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擇
選擇
濃烈的信息素隔離在房間裏,但殘餘的信息素卻也足夠讓雪瘋狂,他身體收起的骨刺不受控制的伸出,為了發洩那種瘋狂與沖動骨翅也不受控制的掙脫衣服的束縛肆意的展開,骨翅煽動,在這對展開骨翅的雌蟲相對有些狹隘的空間裏瘋狂的破壞,很快地板和牆面上就布滿了深刻的劃痕,s級的軍雌不亞于一個高端的小型戰争機器人,破壞力驚人。
等雪平靜下來,看着滿目瘡痍的房子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等雄蟲醒來看到這幅場景會不會一怒之下将他貶為雌奴送進交易所……
雪不想去想後果,他詢問機器人拿到了隔離口罩和新的信息素隔離貼,深吸一口氣後帶上最嚴密的隔離口罩帶上信息素隔離貼,再次打開了門走進了對于任何雌蟲來說既是天堂又是地獄的房間,雖然帶上了隔離口罩,但s級軍雌敏銳的感官還是嗅到了一絲很細微的雄蟲信息素,僅僅是那一絲就讓他全身潮熱,腿腳發軟,不過比起之前那種猛烈沖擊所帶來的瘋狂沖動這已經不算什麽了。
雪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畢竟任何一□□惑對于處在雄蟲信息素影響下的雌蟲來說都是壓死駱駝1的最後一根稻草,雪想到雄蟲那堪稱完美的容貌不願意冒任何一絲風險。
失去視覺對于有專業訓練的軍雌來說并不會特別影響行動,他驚人的記憶力早就清楚的将雄蟲房間的布局刻進了腦子裏,他徑直走到床邊,摸索着解開了對方的衣服,也撕掉了那張已經無用的信息素隔離貼,貼上了自己帶的新的隔離貼,然後才将雄蟲身上的衣服全部剝離,找到浴巾将他的身體擦幹,為了避免碰到雄蟲的肌膚,他将自己的手完全裹進了浴巾裏,等将雄蟲全身都擦拭一遍後軍雌還不忘把濕掉的被褥換掉,将幹燥柔軟的被褥蓋在雄蟲身上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扯下蒙着眼睛的布條。
畢竟他還要做其他的事情,雪找到溫控開關,把房間的溫度也提高上去,将房間的燈光調到适宜睡眠的亮度,并把空氣淨化器開到最大,最後看了一眼陷入柔軟大床的雄蟲,就算堅毅如軍雌也很難不在這樣一張臉下動容,或許是因為還未成年的緣故,雄蟲看起來還略顯稚嫩,因為紅潮而泛粉色的皮膚和微蹙的眉讓他看起來像是脆弱到即将破碎的年幼神明……
雪艱難的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并關上了門。
雪想着這件事該告一段落了,卻不想剛下樓敏銳的聽力就捕捉到別墅外的動靜,有好幾處地方出現了靠近的腳步,門口也傳來不規則的敲門聲,雪下樓開了門,門外是一只滿臉潮紅的雌蟲,他見到是雪開了門有些失望,眼睛忍不住朝門裏張望:“你好,我想拜訪一下雄主閣下。”
雪皺了皺眉,面前這只雌蟲的狀态明顯不對勁,而且一只陌生雌蟲擅自稱呼一名雄蟲為雄主顯然是件很越矩的事情,面前的雌蟲想幹什麽昭然若揭。
“我的雄主現在不方便會客,請您下次再來吧。”雪拒絕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雄主閣下是發情期到了嗎,既然你們滿足不了他又憑什麽霸占他?你讓他見見我我肯定能讓雄主滿意。”雌蟲顯然很不滿雪的拒絕,然後他像是發現了什麽把柄一樣憤怒的質問起來:“你居然帶着隔離口罩?你居然敢拒絕雄主!你這樣忤逆的雌蟲不能滿足雄主也就罷了,憑什麽替雄主做決定!?”
