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第 26 章
◎咱們都是文明人,衣服還是很有必要穿的◎
安竹甩了甩頭, 将那種奇怪的念頭扔出去,催促道,“行了,我們回去吧。”
“好。”白兮凝應了一聲, 離開時, 又扭頭叮囑褚宸修, “褚同志,你好好休息, 傷口結痂前還是別上山了, 很危險的。”
“好。”褚宸修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也帶着一股寵溺的意味。
“那我們走啦。”白兮凝也笑了。
“等一下。”褚宸修瞥見門邊放着的背簍, 連忙喊住她。
白兮凝乖乖站住,問道,“怎麽了?”
“這個給你。”褚宸修拎起背簍,“除了草藥, 我還摘了些蘑菇跟野果, 你帶回去吃。”
“啊,不用,你自己吃吧。”白兮凝連連擺手。
褚宸修垂下眼簾, 看着有些情緒低落,“這些是我為了感謝你給的藥特意摘的,你要是不收......”
白兮凝見不得他露出這種可憐巴巴的表情,改口道, “你別這樣, 我收還不行嗎?”
慌亂之中, 她不小心按住了褚宸修的手。
褚宸修心顫了顫, 還沒來得及反應, 另一只手橫空出現,直接将背簍拎走。
安竹皮笑肉不笑,“我來拿吧。”
褚宸修順勢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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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簍雖然不重,到底有些分量,還會把衣服弄髒,他原也沒打算真叫白兮凝自己背回去。
不過安竹這麽一鬧,他送人回知青院的打算是徹底落空了。
但也沒關系,左右白兮凝經常上山采藥,安竹總不可能撇開宋伊不管,一直老母雞護崽似的跟在白兮凝身邊,他有的是機會跟小姑娘相處。
白兮凝不放心,還想再看一眼褚宸修身上的傷,扭頭時目光卻忍不住落在褚宸修那麥色飽滿的胸肌上,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就......好大好軟,似乎很好摸還很好埋的樣子。
她之前一直以為肌肉都硬邦邦的,今天才發現似乎不是這樣。
白兮凝指尖顫了顫,有些蠢蠢欲動,眼前突然一黑。
“褚同志,我知道你身上有傷,上藥的時候穿着衣服不方便,可咱們畢竟是文明人,衣服還是很有必要穿的,不然被人......尤其是小姑娘看到,影響多不好,你說是吧?”安竹語氣溫和,眼中卻滿是威脅。
褚宸修目光在他捂着白兮凝眼睛的手上頓了頓,誠懇道,“抱歉,我以後會注意的。”
“安竹哥,這不怪褚同志,衣服是我讓他脫的,不然不好上藥。”白兮凝試圖扒開安竹的手,卻沒成功,她有些無奈,只能先解釋,“他也沒不想穿衣服,這不是剛上完藥你就過來了?”
安竹瞅着這胳膊肘往外拐不說還呼啦啦漏風的小棉襖,頓時更氣了。
這男妖精到底給他這個天真單純的鄰家妹妹灌了多少迷魂湯!
安竹恨鐵不成鋼,做了個深呼吸,直接将人往外帶,“知道了,我們回去再說。”
褚宸修看着不斷撲騰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随手拿起床上放着的上衣,三兩下就套好,然後送他們出去。
白兮凝好不容易掙開安竹,回頭朝褚宸修揮了揮手,揚聲道,“褚同志,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千萬別上山,知道嗎?”
褚宸修神色柔和,點了點頭。
說話間,秦老太太剛好從屋裏出來,看到幾人,愣了一下。
白兮凝乖乖打了個招呼,“秦奶奶好。”
安竹也跟着喊了一聲。
秦老太太特別喜歡白兮凝,笑得眼尾滿是褶子,“兮凝,安知青,你們難得來一趟,要不要留下來吃頓飯?”
