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聽見紀尋舟的控訴, 盛嶼的手指纏住絲襪的綁帶,将他往身前一拉。

“我怎麽放肆了?”他故意問紀尋舟,手掌在腿間滑動。

紀尋舟羞恥咬住下唇,“是誰說的單純拍照?”

他怕他會來這一手,在過來他家以前特地說明, 拍照的時候克制自己, 等拍完照他們就出去吃飯,當時盛嶼還故意反問他: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現在的事實證明了,他的行為遠比想象得還要過分。

盛嶼擡眸望去,神情散漫慵懶,看到面前的人眼睛委屈巴巴的, 手繞過他的頸後, 将他往前拉了下。

那深邃的眼眸裏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我不是心疼我男朋友嗎?”他口吻中帶了幾分為他好, “我看剛剛你也很享受。”

“我……”紀尋舟轉頭看向窗外, “天還亮着, 你就不能等天黑了再……”

他的臉皮實在太薄了, 後面的話都不好意思講出來。

“別說這些。”盛嶼的目光有幾分強勢,“就說你舒不舒服。”

“還好。”

他剛剛那麽賣力, 就換來短而敷衍的兩個字“還好”?

盛嶼身為男人的戰鬥之心被燃起來了。

他的指腹摩擦着紀尋舟頸後的那塊凸起的骨頭, 唇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 “那看來我進步空間還很大,剛剛哪有不足之處還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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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四個字, 盛嶼咬得極重。

他表面看起來是在笑, 然而眼神之中卻隐隐跳動着一抹火光。

紀尋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不該輕易否定他, 那只會讓他越挫越勇。

于是他立刻求饒,眼睛假裝可憐盯着他, “我口是心非了,你別往心裏去。”

“哦。”盛嶼攥着綁帶的手微微用力,“晚了呢,舟舟。”

然後只聽得“嘶啦”一聲,絲襪被扯碎了。

兩個人都有點兒驚訝,一個是沒想到這玩意兒那麽容易撕開,另一個沒想到他來真的。

撕開的絲襪垂落在白皙的腿上,更加令人看得眼熱。

在猝不及防中,紀尋舟被盛嶼打橫抱起。

“帶你沖個澡。”他說。

紀尋舟拒絕的話欲說還休。

他自然是料到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沖澡,但心底莫名又有些期待。

-

從浴室出來時,紀尋舟全身軟綿綿,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

浴室門外,散落一地的衣服,是他的學生裝和男人的襯衫、長褲。

以往發高燒,紀尋舟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累到他恨不能埋進被子裏睡個三天三夜。

當然,他和盛嶼最後也沒能成功。

折騰了半天,費了很大的勁兒,止于他喊疼,盛嶼無奈放棄了。

二人躺在床上時,外面的天都黑了。

紀尋舟閉眼躺着,肚子一點兒都不餓,就只想睡覺。

盛嶼将臉埋在他的胸口,把他的手拉過去,在他的手腕輕輕按摩着。

“是不是挺酸的?”

“嗯。”紀尋舟含糊了聲,腦子已經不清醒了,“主要是腿累了,手還好,沒想到你會那麽快。”

他當時都還沒怎麽準備好,視線一直盯着浴室頂上的那盞燈,沒什麽規律和節奏。

在紀尋舟剛剛要進入狀态的時候,忽然聽見盛嶼開口說:“停下。”

他反射性縮回了手,但他卻沒成功收住。

聽見紀尋舟的話,盛嶼冷笑了聲,“舟舟,你又在給自己找麻煩了。”

紀尋舟心一“咯噔”,反應倒是迅速。

“這有什麽?很正常,你要是老練我還會懷疑你有經驗。”

“是嗎?”盛嶼不甘示弱,“我們倆其實不相上下。”

“我快還怎麽了?又不需要……”紀尋舟差點要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收住。

不能再說下去了,越說越危險。

他已經預感到房間裏彌漫的低氣壓了。

好在盛嶼并沒有為難他追問他,讓他先睡一覺,接着出去叫外賣了。

迷迷糊糊間,紀尋舟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

盛嶼他也很體貼的,只是外表看起來冷酷,深入了解後會發現他有顆無比柔軟的心。

-

紀尋舟此次來北城,不光是為了找盛嶼拍照,還帶了工作任務前來。

第二天下午,他和秦岩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碰了面,今天要在裏面舉辦一場商業峰會,紀尋舟代表慶臺去采訪一下某位領導。

第一次來這種嚴肅而正式的場合,紀尋舟難免緊張,聽說秦岩也來參加,便提前約了他,想讓他到時幫忙指點一下。

進入主會場,紀尋舟一踏入就看到許多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別緊張。”秦岩拍拍他的肩膀,“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見多了大場面就好了。”

“您起步比我優秀多了。”紀尋舟對秦岩還是很尊敬,“我那時候在網上刷到你主持的第一檔節目,就在心裏感慨,這個人怎麽能那麽游刃有餘。”

“沒有誰規定優秀的标準就是要熟練,我那個時候還經常被黑,說我年紀輕輕一股子油膩感,想紅想瘋了,也有可能讨厭我的人喜歡你身上這種青澀感呢?”

