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紅潮

紅潮

待到傍晚雪才踏着夜色走了回來,進了別墅确發現餐廳留了燈,餐桌上是一人份加量的晚餐,還是熱的,只是不見雄蟲的身影。

想到今天的雌侍培訓雪的輪廓就變得硬朗,那種培訓單純的就是讓雌蟲臣服和為了繁育放棄蟲格,他需要在這十天裏一邊接受鞭笞和一邊熟讀雌侍雌奴守則,并且在最後一天考出九十分的成績才算合格。

鞭笞對于雪這樣恢複能力很強的軍雌來說并不算什麽,哪怕懷着蛋這些小打小鬧相比起戰役來說簡直是小蟲科。

那些雌侍雌奴手冊從精神上的抹殺才讓雪覺得惡心,那裏面甚至明文寫了哪怕雌蟲被雄蟲虐殺至死也不能傷害雄蟲,甚至是死也要盡可能的不要吓到‘脆弱’的雄蟲……

雪很快的将晚餐吃完,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今天下午的事。軍隊的習慣已經刻入骨子裏,他吃得相當的迅速,等将晚飯吃完他才問負責餐廳的家務機器人:“小食,最近的菜式是哪個平臺的?購入價格是多少”

平時都有雄蟲在,雪并不想将自己的喜好暴露給對方。

“雪少校你在說什麽?”叫小食的機器人疑惑的問道。

“今天的晚餐菜式是在哪裏購買的,需要并購相應的機器人嗎?”雪問道,價格他還是有些在意的,畢竟他現在名下的財産都被繁育處轉移到了雄蟲的名下,就算以後離開這筆錢也拿不回來,太貴的話他恐怕也負擔不起,畢竟他還要撫養自己的蛋。

“雪少校,今天的晚餐不是平臺購買的菜式,今天的晚餐和以前的飯菜都是主蟲親自做的。”小食如實的回答。

“主蟲”雪驚訝的提高了聲音,這對一向波瀾不驚甚至冷漠的他來說實在是少見,過了許久他才收回驚異的表情:“主蟲也會做飯嗎?”

“主蟲一直不讓小食做飯,主蟲喜歡做飯。”小食揮舞着幾根管道爪說道。

喜歡做飯的雄蟲……雪覺得這只雄蟲簡直像是套了雄蟲皮的雌蟲,如果不是有配置官來過,間間證明了對方雄蟲的身份,雪簡直要懷疑是哪只雌蟲膽大包天的僞造了雄蟲的身份。

雪也有些理解為什麽雄蟲之前說不要探究他的一切,這樣的雄蟲很難不讓蟲不産生好奇,但雪并不打算違反約定。而且他也不打算暴露自己知道去對方做飯的事,既然對方不希望自己打探他的隐私,那麽自己就當一個徹底一點的瞎子吧。

在雌侍培訓和等待軍部處置文書時半個月過得很快,雌侍考核成功後,處置文書也很快下來了,他沒有被降級,也沒有強制繁育任務,僅僅只是幾句警告和處分外加兩個月的工資扣除就完事。

軍部甚至難得仁慈慷慨的給他批了從保釋開始的一個月孕假,哪怕雪的孕期只差幾天就要過了頭一個月,因為懷孕雌蟲在頭一個月後就可以檢測出蛋的性別,而假如是雄蟲蛋的話會比雌蟲蛋脆弱,會有很微小的可能在一個月內發生流産現象,也因此無論是哪個職位的有雄主的雌蟲在懷孕頭一個月期間都會有相應的假期或工作調整。

在這段時間裏雪依舊和自己名義上的雄主不是很熟除了每天在用餐的三次見面,雪沒有在其他時間見過那只雄蟲。

但今天雪的身體很不舒服,他不确定其他懷孕的雌蟲是否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還是因為他在受孕時與其他蟲不太一樣,他覺得肚子裏一陣抽痛,但他并不打算去醫院,不僅是因為他手頭上沒錢,主要是雌蟲很少會有因為懷孕而去醫院,醫院的産科除了性別檢測科會常年滿員其他地方簡直是蟲丁凋零。

雪依舊照着往日的習慣吸了一口僞雄蟲信息素,他最近對這東西有些輕微上瘾,只要肚子不适他就會吸上幾口,吸完後他就會覺得身體放松舒緩,肚子裏的疼痛也立刻藥到病除,雪一邊享受着信息素帶給他的舒緩一邊警惕信息素到給他的影響。

