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更)
第31章 (二更)
◎你、你也要摸啊?◎
池嶼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屏幕上顯示了一條微博熱搜的推送詞條,有關自己的名字。
滑開鎖屏,池嶼點了進去, 看着自己的大名挂在實時攀登榜上, 後面還加了一個小小的‘熱’字, 皺了皺眉。
熱搜裏一片謾罵, 大約都是說他不要臉蹭熱度、吸Aim的血、硬攀關系、讓Aim給他舉話筒、還把Aim的采訪挂在自己直播間裏攬客、已經侵犯了人家的名譽權之類的。
說他當面不擇手段讨好冠軍戰隊隊長、背地裏卻是一個心機主播嘴毒心髒,把他之前直播時的不當言論惡意曲解全部剪輯到一起, 一時之間、竟幾乎得罪了整個電競圈兒。
【這到底是什麽垃圾人啊!太惡心了吧!他憑什麽看不起人家職業選手啊!還好意思噴全PCL沒一個行的?!】
【他就是個綠茶心機婊!平時直播的時候賣騷圈錢!一見到Aim你看他那個裝乖的樣子!真以為靠一張臉Aim就能看上他了?怎麽想的啊!】
【嗲死了!你們聽他們隊內的語音了嗎?!在Aim面前裝的啊!連隊長都喊上了!惡心惡心惡心!他還好意思喊人家隊長他配嗎?!】
【還有Aim奪冠那天的他的直播!啊簡直要YUE!一句一個擦邊!哄的他家榜一給他刷了幾十萬!到底是有多缺男人啊賤不賤啊!】
【他還開挂!自己菜的一批為了賺粉絲的打賞錢他開挂帶水友吃雞!主辦方怎麽想的這種主播也能參加表演賽!】
【垃圾主播滾出直播圈兒啊!離Aim遠一點離戰隊遠一點啊啊啊!太惡心啦!】
……
一片謾罵聲, 後續的話罵的越來越難聽, 不止是自家的戶口本、甚至連自家的祖墳都要被掘出來了, 更有甚者……還PS了一張他的遺照。
池嶼眉頭微蹙, 直接鎖了屏,沒再往下看。
江準的手機也震動了幾下,趁着等紅燈的功夫,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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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戰隊經理付弦将熱搜上帶節奏帶的最兇、同時罵的最狠的信息截圖轉發了過來。
【要查查嗎?】
江準簡短的回複了一個字:嗯。
偏頭觀察了一下池嶼的臉色, 江準輕聲開了口:“你還好嗎。”
“啊?”池嶼回神,“你說熱搜?”
“嗯。”
“沒事兒, 好得很,”池嶼刻意彎了一下嘴角,裝作毫不在意道:“虛拟的網絡虛拟的媽,虛拟的祖墳不怕挖,罵就罵呗,又不是第一天被罵了。”
江準頓了頓, 還想再說些什麽, 又被池嶼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孟維的破鑼嗓子響徹車內的整個空間。
“嶼哥嶼哥!你看熱搜了嗎?!我操怎麽回事兒啊!怎麽突然就爆了?!”
池嶼揉了揉眉心:“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們罵的也太兇了!幾乎全都圍繞着你碰瓷Aim這件事啊!連帶着你最早直播時候的內容都給你扒出來了!視頻放到一起對比說你直播開挂!現在事兒已經鬧到平臺高層了!說要嚴查開挂主播!查到了封殺!”
“查呗, 我又沒開, 随便查。”
“就算你真的沒開挂那你之前那些落地成盒錦集怎麽解釋?!說你是故意演的嗎?還有你喊的那句隊長!現在熱搜上罵瘋了!你是不知道罵的有多難聽啊說你……”
“行了,”池嶼打斷孟維的話,盡管已經将手機音量調到最低,但是在狹小又安靜的空間內,孟維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從聽筒裏漏了出來。
“要我說你幹脆就承認你是Island不就行了嗎!我看誰還敢罵你!非要藏着掖着……他們憑什麽罵的這麽狠啊!叫句隊長怎麽了Aim本來就是你前隊長!憑什麽現在不能叫啦?!我覺得你現在就趕緊開播直接把事兒說清楚把ID甩他們臉上我看他們誰還敢……”
“知道了知道了,”池嶼不耐煩的再次打斷孟維的話,還不着痕跡的瞟了江準一眼,“這件事等會兒再說,我晚會兒給你打過去。”
孟維在那邊不知道又激動地嚎了些什麽,池嶼已經徑直挂斷了電話,不想再聽他反反複複的怒罵抱怨。
江準還是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見池嶼挂斷電話,江準沉聲問道:“要回去嗎。”
“不用,熱度過了就好了,等過兩天熱度下去,他們自己就忘了。”池嶼擺了擺手,莫名有些心煩,轉頭看向窗外,摸了摸兜,轉念一想,車裏沒有煙灰缸的話,總不能再讓江準喝一整瓶東方樹葉吧。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于是作罷,還是沒把煙掏出來。
江準的餘光注視到池嶼的動作,抿了抿嘴唇,指了指中控臺的儲物格,沉聲開了口:“半根。”
池嶼:?
