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陳筱筱vs王維安(選訂)

陳筱筱vs王維安(選訂)

除夕夜。街道兩旁的行道樹挂滿了彩燈,處處洋溢着歡慶的氣氛。

暖氣十足的車內蕩着淡淡的酒味,收音機裏轉播着春晚節目。

後排座位上,王維安看着低頭專心刷手機的陳筱筱,笑着問:“你說,他倆到底怎麽回事?”

陳筱筱手指快速劃過一個視頻,眼也不擡地說:“我不知道他倆怎麽回事,但我知道你倆在搞什麽鬼。”

“跟我有什麽關系?”王維安打哈哈。

陳筱筱哼笑一聲,不疾不徐地擡起眼眸,瞥向他,“裝什麽傻?你敢說今晚的局不是你和蔣峥亮故意安排的?”

還菜市場巧遇?葛慧慧一個來北城培訓住宿舍的人,大過年的逛什麽菜市場,還這麽巧恰恰出現在蔣峥亮去那個菜場,更巧的是,他們三個開車去寧安然家路上碰巧路過了她買飲料酒水的超市?

當拼七巧板啊?電視劇都不敢這麽編。

被拆穿的王維安不見驚惶,撓了下後腦勺嘿嘿笑,“要不我說你聰明呢,你看,我做什麽都瞞不過你智慧的雙眼。”

“少給我貧!”陳曉曉瞪他,“我沒興趣管蔣峥亮的心思,但你的,最好給我收起來。”

“我能有什麽心思啊,我這不是助人為樂,做好人好事嗎?”王維安往中間位置挪了挪,壓低聲音道:“你又不是沒瞧見,蔣峥亮那小子多可憐,跟你分手後,就眼巴巴等着葛慧慧,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沒脫……chu……”

礙于代駕在,後面一個字,王維安選擇含糊過去,給了陳筱筱一個“你懂的”眼神。

陳筱筱卻是冷哼一聲,“沒看出來,你倆啥關系還挺鐵,連他脫沒脫你都知道?”

“這不是同病相憐嗎?哦,不對,我比他好點。”王維安又往她這邊挨了點,湊到她耳邊道,低聲道,“至少,你幫我……”

“閉嘴。”陳筱筱一個眼刀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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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安果然識趣地收回了話,岔開了這個敏感的話題,“年前,就是你們決定去我妹子家過年後,蔣峥亮就主動找我,讓我想辦法把葛慧慧叫出來一起過年……”

原來,葛慧慧一到北城蔣铮亮就知道,并且知道她因為培訓會留在北城過年,便找了王維安合謀。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一拍即合,于是制造了這出“除夕巧合”。

“葛慧慧居然能被你約出來?”陳筱筱詫異。

高中時,葛慧慧在4班,他在九班,照理應該八竿子打不着關系才對,怎麽還能相約一起過大年。

王維安狡黠一笑,“我當然約不到她,我找了之前一個關系還不錯的客戶幫忙,他們是表親。”

陳筱筱掃他一眼,眸子裏寫着:這都被你查到了?

王維安老實交待:“蔣峥亮給我指的路。”

得,看來,蔣峥亮這七年沒閑着,不僅知道葛慧慧來北城培訓的日期和行程,就連她表親曾是王維安的客戶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倒是沒少下功夫。”陳筱筱說。

“我也沒少出力。”王維安立馬邀功。

為了把葛慧慧忽悠出來,他先是以“暗戀”葛慧慧多年為由,提前一個月就開始說服那位表親幫忙約葛慧慧出來“見一面”,随後又锲而不舍地和葛慧慧拉近關系,微信上聊了大半月,今天才以“想燒頓年夜飯但不知道怎麽買菜”為由,框她陪自己去一趟菜市場。

瞧他說得眉飛色舞,陳筱筱白他一眼,“你還挺得意的?”

