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那天親完後, 宴辭一直以為謝究白生氣了,後來都想好怎麽哄了,但謝究白只是冷冷淡淡地告訴他, 以後不要這樣親了,容易受傷。

宴辭本來很高興。

這話的意思, 就是還有下一次,他怎麽能不開心?

結果後來一整天,謝究白對他的态度都不冷不熱的,甚至還隐隐透着疏離, 像是回到了他告白前。

宴辭說不明地委屈, 憋了兩天終于忍不住了。

他已經嘗過了蜂蜜, 就不可能再喝得慣白開水,哪怕知道自己這是得寸進尺, 也瘋狂地渴求着謝究白的憐愛,不可自拔。

到了給謝究白做腿部按摩的時間了。

宴辭拿出醫用的塑料手套, 正要戴上, 驀地想到了什麽,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 把手套放了回去。

又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小瓶按摩用的精油。

這是他專門上網淘來的, 說是給癱瘓的殘疾人,和植物人用的按摩精油, 能刺激腿部的神經,有助于恢複。

昨晚快遞剛送到, 今天正好用上。

推開卧室的門, 謝究白半靠着藤椅, 腿上放着一本書, 微微低着頭, 細碎的光線從他的側臉打下來,把男人清俊的側臉,襯托得更加漂亮溫柔。

宴辭站在門口,用目光貪婪地描摹着他的輪廓。

謝究白擡頭:“不進來?”

宴辭驟然斂了神色,一副乖巧的樣子過去,在藤椅旁蹲下:“謝叔叔,該按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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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究白懶怠地嗯了聲,把腿上的書拿起來,一只手托着,繼續翻看。

宴辭伸手将他的絲綢睡褲,撩到了大腿根,又倒了點按摩精油,在手心反複揉搓,把掌心搓熱了,這才去貼到謝究白的腿上。

謝究白覺得觸感跟以往似乎不一樣,低頭看了眼:“今天不戴手套?”

他個人對宴辭戴不戴手套都不介意,只是往常堅持戴手套按摩的人,今天突然不戴了,有點好奇,才問了這麽一句。

宴辭嗯了聲:“剛買了按摩用的精油,給謝叔叔試試,戴手套不方便。”

謝究白點頭,原來如此。

用手拿着書看也挺累的,他就把書合上,放在了一邊,随口同宴辭說:“過幾天要回一次謝家,你跟我一起。”

宴辭掌心貼着男人的小腿,一點點揉動,把精油揉開。

男人的皮膚白皙,青紫色的血管纏繞延伸,透着說不出的色氣。

宴辭目光克制又深沉:“是因為謝老爺九十大壽嗎。”

謝究白嗯了聲。

他的腿已經沒什麽知覺了,但看着那雙青筋分明的大手,一寸一寸掠奪一般在自己的腿上游移,驀地仿佛有細密的癢意,從心尖泛起。

但謝究白的視線,卻怎麽也從那雙手上移不開。

他索性也不掩飾了,一只手枕着腦袋,懶怠地靠着藤椅,光明正大地欣賞。

宴辭五指并攏,用掌心貼着皮膚呈螺旋狀,上下移動着畫圓:“謝叔叔,不能不回去嗎。”

他的記憶中,謝老爺子對謝究白也并不好,在謝究白十多歲時,謝老爺子還掌管着謝家,總是一副很嚴厲的樣子,而且對謝究白是明晃晃的不喜歡,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帶着厭惡和難以忍耐。

但奇怪的是,謝老爺子這麽讨厭謝究白,卻在謝父和謝母相繼去世後,出來做主把謝家家主的位置,給了謝究白。

完全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個人。

謝究白:“我要回去查一點事,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在家裏等我。”

宴辭頓了下:“我跟你一起,謝叔叔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謝究白笑了下:“壽宴上會到很多人,他們還不至于這個時候對我動手。”

畢竟人多眼雜,保不齊就很倒黴地被誰看見了,再加上壽宴上來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如果謝家想要封他們的口,那必定得大出血,不劃算。