“謝謝您的關心,不過知青院已經做了,還是下次吧。”安竹客套道。
“這樣啊。”秦老太太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強求。
白兮凝突然想到什麽,從背簍裏抓住許多蘑菇和野果,放到旁邊的架子上,“秦奶奶,這些是褚同志早上上山摘的,你拿點回去吧。”
秦老太太連忙搖頭,“這是宸修給你的,我怎麽能要?”
“他給我就是我的,我自然有處置的權利。”白兮凝說着,回頭看向褚宸修,“褚同志,你說是不是?”
褚宸修被她理所當然的态度逗笑,點點頭,“自然。”
白兮凝嘴角上揚,還有些小驕傲。
變成背景板的安竹:“......”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什麽時候在他眼皮子底下變得這麽熟的?
白兮凝壓根不知道安竹心情有多複雜,笑眯眯繼續道,“秦奶奶,這東西也不是白拿的,我有個忙想請您幫一下。”
“你說。”秦奶奶看着褚宸修跟白兮凝的互動,還挺高興。
“褚同志昨天為了救我受傷,這幾天需要靜養,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您能不能幫我看着他,不叫他往山裏去?”白兮凝懇求道。
秦老太太态度越發和藹,“當然可以。”
就算白兮凝不說,他們老兩口也會照應着褚宸修。
“那就拜托您了。”白兮凝笑靥如花,“秦奶奶再見,褚同志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呀!”
“好。”
随着白兮凝的離開,原本歡樂的小院重新恢複安靜。
褚宸修站在院門前,凝視着白兮凝離去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依舊舍不得離開。
“行了,你還受着傷呢,回屋躺着去。”秦老太太直接趕人。
褚宸修腳下仿佛生了根,動都不動。
秦老太太笑得促狹,故意逗他,“你再這麽曬下去,汗流浃背的,傷口塗的藥可不就浪費了?”
褚宸修身體一僵。
“那可是兮凝辛辛苦苦上山采回來,并且費了不少功夫弄好的藥,你舍得這樣糟蹋東西?”秦老太太再接再厲,“還是說,要我等兮凝再過來的時候跟她說你的“豐功偉績”,你才願意聽勸?”
褚宸修有些無奈,但還是進了屋。
不過他也沒閑着,翻找出之前弄得木板和鋸子等東西,開始給白兮凝做櫃子。
另一邊,安竹離開褚宸修家後,走出去很長的距離,才緩緩開口,“兮凝。”
“嗯?”白兮凝微微歪頭,那雙漂亮靈動的眸子裏此刻滿是歡喜,叫安竹都有些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可他沉默片刻,還是道,“你最好跟褚宸修保持距離,他太危險了。”
每回瞧見白兮凝傻乎乎往褚宸修跟前湊,他都仿佛看到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圍着眼睛都冒綠光的野豬轉悠,那畫面別提多刺激。
安竹很是滄桑,恨不得準備一瓶速效救心丸以備不時之需。
“啊?”白兮凝有些懵,“褚同志哪裏危險了,他人挺好的呀。”
安竹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這小姑娘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放眼慶豐村,除了白兮凝,誰會覺得褚宸修“人挺好”?
不躲着他走都是好事!
“本來就是嘛,更何況我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危險,要不是他,墳頭草怕是都三丈高了,哪裏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裏跟你說話?”白兮凝拉着小臉,特別不高興,“更何況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我總不能沒有危險了就把他丢到一邊吧?”
“這是人幹的事?”
安竹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半晌才磕磕絆絆擠出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就是覺得你們兩個差的有點多,太親近了不是好事。”
這倒真不是安竹看不起褚宸修,實在是兩人的成長環境和性格天差地別,真在一起了,怕是得一地雞毛。
他也收到家裏的信,知道白兮凝父母出事了。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兮凝那對把她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兄嫂還在部隊呢,她将來日子肯定差不到哪裏去。
只要她願意,白大哥和白大嫂立馬就能找到一堆青年才俊叫她随便挑,随便拎一個出來條件都吊打如今還在地裏刨食、獨自生活沒個人幫襯着、甚至都沒讀過幾年書的褚宸修。
褚宸修又明顯是個倔脾氣,咬住獵物就不撒口的那種。
如今還在試探階段,或許能夠及時止損。
可再叫白兮凝這麽蹦跶下去,叫褚宸修越陷越深,到時候再想喊停,就晚了。
“我跟他差什麽了?”白兮凝茫然,“不都是人?”