秦岩很會開導人,他說完這些為紀尋舟介紹場上那些人的身份,并告訴他:“當主持人還是要盡量圓滑的,無論哪個圈子都不要有得罪的人,不然的話會對你往後的主持生涯不利。”

紀尋舟謹記在心。

秦岩還要去和熟人打招呼,沒法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交代完以後,便離開了。

紀尋舟站在角落,無聲注視着衣着華麗的人群,突然,他視線一轉,在看向旋轉門之時,望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盛嶼的父親今天竟也過來了。

他的後背瞬間繃緊,下意識想逃,不過腳步牢牢定在原地動不了。

盛華嚴這個時候也朝紀尋舟看了過去。

他的目光格外嚴肅,凝視着紀尋舟,不怒自威。

紀尋舟已經有種預感,他一定會找他談談。

果然,在峰會結束以後,紀尋舟走出會場便被黑衣男人攔住。

對方表明身份後,将紀尋舟帶去了一間茶室。

進去前,紀尋舟的心裏還在想,該不會盛嶼他爸要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甩給他一張支票,讓他離開盛嶼吧?

抱着揣測,紀尋舟進入了房間,看到盛華嚴正端坐在沙發上,身形筆挺。

歲月在這個中年男人的臉上完全沒有留下痕跡,只提煉了他的氣質。

想想他老爸,明明差不多的歲數,肚子已經像熊貓一樣了,他經常自己找理由說男人不用太在意身材,有個人魅力就行了。

盛華嚴富含深意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紀尋舟,看得他很不舒服。

“伯父,您找我來是想聊什麽,不妨直說。”

紀尋舟猜他不太可能喜歡上他,那他也不想做無用功,表現出那種拼命将姿态放低的卑微模樣。

“坐。”盛華嚴示意一眼,随即問:“你和盛嶼在一起多久了?”

“三個多月。”

“他追的你?”

“我們兩情相悅。”

盛華嚴并不想八卦,點到為止後表明主題,“其實我不是反對你和他交往,你倆私底下怎麽玩都可以,就是別擺到臺面上。”

聽他這樣說,紀尋舟立即道:“我們是正大光明戀愛的,公開也是遲早的事情。”

盛華嚴目光冷卻幾分,“可你不能為我們盛家傳宗接代,盛嶼他需要有一個女人做我們盛家的少夫人,為他生孩子。”

這種言論紀尋舟之前并不是沒在網上看到過,許多男人明明是gay,卻故意騙婚,找個女人為他生孩子,榨幹價值後把人一腳踹了。

眼下親耳在現實生活中聽到這種話,紀尋舟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來表達他的無語。

沉默了一會兒,他直接反問:“伯父,生孩子的意義在您眼裏是不是将高貴的血脈和基因傳承下去那麽簡單?您也不需要對這個孩子負責,為他注入感情,反正有花不完的錢,只要讓他長大成人,這對您而言很輕松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對嗎?”

盛華嚴怎麽也沒料到自己居然被紀尋舟給質問了。

他身為長輩,他居然敢以下犯上……

正要發威,紀尋舟直接把他未說出口的話堵回去,“就像您生下盛嶼,将他生下來後,有把這個孩子擺在至關重要的位置嗎?可能在您的心裏,他只是與名譽捆綁在一起的附屬品,這個意義大過于他是您的兒子。當然,我只是貿然揣測,因為我的內心也是暗自希望您能和盛嶼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吃一頓飯,而不是頤指氣使地以父親的角色俯視他。”

這一番話說完,紀尋舟的血液都逆流了。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盛嶼在自己心裏的位置重要到無法估量。