宴辭很堅持:“我跟謝叔叔一起去。我想去。”

謝究白挑眉:“行吧。”

宴辭點點頭,雙手緩緩地往上推,手下的肌膚觸感極好,每一次接觸對他來說,既是貪來的享受,又是炙烤一般的酷刑。

他控制着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謝究白卻是看得入迷了。

男生的手,顏色要較他的皮膚深一些,兩種深淺過于明顯的色差對比,讓那雙手更加充滿了野性,有種讓人着迷的危險感。

宴辭知道謝究白在看,心跳快了幾分,脊背也是僵硬的,但嘴角卻壓着一抹笑。

他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眼,謝究白面色舒緩,雙眼微眯,心情很不錯。

宴辭知道,氣氛到位了,他趁機說:“謝叔叔,這幾天你為什麽突然對我很冷淡。”

語氣略帶着一點受傷和委屈。

這句話也是他琢磨了好久的,本想委婉點,但想到之前的相處,謝究白不喜歡猜啞謎,那只會讓他煩躁,所以宴辭選擇了打直球。

而且他觀察過,大部分時候他打直球,謝究白心情都比較愉悅。

哪怕是他說錯話,謝究白也會看在他年紀小,帶着一種寵溺格外寬容他。

這就是年下的好處——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得寸進尺。

年上出于長輩似的包容,就是年下進行試錯的資本。

宴辭深知這一點,并且一直利用得很好,比如現在。

謝究白凝視他片刻,心想小孩兒還挺敏銳。

他指尖有節奏地輕叩着藤椅扶手,想着怎麽糊弄過去。

宴辭一邊按摩,一邊不動聲色地盯着謝究白,他知道謝究白每次做這個動作,就是在思考。

多半是在琢磨,怎麽打發他。

宴辭不會讓他如意:“謝叔叔,是你教我的,有什麽要直白地說出來,這樣才能好好交流。”

他半垂着眼,那樣子又乖又委屈。

謝究白一怔,看來今天是糊弄不過去了。

他幹脆地承認:“是對你有些冷淡,因為我還在考慮。”

宴辭擡頭,直勾勾地看着他:“考慮什麽。”

謝究白眯起眼:“好,既然你提到這個問題了,那我們就好好談一談。”

他坐起身,示意宴辭不用再按摩了,柔和的面色也冷硬了幾分:“我不太喜歡事情超脫出我的控制,也不喜歡被人牽動情緒。”

宴辭安靜地聽着,嘴唇微抿,突然眼神亮了幾分:“所以現在謝叔叔,已經會被我牽動情緒,對我的感情也超出了控制,是嗎?”

謝究白眉頭跳動了下,不情不願地承認:“……是。”

這死小孩兒,怎麽這麽聰明。

還會反向做閱讀理解。

他毫不懷疑,如果宴辭有尾巴,現在已經搖成了螺旋槳。

謝究白無情地給他潑下一盆冷水:“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

這幾天他想到了一件事,他會在這本書裏不斷地輪回,但不是每一世的宴辭都喜歡他的。

他又絕對不會去主動追人。

所以,如果這一世他喜歡上了宴辭,那往後的輪回裏,他就得去面對沒有宴辭陪伴、一個人的那種孤獨日子。

那不如就這樣好了,謝究白承認他就是在擺爛。

宴辭湊近了點,語氣帶些急切:“可是謝叔叔,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的……”

謝究白居高臨下地睨着他:“那就不去喜歡。”

宴辭徒然心頭刺疼,漆黑的眸子脆弱地顫動,有些無措:“可是謝叔叔……喜歡一個人,是控制不住的……”

謝究白自信得倨傲,想說不可能。

但看見宴辭這副受傷的樣子,他終歸還是心軟了。

謝究白擡起胳膊,手背愛憐地摩挲着宴辭的臉頰:

“那這樣,如果你有本事,讓我也喜歡你喜歡到失控,喜歡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就……”