王維安嘿嘿一笑,麻溜承認,“不不不,我這是狼狽為奸,助纣為虐,蛇鼠一窩。”

陳筱筱給了他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王維安不以為恥,還坦白:“不過,我幫他就是幫自己,因為……”

他往前一湊,挨着她耳邊說,“我想和你一起過年。”

帶着酒味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熱乎乎、癢酥酥,讓陳筱筱禁不住起了一個顫栗。

她反手推開那毛茸茸的腦袋,沉聲道:“離遠點。”

王維安不惱,乖乖地應哦,回到原位,然後掏出手機開始刷朋友圈。

大年夜,街上車少,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陳筱筱租住的小區門口。

聽王維安指揮代駕把車停到路邊車位,陳筱筱立即明白了他用意,便道:“停什麽車位,就路邊靠一下,我下來就好了。”

“那不行,你們小區裏面黑黢黢的,我得送你進去。”

“送什麽送?”陳筱筱把手機塞進挎包裏,說:“我哪天回來不是摸黑?閉着眼睛都能摸到路。”

陳筱筱畢業時發奮考上了一家事業編制的雜志社,工資獎金不高,福利待遇卻很不錯。吃飯有食堂,住宿有免費的宿舍,還就在單位旁邊。小區雖然建得有些年頭,基礎設施老舊,但在北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地段還在三環內,能免費住到一室一廳還帶廚衛的房子,不知羨煞多少人。

唯一不便的是,由于住裏面的大多是上一代在雜志社工作過的老職工們,作息非常健康。一到晚上,樓裏的燈早早就滅了,整個小區黑不溜秋的,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而每天早晨六點不到,樓下就響起了老同志們打拳、練劍和鬥舞的聲音。

代駕是位大姐,聽兩人意見不統一,有些為難地看向王維安,“還停嗎?”

“停。”王維安堅持,并搶在陳筱筱反對前,道:“好了啦,你就讓我送你進去,又沒幾分鐘。”

陳筱筱無語,想想大過年的,懶得跟他吵,索性閉嘴不理他。

代駕大姐把車停進車位,三人都下了車,王維安掃碼付代駕費。

滴,“支-付寶進賬388元。”

寂靜的夜裏,機械的語音播報格外響亮。

陳筱筱和大姐都是一怔。

下一瞬,就聽大姐道,“兄弟,掃多了,200就夠了。”

她邊說邊打開掃碼,準備退錢。不想,王維安竟把手機收了起來,笑嘻嘻地說,“多的是給您的紅包,過年好。”

“這怎麽好意思?”大姐難為情地搓手。

“沒事兒。”王維安不以為意,“今天除夕,咱都圖個吉利,188,要發發。”

見他都這麽說,大姐只得收起手機,連聲道謝,并一口氣說了好幾句祝福語才離開。

“走吧。”王維安同陳筱筱道。

陳筱筱看了眼騎着折疊車離開的大姐,問:“你幹嘛給她紅包?”

寧安然家離她家并不遠,如果不是過節,代駕費最多50塊,給200已經是翻倍價,他還又加了188的紅包,不知該說他闊氣,還是人傻錢多。

“這不過年嗎?”王維安笑嘻嘻地,“圖個吉利。”

“那你怎麽不給我發個紅包?”陳筱筱脫口道。

“肯定發呀。”王維安偏頭看她,笑道:“我等會兒就給你發個特大紅包。”

陳筱筱:“誰稀罕。”

王維安笑笑,緩聲道:“其實吧,我就是覺着這大年三十的,她一個女人還跑出來做代駕,應該挺不容易的。”

除夕夜,團圓夜,一個中年婦女,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會不想坐在家裏一邊和家人吃着熱騰騰的年夜飯,一邊看春晚呢?

陳筱筱心裏輕輕晃了下,偏頭看他一眼,目光中揉了些許柔和的情緒。

兩人相識多年,她早就知道他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顆良善的心。

猶記得高中剛開學時,他就在教室後面挂了個大塑料袋,專門收集班裏同學喝完的飲料瓶和易拉罐,然後裝滿了再帶走。

黃敏潔問他:“你天天收那麽一大堆破爛瓶子該不會是要賣錢吧?”

他竟笑呵呵地回:“你怎麽知道?”

