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姨媽和親媽

☆、姨媽和親媽

八過,鐘團長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這來日方長是真的長!因為半夜裏肖梓涵被腹痛鬧醒,去衛生間一看,她大姨媽竟然史無前例地提前到訪啦。

換上衛生棉肖梓涵摸黑去樓下找止疼藥。她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痛經。年少時肖母壓根沒心思管她,也沒人告訴她經期是有很多禁忌,所以跨過青春期這毛病愈發嚴重起來,落現在就演變為不吃止疼藥就痛得直冒冷汗的程度。這不,短短的幾步樓梯早走得她直哆嗦。寒意夾着疼意陣陣襲來,痛個沒完沒了。

她忍着劇痛,支着傷腿,半蹲在電視櫃前拿出止痛藥,可是……藥盒裏面啥也沒有。她這才想起,藥上個月就吃完,本來是想這周去買的,誰想大姨媽這個渣竟然這麽不經刺激,不就個OOXX嗎,都值得她老人家大動肝火,提前來興師問罪!

肖梓涵咬着牙又翻了翻藥箱,期望能找出一個有止痛成分的藥來,正一個個看藥品說明書,客廳的大燈“啪”地亮起。

她詫異地轉過頭,看到鐘帥披着外套站在樓梯處,臉上是茫然之色,“老婆,你在幹嘛?”

“我吵到你了?”她不答反問。

鐘帥搖搖頭走過來,看到地上的亂七八糟的藥盒時,倏地提高嗓門,“你吃藥?哪裏不舒服?”

“肚子疼!”她收好藥箱,打算熬一個晚上。

“肚子疼?怎麽會肚子疼?”他着急地問。

肖梓涵支着櫃子慢慢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腹就傳來鑽肉般的疼,一陣接一陣,如波浪席卷,鬧騰得她直冒冷汗。

那發白的臉色發白和額頭上密密的汗,讓鐘帥頓時慌了神,連忙環上她的腰,“我去拿衣服,咱去醫院!”

肖梓涵捂着肚子,伸手拉住正欲上樓的鐘帥,顫顫巍巍地說,“沒事兒,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你肚子痛跟你姨媽有什麽關系?”

本來痛得要死的肖梓涵因為鐘團長這句話噗哧笑出聲來,他家男人原來是個萌物!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鐘帥的臉越來越黑。這女人痛得都冒冷汗了還站在這兒傻笑。可氣歸氣,他還是輕拍她的背,生怕她笑岔了,“好了,別笑了。我去拿衣服。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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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是痛經,不用去醫院!”她極力收住笑,可怎麽憋都憋不住。

痛經?月經=大姨媽?

當鐘團長把這兩個毫不搭噶的東西連上等號時,臉更黑了。

他忍着怒氣一把抱起還在傻笑的女人,大踏步地上樓,把她放在床上。

看她一沾到床就蜷縮着直發抖,鐘帥的心都絞起來。這月經不是每月都要來的嗎,她怎麽痛得跟要死了一樣?

“痛經要吃藥嗎?”

肖梓涵咬着唇點點頭。

“那你吃了嗎?”他剛才好像沒看到。

“藥沒了,忘了買。”

“什麽藥,我給你去買。”鐘帥抓起地上的衣服就開始套。

“不用了!這藥只有幾家大藥店有賣,現在大半夜的都關門了。沒事兒我熬會兒,天亮了再去買。”

鐘帥聞言頹敗地蹲在床邊,抓着她冰涼的小手直嘆氣。這個笨女人,這麽冷的天,竟然穿那麽少就下樓。

看她疼得咬牙□,他心裏是又疼又急,恨不得揪出那姨媽暴扁一頓,可急歸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又不能幫她來例假。

正兀自苦惱,腦子裏忽然蹿出個人來,想都沒想就撈起床頭櫃的手機撥過去。

電話嘟了很久才接起來,他還沒開口,對方就吼過來,“你他/媽最好有天大的事兒。”

天大?他媳婦兒肚子疼還不算大?

鐘帥絲毫不理會對方的暴怒,一心只想幫老婆解除痛苦,于是連寒暄和道歉都省了,直接問,“宋博彥,痛經要怎麽辦?”

電話那邊有很長的吸氣聲,似乎還有磨牙的聲音,半晌才傳來人聲,“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我痛經怎麽辦?你他/娘的曉不曉得我昨天在手術臺上待了14個小時才下來,現在剛眯着?”

“少廢話,趕緊說了回去再繼續睡。”鐘帥望着床上發抖的女人,沒心情跟鐵杆兄弟貧嘴。

“我他/媽是外科,痛經是婦科的事兒!”

“你不是號稱全國名醫嗎?連這點小病都不知道?”鐘帥愠怒地反駁,随後又軟下語氣,“那你馬上打電話問問婦科專家痛經怎麽辦?”