宴辭目不轉睛:“那就怎麽樣。”

謝究白突然惡劣一笑,眼尾都似含着鈎子:“那我就重新考慮。”

宴辭似乎不太滿意,抿着唇沒說話。

謝究白眯起眼,手沿着少年的臉頰下滑,落到唇邊,他拇指重重地擦過宴辭的唇角,語氣極富攻擊性:“別得寸進尺。”

宴辭垂下頭,乖順地說了句好後,落寞地起身走了。

謝究白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感覺他似乎每一步都很委屈,像只聳拉着耳朵的小狗,沒有一點精神。

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但他本性就是自私,且性格惡劣,既然喜歡上了他,想得到他,那就花功夫,拼命地努力來打動他,而不是要求他去妥協。

就好像你參加高考,每次都備受打擊,難道你還能要求高考少考兩門?或者把分數線降到你夠得着的位置?

謝究白收回目光,雖然道理上是這樣,但他心理上還是不太舒服。

宴辭受傷的樣子一直在他腦子裏晃蕩,像是有只手揪着他的心髒。

最後他索性書也不看了,閉上眼睛睡個覺。

宴辭把房間門帶上後,背靠在牆邊,臉上緩緩勾起笑,嘴角邊的梨渦都寫着‘得逞’兩個字。

他是故意的。

在謝究白說出保持距離後,他就開始飛快地思考,自己擁有的優勢在哪兒,有幾分勝算。

很顯然,其中一個優勢就是謝究白的心軟,這是他利器之一。

本來謝究白雖然溫柔,卻并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前段時間的兩人相處并不是白費的。

宴辭知道他在謝究白的心裏已經有了分量,他們已經有了一定感情基礎。

一個再冷情心硬的人,也會對自己有感情的人和物心軟。

所以在從房間裏出來前,宴辭故意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

他必須要動搖謝究白,讓謝究白去懷疑自己做出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另一個優勢就是他的皮囊。

每次謝究白欣賞他的皮囊時,都會露出愉悅和滿意的神情,這時候的謝叔叔就會格外好說話。

宴辭梳理了下剛才的談話,得出一個結論——謝究白不喜歡人或物超出他的控制。

宴辭抿起唇,所以後面他必須要藏好自己的狼尾巴。

他不能主動,但他可以引誘對方主動,讓謝究白自己忍不住想要朝他靠近。

宴辭笑了下,轉身去了廚房,該做午飯了。

可能是處于愧疚心理,後來謝究白對宴辭的态度緩和了許多,至少不再故意疏離了,也并不刻意去同宴辭保持距離。

下午天氣很好,小白最近長了不少,體态都大了一圈。

幼崽基本是一個月變一個樣,小白也到了精力旺盛的發育期。

它滿屋子亂竄,有時候還會咬沙發和拖鞋作亂,弄得家裏一團亂。

宴辭就把它牽到天臺上,用幾米長的繩子拴着,讓它自己玩一會兒。

在屋裏發瘋,會吵着謝叔叔休息。

過了幾個小時後,謝究白突然問:“小白呢。”

宴辭這才想起,每天這個時候,謝叔叔都要跟小白玩兒一會兒的。

宴辭:“在天臺,我去牽。”

等他把狗牽回來,謝究白看着滾了一身稀泥土的狗,皺了下眉:“它怎麽弄的。”

為防止小白弄髒地毯,宴辭是提溜着狗脖子,把它提在半空拎着的:“天臺上有人種菜,它把人家菜園糟蹋了。”

剛才去領狗,剛好碰上菜園的主人,宴辭已經道過歉了,還賠了一筆錢。

看見犯了錯還興奮地吐着舌頭搖尾巴的小狗,謝究白頭疼地扶額,朝宴辭揮了揮手:“扔浴室去,洗幹淨再弄出來。”

