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原來她倆搞磨鏡啊

原來她倆搞磨鏡啊

候在殿外的春風時刻保持高度警惕,聽聞殿內有了聲響,立馬命手下去準備點心。

兩人剛到祁安殿大堂,春風便掐着點進來詢問是否立馬上點心。長公主殿下煩心事多着呢,沒什麽胃口,随意問了雍久一句:“阿九要不要吃點?”

結果那人臉皮賊厚,當着春風的面調侃她:“草民剛剛吃飽,不餓。”邊說還邊意猶未盡般舔舔自己的唇。

紅唇鮮豔欲滴,怎麽看都有股澀情的味道。長公主握拳在唇邊,遮住她微紅的臉頰,佯咳兩聲:“咳咳,直接準備晚膳吧。你,還不趕緊給本宮滾進來。”

“喏。”

“喏。”

春風與雍久同時打喏,一個退出大殿,一個則跟進到了西次間。

夏至再見長公主時,雙眼直冒亮光,又瞧見長公主身後女子,紅光滿面,笑意盈盈,不曾見過,卻有些眼熟,不禁提高幾分警惕。

“殿下。”

“嗯,這位是斟老板,你們見過了。”

長公主說得淡淡,夏至卻是驚訝萬分。她仔細打量眼前女子,身量頗高,姿色上佳,沒想到居然是那位斟老板。

夏至想象了下把那抹八字胡給眼前這位姑娘加上,可不就是同一人嘛。

“夏至姑姑好。”

“斟老板好。”聲音柔和許多,這位斟老板還真會裝,連夏至這樣算得上老江湖的人都被騙了。

“斟老板是自己人,你不用擔心。”獨孤伽羅将夏至帶回來的消息大致同雍久說了一遍,唯獨對秦歌與梁桐二人之間的關系隐瞞不說,“阿九,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梁家一案?”

“殿下既然應了秦姑娘,便不好食言。一來,有損殿下威望;二來,賣秦家一個面子。”

雍久見長公主點頭,知道自己說到對方心坎上,垂眸思索幾秒,又道,“左右不過欠債還錢的事,若是七州商會不肯幫忙,不還有我斟氏錢莊嗎?”

“阿九願援手,助梁家一臂之力?”阿九果真聰慧,獨孤伽羅帶她一道來西次間為的就是她這句話。

“自然。殿下要助之人,便是草民要助之人。還望殿下不再為此事憂心。”

“有你斟老板相助,本宮便放心了。”

“稍後,草民便修書到最近的錢莊,相信梁氏一案很快就能解決。不過,”雍久有個小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草民有一事不明。”

“你說。”

“秦姑娘與梁家非親非故,緣何要如此盡心竭力?”

雍久滿臉疑惑,她是真的覺得其中蹊跷;獨孤伽羅則一臉尴尬,女女相戀怎麽好大肆宣揚。

一旁的夏至八卦之魂燃燒,不等殿下開口,搶先道:“斟老板有所不知,這秦姑娘啊與那梁家姑娘交情非比尋常。”

長公主微咳一聲,夏至被轉移了注意力:“殿下不舒服嗎?”桌上果然放着一瓶止咳水,“奴婢服侍您用藥吧。”

“嗯。”

這咳嗽聲聽起來就像是假的,雍久猜想這問題出在秦歌與梁桐的關系上,再瞅眼殿下,耳根竟莫名燒得厲害、紅得發亮。

螓首蛾眉,纖纖細手端着精致的瓷碗,秀雅服藥。不知是否昨日着涼了,獨孤伽羅覺得今日的喉嚨毛毛的,有些不舒服,當然也是為了打斷夏至的話頭。

“殿下好乖。”雍久突然發話将獨孤伽羅吓了一跳,夏至還在呢說什麽胡話。

雍久一點都沒被長公主的瞪眼吓住,嘻嘻笑道,“這麽苦的咳嗽藥水眼都不眨就喝了,真的是很乖啊。”

夏至站立一旁服侍殿下,嘴上沒說,心中卻覺得這位雌雄難辨的斟老板古怪得很。

第一次見此人,此人就堂而皇之地調戲長公主,還和一個叫雲娘的女子不三不四,實在叫人不齒。不過此刻既然她是殿下的上賓,夏至也不好多說什麽,權當沒看見、沒聽見。

然而,夏至可以裝聾作啞,雍久卻不肯放過她。

雍久上一句剛誇完獨孤伽羅,下一句就問夏至:“秦姑娘與梁姑娘的交情怎個非同尋常法?”

