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極品父母
☆、極品父母
吳美芬見女兒态度強硬,也懶得跟她客氣,瞪着她吼出來,“重點就是聘禮怎麽給?
肖梓涵早猜到母親來訪是為了錢,但她以為無外乎再加點生活費,壓根沒想到父母竟然想錢想到這種程度。
她冷笑着反問母親,“聘禮?我個二婚,你還好意思叫人家給聘禮?”
“二婚怎麽了,我吳美芬的女兒要臉蛋有臉蛋,要工作有工作,配他綽綽有餘!”
“當初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她毫不給留情地掀母親的牌。
“當初……反正不管怎樣,這聘禮他是必須給的,我把你養這麽大,不能白白給了他鐘家。”
“你不是把我賣了一次了,怎麽還想賣第二次,你真當我是貨物,随你賣來賣去?”
肖母被嗆聲,蹭地冒起怒火,可為了錢還是強忍着,但話卻開始生硬,“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反正這錢不讓你出,你少操心!”
“那你想要多少?”
肖母不屑地瞥女兒,“這事兒跟你無關,我等鐘帥來再說!”
肖梓涵知道母親的脾性,她八成是想直接跟鐘帥鬧,為了避免她糾纏,肖梓涵只得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耐着性子跟她談,“他的錢現在都在我這兒,你跟他說也沒用!”
“喲,這次學聰明了,知道要抓住男人的經濟命脈?”肖母冷冷地嘲諷,接着輕哼一聲,“我也不要多,本來是一年一萬,你27了,就給我27萬,但我看他個當兵的也不一定有這麽多錢,這樣好了,你們就給我188888,圖個吉利,另外生活費給我漲到4000。”
肖梓涵望着母親塗了口紅的嘴,暗嘲,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血盆大口嗎?
“你覺得我們拿得出來嗎?他要是真有錢,我們早就買房了,何必擠在這小窩裏?”她曉之以理。
無奈肖母是油鹽不進的主,“我不管,他拿不出來,就叫他父母給,總不能便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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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涵一看講理不行,只能威脅,“給錢也行,你把現在住的房子給我騰出來,這樣我們就不用存錢買房!”
肖母一聽要收回房子,霍地站起來,指着女兒的鼻子就開罵,“你個賤/貨,那套房子是萬老爺子給我們的聘禮,你憑什麽要收回去?想都別想!”
“你也說是聘禮?那你現在又來要聘禮?你當我是/雞還是當自己是老/鸨?賣完一次又一次?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反正你要麽要錢,要麽要房子,随你便!”
“你個白眼狼,誰把你養大的,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大,你就幫着外人來對付我?”
“養我?”肖梓涵一聲冷哼,“我高中後你管過我嗎?我上大學問你要過你一分錢嗎?如果真的要算,這些年我給你的錢早就夠還了。”
肖母沒想一向軟懦的女兒會跟她針鋒相對,可她不怕,她還有殺手锏,“哼,你嘴硬,我問鐘帥要,他要是不給,我就去他們部隊裏鬧。”
肖梓涵鄙夷一笑,“去啊,不要說你不曉得他部隊在哪裏,就是知道,怕你連大門都進不去就讓人給轟出來!”
肖母沒料到屢試不爽的招數也不管用,氣得破口大罵,“你……你個賤貨,他是給你吃了什麽藥,讓你這麽幫他省錢?哦……我曉得了,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怕他不操/你是吧?……”
“你嘴巴最好幹淨點,要不然別說彩禮,下月起你連生活都別想拿到。”她狠狠打斷母親,為她罵出的話心寒。這是一個親生媽罵女兒嗎?就是有深仇大恨也不帶這樣的啊,如果不是顧及身份,她真想撲上去撕爛那張嘴。
聽到女兒敢威脅自己,肖母氣得掄起手就往她身上招呼,“你個爛娼婦,老娘罵你怎麽了,打死你這個白眼狼都沒人敢說我半句不是!”
肖梓涵沒有躲,只是狠狠地瞪着母親,“打完了就給我走。你要去我單位鬧、他部隊鬧,随你開心,反正我老早被你鬧得沒臉,大不了我跟他随軍去。”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你個白眼狼……”肖母一看事情黃了,氣得失去理智,抄起沙發上的毛巾照着她抽過去。
鐘帥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媳婦傻站着任由肖母抽打,他一個箭步沖過去,把那個傻女人抱在懷裏,用背擋住抽打的毛巾,“住手!”
“住手?我是她媽,她是我生養的。你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管兒管女?”吳美芬說完挑了鐘帥沒護住的地方繼續抽。
鐘帥氣得一把鉗住肖母的手,狠狠地別開,“夠了,我不管你是誰,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手上傳來的巨痛讓吳美芬直吸氣,可嘴裏還死硬,“你給老娘放開,我就打她怎麽了?你屁大點團長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你去問問……啊……”
更難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肖母就痛得直叫喚,她顫巍巍地看着鐘帥,不懂他怎麽有這麽大的力氣,她的手快被捏斷了?
鐘帥看肖母疼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才稍稍放松對她的鉗制。側過頭來察看肖梓涵臉上的傷,那條毛巾抽出的紅印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他咬着牙,壓下掐死肖母的沖動,摟緊懷裏的女人,輕聲問,“她為什麽打你?”