雪冷漠的看着這只雌蟲,視線朝外一掃,發現還有幾只雌蟲也滿臉潮紅的往這邊靠近,雪立即明白了什麽,冰藍色的眼眸微冷,s級的雌蟲信息素擴散開來,不比雄蟲信息素對雌蟲的吸引力,雌蟲的信息素更多的是用來威懾其他雌蟲,這也是求偶中一種打壓競争對手的手段,雪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只雄蟲而動用它的一天。
門口的雌蟲被震懾的一句話也不敢說,那幾只正在靠近的雌蟲也停下了腳步,雪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雌蟲,那些雌蟲被震懾的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滾!”雪低呵一聲,那些雌蟲有些膽怯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越過雪看向門內,心中暗暗期盼着那棟房子裏的雄蟲能出來看一眼,或許自己就會被那只雄蟲看中,不過結局顯然是讓他們失望的。
雪站在門口看着視線內的雌蟲全部消失才進屋鎖上門,将別墅內所有的空氣淨化器全部打開,再将頂樓除主卧的門窗打開通風才得到片刻安寧,但今晚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場無眠之夜,時不時會有雌蟲上門詢問,甚至還有雌蟲試圖爬上頂樓,想從頂樓的窗戶翻進去,如果不是雪的實力強大,今天晚上将會有無數雌蟲闖進來侵犯那只可憐的雄蟲吧。
就連一向覺得社會過于偏寵雄蟲的雪忽然越覺得那些嚴苛的法律法規似乎有些合理,畢竟雄蟲一向脆弱敏感,如果沒有法律約束這些瘋狂的雌蟲,雄蟲們恐怕很難在這雌雄實力懸殊的差異下存活下來。就連雪也一直不敢将隔離口罩摘下,他也有點擔心自己無法抗拒雄蟲信息素的誘惑,哪怕溢散在外的雄蟲信息素其實已經很稀薄了。
天色剛亮,終于停歇被騷擾的雪卻被雄權協會的檢察官敲響了門,理由是有蟲舉報他虐待雄蟲,在無法滿足雄蟲欲望下□□雄蟲自由,不許別蟲為雄蟲纾解。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雪幾乎要被這樣的舉報氣笑了,他維持着冷靜的姿态開口解釋:“我的雄主正在經歷紅潮期,并且他吩咐我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
“雌侍,紅潮期的雄蟲身邊必須要有雌蟲陪伴,你怎麽能放任雄蟲閣下一人在房間!?”
“你這是□□雄蟲的自由,我們有權控告你,并有緊急執法權。”
“我們必須親眼見到雄蟲閣下的安全……”
雪聽着他們一條條罪責壓下,沉默的等待他們說完,最後開口:“雄主現在不方便見客,你們如果一定要現在核實請派一名雄蟲閣下探視。”
“你這大膽的罪雌!肯定是你□□脅迫了雄蟲閣下!為了保證雄蟲閣下的安全,我們現在就要見到雄蟲閣下!”一名檢察官高聲呵斥着,雪卻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擋在門口不讓分毫。
“你這該死的罪雌是想進監獄嗎?”檢察官惱羞成怒的呵斥着:“為了雄蟲閣下的安全,把着罪雌拿下!”
雪不能和這些雄權協會的人動手,不然很有可能會被罰進繁育所,他只能沉默着任由那幾只連普通雌蟲都不如的較弱亞雌将他的手铐上,檢察官得意的笑了笑,擠進門朝樓上走去,正當他要踏上樓梯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下樓,一時間愣在當場。
“放了他,是我命令我的雌侍不讓任何人進入我的房子,有什麽問題嗎?”雄蟲一向溫柔的嗓音此刻顯得十分冰冷疏離。
“雄…雄蟲…閣下……”雌蟲檢察官結巴的開口,很難從他此時的模樣看出他就是之前那只嚣張的雌蟲。
雪擡頭看去,很快明白了為什麽這只雌蟲檢察官為什麽會結巴了,只見雄蟲穿着松垮的浴袍露出大片白皙雪白的胸膛,修長勻稱的身體在浴袍下若隐若現,這些都不算什麽,讓蟲呆滞的是那只雄蟲沒有戴面具,此刻那張神明也會垂憐的臉泛着欲望的粉色冰冷的注視着面前的所有蟲,那雙罕見的煙灰色眼睛不帶一絲情感的注視着每一只蟲,蟲神在上這實在是太考驗蟲了。
“請放了我的雌侍。”雄蟲冷漠的命令着。
“……”雌蟲檢察官望着那張臉呆滞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幹淨移開視線用斥罵掩蓋自己的慌亂:“沒聽到雄蟲閣下的話嗎!快點放了閣下的雌侍!”