為了他的委屈,他居然有勇氣當着如此威嚴的男人講得出這樣一番話。

對自己的大膽,紀尋舟都是未曾預料到的,他從小到大沒經歷過眼下的場面,講完後,大腦都空了。

而盛華嚴抿着嘴角,則是一言不發望着他,看不出情緒有多憤怒。

受到後輩嚴重惡劣的挑釁,恐怕他都想找人收拾他一頓吧。

周遭彌漫起一陣一陣的冷風,紀尋舟幾乎站不住腳跟。

他抱歉地對盛華嚴鞠躬道:“伯父,如果我說的話有什麽冒犯的地方,還望見諒,但關于我和盛嶼交往的事情,我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堅定,既然選擇了走向他,那就不會再退縮。如果您祝福我們,那當然很開心,如果沒有,那我們也只能接受這份遺憾。”

講完之後,紀尋舟轉身就要出去,下一秒卻聽見盛華嚴問他,“你剛剛說的那些,是盛嶼跟你抱怨過什麽嗎?”

“他沒有抱怨,畢竟那些時光已經錯過了,也許是覺得注重未來更好吧。”

盛華嚴經此一場對話,對紀尋舟有了新的認識。

本以為他是個軟弱膽怯的性格,與盛嶼根本不匹配,卻不想竟敢當面和他嗆聲,并讓他無法反駁。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

紀尋舟走出去的瞬間,如蒙大赦,他幾乎是立刻拿出手機,給盛嶼發了消息過去。

[嗚嗚嗚,你絕對想不到我剛剛經歷了什麽。]

盛嶼秒回:[被狗咬了?]

[你意思是你是狗咯?]

紀尋舟快步走向電梯,低着頭打字:[剛才和你的父親來了一場對話。]

[他沒為難你吧?]

紀尋舟停在電梯門口,眨巴眨巴眼回想了下。

好像盛嶼他爸都沒開口講幾句話,都被他像牆似的密不透風的話堵回去了。

晚上見到盛嶼,紀尋舟同他一講,盛嶼還覺得他是在吹牛。

“我不太相信你會講得出那些話。”

“為什麽?”紀尋舟不服氣,“我看起來很慫?”

“倒不是。”盛嶼很認真回複:“去掉看起來。”

紀尋舟掄起拳頭要打他。

“你別開玩笑了,知不知道我今天要吓死?”他下意識摸起胳膊,“我真怕他會叫人用麻袋把我裝起來,關進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

聞言,盛嶼好笑勾起唇,輕輕彈下他的額頭,“是不是港片看多了?我爸是經商的,不是混黑的。”

“可很多經商的不是都和□□有勾結嗎?多少也沾點吧。”

“哦。”盛嶼明白了,“所以你當初害怕就是想到了這些?”

“啊。”紀尋舟不能否認。

他經常會有很多腦洞大開的時刻。

那個清晨接到盛華嚴的電話,他就忍不住想,如果他堅持和盛嶼交往,他爸會不會對他的父母動手呢?

如今回想來,好像是有點兒可笑。

盛嶼當然是明白讓紀尋舟鼓起勇氣的原因是什麽,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暖意。

“你不必太把我童年的缺憾放在心上,我其實比多數人過得都要好,特別是在遇到你以後,我會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很有意義的。”

他低頭凝望紀尋舟的眼神裏,有濃到難以自控的悸動,雙唇微張,似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感。

紀尋舟點頭,無聲握住他的手。

“對了,我的圖你修好沒有?”

紀尋舟刻意轉移話題,清澈的雙眸微動。

他當然沒忘他的承諾,馬上就要到交圖的期限,他要快點上傳。

“好了,你要看嗎?”

“先給我審一遍吧。”

盛嶼拿過來平板,将十八張圖給紀尋舟一張一張地浏覽。

“這些是你找修圖師P的嗎?”看濾鏡和光感運用得那麽專業,紀尋舟下意識詢問。

“不是,我自己搞定的。”

“哇,看不出你還有這技能呢?”紀尋舟放大圖片,“沒把哪裏P歪吧?”

盛嶼汗顏,“我就調了下底色,人沒動。”

看完照片後,紀尋舟有個驚奇的發現。

他這十八張照片幾乎都是上半身,只有一張是露腿的,但也只是呆站在那裏,沒什麽動作和表情。

明明比這張照片好看的有很多……

紀尋舟眯眸看向他,“你偷藏私貨啊?把好看的照片留着自己一個人偷偷欣賞。”

“如果不是你答應了別人,我一張都不舍得外流。”

紀尋舟輕笑,捏下他的臉,“盛哥的占有欲好強哦。”

盛嶼捉住他的手,“下次穿就只給我看了。”

“還想有下次?”紀尋舟快速拒絕,“我再不穿了。”

“別讓我跪着求你。”他逼近他,熱氣吐出在他的耳廓。

紀尋舟癢得躲開,“你怎麽……那麽想看我穿?”

