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謝究白無奈地嘆了聲,從沙發上坐起來,朝他招手:“低一點。”
宴辭便乖順地彎下腰,把脖子遞到他跟前。
為了平衡身體,還特意伸出一只手,抵在謝究白背後的沙發上。
從外人的視角看,兩人湊得很近,少年像是把男人半圈在懷裏,這是個暧昧又極具霸道性的姿勢。
謝究白卻不覺得什麽,很自然地從宴辭手裏拿過領帶,繞過他腦袋往脖子上一套,瑩白的手指翻花一樣,饒了幾下後,一個漂亮的領結就系好了。
又發現他扣子扣錯了一顆,謝究白的強迫症犯了,微蹙着眉解他的扣子:“別動,這麽大的人了,衣服都扣錯了。”
宴辭微屏着呼吸,眸色晦暗不明,嘴角卻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謝叔叔,幫幫我。”
葉蓓在旁邊看着,神色從驚訝,到恍然,再到尴尬,最後被宴辭一個冰刀般的眼神逼退,識趣地轉身去了前臺。
謝究白把他的扣子往下解了兩顆,西裝外套裏,是純白的襯衫,隐隐勾勒出他姣好有力的身材。
只看了一眼,謝究白就有些挪不動目光,對美的事物他一向沒有抵抗力。
而宴辭裏面的襯衫剛好有些淩亂,他就伸出指尖随意撥弄了幾下,打理工整後,才重新去系扣子。
宴辭就看着那只修長的手,不斷地往上移,他攥緊了拳頭,控制着呼吸,喉結卻不自覺地滑動了下。
這個微小的動作,沒有逃過謝究白的眼睛,他莫名覺得有點蠱。
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宴辭的喉結,看着那精巧的一點,緩緩往上提拉,又慢慢地落回了遠處。
像是一把槍在上膛,性感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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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辭發覺他的視線焦點後,身體驟然繃緊,耳尖悄無聲地泛紅。
最後他首先撐不住了,嗓音喑啞:“謝叔叔,好了嗎。”
謝究白回過神,替他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又恢複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了。”
宴辭退回一個安全位置,站穩後暗暗呼了一口氣。
後面就是謝究白挑衣服,由于他是常客,葉蓓對他的尺寸和口味都很熟悉,只用了幾分鐘,就挑好了。
在拿出手機掃碼付錢時,謝究白才看到容清發的那條消息。
回去的路上,他就在想,他對宴辭到底是什麽感覺。
反正不是叔侄,雖然宴辭一直稱呼他為謝叔叔,但他從來沒把宴辭當過一個小輩。
但要說是哥哥和弟弟,又覺得不太合适,似乎沒有那麽親近,還有一點別的什麽東西。
路過一個轉角時,一陣秋風卷過,宴辭下意識彎腰,幫他整理了下小毛毯。
謝究白看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還有性感又青澀的喉結,突然不可控地生出了一股欲望。
想要伸手,去觸摸那一小塊喉結的欲望。
這點隐晦的渴求,随着他視線的游移,逐漸放大,幾乎快要把他的心髒燙出一個洞。
謝究白眯了眯眼。
這種感覺,讓他很陌生,他讨厭讓人沒有安全感的東西,索性移開目光不再看。
宴辭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直起身後,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唇。
看來有效果。
什麽哥哥弟弟,他才不要,他就是要勾着謝究白,往□□裏沉浮。
不管之前謝究白對他是什麽感覺,他都會一點點把男人引到情愛那上面去。
—
周五那天,隽澤以拜訪的名義上門,給謝究白檢查身體。
雖然他念了醫學方面的研究生,但并不是謝家這種遺傳病的專家,所以只能簡單幫謝究白看看身體。
本來他認識一個專家級的朋友,想要帶過來,但被謝究白制止了。
說是如果讓別人給他看病,會暴露他已經知道林醫生有問題的事兒,影響後續計劃的推進。
吃其他藥也不行,林醫生會定期給他做檢查,很容易被發現。
隽澤打開自己的行李包,拿出一個測血壓的器械,給謝究白裝備上,一邊嘆氣道:“謝家真複雜,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你這病要再不治,估計也沒幾天活頭了。”
謝究白最近停了藥,除了嗜睡和無力乏軟,身體似乎也并沒有哪裏不舒服。
但他知道隽澤說的是對的。
因為前幾世的這個時間段,他已經開始吐血了,然後肉眼可見地急速衰弱了下去,基本撐到明年夏天,就會躺進棺材再也睜不開眼。
謝究白回道:“快了。”
等他把謝家的某些人處理了,就能換掉林醫生,好好治病了。現在還不行,現在動林醫生會被幕後指使的人察覺出端倪。
隽澤撤掉器械:“血壓正常。”
他又拿出聽診器,一揚下巴:“最後一項,把外套拉開。”
謝究白照做,随後隽澤就俯身過來,将一個小鐵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兩人靠得有些近,這個距離能聞到彼此身上剃須水的味道。
謝究白半靠在床頭,掃了他一眼,刻意流轉視線,盯着隽澤的喉結看。