你咋知道我想抽煙了?
你到底是在哪兒裝的監控?
怎麽還學會讀心術了?
池嶼看着那裏擺放着一個槍灰色、泛着金屬光澤車載煙灰缸,又是一愣。
下午的時候不是還沒有煙灰缸呢?
這麽快就有了?
池嶼将小號兒的煙灰缸拿在手裏,打開蓋子瞅了兩眼,不是新的,被人使用過。
“哪兒弄來的啊?這麽速度?”
江準:“付弦的。”
池嶼笑:“你拿走了他用什麽?”
江準頓了頓:“……我給了他一瓶東方樹葉。”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池嶼哪個笑點,池嶼愣了兩秒,扶額笑了半天。
點煙、開窗,車內煙霧朦胧,夜色裏,昏暗的燈光斑斑駁駁,灑在池嶼的臉上。
江準側了側頭,看不清池嶼的表情。
轉彎,車速越來越慢,周圍的氣氛也逐漸喧鬧異常。
行駛入到北大學城附近一條酒吧街,又轉了兩個彎,堵在一片擁擠的車流中,終于在一個角落處找到一個停車位。
一下車,獨屬于學校附近的熱鬧氣氛撲面而來,各式各樣的攤位、擁擠的人群,一片閃耀着紅黃藍綠各種顏色光芒的招牌,使得一整條街都異常喧鬧。
周遭都是些十幾歲的學生,正值周末,都從學校裏湧了出來,一片歡聲笑語,滿滿都是呼之欲出的熱烈感。
池嶼眯着眼看着過往的行人,只覺得身旁的江準,與周遭的氛圍格格不入。
怎麽會選擇這個地方?
池嶼心思微動,沒想明白,只跟着江準身後,慢悠悠地走着。
距離目的地仿佛還有一段距離,從擁擠的街道之中又轉入一條小巷,小巷狹窄悠長,仿佛終年不見陽光,在夜色中更顯得晦暗,還散發着一股子淡淡的、帶着潮濕的黴味兒。
見池嶼走得慢,江準停下腳步,等池嶼走到自己身旁。
池嶼輕笑:“等我幹嘛?就這一條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江準偏頭看了他一眼:“天黑,路不太好走。”
池嶼沒理解,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連個路都不會走。”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人握了一下,池嶼被一塊磚頭絆了出去,踉跄了兩步才堪堪站穩。
“我操?”
江準握着人腕骨的手沒松,往自己身旁帶了帶,沉聲道:“你夜盲。”
池嶼:……
啊對,我是夜盲,真是難為你了這都記得。
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聽着跟罵人似的。
被人牽着往前走了幾步,池嶼越走越別扭,微微發力想把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結果兩次都沒掙脫成功。
手腕上的力度攥得更緊了些,池嶼仰頭,剛想開口,江準卻先松了手,在他詢問之前出了聲:“到了。”
“你……”池嶼卡了一下,聞言擡頭,一家爆閃着霓虹燈的泰式餐廳坐落在巷尾的拐角處。
池嶼:?
開門,一片‘薩瓦迪卡’迎接着二人,屋內燈光昏暗,五彩的霓虹燈轉的人頭暈眼花,耳邊全是震耳欲聾的泰語歌,怎麽看怎麽不像一個正經吃飯的地方。
池嶼:???
嚴重懷疑江準真的是被什麽鬼東西附身了!這種類型的店他是怎麽找到的?還把自己帶過來?
換從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好嗎!
江準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點波瀾,他的眉心輕皺了一下,很淡,不仔細看看不清。
在一片‘叽裏呱啦’的泰語聲中,池嶼滿臉問號的落座,恍惚間随便點了兩個特色菜,就把菜單扔給了江準。
江準面無表情地掃了兩眼,把【店家推薦】【重磅精品】【來者必嘗】【好評如潮】幾個分類下的菜品全點了一個遍,穿着泰國特色單露一邊香肩、裹身長裙的服務員興高采烈的走了。
池嶼打量了一圈兒四周,雖然坐落在巷尾的角落,店面卻不小,這個時間點幾乎是滿座的狀态,店裏大部分都是男生,熙熙攘攘地正把酒尋歡。
實在是沒忍住,池嶼探了探頭,笑着問道:“你從哪兒找到的這家店啊?一點兒都不像是你平時會來的地方。”
江準喝水的手一頓,擡頭掃了池嶼一眼,“你推薦的。”
?池嶼指了指自己:“我?”