可雪還是一不小心将最後一瓶僞信息素連續吸完,甚至放松的在沙發上睡了去過去,等到他醒來已經到了深夜,雪有些懊惱自己的過分放松,作為軍雌應該時時刻刻保持着警惕和緊繃。

客廳已經變得昏黑,只有幾盞光感小夜燈悄然亮起,當然這樣昏暗的環境并不會對有戰争機器之稱的軍雌産生什麽影響,哪怕是完全黑暗的環境雪也能看得非常清楚,只有脆弱的雄蟲才會需要燈光的輔助。

很快雪就察覺到了別墅的異常,往常餐廳會亮燈,在他沒有用餐時那只雄蟲總會體貼的為他留一盞燈,留一人份的飯菜,但今天沒有。

“小悟,主蟲呢?”雪問向負責主蟲安全的機器人,那只機器人正在角落裏安靜無息的蓄能,聽到他的問話機器人的顯示屏亮了起來,機械的聲音答複:“主蟲在他的房間裏,主蟲吩咐過,任何時候都不能去房間打擾他。”

雄蟲的房間在頂樓,那是雪從未踏足的地域,但這反常的一切讓雪身為軍雌的危機感克制不住的湧出,這讓他全身的毛孔都開始張開,吸納着空氣中的一切細微的訊息,一切如常,并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雪皺了皺眉,決定踏入雄蟲完全屬于自己的領地,頂樓異常的寬敞,空的房間門都敞開着,只有一間看起來有使用的痕跡。

雪上前敲了敲門:“雄主您在嗎?”

雪敲了許久,也喚了幾聲,但裏面都沒有任何回應,他仔細聽了一會兒,哪怕是軍雌的優秀聽力也無法聽到房間裏的任何聲音,是用了隔音材料。

雪皺了皺眉,他思慮良久,最終還是擡手按下了門把手,門沒有鎖,很輕易的就按了下去,門似乎随時可以打開,雪維持着按下去的動作持續了去一會才緩緩打開門。

房間很大,卻并不是雪想象中的幹淨整潔,房間裏嚴格的來說甚至有些雜亂,除了一張床,這個寬敞的卧室裏還有一張茶幾和兩個并列的工作臺以及一整面牆的置物櫃,櫃子裏塞滿了書籍和各色各樣的畫稿還有一些雪看不懂的字帖,雪并沒有在這些事物上過多停留,他謹遵着和雄蟲的約定,這次也是沒有辦法,他的直覺告訴他雄蟲的異常大約是出了什麽不好的事,他必須上來看看,哪怕會因此惹怒雄蟲。

房間裏沒有人,房間裏配置的衛浴卻亮着燈,且門還沒有關,雪現在這個角度看不到浴室裏的場景,他有些猶豫,畢竟房間闖一闖還說得過去,但如果是浴室的話……想着對方可能在沐浴或着是方便的時候暈倒……雪一時間竟然進退兩難。

可是雄蟲這次不僅救了他一命,還救了自己的蛋,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想着雄蟲平時溫和的模樣,雪做下了決定。

随着靠近的距離,雪也越發清楚浴室裏的場景,浴室裏有一個半蛋殼狀的浴缸,而那只雄蟲正躺在浴缸裏,對方的長亮黑發從浴缸裏蔓延出來,像是流水一樣傾瀉而下,雪只能看到頭發和浴缸,預想中最差的情況出現了,那只雄蟲在沐浴的時候出了狀況,這意味他會直面對方的……但雪已經做下了決定,他的腳步沒有停下,繼續接近着浴缸,浴缸裏的情況也一點點的展露在雌蟲面前。

待看清了浴缸中的場景,雪的呼吸幾乎要停滞,浴缸裏的雄蟲并沒有他想象中的□□,他穿着家居服蜷縮在滿是水的浴缸裏,能讓雪這樣在戰場拼搏的雌蟲也要忘記呼吸的是對方的容貌,雖然雪早就猜測對方大約長得不錯,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只雄蟲會長成這樣,那是能讓雌蟲瘋狂的容貌,哪怕是虛拟雄蟲偶像也不會比他更好看,更重要的除了好看這張臉還有一種別樣的難以形容的氣質,讓人感覺很舒緩的氣質……

雪看着這樣一張臉,哪怕有專業的應急訓練也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從小就立志遠離雄蟲,但是雄蟲對雌蟲天然的吸引力及本能讓他也很難抵抗一只這樣的雄蟲,雪艱難的将自己的視線從對方的臉上挪開,有些僵硬的按下浴缸的排水按鈕和浴室的升溫控制檔。

