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又是挨打的一章

第35章 又是挨打的一章

地鐵正好在這時候進站,沈時意漫不經心地随着人群排好隊,把手插在口袋裏。

“是真的,時意,你救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賭錢了,我保證。”

地鐵門開啓,沈時意開始随着人流上去,臉上的表情不鹹不淡,随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時意,你不是和聞倦複婚了嗎,他有錢,你可以叫他拿錢來贖我,也就八千萬。”

沈時意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些表情——八千萬,對于現在的沈世昌來說算不得小數目了。

他嘲諷地翹起嘴角,那麽大個沈氏都能被沈世昌敗光,如今這八千萬好像也正常。

但是他收了收腿,方便其他人過路,還是不說話。

沈世昌那邊終于急了,開始胡言亂語,劈裏啪啦就在電話裏對着沈時意破口大罵。

說來說去無非也就那樣,拿着贍養過沈時意幾年和給了他生命說事,沈時意聽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詞彙,正想挂斷手機,就聽見那邊很響的一聲“咚”。

那邊響起沈世昌嗚咽的哀求聲,電話那邊再開口時就變了一個聲音。

“想讓沈世昌完好無損地回來,就快點把錢準備好,八千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然我就把沈世昌用來賭錢的那只手砍了。”

說話的人聲音聽着兇神惡煞,那邊還聽得見砍什麽東西的聲音。

沈時意眨眨眼,心情舒暢:“沒錢,你們想怎麽樣他就怎麽樣,我不會管。”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順便把那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沈時意完全沒有把那天早上的電話放在心上,生活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唯一的煩惱是每天待在別墅裏都會聞到那股化不開的薄荷味。

這天早上他坐在桌邊吃飯,聞到那股一天比一天更濃郁的薄荷味,終于沒忍住開口:“喂!”

他腳踩在聞倦腳背上,偏頭看他後頸,那裏阻隔貼貼得好好的。

“不要在別墅裏随意散發你的信息素。”他腳用了些力氣,把聞倦的腳踩在地上,“每天聞到這股難聞的味道吃早飯,我很難受。”

聞倦顫顫巍巍低下頭,把後頸露出來,急切地說:“貼了的,時意你別生氣。”

沈時意站起來:“那就是你自己控制不好信息素,如果以後再這樣,我不會再在家裏吃早飯。”

聞倦急躁地站起來,拿過一旁櫃子上放的阻隔貼,又貼了一張在腺體上,但薄荷味并沒有因此減輕。

沈時意現在一日三餐只有早餐在家裏吃,聞倦也就能趁着這個時間多親近他一會,如果沈時意連早餐也不在家裏吃了,那他不知道一天之中還有什麽能靠近沈時意的時間。

林叔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說,退到一旁當隐形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好像真的控制不住它。”聞倦有些委屈,說話又坦坦蕩蕩,即使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堪入耳,“一看見你我就會控制不住想親近你,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沈時意拿上東西,聽見這句話回頭看他一眼:“以前你也叫我不許在別墅裏留下我信息素的味道,我怎麽就可以控制得住呢?”

沈時意提起往事,聞倦眼神一變,臉上被痛苦的表情占據,往沈時意所在的地方走過去,被沈時意瞪了一眼又停下來。

“實在不行就把腺體摘了吧,那樣就再也不會分泌信息素了。”沈時意甩下輕飄飄的一句話,關門出去了。

聞倦站着長久地沒動,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叔惴惴不安地走過去,思索着開口:“少爺,別做傻事。”

又這樣過了兩天,沈時意真的不在家裏吃早飯了,聞倦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兩個人便只能在晚上碰上一面,聞倦坐在沙發裏等到沈時意回來,只是為了能在這一天能看見他一眼。

沈時意不會主動跟他說話,徑直掠過他要上樓。

聞倦端坐着,手捏了又松開,在沈時意腳踩上第一個階梯時,他黑着臉站起身,終于鼓足勇氣做什麽一般,沖過去把沈時意扛在肩上。

沈時意壓根沒想到他會沖過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被按倒在主卧的床上時他才反應過來,聞倦最近僞裝得太好了,他當真以為聞倦會當一個任他指揮的狗了。

激烈的吻落在脖子上、臉上,然後是小心翼翼的吻在他嘴唇上。

沈時意被他壓得緊,根本動彈不得,感覺到衣服下擺被他掀起來,随後一雙顫抖的手落在腰側。

聞倦觸碰到這一處柔軟,只覺得更加心神蕩漾,一邊又在害怕,遲遲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可是心裏頭那份渴望是壓不下去的,他張開嘴,在沈時意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口。

