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哐哐挨打

第35章 哐哐挨打

煙頭在聞倦手上被按滅,沈時意不在意地扔進垃圾桶,回頭一看聞倦舉着手把手背伸在他眼前:“我受傷了。”

沈時意在他胸口踢了一腳,他順勢倒在身後的沙發裏,手緊緊抓住沈時意的衣擺。

沈時意被巨大的力拉得一個踉跄,“啪啪”就甩兩巴掌到聞倦臉上,撐住沙發的背靠才算堪堪穩住身形沒有跌倒在聞倦身上。

“你煩不煩?”沈時意把聞倦倔強拉住他衣服的手剝離出去,臉上擺出巨大的不耐煩。

本來今晚看徐未聞吃癟他心裏痛快不想去糾結聞倦的破事,但聞倦喝醉了酒顯然比他清醒的時候難對付得多,沈時意難得的好心情完全被聞倦破壞。

聞倦倒在沙發裏沒說話,雙手虛虛地在半空中抓着什麽,兩行清淚從眼角跌落。

沈時意明明離他這麽近,但抓住的都是虛浮的,沒有實物握在手裏的真實感。

他痛苦地蜷縮在沙發一角,像一只在雨夜被遺棄的小狗,抽泣着往沈時意那邊挨過去。

沈時意退後一步,不想知道他這又是在幹什麽,轉身上樓。

聞倦在他轉身的時候從沙發裏跳了出來,赤腳跟着沈時意身後上樓,一路跟着要進客卧。

“幹什麽?”沈時意防備地轉身,聞倦跟在他身後探頭看進卧室裏,“我說過了,你不能進我的房間。”

聞倦低頭看着腳尖,嘴唇僅僅張開一條縫,發出抽泣聲,趁着沈時意不注意就要往房間裏跑。

“啧!”沈時意沒來得及阻止,聞倦已經鑽進去坐在床邊,眼巴巴地看着門口站着的沈時意,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拍拍身邊的被子。

“那你住,我搬出去。”沈時意拿過挂在一旁的外套朝樓下走去。

聞倦又跟上來,攔住不讓他走,沈時意脾氣上來了一腳就把處在醉意中沒什麽力氣的聞倦踢倒在地上,聞倦又抓住他的褲腿不放手。

“別走,我知道錯了。”聞倦抱住沈時意一條腿,嘴裏不停嚷嚷這幾個字,不知到在忏悔什麽。

沈時意想把被他抱住的腿抽出來,他抱得緊死死不肯松手,沈時意捂住眼睛擡頭,雙手插在腰間,一揮腳幾次踢在他臉上。

幾次過後聞倦終于松開手,緩慢地捂住臉從地上坐起來,在沈時意低頭看過來時,機械地把手從從臉上移開。

露出破損的嘴角和流血的鼻子。

“時意,好痛。”他說,流血的嘴角都在顫抖。

他控住不住地咳嗽起來,臉上咳得血和淚混雜在一起。

沈時意轉身,盯着窗外孤寂的一輪彎月,良久才開口:“聞倦,這比不上我當時毀掉腺體的百分之一痛。”

地上坐着的人看向剛才被煙頭燙過的地方,破了皮紅腫的地方因為剛才兩人激烈的動作被摩擦了,這會兒也開始流血。

“我流血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沈時意依舊背對他站着,瘦弱的背影沒有半分動搖。

聞倦就用被燙傷的手背擦幹臉上的眼淚,頂着滿臉血跡去掰沈時意的肩膀。

“你怎麽會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咬牙切齒又心虛,“把以前的沈時意還給我好不好?”

聞倦捏着沈時意肩膀的指尖變成白色,咬牙逼沈時意和自己對視,想要從沈時意嘴裏讨出來一句安慰的話。

過去的沈時意怎麽會這麽對他!

沈時意抿唇沒說話,下一秒扯住聞倦的衣領踢開主卧的門拖着聞倦進了主卧,目不斜視地路過牆上挂的那副結婚照,把壓根不反抗的聞倦拖進了浴室。

他打開冷水對準聞倦臉上澆灌,水順着聞倦棱角分明的臉落在脖子上,再順着滑到胸膛。

沈時意半眯着雙眼,用腳踩在他以前最喜歡的腹肌上,冷聲問:“清醒了嗎?”