那兩只亞雌連忙手忙腳亂的打開雪的鐐铐,等雪恢複自由雄蟲才冷淡的開口:“你們可以離開了。”
“雄蟲閣下,您的紅潮期還沒有過去,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滾出去!”雄蟲冰冷的說道,煙灰色的眼睛像是寒冰一樣壓迫着雌蟲檢察官,雌蟲最終不堪重負,灰敗的帶着亞雌手下離開,雪在他們離開後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雄蟲的氣勢瞬間潰敗,他原本挺拔的身體癱軟下來,扶着扶手整只蟲像是被瞬間抽去了骨頭般無力的倚靠在扶手上,雪來不及多想,連忙上前扶住雄蟲。
“雲卿閣下,您沒事吧?”雄蟲整個人都癱軟在雌蟲懷裏,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雌蟲不可避免的聞到了即使被隔離貼隔離也還在溢散的微弱信息素。
“我…沒事,就是感覺很累……”雄蟲疲憊的說道:“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少校。”
“這是我應該做的。”雪微微別過頭去,近距離接觸的雄蟲簡直誘蟲犯罪。
“麻煩您送我回房間,我實在沒有力氣了。”雄蟲請求着。
“好的。”雌蟲輕易的就将比自己稍矮的雄蟲抱了起來,虛弱的雄蟲在自己懷裏顯得有些較弱,或許是雌蟲的天性在作祟,雪竟然對一只雄蟲升起難以言喻的保護欲望。
好想,好想…把他藏起來,将他蓋在自己的羽翼下,讓誰也無法窺見……
這種沖動讓雌蟲抱着雄蟲的手不自覺的微微收緊。雪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他想起自己曾經的上司,那是曾是一只非常驕傲肆意的軍雌,并且非常強大,尤其是在軍事上有種近乎預判的直覺,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只驕傲的軍雌最後被迫嫁給一只b級雄蟲做雌君後精神開始變得恍惚,在一次入侵行動中出現失誤被降級。
降級這種事情其實在龐大的蟲族軍隊裏其實很常見,要知道軍雌占整個蟲族的四分之一人口,軍官級別的更是數不勝數,一個軍官被降級實在再正常不過,但那個上司卻表現得很崩潰,理由是如果他不再是少将,那将失去雌君的位置,會被貶為雌侍,他将無法在單獨的擁有自己的雄主,哪怕他的雄主經常把他打得遍體鱗傷,最嚴重的時候是把他的骨翼完全折斷,雙腿也被打斷,就算是s級軍雌也躺在營養倉一個月才勉強養好,可他依舊深愛着自己的雄主。
雪對他最後的消息是他被貶為雌奴,據說他惹怒了自己的雄主,很可能被雄主送到交易所。
雪曾經很困惑,也很恐懼,那樣的軍雌也會拜倒在雄蟲信息素的誘惑下,那麽自己呢?恐懼的同時他也有些好奇,雄蟲的信息素就那樣誘蟲?誘惑到讓蟲失去理智?可當他将雄蟲抱進懷裏他好像明白了一些那種感受,喜歡和占有雄蟲就好像是雌蟲的本能,要割舍這樣的本能就像是要将雌蟲從身體中間割裂一樣痛苦。
将雄蟲安置進他的柔軟被窩裏,雪就打算像之前一樣回避,但雄蟲叫住了他:“少校,請等一下。”
雪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雄蟲。雄蟲超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一個月的考察期很快就要過去了,少校您還是決定和我解除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