“喜歡玩腿。”盛嶼回答得十分果斷。

“………”

原來盛嶼是個腿控。

-

照片上傳之後,紀尋舟一下成為“純欲”代言人。

他的臉很小,五官本就秀氣,戴上粉色的假發後,兩鬓都被遮住,看起來更加玲珑精致。

光看照片,誰能想到這是個男孩子?

網友也不是好糊弄的,大家浏覽完都發現不對勁了,舟舟那麽好看的腿怎麽就只有一張是露出來的?明明他穿着這麽性感,随便擺幾個pose都很迷人。

聰明的人很快悟到了什麽,紛紛跑到盛嶼的微博下面,求他這位攝影師交出照片。

紀尋舟也沒料到,自己的女裝照會引起那麽劇烈的反響,居然還有國際雜志朝他發來邀約,想請他拍攝時尚大片,由頂尖攝像師操刀。

當然……還是要穿女裝。

紀尋舟暫時不想有那麽多新聞纏身,對他而言,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其餘的事情留着之後再說,所以,他拒絕了這珍貴的邀請。

盛嶼聽說後還誇他是很有立場的人,因為多數人面對名利的誘惑都不知道拒絕,而紀尋舟卻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不想得的他不會貪心。

-

節目播出兩個半月後要正式收官了,從首播當日刷新記錄的收視率一路飚升,不僅僅是受衆人群在增多,社會各界也廣受好評。

這是一檔很舒服的慢綜,沒什麽勾心鬥角,大家随着相處變得越來越熟悉,氛圍也跟着融洽起來。

在收官當日,節目組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在浪漫的樓頂天臺之上,邀請了節目中的幾位常駐嘉賓與觀衆同步觀看,除去有工作在身無法參加的韓景初與戚夢夢,其他人都來了。

天氣轉涼,在盛夏漸漸步入了金秋。

紀尋舟已經升入大四,最近他主要在忙畢業相關的一些事情,這次抽空參加收官晚宴,自然也是以主持人的身份,多cue嘉賓互動來回答問題。

他和盛嶼有半月沒見了,兩個人都很忙,盛嶼的電影去了東南亞地區取景,昨天才回國。

從交往之後,兩個人真正見面的次數其實不超過個位數,除了那次,其他時間都沒被狗仔拍到過,關系仍不為公衆所知。

當然,大家對磕他們倆CP的熱情完全沒有減少,這次聽說兩人在收官之夜的直播上要個體,早早地翹首以待了。

見到盛嶼,紀尋舟就像面對其他嘉賓時一樣同他友好握手。

顧予安看到後,抱拳輕咳一聲,故意調侃地問:“盛哥,舟舟,你們倆下節目之後一共見了幾面啊?看起來怎麽陌生了許多呢?”

這明顯是在故意發問。

盛嶼揚起唇一笑道:“我們倆天天見。”

“怎麽?舟舟變成挂鈎黏你身上了?”顧予安和姜雲庭交換一下眼神,“我們和經紀人也沒天天見啊!”

“那是你不想見,想見不就能見到了?”

紀尋舟最初以為盛嶼這話是在亂侃,可仔細一想,他們倆每天都會視頻,确實天天見,這也沒撒謊。

話題以開玩笑的方式帶過去後,五位嘉賓都在沙發上坐好了。

姜雲庭是在C位,盛嶼和顧予安各居一邊,紀尋舟挨着盛嶼坐,寧語溪挨着顧予安坐。

朝自己的兩邊看了看,姜雲庭故意調侃,“怎麽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了呢?”

“姜老師您坐中間還這樣說啊?就數您最耀眼了。”紀尋舟把話接過去。

經過這幾個月大大小小場合的歷練,他的臨時反應能力迅速很多,也懂得接梗和抛梗了。

大家逗趣一陣,節目開始播了。

“最後一期了,準備好紙巾,等着□□吧。”紀尋舟把紙巾盒放到中間。

“哎,別提了,我記得那天分開的時候我哭得可醜了。”寧語溪擺擺手,“以前沒參加過這種常駐綜藝,和大家培養出感情再離開,感覺生活中一下缺少了什麽。”

“我聽洪導說準備籌備下一季了,要不寧老師再來參加?”姜雲庭看過去問。

“我倒是想,觀衆恐怕要看煩了。”

紀尋舟:“我們可以去當一兩期的飛行嘉賓。”

顧予安表示贊同地點頭,“诶?這個主意妙啊!你和盛哥可以考慮考慮。”

紀尋舟和盛嶼對視了眼,盛嶼翹起唇,“我沒意見。”

大家聊着天,不知不覺中一個半小時的節目放完了,屏幕上出現“未完待續”四個字的時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複雜。

節目中為大家準備了互動小游戲,考驗下彼此之間的默契,看看離開節目這些天,還能否記得對方的習慣。

紀尋舟被安排和盛嶼一隊,兩個人都拿了個題板。

姜雲庭拿着題卡,清了清嗓子,“請問舟舟認為自己最好看的身體部位是哪裏?”