聽得坐在前面的陳筱筱直翻白眼,同寧安然狂吐槽:“後面那個王維安是掉錢眼裏了嗎?居然還收破爛。”

很久後,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才知道,那一袋袋塑料瓶全被他送給了學校對面天橋下的拾荒老人。

“你認識他們嗎?”陳筱筱曾問過他。

“不認識,就知道他們無兒無女,靠領低保維生。”王維安說。

“那你幹嘛不跟大家說你是幫他們收集瓶子。”

王維安眼裏寫着不解:“這有什麽好說的?他們又不會真當我收破爛。再說了,就算收破爛也沒什麽好丢人的,又不偷又不搶的,還環保。”

後來,相處久了,知道他家是辦企業的,在江陵還小有名氣,陳筱筱更覺這人非但沒有富二代的驕奢,還品性純善,實屬難得。

“對了,你今年怎麽不回去?”耳畔低沉的男音将她從記憶裏拉回來。

“懶得回。”

“你接下來幾天有什麽計劃和安排嗎?”王維安又問。

“躺,吃、睡。”

王維安一點不意外,笑道:“要不,咱們去滑雪?”

“不去。”

“他們說挺好玩的。”王維安繼續游說,“我同事他們好幾個年前去了,說很有意思。”

“沒興趣。”

王維安:“你都沒試過……”

“我幹嘛要試。”陳筱筱打斷他,“對于沒興趣的東西,不必浪費時間。”

聽出她話裏有話,王維安撇了撇嘴,“興趣是可以培養……”

“王維安。”陳筱筱驀地停下腳步,側身對着他,嚴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再說一遍,我倆不合适,也絕不可能!!”

聽她義正言辭,王維安終于來了脾氣,“怎麽就不合适?”

“你單身,我也單身,你長得好看,我長得也不差……”

看陳筱筱又翻白眼,王維安皺眉道,“我是長得不差呀,除了稍微黑點。”

“我不喜歡黑的。”陳筱筱立即抓住他的話,“我喜歡小白臉,周司遠那種,又帥又聰明又有氣質。”

王維安呵笑,“可人家周司遠喜歡的是我妹子那種,漂亮溫柔活潑可愛……”

“唉喲!你踢我幹嘛!”王維安彎腰,摸了摸被踢疼的小腿,委屈道,“你看看,你說我,我都沒生氣,我說你……”

話沒講完,就見陳筱筱扭頭就走。

他也顧不上疼和委屈,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抓住她手臂,“筱筱,咱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陳筱筱甩開他。

王維安怕她走掉,用力一帶,竟将她帶進懷裏來,氣得陳筱筱擡腿又是一腳。

王維安吃痛,卻不肯松手,又不敢真抱着,只能握住她手臂,身子往後撤,盡量拉出距離。

“松手,再不松手我喊非禮了!”陳筱筱警告。

“誰非禮誰啊?”王維安沒好氣,“你二話不說抱着我又親又啃的,最後還把我……嘶……”

剩下的話盡數被龇牙咧嘴的痛嘶聲取代。

“你說了不提的。”陳筱筱狠狠地踩住他的腳,不忘碾上幾下。

王維安痛得眉毛打結,但還是牢牢捉住她手臂,吃疼地反駁:“那你還說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我們繼續做好朋友呢。”

不等她接話,他搶道,“結果呢?你做到了嗎?發你信息要麽不回,要麽說在忙沒空,就連黃敏潔組局吃飯,你都要問一句我在不在,我要在,你就找借口不來,你倒是說說,有這樣的‘好朋友’嗎?”

王維安越說越委屈:“你說當什麽沒發生過,我照做了啊,是你說話不算話?”

“不說別的,今晚,要是知道我會去,你會來嗎?”

他的控訴和質問裏帶着濃濃的哀怨,讓陳筱筱覺得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并第一萬次懊悔當年鬼迷心竅,色令智昏去“染指”了他。

思及此,腦中又不受控地浮現出當年那段荒唐事——

那是寧安然去港城前一晚,四人約了飯局替她踐行。結果,懷着心事的三個女生皆喝得酩酊大醉。

她們仨住在不同方向,王維安沒法一口氣送三個,只能先聯系黃敏潔的男友把她接走,然後再送她和寧安然回家。

誰想,等陳筱筱從廁所歪歪扭扭出來,發現包廂裏只剩下王維安。

“她們都走了。”他歪在沙發上說,“你呢?是我送你,還是讓你男朋友來接?”

