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第 29 章
◎哼，倒是會哄小姑娘◎
白蕭策打量着褚宸修, 小夥子臉長得不錯，體格還成，目光也很端正，不像奸猾之輩, 最重要是對白兮凝好。
就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有沒有什麽抽煙、酗酒、賭錢、亂搞男女關系之類的毛病, 他還得再觀望一下。
褚宸修知道他們一家人難得見面，肯定有很多體己話要說, 便将箱子和背簍交給安竹跟白蕭策, 禮貌提出告辭。
白兮凝看着他的背影，還有些依依不舍。
許臨瑤忍俊不禁。
她該說真不愧是親兄妹嗎？
白蕭策也是, 每次分別總這樣眼巴巴看着她，只要她回頭，就樂颠颠地湊過來問她還有什麽事，跟小狗似的, 特別可愛。
“兮凝,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許臨瑤從随身帶的包裏掏出一個不鏽鋼飯盒，裏面裝着兩個大肉包, 這會兒還熱着。
白兮凝連連搖頭，“我剛才吃了好多東西，這會兒好撐，吃不下了！”
“你不是上山采藥, 能吃什麽好東西？”白蕭策看着她背簍裏的一堆草藥, 疑惑。
“烤兔子、烤魚, 還有桃子。”白兮凝歪頭想了想, 然後答道。
“那小子抓的？”白蕭策眉梢微挑。
他可不覺得白兮凝這細胳膊細腿兒的能有這本事。
提到褚宸修, 白兮凝眼睛都笑彎了，又開啓誇誇模式，“褚同志可厲害了，我們本來打算下山，他聽到旁邊有動靜，直接把斧頭扔過去，啪一下就砸死了那只野兔，魚也是他用木棍戳的，他還會鑽木取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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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倒挺會哄小姑娘。”白蕭策揉了揉白兮凝的頭發，嘟囔道。
“啊？”白兮凝沒聽清，擡頭看他。
“沒什麽。”白蕭策聳了聳肩，又對許臨瑤道，“兮凝不餓，臨瑤，你再吃點？”
“不了，我也不是很餓。”許臨瑤搖頭。
她跟白蕭策從鎮上過來的路上已經吃了兩個包子，是真的不餓。
“那我跟安竹一人一個？”白蕭策立刻道。
“不用，知青院午飯馬上就——”安竹擺了擺手，想要推脫。
白蕭策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把包子塞到他嘴裏，自己拿起另一個，咬了一口道，“吃個包子還推三阻四的，你也不嫌煩。”
安竹很是無奈，不過他也習慣了白蕭策這霸王性子，再加上包子都到嘴裏，便道了聲謝。
一行人回到知青院，推開院門的瞬間裏面頓時安靜下來。
許臨瑤本來還想在這裏說說話，如今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兮凝，我跟你哥在招待所開了兩間房，這次能留三天，咱們好久不見了，要不你也過去一起住？”
白兮凝有些意動，剛要答應，又猶豫了，“我還要掙工分呢，走不開。”
白蕭策聽到這話，都快心疼死了。
從前白兮凝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從來都沒有為錢操過心，也沒受過什麽委屈，哪兒會像現在這般瞻前顧後的？
許臨瑤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你請幾天假沒事的，醫務室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大夫，更何況從前你沒來的時候，村裏不也好好的？”
白兮凝想想也是，“那我去跟李大夫說？”
“下午上工的時候我順便跟村長說一聲就成，沒必要來回跑。”安竹吃了白家一個包子，正不知道怎麽回禮，聞言，連忙開口，“背簍裏的草藥你也不用擔心，我等下幫你送去醫務室。”
“歇了，兄弟。”白蕭策笑着捶了他一下，然後對白兮凝道，“那你進去收拾東西，咱們這就走。”
“吃完飯再走吧。”安竹勸道。