想到褚宸修那身線條優美卻并不誇張的肌肉,還有提起斧頭就砍死兩三百斤重成年野豬的本事,白兮凝滿臉崇拜,“他可比我厲害多了!”
白兮凝做夢都饞褚宸修那強健的體格,她要是能長成那樣,全國各地都可以橫着走!
多威風啊!
安竹:“......”
這話他沒法接。
“安竹哥,你放心吧,我又不傻。”白兮凝眉眼彎彎,“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還是能分清的!”
安竹嘴角抽了抽,對此表示懷疑。
“對了,安竹哥,我想先去醫務室一趟。”白兮凝突然道。
“吃完再去不行?”安竹疑惑。
“這裏面除了草藥,那點蘑菇和果子可不夠那麽多人分。”白兮凝指了指他手裏的筐子,“野菜咱們帶回去,蘑菇曬成幹存起來,果子咱倆直接吃完吧。”
安竹有些意外,“你現在想通了?”
白兮凝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就以為身邊所有人都是好人,堅信真心一定能換到真心,所以家裏每次寄東西,都會特別大方地分給每一個人。
其中也有真心實意感激的,卻也不乏得了白兮凝好處卻背地裏嚼舌根,說她傻或者罵她瞎顯擺的。
安竹也聽聽過這些閑言碎語,有心想勸,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左右那點東西對白兮凝來說也不算什麽,才沒有多管。
如今見白兮凝成熟了,知道親疏遠近,他也挺高興。
“是呀。”白兮凝用力點頭,“經過唐棠那一遭,我也是徹底清醒了,現在只想對對我好的人好,至于別人......看情況吧。”
安竹嘴角輕翹,擡手摸了摸白兮凝的頭發。
最近休息,醫務室也沒人,倒是方便了白兮凝跟安竹。
安竹沒吃果子,幫白兮凝拾掇那些蘑菇去了。
“對了,安竹哥,你要不要也曬點蘑菇給伯父伯母他們寄過去?”白兮凝突然想到這茬,“這年頭什麽東西都難買,山上好東西倒是挺多的,說不定你還能挖到人參呢!”
安竹哭笑不得,“人參哪兒有那麽好挖的?”
白兮凝下意識想反駁,可想到自己那株人參褚宸修出了不少力,這會兒存款單還在他那裏。
安竹本就不贊同她跟褚宸修走太近,要是知道兩人牽扯比他想象得更深,保不齊又要唠叨。
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白兮凝暫時決定把這件事藏在心底。
大不了等安竹将來遇到什麽事,急需用錢的時候再說。
吃完野果,白兮凝也沒閑着,開始炮制草藥。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忙活,處理完差不多到飯點,便一起回知青院。
遠遠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站在路邊,白兮凝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那個人是唐棠。
唐棠看到安竹,下意識扒拉了兩下頭發,又盡量理了理衣服,試圖叫自己看着體面些。
她本來想直接賣慘,可當着安竹的面實在拉不下臉,最終紅着臉小聲打了個招呼,“安知青,兮凝,你們回來啦。”
安竹很有涵養,哪怕他不喜歡唐棠,卻還是微微颔首,沒叫她下不來臺。
白兮凝則是笑眯眯的,“外面這麽熱,你不在知青院待着,怎麽來這兒曬太陽?”
唐棠下意識看了安竹一眼,又羞澀低頭,“我看你們出去那麽久還沒回來,有些擔心,就想出來碰碰運氣。”
“這樣啊,那我們一起回去吧。”白兮凝道。
安竹卻是忍不住皺眉。
這唐棠明顯不是好東西,從前無數次撺掇白兮凝幹壞事,白兮凝怎麽還跟她這般要好?