夏至呆愣一秒,見公主正喝着藥水,應當沒什麽大問題,便答道:“就是那種那種關系。”

夏至挑眉弄眼,語氣暧昧,再結合方才長公主故意截話頭的行為,雍久立馬心領神會:“原來她倆搞磨鏡啊。”

“噗……”長公主吞藥水時聽到雍久問夏至的話便知不好,倔強地停留在喉間不肯前進,此刻悉數噴了出來,将桌上幾封信函噴了個半濕。

夏至趕緊拿了手絹來擦:“殿下沒事吧?”

“本宮無礙。”獨孤伽羅制止了夏至的動作,“你奔波好幾天,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來領賞。”

“那這裏……”一片狼藉總要有個人伺候着吧,難道叫殿下自己動手收拾?絕對不行的。

獨孤伽羅下巴朝着雍久方向微微一擡:“交給那個閑人就好了,你退下吧。”

“喏。”

夏至甫一退下,雍久就上前抱住獨孤伽羅:“閑人?”

“松開,本宮還有事要忙呢。你把這兒收拾幹淨了。”

“咦?又要我幹活又說我是閑人,殿下,你怎麽自相矛盾呢?”雍久的樣子很欠扁。

獨孤伽羅掙脫不開,索性倚在她懷中,捏着她鬓角的一縷長發玩弄:“阿九以為人人都能如你這般,一覺睡到大中午的?”

“哪有大中午,不過日上三竿罷了。”

獨孤伽羅拿着雍久的一縷頭發玩,還調皮地将頭發往她脖子裏塞。

雍久覺得癢:“哎哎,你幹嘛呢,手老實點兒。”

獨孤伽羅不再逗弄她,站直身子,拉開雍久環在腰間的手:“好~遵命。那麽請阿九把這兒弄幹了就退下吧,本宮也要忙了。”

軟香撒手,雍久覺得失落,臨時起了戲弄之意:“又不是我弄濕的,憑什麽要我擦?只有我弄濕的我才負責擦幹。”

長公主殿下心思純潔,沒聽出弦外之音,只道雍久是仗着自己對她的寵愛在撒嬌,板起臉,肅穆道:“嗯?你敢抗命?”

雍久知道殿下故意這般做作,仍是笑嘻嘻道:“草民只是做好自己應盡的責任罷了。方才殿下被草民弄濕了,草民不就立馬幫您擦……”

話未說完,筆墨紙硯已經一個個朝雍久飛來,這回長公主是真動怒了——好她個雍久,竟敢揶揄嘲笑本宮!!

幸虧雍久機靈,左躲右閃逃出了西次間。

春風聽到動靜,進來查看,差點被一道飛快閃過的人影撞倒:“啧,怎麽這麽莽撞。”

果然,無論這個斟老板是男是女都無法讨春風的喜歡。

春風将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放回桌上,又拿了布巾來擦桌子:“哎呀,這信怎麽都濕了?殿下,您沒事吧?”

她觑了眼滿臉通紅,還在氣得阿噗阿噗的長公主殿下,有些好奇那位斟老板到底是怎麽招惹了殿下。平時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哪裏發過這種亂丢東西的小孩子脾氣。

“沒事。”獨孤伽羅雙手拍了拍臉頰,估計是紅透了,還好沒叫那人看到,不然又該嘲笑她了。

“這些濕了就濕了,處理幹淨就行。這幾封弄幹後給本宮呈上來。本宮要修書一封,準備筆墨。”

“喏。”

殿下口吻清晰,情緒波動似乎也不大。伴君如伴虎,在天家貴胄身邊當差都得小心着點,不能有一點行差踏錯,春風小心翼翼地磨墨,一邊注意着長公主的每一絲情緒變化。

一直到華燈初上,長公主都呆在西次間沒出來,忙着見這個見那個,還忙着寫這個寫那個。心情倒沒什麽不好的,反而有時還會發發呆,莫名就揚起個微笑來,把春風吓了一跳。

今日事總算處理得差不多了。

春風遞了碗銀絲燕窩,獨孤伽羅扭扭脖子,接過吃了一口:“有沒有給斟老板也送一碗去?”

這可是上等進貢的血燕盞,一小碗能抵普通老百姓一個月的工錢,殿下還真是有心:“還沒呢,奴婢這就……”

“不用,本宮親自給她送去。”長公主笑得燦爛,但春風能感覺到這笑裏還帶着一絲頑劣,恐怕那位斟老板得有苦頭吃,“對了,她一下午都在做些什麽?”

“……”雍久那邊是有人看着的,春風很清楚雍久一下午都在忙活什麽,不過以殿下與那位斟老板的關系,春風不敢亂說。

“怎麽不說話?”獨孤伽羅喝完燕窩,絲絹輕輕擦拭嘴角,“難道背着本宮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春風面露尴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叫春風怎麽說得出口。見她為難,長公主雙眼微眯,丢下絲絹:“本宮親自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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