下。

見師尊的眸光落到了他身上,紀遙舉拳捂在嘴角強調道,“沒事。”

他就是忽然想起了,他進上古英靈神殿前,結交過一個朋友,那個朋友……說要等他出殿,他當時被遲冥拐跑,一直未跟他說過他活着出來了。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直等在外面,還成了坍塌中的幸存者。

不過,時空法則下,千年後的石晴鳴應當不記得他是誰了。

所以要是真見面了,還是當作初次認識吧。

.............

下界

石家在黎國,不過不在黎國都城內,而在一個更偏遠的地方,石晴鳴選了個天幹地燥的平原地,那地方以産玉出名,所以以往就被稱為石城,石晴鳴顯然很喜歡石城,一呆就呆了千年,現在成了石城人人恭敬的石城主。

紀遙和晏律下界的時候,正趕上石城城主壽宴,全石城都在過節。

紀遙随便拉了個賣玉的商販打聽了一下,如何能進那宴中。

“石老祖的宴,哪是人人都能進的?!”商販十分的自豪。

“能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聽說過上界的天樞門了沒有?連上界的天樞門掌門,都要參加石老祖的壽宴,你們兩個不過散修而已,是進不了那門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紀遙和晏律兩人穿着打扮,看他們的衣服上沒有宗門特征立馬擺了擺手,對他們說不可能。

“天樞門的掌門……也要去”紀遙低喃着,微微蹙了眉。。

紀遙是要去石家宴的,但是他與師尊才下界,這商販口中的天樞門掌門恐怕并非是他們。

沒想到他們要去的地方竟然還有人在假冒自己,還剛好被他們撞上了。

紀遙對此有些擔憂。

不知是誰,拿自己的身份招搖撞騙,萬一做了任何不妥的事,那都得他來擦屁股,除了要尋成神機緣,順路打假也成了紀遙現下很想做的事。

……

石府

千年後的石晴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散修了,他當時守在上古英靈神殿外,碰上上古英靈神殿倒塌這種大機緣,撿到了不少好東西,那些寶物,足夠他揮霍一生,也足夠在這個只産玉石的荒地上憑空建出一座城池。

他這個白手起家的大戶,現在已經擁有了一切,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自己還有未盡之事,還有未等到的人,所以這些年來,他每年都大辦特辦宴席,就是在等那個人出現。

石晴鳴帶了幾個指環的手指穿過華服,整理了一下昂貴的衣料,緩緩向外走去。前往宴會前他吩咐道。

“将天樞門的掌門放在離我坐席最近的地方,那可是上界之人,不能有任何怠慢。”

“是,城主。”

石晴鳴正悠哉地往外走着,一個小厮滿臉驚懼地闖了過來跪到他的腳下。

“報,城主。這宴席中還得再加個坐。”

“何人要為我祝壽?”

“是狐皇之子。”

石晴鳴果然立刻坐立難安了起來。

妖域雖與人族有不戰協議,但是也遠沒有到成為朋友的程度,他來做賓客是為了什麽?

這樣危險的人物,也不能讓他随便落座,就要他坐在天樞門掌門的對面他才能安心啊。

“将他放在天樞掌門對面!”石晴鳴焦急地道。

“是,城主。”

……

宴會上,紀遙戴了一張面具,九條尾巴全擺在外面,與師尊同席确實有點擠,像是沙發背一樣環着,再靠近點,師尊都得坐到他的尾巴上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狐假虎威地當這妖皇之子。

現在妖域妖帝已死,在衆多的妖皇之中,狐族也是萬衆矚目的焦點,紀遙現在只是留在了仙門做掌門,若他有心修妖,留在妖域,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下任妖帝。

如此身份肯定夠得上有臉了,就是委屈了師尊要以他的雜役出場。

紀遙看了眼端正地坐在自己身旁的師尊,扶着有些擋視線的面具,看向對面那個一身白衣,後面幾個白衣修士恨着扇着扇,看上去很有派頭的假冒牌自己。

演技還行,但是長得差得遠了。

他們竟然沒認出來

“都說天樞掌門貌若潘安,玉樹臨風,如疏風朗月,冠絕仙門,今日一見,我等才知不是虛言啊。”

三年後就是上面宗門大比的時機,此時溜須拍馬上界之後若是能被紀遙看中留下來,那就徹底一飛沖天了。

他們打着這種小心思,自然一直圍着假天樞掌門轉。

紀遙看着對面那人相貌,也就和岳靈攸師兄相比都不及,天玑更是有不少好顏色,哪裏撐得起冠絕,他在心裏暗暗搖頭,沒想到話鋒一轉,竟到了他頭上。

“狐族一向對容貌有些自負。怎麽胡公子明明是狐族少主卻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莫不是怕自己的容貌不如天樞掌門丢了顏面。”