唐棠也想多跟安竹待一會兒,可她也清楚安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上她,當務之急還是先填飽肚子,于是道,“那個,兮凝,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可以啊,你說吧。”白兮凝十分爽快。
唐棠一愣,“在這兒說?”
還當着安竹的面?
“不然呢?”白兮凝裝出一副純良天真的模樣,“我跟安竹哥沒有秘密,有什麽話是他不能聽的?”
“啊,這個......我要說的東西可能比較隐私,确實不适合安知青聽。”唐棠支支吾吾,看向白兮凝的眼神滿是祈求。
“這樣啊。”白兮凝點點頭,“那咱們回知青院,關上門再說吧。”
“不行!”唐棠尖叫出聲,察覺到白兮凝和安竹神情有異,她又磕磕絆絆道,“知青院人太多了,我想跟你單獨說。”
真回知青院,陳海蓉跟林莉莉肯定将白兮凝看得死死的,她還怎麽有機會給白兮凝洗腦?
安竹臉确實徹底冷了下來。
這個唐棠真是賊心不死,都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想搞事?
他脾氣好,卻也不是沒脾氣,唐棠一再觸碰他的底線,如今卻是忍無可忍。
可安竹還沒開口呵斥,白兮凝搶先道,“哎呀,外面太曬了,我有些吃不消,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她就擡腳往知青院走,還熱情地招呼唐棠,“我還好餓,咱們吃完飯慢慢聊吧?”
唐棠氣門不已,覺得白兮凝太蠢,都不會看人眼色,但當着安竹的面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眼瞧着白兮凝一溜煙跑出去好遠,這裏就剩她跟安竹二人,唐棠緊張的同時又有些歡喜。
可她剛揚起一個笑容,想要搭話,安竹卻拎着背簍追了上去,不住叮囑白兮凝跑慢點,俨然操碎心的老父親。
唐棠笑容凝固,看着二人的背影,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
之後白兮凝有意躲避,再加上安竹他們嚴防死守,愣是沒能給唐棠接近白兮凝的機會。
她到現在還以為白兮凝還跟以前一樣蠢,只是被陳海蓉跟林莉莉籠絡住才會顧不上她,因此哪怕再不甘再着急,始終抱着一絲期待。
幾天後,醫務室,白兮凝正給一個患風濕性關節炎的老太太用草藥包熱敷,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扭頭,就見一個穿着幹部服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裏還提着不少東西。
對方掃視一眼醫務室,目光落到白兮凝身上時還有些遲疑,他試探性開口道,“請問您是白兮凝白醫生嗎?”
白兮凝讓老太太自己按着藥包,站起身後一邊用濕帕子擦手一邊道,“醫生不敢當,我就自學了點皮毛,還沒考證。”
中年男人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變得輕慢,态度反而越發恭敬。
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紙,然後打開,“請問這張藥方是不是您開的?”
白兮凝接過藥方,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對,我上次去鎮上,有個老太太暈倒了,我就給她開了這個藥方,可是有什麽不對的?”
“沒有沒有,白醫生開得這個藥方特別好,我母親喝了一周,如今氣色好多了,也沒有再暈倒。”中年男人說這話時,神色柔和了許多,他将那幾袋東西放到桌上,繼續道,“忘了介紹,我姓張名文德,在鎮上工作,今天過來一是想當面跟您道謝,謝謝您救了家母,還給開了這麽好的方子,二是聽說中醫藥方需要一周一調整,想請您去鎮上為家母再檢查一下。”
如今農閑,慶豐村突然來了個很有派頭的男人,并且一路打聽到醫務室。
這件事仿佛一滴水落盡熱油鍋裏,整個慶豐村都炸開了。
村民和知青們紛紛湧了過來,都想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安竹自然不放心白兮凝,他剛到門口就聽到這話,頓時警惕起來,“兮凝她不上門看診,要是想看病,直接來村裏。”
張文德也明白他們的顧慮,白兮凝确實太年輕太漂亮了些,之前在鎮上不就被革委會王主任不成器的兒子帶着一群人堵了,還鬧到了警察局?