剛抱回來時,明明那麽小一只,讓不動就不動,乖的不像話,這還沒兩個月,就進化成了混世神獸。

看來是要好好管教下了,不然再大點恐怕是要拆家。

那是謝究白絕對接受不了的。

浴室裏傳來小狗凄厲的叫聲,以及男生無奈的低聲訓斥:“乖乖洗澡,不洗幹淨是不會讓你跟謝叔叔玩兒的。”

謝究白笑了下,這個哪兒能威脅到小狗啊,它只是一條小狗,連人話都聽不懂。

浴室門沒關,眼看一人一狗陷入了混戰,謝究白推着輪椅拿了幾根狗條,又轉身去了浴室。

他把狗條湊近小白的嘴邊,小白立刻不撲騰了,吸了吸鼻子後,一口咬住狗條,幸福地吃起來。

宴辭趁着它不動,趕忙拿起噴頭開始洗狗。

他動作很快,幾下就将沐浴露塗抹遍了小白全身。

謝究白一只手支着腦袋,另一只手喂着小白,懶悠悠地看着他們。

偶爾小白會抖一抖全身,蹲在小狗身邊的宴辭最先遭了殃,被弄了滿身的水,襯衫都濕透了。

饒是宴辭也忍不住脾氣了,一把按住小家夥,食指指着小白的鼻子,語氣平淡,但臺詞透着威脅:“不許抖了。”

謝究白笑了下:“它懂什麽,它只是一條小狗。”

那笑容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宴辭見謝究白笑了,心裏蕩起一圈圈漣漪,覺得這個澡小白沒白洗。

小白幹得漂亮。

在他松神間,小白突然前腳一揚,整只狗都立起來。

謝究白直覺不妙,正要推着輪椅後退,小白突然猛烈地抖了抖身子。

浴室裏的兩人都遭了殃,被甩了一身的水。

謝究白擡手抹了把臉,神色逐漸變得難看。

平時謝究白都矜貴優雅,哪怕是病着,也體面高貴,從來沒向現在這樣狼狽窘迫過。

宴辭壓着嘴角的笑,把剛才男人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它只是只小狗。”

謝究白眯起眼,危險地掃視一人一狗,突然彎腰俯身,凝視着小白,勾起一個笑:“你真的很不聽話。”

他扭頭看向宴辭,語氣不明:“給它報個班,送它去上學,體驗下人類的險惡。”

簡單來說,就是給狗找個訓狗的教練,把它教乖一點。

宴辭淺笑:“好,都聽謝叔叔的。”

反正身上都髒了,謝究白索性伸手懲罰地揉了揉小白的頭。

但小白突然就要抖起來,宴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它:“不許抖,不許弄到謝叔叔身上。”

謝究白笑了下,順着那個姿勢,捏了捏小白的耳朵。

正要直起腰坐回去,絕佳的視角卻讓他一瞥眼,就瞧見了宴辭半濕的襯衫下,微微起伏的寬厚胸膛。

謝究白坐回了輪椅,但視線卻沒從宴辭身上挪開。

更往下的部位,被小白擋住了,看不到。

謝究白視線緩緩往上移,男生的鎖骨長上覆蓋着薄薄的肌肉,但卻不缺乏骨感,讓人想要用指尖細細地描摹。

因為扭頭而牽動的脖頸側筋,一鼓一動,每一下都撩撥得人心癢。

謝究白一直喜歡一些,看起來又色又脆弱的部位,比如男生的喉結,脖頸,耳垂。

宴辭的脖頸很漂亮,既有男性的力量感,又有少年的清透感,是野性與青澀的完美結合。

只要用手掐住,宴辭就會像小獸一樣完全被他掌控,連呼吸都不能自已。

謝究白眯起眼,徒然覺得手心很空,還有點癢。

他看得入神,很忠誠于自己的欲.望,真的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宴辭的脖頸。

掌心包住了男生的脖頸,五指鋪陳開,食指微微曲起,輕輕頂着男生的喉結。

宴辭被他猝不及防的舉動,驚得渾身僵硬,他無措地閃動着眸子:“謝叔叔……”