“嗯。”江準放下手邊的水,微不可視将眉心皺地又緊了一點。
池嶼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什麽時候給江準推薦的這個地方?
難不成是兩年前嗎?
我自己都沒來過,我給他推薦個鬼啊?
泰式菜品幾乎全是酸辣口,各種樣式奇特、擺盤奇怪的菜品擺了滿滿一桌子,池嶼嘗嘗這個、嘗嘗那個,不得不說,這家店生意好也是有原因的,味道都不錯,正合無辣不歡的池嶼的口味。
倒是江準,只動了兩下筷子,喝了三杯水後,坐在對面再也沒動過。
雕塑一般看着池嶼吃的津津有味。
被人一動不動盯着吃飯實在不是什麽美妙的體驗感,池嶼吃到一半,感受到對面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吃越沒胃口。
池嶼擡頭,不滿地瞪了一眼江準。
江準默默移開視線。
“不想吃了,”池嶼停下筷子,撇了撇嘴,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間。”起身離開了位置。
江準的視線随着池嶼的身形平移,一直到消失不見。
洗手間,鏡前,池嶼洗完手,正對着鏡子發呆。
他好像想起來什麽時候給江準推薦的這家餐廳了。
在很久之前,某次和當時的青訓生們一起閑聊的時候,當時這家餐廳剛剛開業,全網都是探店,說他風格迥異、菜品也很好吃,值得打卡。
他當時好像随口說了那麽一句:“啊,泰式菜啊,我沒吃過呢~”
池嶼回神。
不應該吧……
這都能記得?
怎麽可能,他怎麽會記得這麽随口的一句話,還過了兩年帶自己來了一趟?
捧了一把涼水拍在臉上,池嶼平複了一下心情,轉身準備出門。
洗手間的門同時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就喝得醉醺醺的、頭頂發量稀少的男人站在門前,在見到池嶼後也是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标識,使勁揉了揉眼,這才推門而入。
池嶼沒看他,禿頭男人步伐有些踉跄,倒是一直盯着池嶼的臉看。
在經過池嶼身邊時,禿頭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扯了一下池嶼的胳膊,還沖着人吹了聲口哨。
濃郁的酒臭氣撲面而來。
“小美人兒,自己來的啊?”
池嶼瞬間冷了臉,直接把人甩開,“滾。”
禿頭男人喝的太多,本身就站立不穩,被推得踉跄兩步,愈發來勁,弓着背就往池嶼身邊湊,“喲?還是個小暴脾氣?老子喜歡。”
池嶼的手還落在門把手上,禿頭男人一把按死洗手間的門,撐在門邊故作姿态道:“長得真不錯~走啊請你喝兩杯?陪老子玩玩~”
一邊說還一邊往人肩膀上摟。
池嶼反手把人甩開推了出去,禿頭男人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傻逼。”
“媽的給臉不要的小騷婊子,裝你媽的純吶?老子那是看得上你你他媽敢跟老子動手?”
池嶼拽開洗手間的大門,看都不想再看那人一眼。
“操你媽的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來這種地方找男人你他媽還挑上了?長得一臉□□的樣子你——!”
池嶼沒想到那人明明喝得爛醉,怎麽還能如此敏捷地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池嶼也沒想到,怎麽江準沒有在位置上坐着,反而出現在洗手間的門口。
更沒想到,那個人被拽着領子,被大力一甩,連續後退,幾乎像飛出去一樣,直到撞上了隔間的大門才停下。
和那人一同飛出去的,還有自己身上襯衣的所有扣子。
池嶼:……
怎麽就沒再往前走一步,被人扯住了衣服呢。
緞面的襯衣全被扯開,一片春光乍洩,只剩胸前一根似有似無的絲帶挂在那裏,什麽也擋不住,反倒更顯得欲蓋彌彰了些。
人被攬在懷裏,春色被身體擋住,身後披上了一件西裝,江準的雙拳緊握,距離太近,池嶼還能感受到臉前正不斷起伏地胸腔。
只是把人大力推了出去,池嶼甚至在想要不要自己過去再補兩腳。
禿頭男人被撞得懵了兩秒,礙于沖擊力太大,酒勁兒當場醒了三分。
“你他媽……媽的,”見來者沉着一張臉,面色極差,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手刃于此,禿頭男人髒話罵到一半,突然中氣不足了起來,嘟囔了一句“有男人還他媽來這種地方,晦氣……”
池嶼:?
這什麽地方?