溜須拍馬也便夠了,這人非要拉他下場拉踩他來捧那假門主。

紀遙手指一壓,剛要摘下那面具,離他咫尺,同樣戴着面具的師尊卻湊在了紀遙耳邊對着紀遙耳語。

“你莫要露臉。”

“他們能認得出你。”

仙門上回宗門大比,邀請了不少凡間修士,在座的都是下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難保不會有見過紀遙的。

“可是師尊.....就容那假天樞掌門猖狂嗎?”

紀遙不喜有人裝作是他,那張臉稱作冠絕仙門,也辱了仙門。

晏律看了眼有些在意此事的紀遙一眼,手指輕頓了一下,扯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仙門之中,晏律的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優異,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張冷淡絕塵的臉配上上挑的鳳眸,沒有了天樞真人的光芒遮蔽,晏律的容貌絲毫不輸于九尾天狐一族,當年鳳語鳶也就是因為晏律這張臉,才認了晏律當她一輩子的大師兄。

但是整個下界,幾乎無人見過晏律這張臉。

因為見過他的,基本都已經死了。

有師尊幫忙打臉,效果果然拔群。

剛剛說假天樞掌門俊俏的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修士長得好俊,竟然比.....天樞掌門還要.......”

他一下說不出口了這劍眉鳳眸的男人可比坐在對面的天樞掌門生的好多了。

剛剛他們誇那位那位天樞掌門冠絕仙門,這随随便便一個妖皇仆役都沒比過,确實丢人了。

那些凡間修士也不再拿着面具說事讪讪地避了開來。

“滿意了?”

晏律低頭問道。

紀遙凝視了晏律的臉有一陣,才有些發酸地轉過了頭,輕嗯了一聲。

宴席在一陣寒暄之後,沒一會兒就開了起來,今天宴席上的主角從屏風後面出了場。

見到石晴鳴的第一眼,紀遙是真沒看出來,他竟然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石晴鳴。

這派頭,與他門中的幾個師尊都差不多了。

紀遙的視線往下落.....看向石晴鳴手上的戒指,他手上的戒指與他的時空符紋竟然隐隐有呼應。

那戒指或許也是個機緣,若是能得到那戒指......他或許能再穿越回過去一次。

紀遙偏頭正想要對師尊說說,石晴鳴手上戴的東西十分不凡,就發現師尊有些不對,他師尊身上又泛出了怎麽都壓不住的魔氣。

晏律對紀遙道。

“那個石晴鳴身上,有用照魔鏡制出來的法寶。”

照魔鏡,顧名思義就是能讓魔族顯形的鏡子。

自千年前魔族隐藏身份在上古英靈神殿之中,綁走了數千修士以後,這樣的大型的修真界宴會上會有照魔鏡太正常不過了。

晏律本來就在用紀遙的靈氣壓制自己的魔氣,被照魔鏡這麽一照,就有些壓制不住了。

紀遙立刻慌了神,師尊是魔的事要是暴露在這裏,馬上就會引起哄亂的,這些下界的修真宗門雖然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了,但是想要問石晴鳴遺跡線索的事,肯定要泡湯了。

桌布下,紀遙立馬拉住了師尊的手,将自己的靈氣渡給了他。

就像之前,他也曾這麽給遲冥渡過靈氣。

但是這手與手相貼的靈氣顯然不夠治标,也太慢了一些,師尊眸光并未看他,脖子扭得很深,幾乎完全側到了石晴鳴那一邊,脖頸上都冒着青筋。

已經交給紀遙的天樞鏈,整裝待發,似是等着紀遙下令,把晏律捆了。

入魔的師尊已經在為了正事在克制了。

可是這樣不行,這樣肯定得露餡,紀遙咬了咬唇,看了眼拿着那照魔鏡越走越近的石晴鳴,心裏有了決定。

他按住了師尊的肩,将他擰過去的頭顱轉了回來,吻了上去。

咫尺之下,他看見師尊那雙黑眸閃過的詫異眸光。

紀遙傾着身,明明全身熱的過分,卻口不對心地邊渡着靈氣邊道。

“權宜之計。”

他現在披着狐妖的皮,大庭廣衆之下,行事孟浪一些,雖然惹人生厭,但也不奇怪,況且剛剛那麽多人都盯着師尊看。

讓他止不住宣示占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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