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 30 章

◎這句話白兮凝到底對多少人說過？◎

白蕭策話還沒說完, 就被踩了一腳，他痛呼出聲，然後委屈巴巴盯着許臨瑤。

許臨瑤面不改色給白兮凝夾了兩個烤鴨翅，淡淡道, “多吃飯, 少說話。”

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人着什麽急？

她家兮凝樣樣都出挑，想要什麽樣的找不到, 非要這麽早就定下來？

許臨瑤也覺得褚宸修挺不錯, 可這不是只見了一面，其他什麽都沒了解清楚？

看白兮凝這架勢, 如今怕是停留在有好感但沒發現動心的地步，要是褚宸修有什麽缺陷，還能及時止損。

可要是被白蕭策這樣莽撞地捅破窗戶紙，回頭發現兩人不合适, 那得多尴尬？

白蕭策做事向來直來直去, 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當初追人時也跟小狗看到骨頭似的，主打就是一個真誠。

可許臨瑤身為女性, 知道女人在這世道生存有多不易，不得不多為白兮凝想一些。

她抿了抿唇，打算等下好好跟白蕭策說道說道，省得這個家夥一天到晚淨幫倒忙。

白蕭策不明白許臨瑤為什麽突然兇他, 但他向來聽話, 應了一聲, “哦。”

許臨瑤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模樣, 有些不落忍, 便給他盛了一碗雞湯，“喝吧。”

白蕭策看着這碗雞湯，瞬間滿血複活，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

許臨瑤嘴角輕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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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狗總是這麽好哄。

白兮凝看着兄嫂互動，明明烤鴨翅是鹹的，這會兒卻覺得好甜。

吃完飯，他們去了趟招待所。

放好箱子，白蕭策提議出去轉轉，白兮凝欣然允諾。

她一共也就來了兩回，可哪次都沒能好好逛逛。

第一次先是遇到小混混，又被帶到派出所，浪費了不少時間。

同行的人條件都不太好，白兮凝也不想當那個出風頭的，買的東西都中規中矩。

第二次來是給鎮長的母親看病，急匆匆過來又急匆匆走。

這次跟兄嫂在一起，倒沒有那麽多顧慮。

白兮凝小鳥似的一會兒飛到這裏，一會兒飛到那裏，看到什麽喜歡的，都不用她開口，許臨瑤直接掏錢。

她也不擔心小吃買太多吃不完，白蕭策跟許臨瑤都是軍人，平時訓練量大，食量也不小，完全能給她兜底。

一條街逛完，白兮凝還有些意猶未盡，可鎮上就這麽大點地方，沒其他有趣的東西了。

白蕭策摸了摸白兮凝軟乎乎的頭發，哄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去市裏玩，那裏更繁華，到時候好好給你們添置些東西。”

“真的嗎？”白兮凝眼睛都亮了。

“哥什麽時候騙過你？”白蕭策眼中滿是寵溺。

白兮凝出生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半大孩子，因此兩人相處模式與其說是兄妹，其實更像父女，還是更加親近的那種。

“嘿嘿，我就知道哥跟嫂子最疼我了！”白兮凝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甜言蜜語胡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褚宸修剛到鎮上他，看到白兮凝幾人，想上前打招呼，卻正好聽到他們談話，頓時沉默了。

這句話白兮凝到底對多少人說過？

小騙子。

他正腹诽，小姑娘若有所感，突然扭頭，看清來人，那雙本就漂亮的眼眸瞬間變得璀璨奪目起來。

白兮凝笑着揮了揮手，“褚同志，好巧啊！”

褚宸修應了一聲，上前跟白蕭策跟許臨瑤打招呼。

白蕭策想過褚宸修對白兮凝有意，或許會來找自己，卻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這會兒還有些意外，“褚同志來鎮上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沒什麽要緊的。”褚宸修道，“就是會修些東西，每周都會抽時間來鎮政府和其他單位維修汽車和其他機器，有時候也會教人開車，勉強算是臨時工。”

“褚同志這麽厲害啊，那你肯定很受女孩子歡迎吧？”白蕭策笑盈盈扔出一道送命題。

褚宸修下意識看向白兮凝，見小姑娘懵懵懂懂的，又很快收回視線，他抿了抿唇，搖了搖頭，“沒有。”