“別這麽對我,我會補償你,不要把我當空氣。”

他埋在沈時意肩膀上哭,不一會沈時意肩膀處就被溫熱的淚水打濕。

房間裏全是聞倦的信息素味,織成一張網把沈時意牢牢蓋在裏面,讓他呼吸都困難。

聞倦哭了一會,便又大膽起來,從沈時意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小心又虔誠。

沈時意覺得被他親過的地方似乎破了個洞,溢出惡心的膿水,很髒。

床頭櫃上放着一個不屬于這裏的花瓶,沈時意勾着手拿過來,砸在聞倦後腦勺上。

聞倦終于坐起來,鮮紅的血順着留下來,沈時意趁着他愣神這點時間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去。

聞倦又沖過來攔住他,幾乎要跪下去,沈時意淡漠地別開眼,只聽見他說:“今晚是我沖動了,但是你怎麽能用那個花瓶砸我!”

他跪在地上,反複說自己今晚沖動,沈時意退開一步,扯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往門上撞了兩次,看見門上也有血留下來的時候才松開手。

“是嗎?”他說,“那就當作今晚你是沖動,流的這點血就當作教訓好了,不然你以後天天都沖動怎麽辦?”

他的手捂在聞倦頭上,又往門上撞了一次,這才準備回去。

“你為什麽要用那個花瓶砸我,別的、別的都行。”聞倦抓住他的褲腿不肯松手。

沈時意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覺得這個花瓶是有些熟悉,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清楚那個花瓶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他把腿抽出來:“打你之前需要思考用什麽打你嗎?”

聞倦靠在門上,身後濕噠噠的,頭也很暈,即使努力想追上去也起不來。

“真惡心!”他聽見沈時意關門前說了一句。

沈時意給林叔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聞倦去醫院,挂斷電話就進了浴室。

林叔來的時候聞倦背後都是血,蹲在地上用沒做任何防護的手去撿地上的碎片,全部都抱在懷裏。

“少爺,別撿了,我讓下人來收拾。”林叔道。

聞倦卻掙開他的手,埋頭繼續撿。

“這是我和他一起做的,他怎麽就不記得了!”

林叔于心不忍,也知道如果不撿起來聞倦是不會去醫院的,只能蹲下身和他一起撿。

等司機來的時候,聞倦被林叔扶着下了樓,沈時意的房門緊閉,始終沒有出來。

回來的時候沈時意出來了,他把今天身上穿的衣服扔在外面的大垃圾桶裏。

“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然後包紮了頭部。”沒有人問起聞倦的傷勢,林叔自顧自開口,沈時意腳步不停地進了別墅。

後面幾天聞倦更加見不到沈時意了,他早出晚歸,有時候天還沒亮就出門,淩晨才回來。

早上起來又沒有看見沈時意,聞倦眉頭皺在一起,把碗扔在一旁,臉上發紅。

這幾天他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前幾天他以為是沒見到沈時意引起的,今天看他的臉,卻發覺出來點不對勁。

“少爺,你易感期提前了嗎?”林叔問,別墅裏的下人包括他都是beta,是聞不到味道的,但沈時意前幾天一直在說聞倦的信息素濃郁,想來是易感期快到了,信息素分泌增多。

沈時意終于把最近參加比賽的畫交上去,難得高興又這麽輕松,請同事出來吃火鍋。

接到聞倦電話的時候他正在下鴨血,第一次直接切斷,第二次當作沒看見,第三次是同事看見了提醒他,他這才接起來。

那邊是林叔的聲音:“時意,少爺他易感期到了,你能不能回來安撫他?”

對這個和藹的管家沈時意終歸是算得上溫柔的,他輕聲道:“抱歉,我還有事。”

林叔沉默下去,沈時意也不想為難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又說:“送去醫院吧,醫院提供隔離室。”

林叔沒說話,那邊響起衣料摩擦的聲音,随後聞倦帶着哭腔的聲音就回蕩在耳邊:“老婆、寶寶、時意、寶貝……”

他叽叽喳喳說了許多稱謂出來,沈時意緊抿着唇不說話。

“想要你,回來好不好?”聞倦哀求着說。

沈時意目光落在翻滾的紅湯裏,挂斷電話加入吃火鍋的陣列。

“家裏的電話啊?”同事問。

沈時意搖搖頭,同事便沒有再問。

他和同事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推開別墅的門,空氣裏的薄荷味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上了樓,那股味道更是圍繞在他身邊。

客卧門口更是重。

他心裏隐約有個猜測,推開門,打開燈,聞倦赤紅着雙眼裹着他的被子坐在床中央。

“老婆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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