還沒來得及細想,整個人就被江準一路帶着塞進車裏,還順手系上兩顆紐扣。
池嶼偏頭看着江準陰沉的臉色,眨了眨眼,“你剛剛……差點兒打人了嘿。”
被池嶼神奇關注點搞得有點頭痛的江準揉了揉眉心,沒接話。
“多稀罕吶,那個正人君子道德模範标兵,剛剛差一點就動手打人了嘿,以前不是最不屑于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嘛。”
江準側頭看了過去,池嶼正大喇喇的坐在副駕的位置上,領口大開,系上扣子的西裝外套根本擋不住胸前大片的白色,脖頸處系着的絲帶淩亂地挂在那裏,仿佛毫不自知自己現在的形象到底有多勾人一般。
見江準不作答,池嶼又問:“是因為我嗎?”
江準眉心一跳,避開話題,沉聲道:“系好安全帶。”
池嶼依舊不依不饒,笑盈盈地問:“因為我差點被摸了嗎?”
江準的眉頭蹙地更緊,無奈片刻,沒承認也沒否認,伸手向着池嶼探了過去。
“呀,你要幹什麽?”池嶼見狀,故作驚訝輕呼:“你也想摸啊?”
江準:……
他在空中懸着的手僵了僵,黑着一張臉,橫跨池嶼胸前,将其右肩上方的安全帶拽了下來,幫人扣好。
“嗐,吓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也……唔。”
江準側着頭,無奈地伸手,将池嶼的嘴捂上了。
“你可以,暫時先不說這個嗎。”
“唔……”
池嶼一雙眼睛彎了彎,帶着笑意,十分善解人意地同意了江準的請求。
江準收回手,視線平時前方,半晌,沒動。
池嶼饒有興趣地觀察了一會兒江準,他……好像在生氣?
見氣氛沉默,池嶼也沒再做聲,随手點上煙,又對着手機看了一會兒。
“啊,找到這是個什麽地方了。”
煙着了半根,池嶼拿着手機在江準眼前晃了晃,“嘿,你挑的這地兒,是個基佬窩兒的炮/友聚集地啊,怪不得呢……”
江準先把池嶼剩的半根煙撚滅在煙灰缸裏,這才收回視線,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了幾秒,待看清那家餐廳底下直白的評論後,臉色更黑了。
“我先前,不知道。”
“嗐,這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要是知道還來那才是見了鬼了呢,這家餐廳不管是泰式的菜還是店裏的人,哪個能對你口味?”
江準沉默,視線又不着痕跡地落在池嶼身上,只一秒,又連忙挪開。
池嶼低着頭,在一水兒‘在這裏豔遇到了190八塊腹肌體育生真的超級香’、‘啊啊啊誰懂啊簡直是單身狗的福利/色.jpg’以及‘日抛老婆的腿/大拇指.jpg,這家店真的超優質的,會常來’的評論裏瘋狂吃瓜,邊吃邊樂。
“嘿你看這個,說好了是一夜情的結果睡完了還上瘾了,現在瘋狂的爆照要找他的寶貝老婆,還堵在人家公司樓下不走了,還威脅人家不同意就爆人家裸/照還要逼人家出櫃,這什麽人渣?”
江準:。
人渣。
“我操還有這個!都他媽要訂婚了突然懷疑自己性取向,想在婚前出來找個刺激試一試!要不要臉啊?!心疼小姐姐……操這個逼匿名了!不然高地給他挂出來讓他女朋友看到,憑什麽無緣無故地給他當同妻啊?!”
江準:。
敗類。
“哈哈哈哈哈這個,”池嶼念到:“‘喝了三瓶啤酒就裝醉想被男友帶走,結果男友仿佛修過無情道一般,百般撩撥他卻無動于衷,最後我放棄了幹脆躺平睡了,結果人家坐懷不亂跟唐僧似的生生等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帶我沖去醫院,給自己做了個傳染病八項,拿着體檢報告讓我檢查後才肯确定關系,現在我們一周年了,很幸福,感謝店家讓我遇到這麽好的男朋友……’哈哈哈哈,”池嶼挑着嘴角笑道:“挺有安全覺悟啊,生生等一宿,這個牛逼。”
江準:……
體檢報告?
池嶼自顧自地刷了一會兒,頭也沒擡,嘴角的弧度還沒放下,緊接着開口:“我刷了半天,幾十條評價裏才找到這麽一個好人,真不容易啊。”
江準随口應道:“嗯。”
“所以說嘛,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亂的很,沒幾個好東西。”
?江準又沉默了。
“也包括我,”池嶼依舊帶着笑,視線停留在手機屏幕上,卻仿佛什麽也看不進去,“所以你少招我,免得舊事重演,再那樣的話……”
池嶼頓了頓,笑道:“真挺沒意思的。”
江準沉默了很久,池嶼只覺得江準這是要将沉默進行到底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江準開了口,嗓音沉穩,語氣堅定,只有一個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