“我看褚同志年紀也不小了，家裏就不着急，沒有幫你介紹對象什麽的——”白蕭策話還沒說完，衣擺被人用力扯了扯。

得虧他為了給白兮凝撐場面，穿得是襯衫，要是短袖，這會兒肩膀怕是都要露出來了。

白蕭策很是無語，一低頭，就見白兮凝拼命跟他使眼色。

他頓時被逗笑了，這都沒在一起，小姑娘就這麽護着褚宸修了？

白兮凝見白蕭策還有心思笑，顯然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急得汗都快出來了。

她無奈，只得對褚宸修歉然一笑，“褚同志，真的很抱歉，我哥他不清楚你的情況，不是故意說這種話讓你不高興的。”

白蕭策眉頭微蹙，隐約有了個猜測。

“沒事，白同志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只是我情況稍微特殊一些。”褚宸修搖了搖頭，并沒有露出生氣或者難過的表情，只是有些緊張，擔心白蕭策知道他家裏一團糟會不放心把白兮凝交給他。

可那些都是事實，他無法更改，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我今年二十，父親在我十歲出頭就犧牲了，之後母親改嫁，把我留在爺爺奶奶家，我跟家裏其他人都斷絕了關系，如今一個人住在山腳下。”

褚宸修說得輕飄飄，每一個字都仿佛大石頭，狠狠壓在白蕭策心上，讓他幾乎喘不上氣，“抱歉，我不知道......真的很對不住。”

“這些都是事實，沒什麽需要道歉的。”褚宸修見白蕭策沒有露出猶豫或者擔憂的目光，稍稍松了一口氣，連忙補充自己目前的工作情況，還有對未來的規劃，希望能給自己加點分。

說完，褚宸修覺得不夠，又道，“我目前暫時是臨時工，如果将來伴侶那邊有要求，可以先轉正再結婚，然後在鎮上安家。”

“如果我連這個本事都沒有，也不會拖累對方。”

他說完，又偷偷看了白兮凝一眼，掌心因為緊張出了不少汗。

“挺好的。”白蕭策點點頭，“繼續努力。”

褚宸修聽到這話，又見白兮凝沒有露出異樣的神情，緊繃的面容才和緩了許多。

“褚同志，你吃飯沒，要不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許臨瑤對褚宸修感官又好了許多，主動遞出橄榄枝。

褚宸修有些意動，身後卻傳來一個男聲，“褚同志，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是不是走錯了路？”

穿着藍襯衫戴着眼鏡的青年氣喘籲籲跑了過來，他走到近前，才發現不對勁，遲疑着開口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沒有，我們就是跟褚同志遇見了，停下來說說話。”白蕭策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忙去吧，我們今晚就住在招待所，晚上有空來吃頓飯。”

“好。”褚宸修點點頭，又道，“我忙完差不多六點，要是臨時有事遲了，你們不用等我，可以先吃。”

白蕭策樂了，一口應下，“行，那我也不搞那些虛的，你要是來晚了我們也給你留點飯菜，九點前人到就行。”

褚宸修沒想到白蕭策這麽好說話，還有些意外。

眼鏡青年見他們這邊聊完了，褚宸修卻還不走，不催促吧，那邊等着用機器呢，催促吧，又不敢，畢竟這人這麽高這麽壯氣勢還這麽強，只能欲言又止盯着褚宸修。

“我跟臨瑤帶着兮凝繼續在鎮上轉轉，你也別耽誤正事，早點忙完還能早點過來。”白蕭策難得體貼了一下。

“好。”褚宸修應了一聲，又看了白兮凝一眼，這才離開。

“人都走遠了，別看了。”白蕭策揉了揉白兮凝的頭發，吐槽道，“瞧瞧你這不值錢的樣子。”

得虧褚宸修那小子也對白兮凝有意，不然再來個神女有心，襄王無意，他非得氣出毛病不可。

許臨瑤聽到他這話，嘴角微微抽搐。

這家夥哪回看到自己不是狂搖尾巴飛奔過來，哪兒來的臉笑話他妹妹？

“那接下來咱們做什麽？”白兮凝歪頭問道。

“要不......去派出所轉轉？”白蕭策沉思片刻，道，“我想看看那幾個小混混現在怎麽樣了。”

