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子櫃前·十
第17章 百子櫃前·十
白雲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幾聲喘息,令陷入恍惚的沈芳村回過神來。
“咳咳……”沈芳村清了清嗓子,定下心神,如常掰開白雲兒的臀,沾了軟膏的手指往嬌嫩之處探去。指尖才碰到緊皺的穴口,果然聽見白雲兒又輕呼一聲。
“放松些。”沈芳村簡短囑咐一句,将指腹繼續往穴中送。他曾替不下十個孕夫放置此物,知道此事初時定會有些難堪,但有軟膏作輔,通常都能順利完成。但當他将半根手指都塞入白雲兒身下後,卻發現他雙股發顫,全身緊繃,呼吸都滞住了。沈芳村不由得探身去看他面容,見他死死咬着下唇,眼圈發紅,滿眶淚水,身體動也不敢動,卻抑制不住微微發抖着。
他很害怕?為何害怕?沈芳村先是困惑,然後忽然醒悟,這才是這孩子第二次被他人……觸碰此處。沈芳村腦中掠過那夜的情景,清晰記得他多次向自己求饒,但正在氣頭上的自己恃着藥性,當真是一次都沒有管過他的感受。
思量至此,沈芳村将手指緩緩抽出,然後欺身向下擁住躺着的白雲兒,沉聲喚他:“阿雲。”
白雲兒本側卧着,此時有些驚訝地偏過臉來,還未來得及露出疑惑神情,便被沈芳村吻住了。白雲兒方才咬得生疼的下唇被他以舌尖潤濕,然後挑舌深入,分甘自己口中殘餘的安胎茶滋味。
“哈……”白雲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打得懵了,猛地一閉眼,兩側眼角都各滑下一道淚痕來。他任由沈芳村親他,身子逐漸在他懷中放軟。沈芳村的一只手還在他臀上摸來摸去,方才的軟膏沾得腿根到處都是。
到底是被心愛的人又親又抱,即使剛才确實害怕,現在白雲兒也早就淪陷了,腿間青澀嫩芽自覺翹起,頂在了圓潤腹底。
沈芳村見他面色緋紅,渾身發軟,目光也随之一同柔和下來。他伸手刮去白雲兒頰上淚珠,再直起身來,重又沾了一手軟膏,然後一邊揉捏着白雲兒的腿根,一邊再次将手指送了進去。
這一回,白雲兒只是輕抽了口氣,便眯着雙眼仰起了頭,鼻間的幾聲輕哼不再飽含恐懼,而是有了渴求。沈芳村默默感受着,他的幽穴先是縮了縮,随後乖順地容許了他的動作,柔軟地被手指層層開拓軟肉,偶爾還有幾下輕吮。沈芳村極慢地推拉數次,繼續添了一根手指。
白雲兒按捺不住伸手向自己胯間,隔着孕腹只堪堪摸到勃起性器,無助又極難為情地看着沈芳村,“師父……”
“嗯。”沈芳村應了一聲,将二指頂得更深,一番抽插後,擡另手去握住他貼在腹下之物,若有似無地套弄着。他兩手同時動作,溫柔而有力地撫慰着白雲兒的身體。
“呃——”得了幫手的白雲兒收回手臂,改而抱着自己的肚子享受,半睜着眼,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呻吟。實打實來算,這還是他第一次品嘗到床笫之歡的快感,浪潮般的歡愉搖晃着他的軀體與神志,稚嫩的身子注定堅持不了太久。“唔……啊!”