聞倦倒在浴室裏,眼睛裏都是水,看不清楚沈時意的模樣,只模糊地構成沈時意的大概輪廓,然後再把它和曾經的沈時意重疊。

“我問你話!”沈時意用了點力,沒有讓腳只是虛踩在那裏。

聞倦被踩得緊貼在地上,他嘴角還在流血,卻讓冷水混着血進入嘴裏,手落在沈時意腳尖上。

他的胸膛用力起伏幾下,微微張開嘴笑:“不清醒,這輩子都不清醒了。”

說完在沈時意粉紅的腳趾上落下一個顫抖的吻。

沈時意哪裏是在問他清醒沒有,他是在問知不知道該放手,明不明白他們感情完全走到頭了。

他怎麽能放,以前他做過太多錯事,才導致他和沈時意錯過這麽多年,明明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沈時意生來就是該配他的。

一個oemega一生就只會遇到一個百分百匹配的alpha,他和沈時意就是彼此都正好百分百匹配的人。

“不清醒,不清醒!”他喃喃自語,後背貼在冰冷的瓷磚上。

只要還有一個人主動,這段感情就不算走到頭。

沈時意用腳勾起他的下巴,對着他的喉結狠狠踩了一腳。

想把這個人渣就這麽弄死,又不想因為他背上人命,多不值得,那樣死了都會和他牽扯在一起。

在腳踩在聞倦喉結上的時候,沈時意清楚地聽見聞倦動情的情//欲聲。

他收回腳,低頭看了一眼,厭惡地走出浴室。

身後響起水聲,沈時意回到自己卧室,打開窗把聞倦遺留的氣味散發出去,又找出新的床單換。

十幾分鐘後,聞倦拖着濕漉漉的身體出現在門口,他衣服什麽的都沒有換下來,遠遠地站在外面看着沈時意做事。

“一點也不能忍受嗎?”他問。

沈時意抖抖換好的被子,走過來,手扶上門。

“聞倦,再說一次,你不能進我房間。如果你不能遵守規矩,我會找一個你不會出現的房子搬出去住。”門在沈時意說完這句話後被甩上。

看着面前緊閉的門,聞倦微微擡起手,想把這扇門敲開問沈時意“為什麽”。

但他沒有,他清楚地知道答案。

第二天早飯是林叔來準備的,沈時意下樓的時候聞倦已經坐在桌邊了,臉上傷痕累累,塗了顏色很重的藥水。

“昨晚少爺摔了嗎?”林叔把藥膳粥放在沈時意面前,“我問怎麽回事也不說,也不上藥,還是我剛才給他上的。”

勺子碰撞在瓷碗上的聲音清晰地響在耳邊,是聞倦放下碗往他這邊看過來。

沈時意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用左手吃飯,另一只手包得誇張地擺在桌上。

聞倦故意包成這樣,想換取沈時意一點關心。

結果沈時意捧着藥膳粥吃了兩口,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笑着對林叔說:“不是摔了,我打的,不聽話——林叔,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林叔看出他轉移話題的心思,對聞倦的傷勢沒有半分放在心上。

“是嗎?”林叔說,“我以後每天給你做。”

沈時意不說話了,聞倦還固執地扭頭看着他,受傷的右手往他手邊移動過去。

“我覺得,以後不要打這麽重。”林叔沉默了半天,也明白如今這一切都是聞倦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也怪不了沈時意心狠,只能說了這麽一句。

沈時意沒有再開口,聞倦移動的動作越來越大,直接搬動椅子靠近沈時意,就快要貼在沈時意身上。

聞到空氣裏有些濃郁的薄荷味,沈時意蹙眉,還沒等說話,喉嚨間就翻湧上來許多東西,他扔下碗跑進衛生間。

聞倦跟在他後面,看他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不安地問:“你怎麽了?我送你去醫院!”

沈時意不急不慢地漱完口,轉身問聞倦:“你貼阻隔貼了嗎?”

聞倦搖頭。

沈時意在心裏合計一番,難怪空氣裏又那麽濃郁的薄荷味。alpha在早上會分泌較多的信息素安撫醒來的omega,這是他們控制不了的事。

“以後你在別墅裏要把阻隔貼貼上,聞到你的信息素我很想吐。”沈時意洗完手走出來,皺眉掩住鼻子。

他切除了腺體,無法分泌信息素也無法接受alpha的标記,無法把他們的信息素在身上遺留很久,不會再受alpha信息素影響也沒有發//情期,只是還能聞到信息素。

聞倦問失神,自言自語一般問:“很難聞嗎?”

沈時意擦幹手:“當然,聞到就想吐,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

“當然我也不會為難你,你要是不想貼阻隔貼也行,我會自己找一個聞不到你信息素的地方住。”

言下之意是會搬出去。

聞倦深呼吸幾次,才把那份難受壓下去。沈時意太知道怎麽拿捏他了,現在沈時意在把曾經他對沈時意做過的事都一件一件還回來。

“不要搬出去,”他有些着急,證明自己會聽話一般,找出一張alpha阻隔貼貼上,露出後頸給沈時意看。

沈時意滿意地點頭,在他肩膀上拍拍:“其實沒什麽,久了就習慣了。我以前也是這麽過來的。”

林叔在一旁看着,難受地扭過頭,降低自己在別墅裏的存在。

沈時意沒有再吃飯的意思,拿上東西準備去學校,聞倦沒有跟上來,他知道沈時意不會想他一起。

等地鐵的時候沈時意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沈世昌在對面哭得撕心裂肺:

“時意,救我,他們要砍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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