肖梓涵搖搖頭,強忍着胸腔裏翻湧的酸楚,生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掉下來。她很奇怪,以前被打得再厲害她都不會哭,可在鐘帥溫暖的胸膛裏,她竟生大哭一場的沖動,把這些年的委屈、傷心、艱難……一股腦全哭出來。
見她沉默不語,鐘帥轉頭瞪着肖母,“你為什麽打她?”
肖母被他無形中輻射出的怒氣吓到,但輸人不輸陣,錢字當頭,也管不了太多,張口就說出,“我不管你什麽人,娶我的女兒188888的聘禮一分不能少!”
“聘禮?”鐘帥了悟地望着肖梓涵,溫柔的光在黑眸裏暗自流轉,“你不想我給,所以她打你是吧?”
肖梓涵颔首默認。
“老婆,謝謝你!”他輕吻她的鬓角,然後眯着眼盯着肖母,一字一句地陳述,“原本你客氣點,不要說18萬,就是88萬我也會給你。但是你打了我的女人,就永遠別想在我這裏拿到半毛錢!”
“現在,你有兩條路,要麽我把你扔出去,要麽你自己走!”
肖母被他冰冷危險的表情吓得渾身顫栗,可她是潑婦,是無賴,這年頭當官都怕無賴,她不信鐘帥一個外地人敢對她做什麽,于是心一橫,拉開大門,一屁股坐在門口又哭又嚎,“打死人了,快來看啊,當兵的打丈母娘啊……”
肖梓涵住是單身公寓,一樓裏有7戶人家,這會兒又正是飯點,好事兒的人聽到哭喊紛紛探出頭來,吳美芬一看有了觀衆,表演得更賣力,還掏出手機打給肖父,“你快點來呀,我要被這兩個畜生打死了,嗚嗚……”
肖梓涵一看母親賊喊捉賊,氣得直喘氣。她推開鐘帥,沖到門口,指着母親說,“誰打你?你不要亂說。你要哭出去哭,別在我這裏演戲!”
可吳美芬壓根不理會她,繼續大哭,“哎呀,我命苦啊,辛辛苦苦養大女兒……”
強烈的無力感充斥着肖梓涵,她看看樓道上越積越多的人群,再看看嚎啕訴苦的母親,忽地笑出來,原來人最悲哀的時候不是哭,而是笑,笑自己的無能為力,笑命運對她的捉弄。
鐘帥看她心灰意冷的表情,忙摟過她輕哄,“你上樓去,這裏我來處理。”
她搖搖頭,帶着哭腔說,“算了,鐘帥我們給她吧,給了她就當買斷我跟她的關系,我不想跟她鬧了……”
“噓!”鐘帥點住她的唇,輕柔地說,“我說過,誰都不能傷害你,這裏有我。你放心,我有數!你先去樓上看電視,好不好?”
肖梓涵仰起頭,望着一臉自信堅定的男人,他有一副寬廣的胸膛讓她倚靠,他有一顆成熟堅強的心髒,還有微微所說的霸氣,把自己交給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第一次她感受到微微常說的安全感。
她點點頭,瞥了一眼還在嚎的母親,轉身上樓,把電視的聲音調大最大,把樓下的一切交給她的男人。
肖母瞄到女兒走開,便開始抽抽噎噎地跟勸她的鄰居敘述當年怎麽養大肖梓涵,怎麽供她讀書,聽得不少善感的人都心酸不已,紛紛指責肖梓涵不該忘恩負義。
鐘帥看肖梓涵上樓,才拿出她的手機到陽臺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出來對着肖母說,“你說我們打你,我替你報警了。另外我給你聯系了電視臺,你在這裏哭訴聽衆少,去電視上哭,讓全c市的人都知道你幹的好事兒。”
肖母一看女婿壓根不怕事情鬧大,心裏開始沒底,可嘴上還是死犟,“好啊,我要讓大家評評理,你仗着是團長就打我這個老丈母娘,到底對不對,解/放/軍都這樣的人啊?”
鐘帥冷冷一笑,輕緩地說,“你省點口水,等會兒對着鏡頭說!”
民警和電視臺記者先後趕到,還不等鐘帥開口,肖母就拉着他們開始哭訴,辦事的老民警見是家庭糾紛,便勸吳美芬,“大姐,清官難斷家務事,有什麽好好說,又哭又鬧像什麽樣子?”
吳美芬一聽就不樂意了,嚷嚷着,“他們打我,我要去檢查!”
老民警見慣風浪,一看就知道,這老丈母娘八成不是善茬,誰打誰還不曉得。于是輕輕嗓子說,“你要查可以,先跟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你別在這裏鬧,影響大家休息!”
吳美芬見民警态度不善,便拉着電視臺的記者開始哭訴,“記者同志……”
正說到一半,電梯門叮地打開,肖父和兩個女人疾步走出來,老太太剛掃到吳美芬,就一個箭步沖上來,扯過還在叽裏呱啦的吳美芬,照着她的臉抽下去。
“啪!”巨大的聲響一聽就知道用盡全力,吳美芬被扇得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