“不了，我們去鎮上吃。”白蕭策光聞廚房裏飄出來的味兒就知道午飯沒有葷腥，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從前艱難的時候草根樹葉都吃過，卻舍不得媳婦跟妹妹吃糠咽菜。
左右他們三個都不餓，午飯耽誤個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事。
“行吧。”安竹也沒強求。
白兮凝帶着許臨瑤進了女知青住的屋子，打開褚宸修給她做的箱子，往裏面裝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箱子裏面也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并不擔心木刺或者什麽的會劃傷手或者勾壞衣服。
白兮凝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
許臨瑤坐在白兮凝旁邊，她看着頭頂的茅草還有土坯牆，以及一排大通鋪，想到白兮凝從前錦衣玉食的生活，眼中滿是心疼。
剛下鄉的時候，小姑娘還會打電話跟他們抱怨，哭訴說鄉下太苦太累，跟那麽多人住一屋不舒服。
可讓她回家，她卻為了安竹，怎麽都不肯。
白蕭策當時氣得差點把電話給砸了，恨不得立刻沖到慶豐村把安竹揍一頓。
許臨瑤好說歹說才給勸住。
本以為再等等，白兮凝許是會想開，熟料白家突然出事，那麽多雙眼睛盯着，就算能把白兮凝弄回城都沒辦法實施。
“兮凝，要不你跟我們去部隊吧。”許臨瑤沉默良久，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啊？”白兮凝愣住。
“你好歹也讀完高中了，我跟你哥可以再部隊幫你找個工作，有我們照應着，日子至少過得比這裏好。”許臨瑤越說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眼中滿是期待。
白兮凝搖了搖頭，道，“可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不用下地幹活兒，只要每天去醫務室給人看看病，上山采藥的時候還能摘些野菜和蘑菇，餓不着也凍不着，沒必要費那麽多功夫跑那麽遠，一切還要從頭開始。”
她再笨也知道如今白家可以說是處在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更大的災禍，要是兄嫂為了她遭受牽連，一家人怕是都沒活路了。
“有我跟你哥在呢，只要你同意——”許臨瑤握住她的手，還要說什麽，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唐棠，你蹲在窗戶下面幹嘛呢？”
許臨瑤一驚，她快速回想方才的事，确定自己沒有說什麽不能說的，這才松了一口氣。
“東西都收拾好了，嫂子，咱們走吧。”白兮凝合上箱子，笑着說道。
許臨瑤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只得點頭。
白蕭策正站在院子裏跟安竹說話，看到她們，笑着迎了上來，還順理成章接過許臨瑤手裏的箱子，“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麽忘帶的，再回來拿可麻煩了。”
白兮凝想了想，搖搖頭，“應該都帶齊了。”
“忘帶東西也沒事，鎮上不是有供銷社，直接去那裏買就行，咱們又不是沒有錢和票。”許臨瑤溫聲道。
“行，那走吧。”白蕭策粲然一笑，跟在她們後面。
唐棠站在角落裏，她看着高大帥氣的白蕭策和英姿飒爽的許臨瑤，想到方才躲在窗戶下面聽到的對話，她不禁聯想到那個從小就游手好閑還各種欺負她的養兄，以及總是看她不順眼還經常撺掇養母把她賣給有缺陷男人換彩禮的嫂子，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
她從前還能安慰自己保不齊白兮凝家裏的情況跟她差不多，只是礙于情面不得不給她寄東西。
可如今真正看到白兮凝的親哥和嫂子是如何疼愛她又如何為她考慮，嫉妒如同硫.酸，幾乎将她整個人都腐蝕殆盡！