電話那頭的宋博彥這會兒是真沒睡意。他嘆口氣扶額撐起身子半靠在床頭,沒好氣地說,“屁大點毛病還問專家,我怕問了人家會笑死。”

“痛經的話中醫認為是淤血不通,你給她沖點紅糖水,有姜放點姜來煮最好。然後搞個熱水袋放在小腹上會緩解疼痛。另外注意保暖。”

“管用嗎?”鐘帥不置信地問。

“基本有用,再不行就只能靠藥物,不過最好不要。”

“那謝了!你繼續睡吧。”

鐘帥說完就要挂電話,卻被宋博彥叫住,“三兒,誰痛經?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媳婦兒!”他啪地挂掉電話。

宋博彥對于這幫兄弟過河拆橋的德性早就習以為常,所以扔掉手機滑入被窩打算繼續補眠,可剛合上眼就倏地坐起來——媳婦兒?那小子啥時候有媳婦兒了?

不行,明天得好好拷問拷問。

按照宋博彥的指示,鐘帥給肖梓涵灌來熱水袋,再找出毯子給她蓋上。然後去廚房煮紅糖姜湯。幸好肖梓涵經常在家做飯,這兩樣東西還真的都有。

這是鐘少爺第一次下廚房,不過人聰明有天賦,雖然不能煮出個什麽花兒來,但也不會幹出打翻紅糖,切到手指的蠢事。

肖梓涵因為有了熱水袋的作用,肚疼漸漸得到舒緩,迷迷糊糊想睡覺時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姜味。她睜開眼,看着鐘帥正端着熱得直冒煙的小碗站在床前,見她醒來,笑吟吟地說,“來,把姜茶喝了再睡!”

鐘帥扶她起來,再端着小碗斜坐在床邊,然後一勺勺舀起熱燙的姜茶慢慢吹溫涼才湊到她的唇邊,那極盡溫柔的動作和十足的耐心讓肖梓涵心底一片柔軟,眼裏閃爍着奇異的光。

如果愛情真是怦然心動的瞬間,她覺得這一刻好像開始喜歡上鐘帥了。

直到小碗見底,鐘帥才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裏,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小腹,帶給她比熱水袋還要舒服的暖意。

這一晚,在沒有藥物的輔助下,肖梓涵竟然睡了個好覺。

如果沒有樓下叽叽喳喳地噪音,她可能會一覺睡到下午。

肖梓涵在模糊的談話聲中醒來,睜開眼時身邊已沒有鐘帥的身影,她輕輕翻過身,把頭埋進他的枕頭,汲取專屬于他的味道——淡淡的,讓人安定的香。

樓下傳來的談話聲時輕時響,她隐約聽到的聲音很像她媽,待仔細聽時才驚覺真的是母親。

她怎麽來了?她爸媽是标準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搬進來都快一年,可他們從未踏足過。今天來必然是有事,再聯想到昨日他們對鐘帥的那股子殷情,一種不好的念頭嗖地閃過。肖梓涵不安地坐起來,披上外套下樓。

客廳裏鐘帥和肖母并坐着,看着她下來,鐘帥擰緊眉頭快步迎上去,“怎麽穿這麽少就下來了?宋博彥說痛經要注意保暖。”

“你怎麽來了?”她沒心思在意鐘帥毫不掩飾地說出痛經兩個字,她好奇地是母親怎麽會坐在這裏,還跟他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你這孩子,我閨女家怎麽不能來了啊?”肖母假笑着說,然後指指餐桌上的保溫桶,“喏,還不是你爸,知道你腿傷了叫我給你送鴿子湯來!”

肖梓涵剛想說自己不要,鐘帥已經拿着衣服從樓上下來,不容置喙地說,“先穿上衣服!”

肖母杵在客廳裏看鐘帥伺候着自家女兒穿衣服,最後還蹲下來給她穿襪子,心裏流過一陣苦澀,她家男人要是有鐘帥一半好她就是死了都值得。

穿好衣服,鐘帥又是開空調又是拿毯子給她搭腳,生怕她凍着,剛消停又想起她早飯還沒吃,忙出聲問,“餓嗎?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吃的?”

肖梓涵剛想搖頭,一旁的肖母卻開口了,“湯還熱着,我給你乘點。”

鐘帥征詢地望着她,她無奈地點點頭。

肖梓涵一邊喝着湯,一邊思忖母親的來意,最後故意撒謊支開鐘帥,“鐘帥,我忽然有點餓,要你去樓下給我買碗面吧,我要排骨面。”

“好。媽你吃了沒?”鐘帥穿上大衣禮貌地問。

“我吃過了,你們吃!”肖母笑盈盈地回答。

看門合上,肖梓涵放下碗,冷淡地望着母親,“媽,你有事兒就說吧。”

這鴿子湯可不那麽好吃!吃軟嘴軟的道理落在她父母身上,百分百地靈驗。

肖母看她如此直接,遞給她一記白眼,可嘴上還死犟,“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啦?”

肖梓涵冷哼一聲,打算下猛藥,“你要是不說,明天我可跟鐘帥回部隊了。”

“你不上班?”

“我請了一個月的假。”

“這樣啊……”肖母若有所思,好會兒才說,“也沒什麽事兒,就是你和鐘帥就這麽把證扯了,事先也沒跟我們商量……”

“說重點!”肖梓涵野蠻地打斷她的長鋪前敘。

吳美芬見女兒态度強硬,也懶得跟她客氣,瞪着她吼出來,“重點就是聘禮怎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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