“我不走,我還好多歌沒唱呢。”陳筱筱東倒西歪地走到點唱機旁,在屏幕上一頓亂戳,然後脫力一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起麥克風,沒等伴奏開始就唱:“當她橫刀奪愛的時候,你忘了所有的誓言……”

王維安被她的亂唱逗得大笑,“你這唱得什麽呀?”

難得地,陳筱筱竟然沒嗆他,仍是沉浸在歌曲裏,“太委屈,連分手也是讓我最後得到消息……”

她聲音裏帶着哽,讓王維安漸漸察覺出不對勁,忙從沙發那頭挪過來,碰了碰她胳膊:“你沒事兒吧?”

“我有什麽事兒?”陳筱筱對着話筒喊,“我他麽不過是被賤男人綠了而已。”

王維安愣住,剛想問怎麽回事,就看見晶瑩的眼淚從她眼眶裏争先恐後地冒出來。

從高一認識來,幾人一路吵吵鬧鬧地長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她落淚。

他頓感慌亂,連忙抓過茶幾上的紙巾盒,抽了紙巾塞給她,不想她根本不接,只是用手背抹着淚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渣男……”

在她颠三倒四的描述中,王維安總算拼湊出了真相,原來是她交往了半年的男友劈腿了,前兩天被她和同事撞個正着。最過分的是,那男的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反過來指責她脾氣太醜,以至于他每天情緒糟糕,被逼着找了“小三”。

“草他大爺!聽他放狗屁!”王維安蹭地站起來,“他住哪兒?你把他電話給我,老子非去揍死他不可!”

陳筱筱淚眼朦胧地仰起頭,望着怒氣沖沖的青年,抽了抽鼻子,“我早揍了。”

渣男不是說她脾氣不好嗎?那她就讓他見識什麽是“悍婦”。當日,渣男渣言渣語還沒講完,陳筱筱就掄起包狠狠地砸在他臉上,邊砸邊罵:“賤男,出軌還有理了?你情緒糟,老娘天天哄着你這種軟蛋,情緒更糟?”

一句軟蛋,讓周遭圍觀的人全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噓聲。

渣男先是被揍得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剛想将她推開,不想同行那位女同事反應更快,收了遮陽傘當武器,二話不說就加入戰鬥,兩個女生一左一右,把渣男打得抱頭逃竄。

“算你還有點出息。”王維安聽得稍稍解氣,卻依舊咬牙道,“但不能就這麽輕饒了那孫子,他敢這麽欺負你,老子非得讓他吃點苦頭。”

有人關心的疼會更疼,被人護着的陳筱筱瞬間更委屈了,嗚嗚咽咽,哭得更傷心。

“好了,好了,別哭。”王維安蹲在她面前,手忙腳亂地一邊替她擦拭眼淚,一邊哄道:“他們都是眼瞎,你多好啊,是他們不知道珍惜。”

誰想,越哄陳筱筱哭得越兇。

王維安被她的眼淚刺得心髒一抽一抽地疼,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啞聲道:“他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

“你才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7班的班花。”陳筱筱埋在他懷裏抽噎。

“那不叫喜歡。”王維安嘆氣。

年少不識情滋味,看着女生長得好看,心裏有了點悸動就以為是喜歡,等長大後才明白,真正的喜歡是酸澀的,是知道她有喜歡的男生後心裏從別扭到酸脹再到苦澀,是明明她近在咫尺卻不敢宣露心意,是把愛意小心翼翼地藏起來還要替她參謀“歷任男友”的心酸和卑微。

“我知道你不信。”他下巴抵着她頭頂,自嘲地笑,“我自己也不信。”

“誰說我不信。”陳筱筱突然從他懷裏擡起頭,沒頭沒腦地問:“你喜歡我嗎?”