唐棠死死地盯着白兮凝，恨不得拿把刀把她捅死，然後劃花那張漂亮白嫩的小臉，再将她丢到荒郊野外，看着她被那些野獸肆意啃食，這樣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白蕭策和許臨瑤都在特殊部隊任職，五感自然比常人敏銳。
更別提唐棠這惡意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沒有絲毫遮掩。
兩人迅速扭頭，目光如同利箭，直直刺了過去。
唐棠一驚，差點摔坐到地上。
有那麽一瞬間，她都以為自己會被殺掉！
白蕭策跟許臨瑤突然定下來，白兮凝微微仰頭，語氣疑惑，“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看到一只陰溝裏的老鼠。”白蕭策扯了扯嘴角，眼中滿是不屑。
唐棠沒想到白蕭策看着那麽好相處，還那麽寵白兮凝，竟然會用這樣的詞彙形容自己，那點為數不多的小心思瞬間跟肥皂泡般消失不見。
她煞白的臉登時漲得通紅，只覺得難堪急了。
“什麽老鼠？”白兮凝故作不解，她想要回頭，被許臨瑤帶着出了院子。
“沒什麽好看的，走吧，帶你去國營飯店吃好吃的。”許臨瑤揉了揉她的頭發，同時深深地看了唐棠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白兮凝很喜歡這種被護在羽翼下的安逸感，嘴角翹了翹，歡快應道，“好。”
看着她天真爛漫的小臉，白蕭策和許臨瑤周身戾氣瞬間消散，眼角眉梢俱是溫柔。
出了知青院，三人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白蕭策有些無聊，他晃了晃手裏的木箱，突發奇想，開始抛着玩。
白兮凝注意到他的舉動，頓時緊張起來，“哥，你小心點，這是褚同志親手給我做的，別給摔壞了！”
“是嗎？”白蕭策眉梢微挑，手裏的動作卻沒停，“這麽重要啊？”
“比哥哥還重要？”
白兮凝：“......”
這簡直就是送命題，不亞于女朋友和媽媽同時掉水裏，先救哪個。
她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下一秒，木箱竟然騰空而起！
白兮凝瞪圓眼睛，呼吸都屏住了。
等木箱穩穩當當落到白蕭策手裏，她才松了一口氣。
白蕭策正想耍寶，突然挨了一記爆栗，“啊，疼！”
“活該！”許臨瑤搶過木箱，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兮凝有多寶貝這個箱子，弄壞了你賠得起？”
白蕭策委屈巴巴，“你也太太小瞧人了，我可是兵王，怎麽可能連這麽輕的箱子都接不住？”
許臨瑤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個幼稚鬼，牽着白兮凝就往前走。
白蕭策連忙跟上，“哎，你們等等我呀！”
他亦步亦趨跟在許臨瑤邊上，好聲好氣道歉，可許臨瑤就是不搭理他。
白蕭策又朝白兮凝使眼色，讓她幫自己說話。
白兮凝剛要開口，許臨瑤就道，“別管他，不然他等下更來勁。”
哥哥跟嫂子，肯定是嫂子的話更管用，白兮凝愛莫能助，只能朝白蕭策投去一個無奈的表情。
白蕭策可憐巴巴跟了一段路，眼瞧着許臨瑤面色和緩了些許，他暗搓搓拿走橫亘在兩人中間的木箱，見許臨瑤沒有反對，又悄咪咪握住她的手。
十指緊扣的那一瞬間，白蕭策嘴一咧，笑得像個吃到糖的孩子。
許臨瑤也繃不住了，嘴角輕輕勾了勾。
她本來就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更何況跟白蕭策感情好，自然不會嫉妒別人，因此一直都希望白兮凝能夠找到那個對的人，不要沉迷于無望的期待。
來之前她還擔心白兮凝依舊像從前那樣将安竹看得很重，眼裏容不下其他人，可瞧着褚宸修哪怕不在，做的箱子白兮凝都這麽寶貝，終于松了一口氣。
到了拖拉機旁邊，白兮凝打開木箱，從裏面拿出裹着草席的坐墊，放好後對許臨瑤招了招手，“嫂子，你坐這裏。”
“不用，你坐吧。”許臨瑤搖了搖頭，她也是當兵的，皮糙肉厚抗造，反倒是白兮凝嬌滴滴的，坐在這硬邦邦的鐵皮上怕是不舒服。
“哎喲，我都沒想到這個。”白蕭策一拍腦袋，很是懊惱，“兮凝，你這坐墊瞧着還挺方便，哪兒弄得？”
“之前去鎮上給人看病，回來時褚同志買的，這個草席也是他怕我熱，後來特意做的。”白兮凝說這話時，笑得格外甜蜜。