随着水的排出,雄蟲身上的衣物更加貼緊他的身體,隐約可以看出下包裹的是怎樣一具修長勻稱及漂亮的雄蟲軀體……只是哪怕是這樣的動靜雄蟲也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雪不得不又将視線放到那張誘蟲犯罪的臉上,還是那樣完美誘惑,但雪刻意的觀察下發現對方的臉紅的有些不正常,且雄蟲裸露出來的原本應該白到發光的皮膚皆呈現出一片誘蟲的粉色。

“雄主?雄主?”雪低聲喚道,但雄蟲沒有一點反應,雪伸手在雄蟲的肩膀上推了推,但雄蟲只是發出了幾聲無意識的痛苦的音節就再無反應。

雪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最終決定撥打雄權通訊,雪身為雌侍沒有專屬的通訊設備,只能拿雄蟲放在浴缸臺面上的通訊器,好在雄權通訊碼是緊急撥號,否則不知曉密碼的雪還不知道要如何聯系外界。

對面很快就接通了通訊,雙方做了簡單的交流,雪将雄蟲的情況一一表明,但略過了雄蟲泡在水裏的事,如果他說了,恐怕會帶來不可估量的麻煩,雪重點描述了雄蟲的身體狀況。

對方聽完他的描述聲音有些冰冷與責怪:“你的雄主經過二次蛻變嗎?他是否是成年雄蟲?”

“他還沒有成年,但臨近蛻變期。”雪答道。

“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麽問題,你的雄主正在經歷蛻變期前的紅潮期,近期他會變得疲憊嗜睡,欲望旺盛,雄子會覺得痛苦難耐,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藥物可以緩減,身為雌侍你只需要陪伴在你的雄主身邊,能讓他随時舒解欲望即可……”對方又開始訴說雌蟲應該在雄蟲不悅時該如何逆來順受,雪耐心的等他說完,并且一一回複,如果他說出一個不字或是挂斷通訊雄權協會肯定會馬上派人來将他拘禁。

等到通訊挂斷雪也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麽,但決定做下,雪就不再猶豫的執行想法,他盡量不看雄蟲的臉,先伸手将昏睡的雄蟲攬進懷裏,然後将濕漉漉的雄蟲輕而易舉的抱了起來,比預想中的還要稍輕些,那頭瀑布一樣的黑色長發拂過他手上裸露的肌膚,留下一陣酥麻的癢意,雪努力讓自己忽視這癢意,将雄蟲放到房間裏那張柔軟的床上,此時他也顧不上會不會将被褥弄濕。

接下來該給雄蟲換衣服,雪想過讓家務機器人來做,但是雄蟲購買的家務機器人都是最底端的,且據他所知所有的家務機器人都被這只雄蟲設置了隐私最高防護,它們不能進入這個房間,也不能從任何意義上的暴露雄蟲的隐私,因為曾經有瘋狂的雌蟲為了窺視雄蟲入侵了家務機器人系統,對雄蟲進行窺視,且将雄蟲的隐私視頻曝光在星網上,這件事發生後全部的機器人都開始有了隐私設置,大部分的雄蟲也開始更傾向于讓雌蟲服務而屏退機器人,而這只雄蟲把所有機器人隐私權限設到了最高級別。

雪深吸一口氣,講手伸向了雄蟲扣起的第二顆紐扣,他很輕易的解開那顆扣子,但衣物因為被水打濕而變得緊繃,扣子已解開,衣服自帶的拉力很快的将衣襟向兩邊拉扯開來,連帶着将那塊被水泡得發脹的信息素隔離貼扯開了一道口子,原本被壓抑的信息素開始瘋狂的噴湧,像是飓風一樣卷席了整個房間。

雪第一時間受到了這股信息素的沖擊,那種瘋狂的,霸道的,讓人失去理智的沖動噴湧進他的大腦,他幾乎忘記了思考,本能的想要占有,侵犯,恨不能将雄蟲吞吃入腹,正當他要失去理智時,肚子裏的蛋似乎感覺的非自己雄父的信息素開始感到不安,一陣陣劇烈的抽痛拉回了雪那少得可憐的理智,雪伸出收起的尖銳指甲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劃出一道深刻的口子,劇烈的疼痛讓雪的理智回籠,他沖出房間,狠狠的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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