可他也實在沒辦法,才親自走了這一遭。
“家母前些日子做了手術,傷口還沒徹底愈合,受不住颠簸。”張文德說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沉思片刻,試探性提議道,“要不這樣,我把我的工作證和錢包抵押在這裏,要是白醫生出了什麽事,你們就拿着這兩樣東西去縣政府?”
“可我們怎麽知道你這個工作證是真的還是假的?”林莉莉質疑道。
張文德被她問住,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到人群後面的青年,眼睛頓時亮了,“褚同志!褚同志你來得正好!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我這個工作證真的是真的,這次來也是誠心邀請白醫生給家母複診,絕對沒有什麽壞心思!”
安竹聽到這話,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依照白兮凝對褚宸修的信任程度,要是他點頭,怕是能直接跟這個自稱在鎮上上班的張文德離開。
看對方這穿着打扮和氣度,顯然不是普通人。
到了別人地盤上,萬一出什麽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褚宸修卻沒有搭理張文德,而是看向白兮凝,“你想不想去?”
“哎?”白兮凝有些懵。
她還以為這個中年男人跟褚宸修熟識,褚宸修會幫對方證明可靠來着。
褚宸修并沒有不耐煩,又問了一遍。
白兮凝想了想,那個老太太身體确實不大好,她也有些不放心。
再加上慶豐村目前沒有那樣的病例,她也想給自己增加一些經驗,便有些意動。
褚宸修看她眼神,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對張文德道,“她可以幫你母親看病,但是不能去你家,要去鎮上的醫院,由正式醫生陪同,一起商讨藥方。”
白兮凝覺得褚宸修這個提議不錯,跟着點頭。
安竹卻是對褚宸修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還以為褚宸修知道中年男人的身份不提上趕着巴結,也不會交惡,沒想到竟然依舊把白兮凝放在第一位。
可光這樣還不夠,其他方面要是不達标,他依舊持反對意見。
一群人達成共識,最後由安竹和褚宸修陪着白兮凝一起去鎮上。
這次老趙戰戰兢兢,跟個鹌鹑似的,壓根不敢說話。
同樣坐在拖拉機上的村民雖然不知道中年男人具體做什麽,可他們對公職人員有天生的敬畏心,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最後還是中年男人主動開口,詢問他們地裏的收成,日子過得如何,村民們才漸漸沒那麽拘謹了。
白兮凝被拖拉機颠簸得有些難受,偏偏人多,路還不平,只能硬生生忍着。
褚宸修看出她的不适,眉頭輕皺。
可礙于這麽多人在場,也不好說什麽,只得忍着。
好不容易到了鎮上,中年男人先送他們去鎮醫院,跟院長打了個招呼,然後急急忙忙跑回家接老娘過來。
他離開後,院長室陸陸續續出現不少一聲,他們都對這個年紀輕輕卻很有本事的小姑娘好奇不已。
不知道誰先開的口,詢問白兮凝對一些疾病的看法和治療手段。
白兮凝不敢班門弄斧,回答得很謹慎。
還有醫生拿自己開好的方子給她,白兮凝先看了藥材才酌情增減或者替換,一直都很穩,半點都沒有年輕人的冒進。
眼瞧着一群醫生對白兮凝贊不絕口,安竹微微偏頭,想看看褚宸修什麽反應。
很多男人在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太優秀時,要麽擔心對方瞧不上自己,恨不得折斷羽翼困在自己身邊,要麽是竭盡所能利用對方,恨不得敲骨吸髓。
褚宸修卻只是目光專注看着白兮凝,沒有半點焦躁或者算計。
見一時半會兒這邊怕是結束不了,褚宸修沉思片刻,壓低聲音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安竹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
他才是看着兮凝長大的,下鄉前也是他被兮凝的父母委以重任!
這小子跟兮凝才認識多久,就覺得他跟兮凝的關系比自己跟白兮凝的更親近了?
作者有話說:
安竹:好氣喲,但是還要保持微笑!【不行,笑不下去,還是宰野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