聽完,紀尋舟本人都愣住。

他有在節目中說過這個問題?

倒計時五秒,不管三七二十一,紀尋舟快速寫下了“眼睛”,兩人同時亮題板,盛嶼寫的是“腿”。

姜雲庭不厚道笑出聲,“盛老師,我們問的是舟舟覺得自己最好看的身體部位,而不是你認為的。”

顧予安和寧語溪笑出了聲。

“哎喲,原來盛哥覺得舟舟最好看的是腿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得出的這個節日?難不成是看他穿女裝的時候?想不到你骨子裏還有點兒小小的變态呢。”

盛嶼緘默不言,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耳朵泛起了紅。

“好了好了,進入下一個問題。”

姜雲庭把話題拉回來,“請說出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共同點。”

顧予安聽聞,瞪大眼睛,“這是送分題吧?”

他們倆只要寫男人就行了啊!

但題板亮出來,大家看到的卻是“專一”兩個字。

[這是怎樣的默契能一起給出這樣的回答,是不是私底下有讨論過啊?]

[實錘了,這倆人一定在一起了。]

[短短的兩個字好戳人啊!能感受到他們雙向奔赴的堅定了。]

[還好今晚沒吃飯,已經被他倆的狗糧撐爆了。]

回酒店房間,紀尋舟還沉浸在和大家愉悅相處的氛圍中。

盛嶼洗了澡出來,只見他坐在落地前的毛毯上,不知在冥想什麽。

他擦着頭發,悄然走到了男生的身後。

紀尋舟從玻璃上看見盛嶼的倒影,一下回了頭。

盛嶼轉而取了瓶紅酒,問他要不要喝兩杯。

“你不是知道嗎?我酒量很差的,萬一喝醉了怎麽辦呢?”

“跟我在一起你還怕什麽?”

紀尋舟狐疑盯着他看,“可你怎麽想到這麽晚還要喝酒?”

盛嶼沉默了幾秒,“喝醉了不容易疼。”

他表達得真夠直白,紀尋舟一下聽懂了話裏的含義。

他別開頭,小聲嘀咕,“那你也不怕我喝多了,睡過去。”

“沒關系,我可以動。”

“………!!”

在一起那麽久,紀尋舟還是适應不了他偶爾蹦出來的一兩句虎狼之詞。

為什麽他總能用嚴肅的口吻講出那麽暧昧的話?

紀尋舟光是想象一下都覺得窘迫,何況說出口。

匆忙站起身,他丢下一句“我去洗澡”,随即飛快沖進浴室裏面。

紀尋舟知道今晚是一定逃不過去了。

盛嶼他已經做足了準備。

洗完澡後,紀尋舟索性圍着浴巾出來。

他的身材跟盛嶼比起來算是精瘦,肌肉感沒那麽厚重,線條清晰明朗,是另一種勾人的感覺。

盛嶼已經倒好紅酒,紀尋舟過去後,他拉他坐到腿上。

“這酒度數很高嗎?”

“還好,你喝的話三杯就能醉。”

“好瞧不起人。”紀尋舟仰頭喝了口。

他還未來得及品味紅酒的醇香,盛嶼的吻已經落下來。

兩人從窗邊吻到床邊,紀尋舟的手撐在床沿,突然摸到了枕頭旁邊的玻璃瓶。

且不止有一瓶。

冰涼的觸感令他身體一定,拿起一看,居然是潤滑油。

手裏的這瓶是薄荷的,紀尋舟都無法想象那是什麽感覺。

“盛嶼……”他的手抵在他胸前,“哪裏來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準備的?”

“你……怎麽學壞了?”

“只是本性暴露了。”

“那你……”

未完的話被他再次堵回,他強勢扣着他的後腦勺,随呼吸而加深。

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高樓林宇間仿佛有波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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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35-04-85 15:51:49~2035-04-19 22:51: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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