謝究白歪着頭,散漫地嗯了聲,食指按着喉結淺淺畫圈。

宴辭被撩撥得起火,咬着牙控制着呼吸,眸色暗沉得不像話,他只能垂下眼,掩蓋眼底浪濤洶湧的欲望。

他這幅樣子,落在謝究白眼裏,卻像是害羞,還帶着一抹脆弱和無助。

謝究白徒然呼吸一重,這樣的宴辭很讓人着迷,他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随後控制着手,緩緩上移,以一種極具侵略性的姿勢,掐住了宴辭的脖頸。

宴辭被迫微微仰起頭,牽動着脖頸的青筋隐隐躍動,張力和性感都拉滿了,像是一頭即将暴走的野獸。

但男生的表情卻脆弱又惶恐,那雙漂亮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謝究白,帶着乞求。

謝究白呼吸更重了,感受到了一種讓他心髒發麻的愉悅。

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他掌控的宴辭。

謝究白惡劣地收緊五指,掌心的力道稍稍加重,就看見宴辭滿臉通紅地望着他,微張着嘴呼吸,他能看見男生漂亮的牙齒,和柔軟的舌尖。

宴辭輕聲呢喃:“謝叔叔……喘、喘不過氣了……”

其實謝究白的力道,捏礦泉水瓶都不會讓瓶子變形。

宴辭知道,謝究白并不是喜歡捏他的脖子,而是喜歡他的反應,并享受着他的反應帶來的愉悅。

所以宴辭演得很賣力。

而他變得通紅的耳朵和臉,不是因為喘不過氣,而是因為興奮。

他喜歡謝究白看向他的眼神裏,被染上濃重的欲望,喜歡謝究白渴求他的樣子。

他會用實際行動,讓謝究白切身感受并明白——一旦開始喜歡一個人,這種感情根本就抑制不住。

所以他只需要去引爆謝究白的欲望。

宴辭又低啞地喚了聲:“謝叔叔……”

謝究白挑眉,覺得差不多了,餍足地收回手。

又慢條斯理地用浴室的噴頭沖洗了下,看着宴辭很自然地說:“阿辭,你很性感。”

宴辭恰到好處露出一點羞澀和不知所措。

謝究白突然冒出個想法,他一向很忠于自己的欲望,也就直接說出了口:“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可以當床伴。”

宴辭怔了下,內心的世界轟然坍塌,整個人僵在原地都不會動了。

謝究白以為吓到他了,覺得宴辭此刻的樣子有些可憐,于是放軟了語氣安撫道:“當我沒說。”

想想也是,人家才十九歲,可能那種事還太早了吧,有的人對那方面觀念是很保守的。

宴辭估計也是。

為了不讓宴辭尴尬,謝究白自己推着輪椅出了浴室。

等浴室的門關上,宴辭才從打擊中回過神。

他猛地搓了把臉,頹喪地靠着牆坐下。

怎麽會這樣……

也對,這才是謝究白,想要什麽一向都很直白坦率,不想要什麽也會果斷明确。

比如想要他的身體,但不想要他。

謝究白換掉了被小白弄濕的衣服,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宴辭抱着小白從浴室裏出來。

宴辭似乎整個人都不大有精神,跟玩累了的小白一樣恹恹地。

謝究白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怎麽能對一個十九歲的孩子,說出那種話。

為了維持溫柔叔叔的人設,他朝宴辭招了招手:“來。”

宴辭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走過來,又乖順地在輪椅旁蹲下:“謝叔叔。”

謝究白輕輕摸着他的頭:“剛才是謝叔叔不對,謝叔叔最近身體不好,晚上睡眠太差,剛才有點累了,精神恍惚,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

“阿辭一定能理解的對嗎。”

作者有話說:

小狗辭:我那好色的謝叔叔

雖然但是,謝叔叔的确無法抵擋小狗辭的勾引,下章他就會深刻地明白了QVQ必須給我甜!

今天早點發,因為我有種不好的預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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