白蕭策哼了一聲，“這小子還挺用心。”
“那可不！”白兮凝滿臉驕傲。
褚宸修可是她精挑細選的金大腿，對她能不用心嗎？
“看把你能的。”白蕭策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發，眼中滿是寵溺。
三人到鎮上時，已經過了飯點，國營飯店沒什麽人。
服務員剛開始還有些不耐煩，可看到白蕭策跟許臨瑤的工作證，瞬間肅然起敬，态度也變好了許多。
點完菜，白蕭策沒要服務員招待，自己給白兮凝和許臨瑤倒了茶。
這下總算能好好說話了。
“兮凝，你彙給我們的那些錢真是你賣人參賺的？”許臨瑤壓低聲音，眼中帶了些許擔憂。
天知道她跟白蕭策收到彙款單時有多驚慌，還以為白兮凝在鄉下出了什麽事。
否則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上哪兒弄這麽多錢？
哪怕之後接到白兮凝寫的信還有寄的東西，裏面詳細說了前因後果，他們還是不放心，才有了今天這一趟。
“對呀。”白兮凝點頭，“哥，嫂子，你們放心，我手裏還有不少錢，那些你們随便用，不夠我再想辦法。”
白蕭策聽了這話，卻是心疼壞了。
從前小妹妹日子過得無憂無慮，什麽時候為錢操過心？
“哥還在呢，萬事有我，你沒必要那麽累。”白蕭策表情十分認真，“是不是我們寄的東西太少了，回頭我再想辦法多弄些給你？”
白兮凝哭笑不得，“都給我，那你跟嫂子怎麽辦？”
“我們吃住都在部隊，衣服也是部隊發的，除了有時要買些日用品，沒有其他開銷。”許臨瑤道，“反倒是你，在這鄉下吃不飽穿不好，住得也不舒服，叫我跟你哥怎麽放心？”
“可是我就一個人，只長了一張嘴，你們給的東西太多了，我哪裏吃得掉？”白兮凝很是無奈。
“吃不掉可以分給其他人，把關系打好，他們自然會多照顧你一些。”許臨瑤又給白兮凝倒了一杯茶，語氣溫柔。
“除了安竹哥跟褚同志，海蓉姐跟莉莉倒是挺照顧我的，至于其他人——”白兮凝聳了聳肩，“給他們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才不想當冤大頭呢。”
“喲，小丫頭終于想通了？”白蕭策被她逗樂了。
“是呀。”白兮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現在也算是及時止損吧。”
白蕭策看着她這模樣，心疼的同時又有些欣慰。
他也想一輩子寵着護着白兮凝，可他畢竟比白兮凝大了十幾歲，而且從事的工作也很危險，大概率會走在白兮凝前頭。
等他不在了，這個小妹妹又該怎麽辦呢？
白蕭策從前也猶豫糾結過，卻怎麽都不敢撒手讓白兮凝自己去拼去闖，總是暗中為她擺平所有麻煩。
現在倒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命運已經幫他做好了決定。
“哥，嫂子，我也是家裏的一份子，從前我還小，實在沒辦法，可如今我有能力了，也想為家裏出一份力。”白兮凝看着他們，語氣十分認真，“我知道你們兩個在部隊不缺錢也不缺東西，可爸媽那邊總歸需要錢和東西來打點，我要是自顧不暇倒也罷了，可我明明有富餘，你們為什麽不能拿？”
“一家人不就該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嗎，幹嘛把我排擠在外面，這樣很過分哎！”
白蕭策聽完這番話，有些繃不住，頭扭向旁邊。
放在桌上的手卻暴露了他不平靜的內心——攥成拳頭不說，青筋一直從手背蔓延到小臂上。
“抱歉，兮凝，是哥沒用，沒能保護好你跟爸媽。”白蕭策嗓音有些艱澀，眼睛也微微泛紅。
強撐的僞裝在白兮凝懂事的話語中潰不成軍，痛苦和自責如同洪水洶湧而出，幾乎将白蕭策淹沒。
白兮凝看着他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握住白蕭策的手，柔聲勸道，“哥，人生就是這樣，很難一帆風順，大多是起起落落，可咱們只要還活着，就有團聚的那天。”
“你也是人，也會累，別總想着一個人扛起所有事，我真的可以幫忙的。”
想到原劇情中白家人的下場，作為旁觀者，她都于心不忍，更何況如今自己成為白兮凝。
白蕭策一聽這話，眼中又泛起水光，他用手捂住眼睛，啞聲道，“今天風真大，沙子都進眼睛了。”
白兮凝：“......”
