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35章

◎你再來招我……◎

天命杯雙人組的表演賽,最終真的變成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

池嶼在看到江準掏出平底鍋之後,心下了然,遵循游戲內一貫的‘君子協議’,默默地把槍支彈藥、頭甲防護、醫療藥品等物,盡數從身上褪了下去,扔了一地的裝備。

江準同理。

于是,觀衆看見,在PUBG的游戲畫面裏——

兩個活着的人,裝備卻爆了一地……

現場的觀衆和主持人都沉默了。

江準手中的平底鍋輕輕往前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動作刺激到了池嶼,池嶼一個大跳起身,把平底鍋輪過自己的頭頂,騰空而起、用盡全力、朝着江準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江準連忙後退,池嶼第一下沒有砸到,反而越砸越興奮似的,像一個脫了禁锢的大馬猴,一邊跑一邊大跳一邊瘋狂輪着平底鍋,追着江準在直徑不大的安全區裏滿場跑。

最後變成了,池嶼拿着鍋,對江準展開了一場活生生地‘虐殺’。

簡直像在洩憤。

打不到江準的頭,就打江準的小臂、肩膀、後背,江準的血量一點一點下降。

最後池嶼靈光一現,在大跳後緊接着變成蹲下的姿勢,江準本以為池嶼要砸頭,偏頭一躲,哪想到池嶼并沒有揮動平底鍋,反而卡着石頭的位置,直接一躍到自己身前,還蹲了下去。

一鍋——

江準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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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立在原地,放下了手裏的鍋,任由池嶼揮動最後一下——

“Bang~”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現場一片嘩然。

江準已經起身,目光落在池嶼圓潤的後腦勺上。

池嶼卻久久沒有動靜。

他揮下最後一鍋的時候,江準站立着,而他正面對着江準,蹲在江準的身前,那一鍋自右向左,拍在了江準的大腿上。

看起來仿佛是拍了一下江準的屁/股。

而江準也因為放下鍋的動作,垂下的手,仿佛是在摸自己的頭。

池嶼:……

不知道江準怎麽看,反正我腦子裏的畫面好像不對勁。

一場表演賽,真真的變成了一場‘表演賽’,戲劇效果拉滿。

-

池嶼沉默退場,花問海樂呵呵地追在人身後,目光探究,掃視着池嶼的背影:“一起抽根煙去?”

池嶼頭也不回:“室內禁煙。”

“二樓有個平臺,哪兒沒人,不禁煙。”

池嶼沒理。

“你可是拿平底鍋單殺了Aim啊,真不去抽根煙冷靜一下?”

池嶼腳步一頓。

“走啦,憋了半天了,去透口氣兒~”

池嶼沒接話,腳步卻調轉,跟着花問海上了樓。

從通道轉彎,拐到二樓的平臺,推開門,室外的冷空氣兜頭吹了過來。

池嶼被涼意吹的縮了一下,掏了掏兜,輕聲“啧”了一下。

“怎麽了?”

“換衣服了,煙沒帶。”

“嗐,我當你又怎麽了呢,”花問海把自己的煙遞了過去,“抽的慣嗎?”

“不挑。”

池嶼接過花問海的煙,又伸手,詢問人要打火機。

花問海吐了口煙,笑眯眯地沒動,“沒火兒,要不你過來跟我對個煙?”

池嶼:……

“不逼你湊那麽近,在手上對一下也行~”花問海夾着煙的手搭在平臺的欄杆上,對着池嶼勾了勾,沒骨頭似的倚在一側,等待着池嶼的反應。

池嶼懶得理他,直接将人手中的煙抽走,叼着煙在自己手中點着。

“你真是……”花問海笑着搖頭,“一點兒便宜都不給占。”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夜色中池嶼的神情朦胧,只見兩個猩紅的點,明滅在指尖。

“哎~問一下,”花問海見池嶼沒了動靜,扯了扯自己的領子,好以整暇湊了過去,“你到底是……誰的便宜都不給占,還是只針對我?”

池嶼将頭偏到一邊,冷淡道:“有什麽區別嗎?”