看了一兒後,突然覺得無聊,根本沒有之前他從宴辭身上,體會到的那種感覺。
謝究白抿了抿唇,伸出手用指尖撥開了隽澤的衣領,露出一點鎖骨。
從他這個角度,還能隐隐看見男人健碩的胸膛,優美的胸線。
隽澤長相俊美,身材也好,放在圈子裏也算是天菜,多少男男女女的夢中情人那挂。
但謝究白就是提不起興趣。
隽澤被他的動作,弄得一臉莫名其妙:“怎麽了。”
謝究白收回手,散漫道:“沒。”
隽澤:“……行吧。”
他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謝究白又叫住他,讓他後天來參加訂婚宴,帶着那份真的遺囑合同。
隽澤對他要做的事兒,多少猜到了七八分,低調地離開了謝家。
屋子裏安靜下來,謝究白心裏卻不是很平靜。
他擡起胳膊搭在眼睛上,微微仰着頭,還在糾結關于宴辭的事兒。
本來他不是這種別扭又好奇心過剩的性格,但一件事,一旦勾起了他的探索欲望,他就有種非得弄明白的勁兒。
那種像是情.欲的感覺,讓謝究白覺得新奇,同時也讓他對宴辭,莫名地感到煩躁。
之前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沒談過戀愛,由于家世的特殊,穿書前他經常游走在各色人群中,所以對聲色方面的事兒,也算是了解得透徹。
他以為□□這種東西,只要氣氛到位了,對誰都能産生,但今天在隽澤身上的測試,推翻了他原有的認知。
這是不是說明,宴辭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謝究白想到這兒,又覺得理所當然,這是他選中的小狗,當然特殊。
天花板是淺灰色,他睜開眼,舉起手放在眼前。
修長又瑩白的手指很具有美感,如果能撥動一下那顆喉結,一定又蠱又性感。
謝究白眯起了眼,把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突然有了欲.望。
這還是他重生後,第一次不想忍。
于是就打開手機,挑了一部片子,他一般看不下去純.肉,就選了一個有劇情的那種。
兩個男人互相撩撥,氣氛暧昧 ,謝究白的腦子裏,卻是宴辭的喉結一直在晃,他越看越沒耐性,急切地想要快進。
手指直接将進度條拉到一半,卻還是看不下去,反而讓他莫名煩躁。
最後謝究白幹脆關掉了視頻,也沒有再繼續這場未發洩出來的情.事。
他仰躺着,望着天花板,開始反思。
首先他得承認,他對宴辭有超出正常的欲.望,這或許并不是從買西裝的那天開始的。
在那之前,他也總是被小孩兒的身材吸引,一般都明目張膽地欣賞,但意識到自己會産生欲望這件事,确實是從買西裝那天起的。
其次,雖然對隽澤,他沒有想法,可能是因為比較熟。
但他對視頻裏的男人,也會産生欲.望。
作者有話說:
推推預收《萬人嫌,但是團寵!》
文案:
君寶穿書了,由于作者還沒開文,所以他穿的是一本預收
預收文名叫做《萬人嫌被團寵的那些年》
君寶:啊!這是本甜文
#那我可就沖了
文案上寫着——他雖然是被抱養錯的假少爺,但真少爺認回來後對他極好
父母怕他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胡思亂想,對他比以往更寵
即将聯姻的大佬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連反派都被他的魅力吸引,團寵buff直接疊滿
君寶:躺平.jpg,都快來疼我吧
·
某天起,周圍人發覺君寶突然變得奇怪
最先察覺異樣的是反派,他早晨來上學時,破天荒地奢侈了一把,給自己買了兩個肉包子
一扭頭卻看見平時都帶頭欺負他的君寶,正乖巧地望着他,滿眼閃着星星。
君寶:給我吃的吧,一定是給我吃的,難為他這麽窮還要給我買早餐
#滿臉都寫着快寵我
反派:……?
他試探性地把包子遞過去,少年笑彎了眼,竟然同他說了謝謝,然後哼着歌,像只小倉鼠一樣小口地啃着包子,可愛到爆炸
其次感覺不對勁兒的是大佬,他知道君寶對自己癡心妄想,所以大佬一直讨厭他
君寶生日那天原本約好一起看電影,大佬故意把他一個人晾在哪兒
等兩個小時後天下起大雨,大佬姍姍來遲,卻聽見少年紅着鼻子碎碎念:
“他肯定是去準備驚喜了,我們要耐心一點,知道嗎君寶。”
君寶:這是甜寵文,怎麽可能會虐!(堅信.jpg)
大佬心都化了:我真該死
……
後來君寶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所有人都寵他
直到有天作者突然在這本預收的下面,補上了幾段文字——
“原來反派對他好是把他當替身,大佬對他好,是別有用心,父母對他好是為了把他的骨髓換給真少爺,真少爺對他好是捧殺。
原來所有人都不愛他,君寶心如死灰,後來大病一場醒悟了。
他要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全員火葬場。”
君寶看完後目瞪口呆,艱難地調整心情。
#好了,從現在起開啓火葬場模式
#我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誰也別理我
#我讨厭預收只寫一半的作者
後來君寶鬧別扭了,所有人都開始着急
反派:我是真心愛你,從沒有替身
大佬:我對你的心比珍珠還真,你可以把它挖出來看
父母:哎喲小祖宗,家大業大的,哪兒能讓你捐骨髓啊
真少爺: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