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陳舒寧
陳舒寧
“蓄謀已久?”我側臉,用手輕輕卡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靠近一步。
“這算……見色起意”他一只手将我的兩個手腕抓住,将我壓好在身下。
……
“頭發碎屑還在枕頭上,我還沒洗。”
“等會我幫你洗。”
“成。”
……
昏黃燈光晦暗不明,将心髒怦然跳動掩藏,喉嚨裏有一股火在燒。
……
他的手指摸上我的眉毛上的疤痕,手背擦過我的臉頰。
我渾身輕盈了起來,腦子也是漂浮的,像是曾經千斤重的東西扛着那一下就被他卸下來。我的手臂抱緊了他的背後,感受到背後肌肉的拉伸動作。
……
他挂在脖子上的硬幣冰涼到了我,我出了點小聲,他問我:“涼到了?”
他把硬幣咬在牙齒上,剪了一把寸頭,反而人更加爽朗,燈光反光的汗還有發紅的皮膚,性感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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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我捧起來他的下巴說:“怪不好意思的,太難為情了,不說了,下次吧。”
“學壞了,學太壞了。”
……
他一路吻下去,手臂到手腕處,他吻我那條長長的疤痕,他吻了許久,我感受到了手臂那兒的濕潤,卻有液體順着手腕往下流,我拉過他的臉,他不肯擡頭給我看。
我硬掰他臉來看,他哭得鼻子都紅了。怕是想起來1月10號晚上那間事情了,我沒敢說一句話,這件事情,我确實吓着他了。我含着他的□□,用指腹給他擦眼淚:“別哭了,我不好好地在你面前嗎?”
這場□□,更多的我想要道歉,他抓着我手貼着他臉說這不一樣。
他說他特別害怕,一回來,就看見我躺在那個浴缸裏的時候,水是紅的,白得那件衣服染上了紅,他吓得手抖到不知道怎麽打電話。
他生怕下一秒我就不在了。
他哭着又問了一次,為什麽要在自殺時候聽他清唱那首《蟲兒飛》。
他耿耿于懷于這個問題,他雖然知道不是他的問題,或多或少糾結擔心是他的問題導致我自殺。
我立馬否定他的疑慮,只是因為我喜歡這首歌,喜歡這首他唱的歌。
如果不是今晚,他可能不會外露這些情緒給我。
我實誠地開口說:“因為我得承認,我想要你跟我一起死。我每次晚上突然驚醒的時候就在想。我先殺了你,我再自殺,我們就永遠能在一起的奇怪惡念。
“但我不舍得,我不舍得你死,你那麽好,你得活着,活得要比所有人命都要長。活成老妖怪,有一輩子花不完的好福氣。”
“接我想,我不舍得你陪着我痛苦。多煎熬啊,所以我就想聽着你唱的歌離開,也許沒有那麽痛苦,就像那天酒店崩潰的晚上做個夢,睡過去而已。”
我摟過他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他的眼淚停不住,那是他忍了将近20天,一直沒敢在我面前留下的眼淚。
他的眼淚越流越多,我知道,他是正常人,他會害怕。
他現在就害怕地不斷摟緊我的脖子,他怕得要死,難受得要死,還是不舍得放棄我。
糾纏吧,就這樣糾纏着也挺好的。
“我說了我不會離開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你不會離開我啊,哪一種都不可以,陳舒寧,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
在淩晨00:00時,新年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鞭炮此起彼伏響徹在我們耳邊,新的一年,我對他許下了真摯的諾言,似乎堅如磐石,不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