“等等。”沈芳村察覺到了他即将潰堤,握住他性器的手一把裹在頂端,指尖捏着脹紅之處不放,另一手飛快抽出,從一旁的藥盆裏撈起那根玉柱,将它妥帖地塞了進去。
經過藥湯的浸泡,那玉柱已被潤得通體生溫,而上頭的小孔則将不少藥湯導入其中,被推入體內之後,藥湯再從小孔中溢出,滋養産道。數股微熱液流潺潺而出,湧入白雲兒正熱切收縮着的幽穴,沖刷過他敏感的褶皺嫩肉,其中滋味,磨得他幾乎顧不上自己身形臃腫,想要翻過身去。
在此事變得太過痛苦之前,沈芳村放開了禁锢着白雲兒的那只手,濃稠黏膩的精元立刻從他掌心中噴湧而出。方才塞進去的玉柱仍有一小截露在外,還有那一條細繩,此時竟也随着白雲兒痙攣的腿根而不住抖動。
“——唔,哈……”白雲兒先是噎住了片刻,然後才長呼一聲,聲音嬌軟得如同女孩兒。他的雙臀仍在不斷夾緊,沈芳村已撤了手,卻眼見着剩餘的那一截翠綠自發地被吸了進去,整根沒入。
沈芳村只需瞧一眼自己掌心中的白濁,便知道他這乖徒弟,當真是“守身如玉”至如今。他不由得微笑起來,拾起那一縷細繩,将它繞在白雲兒一側大腿上一圈,然後松松垮垮系上個結,“要含上一個時辰。”
白雲兒仍沉溺在高潮的韻味之中,只顧着喘,根本說不出話來。等他終于回過神來,察覺沈芳村已替他擦拭過腿間,自己身下還墊了疊好的布巾,将臀胯擡高了些。他一面擡手摸着微有些發脹發悶的下腹,伸出另一條胳膊去夠沈芳村的衣角:“師父不,嗯,不用……不用?”
正抹着手的沈芳村瞧他一眼,見小徒弟眼角仍泛着紅,眸中濕潤不減,微喘未平,還抱着肚子,顯然是腹中胎兒被擾不安的姿勢,整個人一副市井穢書中出來的模樣,不由得心中苦笑。但他只是傾身吻了吻白雲兒的前額,順勢抱着他略微翻身,令他将腰間重量倚到自己身上,“等孩子出生之後,等你身子養好了,再想這些。”
白雲兒心中一陣感動,想要撐起身子來坐着,立刻覺得臀間那光滑物什在往外掉,忙提氣夾緊,然後便再不敢亂動了。
沈芳村将一切看在眼裏,笑而不語。
白雲兒眨眨眼睛,終于壯起膽來,歪着腦袋打量沈芳村的神情,“阿雲有一事想問師父。”
“你問。”沈芳村半側身子撐着他,長臂一伸,将桌上的茶杯取了過來。
“之前,回來的時候,師父說,喜酒……”白雲兒話說得支支吾吾,斷斷續續,“是真的麽?為何師父願意……”
沈芳村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喉間滾動,咽下早已涼透的茶水,放下杯盞後神色頗為複雜。
白雲兒以為他心中仍在介懷自己算計他之事,立即噤聲,不敢再問。
“我回來之時——我指的是,開春之後那一次——”沈芳村終于回答。
白雲兒知道,他說的是他走了三年的那一回。
“在歸途之中,收到了你後來寄來的信。”沈芳村略微垂下眼來,耐人尋味地看着懷裏的白雲兒。
白雲兒一聽此言,立刻倒抽一口涼氣,從他身上飛彈而起,随後擡手将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一聲尴尬的哀嚎從他指間漏出。
那是他已在蘭圃客棧住下時,坦率面對自己對沈芳村的心意後,寫下的數封情信。彼時沈芳村已兩年未歸,白雲兒日日夜夜被思情折磨,便将所有情緒都化作幼稚的甜言蜜語,毫不掩飾地通篇傾訴,裏頭還有不少他癡心妄想的白日夢。可這皆因他深信沈芳村一封信也不會收到,畢竟先前的信全部都寄失了,而沈芳村又從未回信。
誰能想到,沈芳村歸家時沿原路返回,恰巧遇到趕路的信差相迎而來,最後的幾封信一并交到了他手上。
此時,白雲兒捂臉慘叫終于停歇,但仍無言見他,只剩兩個耳尖在發絮間透紅着。“所以師父回來的時候就,就知道,我對你……”
“嗯,”沈芳村笑意加深,摟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親吻他的發頂,“我都知道。”
“那師父對我也是……?”白雲兒從指縫中偷看着沈芳村。
“唔……”沈芳村看着他,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