她剛哭過,眼眶裏還包着眼淚,水汪汪,亮晶晶的。

王維安看得入了神,呢喃:“喜歡。”

唱機裏還在播放伴奏,掩住了他的答案。

陳筱筱皺眉,“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

這一回,王維安答得中氣十足,斬釘截釘。

四目相對,空氣裏有暧昧的焰火在燃燒。

下一秒,兩人幾乎是同時吻住了對方。場面和他們的關系也從這一刻開始失控……

陳筱筱忘記他們怎麽離開KTV的,等腦子稍稍清醒時,已經在王維安家的大-床-上。

出乎意料的是王維安居然是初-次,連t都不太會用,還是她手把手教他如何弄。至于第一回,王同學自然沒逃過十秒定律,好在他尚有年輕的本錢,好勝地一戰再戰,直鬧到快天亮才歇兵。

陳筱筱累得不行,窩在他懷裏直接睡死過去。

只是隔天醒來,睜眼望着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時,她就知道他們的友誼小船翻了,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她頭晚喝大了,但還沒失憶,隐約記得他表白了。

但……和她不知道喜歡誰不同,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歡他,更沒想過改變二人的關系,決計不會因為睡了一晚就以身相許。

于是,她果斷選擇學習渣男語錄,“昨晚我們都喝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以後誰都不提,咱們還是好朋友。”

王維安臉上和眼睛裏有明顯的失落和受傷,但人家女孩子都這麽說,他一個大男人占了便宜,難道還要揪着對方負責。

“好。”他難過沮喪地應。

後來,怕她別扭,王維安對誰都沒提過這事,徹底把那一晚爛在了心裏。他原打算,等這事再過去一段時間,就正兒八經追求她,一點點剖開自己的心意,可沒想到,陳筱筱卻開始躲他。

起初,他以為她是難為情,後來他鼓起勇氣表白,卻被她毫不留情拒絕:“我們不合适,絕不可能,你要是再說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王維安不敢再提,只得退到朋友位置。可是——

“你到現在還在躲着我。”他委委屈屈地說,“你嘴裏說着和過去一樣,可根本不一樣。”

陳筱筱沉默,不接話。

“算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王維安苦笑,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臂。

得到自由的陳筱筱卻沒走,而是擡眼凝着他,并在看清他眼底的傷痛時,心口輕輕抽了下。

“你放心,以後喜歡你的事兒我不會提了,至于我們的關系,你想和我做朋友就做,不想我就努力和你做陌生人。”

心口的抽痛又重了些。他們打打鬧鬧,多年的友誼怎麽能說扔就扔?如果可以,她當然還想回到過去互相嗆聲拌嘴吐槽的日子。

那件事,起因是她。那個晚上,他起初是猶豫的,臨到頭了還咬牙拉開了她。是她坐在他身上扇風點火,這樣那樣,才讓那把火徹底燒了起來。

在心底嘆口氣,她稍稍偏開視線,“那次的事,包括後面我躲你都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道歉。”

“不用道歉,我沒怪你。”王維安接話。

陳筱筱嘆息:“以後,我不會躲你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你上次也這麽說。”王維安委屈巴巴地癟嘴。

“這次,我一定說到做到。”陳筱筱保證,“我要做不到,就是狗。”

“我又不能真把你變成狗。”王維安嘟囔。

陳筱筱想想,幹脆道:“那如果我反悔,就随便你怎麽處置,總行吧?”

“話是這麽說,可我還是不怎麽信你,我得錄下來做證據。”王維安邊說邊摸出手機,打開錄音機,讓她再講一遍。

陳筱筱無奈,只得重複:“我陳筱筱保證,從今後不會再躲着王維安,我和他依舊是好朋友。”

“行了吧?”

“行,那現在起,咱倆又是好朋友了。”王維安把錄音重聽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然後,笑呵呵地說:“你看,我們是好朋友,那好朋友之間是不是應該互相幫助?”

陳筱筱腦中警鈴倏地大響,眯起眼,警惕地問:“王維安,你是不是給我挖了什麽坑?”

王維安笑得一臉狡黠,“哪裏是坑,我只是有個互惠互助的提議。”

“咱倆結婚吧。”

啊啊啊,每次寫副線cp都是飛起來,每一對都好喜歡。

真真對不起小周啊!!

腫麽辦,還想寫書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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