她哥這嘴，可真硬。
“行了，既然兮凝有心，咱們收着便是。”許臨瑤眼弧微彎，“爸媽要是知道兮凝這麽有出息，也會高興的。”
“這有什麽好高興的。”白蕭策忍不住反駁。
他巴不得讓白兮凝當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許臨瑤知道他什麽脾氣，笑了笑，沒有揭穿他，又拉着白兮凝說起其他的。
氣氛這才好了起來。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幾人便打住話題，開始吃飯。
不得不說，國營飯店的大廚确實有兩把刷子，烤鴨和醬肘子之類的硬菜都特別地道，饒是白兮凝不是很餓，依舊每樣都嘗了點。
白蕭策看着她小貓舔食般溫吞的吃相，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白兮凝一擡眼，就瞧見他苦大仇深的模樣，有些疑惑，“哥，你怎麽了？”
他該不會還在為家裏的事發愁吧？
白兮凝歪了歪頭，正想說手裏那些錢她留着暫時也沒什麽用，不如叫白蕭策一并帶走，對方先開口了，“你們知青院吃飯是一起的吧？”
“呃，對呀。”白兮凝點頭，不明白白蕭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我就說呢，你怎麽瘦了這麽多！”白蕭策一拍桌子，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度，“是不是吃飯的時候沒搶過別人，頓頓都餓着？”
他突然來這麽一下，把其他人吓得不輕，尤其是國營飯店的廚子和服務員。
眼瞧着服務員戰戰兢兢過來，想問發生了什麽事，許臨瑤有些無奈，她溫聲安撫了服務員，又拍了拍白蕭策，“你小點聲，別吓到兮凝。”
白蕭策嚣張的氣焰瞬間滅了，他耷拉着腦袋，像極了犯錯挨訓的大狗，“哦。”
白兮凝忍俊不禁，然後解釋道，“哥，知青院東西調度都歸海蓉姐管，每次吃飯也會先分好，不至于餓着我。”
“只是我飯量小，再加上最近天熱，沒什麽胃口，才瘦了些。”
“真的？”白蕭策将信将疑。
“你要是不信，回頭問安竹哥？”白兮凝莞爾。
白蕭策聽到“安竹哥”這三個字，心裏很很不爽。
他抿了抿唇，試探性問道，“兮凝，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安竹了？”
在白蕭策看來，自家寶貝妹妹天下第一好，安竹那小子這都看不上，怕不是想上天！
“嗯。”白兮凝點點頭，“安竹哥人挺好的，當哥哥很好，別的就算了。”
白蕭策一直盯着白兮凝，見她是認真的，并不是故作堅強，恨不得出去點個十串八串鞭炮好好慶祝慶祝！
他輕咳一聲，繼續道，“那那個小子呢，你對他什麽感覺？”
“啊？”白兮凝茫然，“哪個？”
“就是——嗷！”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8-04 04:46:09~2023-08-05 03:1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月 6瓶；青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