“因為你真的不像……”花問海話說了一半,剩下半句咽了回去,目光倒是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像什麽?”

花問海低聲笑了兩下,直白開口:“不像不愛玩兒的人。”

池嶼轉頭看了他一眼。

“說認真的,”花問海揚了揚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人:“來我戰隊、來我床上,或者一起,打包價給你翻倍,你挑一個?”

“條件随你開。”

“不去。”

“來戰隊,事兒少錢多,帶上我,活兒好不粘人,這條件挺誘人的啊,”花問海見人想走,伸手攔了一下,“試試呗,又不吃虧,”

“不滿意給您退貨還不行?”

池嶼冷笑着打量了花問海一眼:“你怎麽總結出來我不吃虧的?”

“錢多活兒好會疼人,就算你是顏狗,我也沒覺得我差到哪兒去吧,”花問海攤了攤手,“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圈內兒風評一向不錯,體驗感極佳。”

池嶼冷淡道:“那太不巧了,我不喜歡熟的。”

花問海被噎了一下,笑眯眯道:“怎麽,你喜歡生的?”

池嶼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繼續讨論這個問題,滅煙欲走。

“生的哪兒有熟的有意思啊,笨的不行,又野又狠……”花問海話音頓了一下,池嶼也沒再動作,站在原地。

江準站在門前,手裏還拿着一件外套。

池嶼:……

一天撞見你八百回,你說你不是跟蹤狂誰信啊!

花問海扔掉煙頭,笑着走了過去,将沒說完的話轉成疑問句,問着池嶼:“那能爽嗎?”

江準:“什麽?”

池嶼在心裏嘆了一大口氣。

故、意、的?

傻逼。

花問海意有所指道:“我在賣瓜,自賣自誇~”

池嶼:……

江準:。

“考慮考慮,條件你随便開,我說到做到~”花問海臨走前想将一張名片塞進池嶼兜裏,手剛朝着人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攔住了去路。

西裝布料的觸感,江準的小臂橫亘在花問海和池嶼二人之間,冷着一張臉看人。

花問海笑:“人家都還沒拒絕呢,怎麽你還先上手攔着了?”

手中的名片還在半空中遞着。

江準不語,池嶼沒接。

“得,這下連名片都送不出去了,”花問海聳了聳肩,又偏頭對着池嶼笑道:“要是哪天改主意了,随時聯系,恭候您的大駕,”

“G1和我,永遠給你留門~”

“明天見啊寶貝兒~”

花問海朝着人飛了個吻,笑眯眯地走了,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準一眼。

這個低情商冷漠臉、腦子完全不開竅、一整天都說不出來幾句話的人,怎麽還能入得了池嶼的眼?

啧,不應該啊。

花問海‘開着屏’走了,平臺上只剩池嶼和江準兩個人。

江準把手裏的外套遞給池嶼,半晌,堪堪憋出來一句:“晚上天涼。”

池嶼沒接,他仔仔細細地盯着江準看了半天,江準的表情依舊平靜,仿佛下午他見到的那一眼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江準的手僵在空中,默默地繞到池嶼的身側,将外套披了上去。

池嶼側頭,盯着江準的臉,半天沒琢磨出來這人到底什麽用意。

突然闖入自己的生活,又不厭其煩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卻始終什麽也不說。

逗人玩兒呢?

他的手勾在江準系好的西裝扣子上,裏面的襯衣的扣子,被自己拽掉了一顆,江準沒換,只是拿外套擋了一下。

微微用力,人又向前湊了一下,将距離拉近。

風很涼,呼出的語氣卻是熱的,燥的人不行:“你再來招我……”

江準:?

池嶼的手往下滑了些距離,又将将停住:“我可真的要塌房了。”

江準驀地握住人手腕,控制着池嶼接下來的動作。

池嶼笑:“緊張什麽?”

江準:。

耳根有點熱。

“你放心,我沒那個興趣啦,”池嶼将手腕掙脫,笑着拍了拍江準的肩,“所以,別再來招我,走了。”

江準:……

作者有話說:

江準: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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