不徹底解決那幫人，他實在不放心把白兮凝繼續留在這裏。

白兮凝頓時來了精神，“我可以一起嗎？”

白蕭策看她精神抖擻，不像遭受心理創傷的模樣，松了一口氣，“行。”

剛進派出所，就看到李所長端着杯子走得虎虎生風，白兮凝剛要打招呼，白蕭策比她更快，語氣驚訝又興奮，“老李，你怎麽在這兒？”

白兮凝很是疑惑。

這個老李是她想的那個嗎？

李所長猛地頓住，茶杯裏的水都灑了出來，他迅速扭頭，看清确實是白蕭策，旁邊也站着許臨瑤，連忙放下杯子，立正敬禮，“白隊、許隊，你們是來出任務嗎？”

“不是，我跟臨瑤是請假過來探親的。”白蕭策搖了搖頭，對白兮凝介紹道，“這位是李連長，我們從前一起出過任務。”

“李連長，這是我妹妹，白兮凝，她幾個月前來慶豐村當知青，之後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留在這裏。”他說着，又笑了，“我說呢，怎麽她遇到小混混那事解決得那麽爽利，原來你也在這個派出所。”

“不敢當，我只是公事公辦，不想因為一顆老鼠屎髒了整鍋粥。”李所長連連擺手，他說完，才反應過來，“等等，您說這個小姑娘是您妹妹？”

“對啊，我們長得不像嗎？”白蕭策将白兮凝攬到身邊，嘚瑟極了，“早就說我妹妹長得好看，現在見到真人，信了吧！”

特殊部隊執行的任務危險級別很高，白蕭策也不敢帶着白兮凝的照片出門，生怕被敵人撿到，從而招來禍患，如今對着曾經的戰友，倒是不用避諱那麽多。

“信了信了。”眼看着周圍不少人朝這裏看過來，李所長連忙招呼道，“去我辦公室吧，咱們坐下慢慢敘舊。”

“行。”白蕭策點了點頭，笑着跟上。

李所長也沒要別人招呼，親自給他們倒了三杯熱水。

“白隊和許隊今天來有什麽事，你們直說吧。”李所長表情十分嚴肅。

“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打聽打聽上次欺負兮凝的那幾個小混混怎麽樣了。”白蕭策端起杯子，說完，咕咚咕咚喝下去半杯。

剛剛跟在白兮凝後面吃了不少重油重鹽的小吃，再加上天熱出汗多，他還真有些渴。

說到這個，李所長表情很是沉重，“我們查出來那幾個小混混不止騷擾過您妹妹，之前還禍害過不少姑娘，有幾個運氣沒您妹妹這麽好，其中就有三個被......糟蹋了，三個中的兩個想不開，一個跳河，一個喝農藥，都沒能救回來。”

白蕭策起初只以為那些小混混不過是看到漂亮姑娘想占點便宜，沒想到竟然真的敢實施，他都不敢想要是褚宸修當時沒有及時出現，白兮凝會怎麽樣。

他又是憤怒又是後怕，追問道，“他們家裏就沒想過報警？”

“有幾家對姑娘沒那麽上心，拿了王主任的封口費，就當這事沒發生，還有幾家想鬧，都被王主任威逼利誘壓了下去，那些都是我調過來之前的事。”李所長十分羞愧，“我光顧着查命案，倒是沒注意這些，是我疏忽了。”

白蕭策哪怕很憤怒，也沒有随意遷怒他人，“這事也不怪你，要怪也應該怪那些違法亂紀的人渣！”

李所長說了幾人的判決，因為情節嚴重，為首的那幾個直接判處死刑，從犯最少的也要蹲九年牢，出來後前途也毀了。

聽到這個結果，白蕭策面色才和緩了些許，卻也沒太高興。

因為那些女孩子遭受的傷害和丢掉的命卻無法彌補。

“說到這個，鎮政府那邊也出了不少力，主動提供了不少證據，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結案。”李所長還覺得奇怪，“白隊和許隊沒有請人幫忙？”

“沒有，我們也是這次過來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許臨瑤搖頭。

“呃，可能是因為我上次從派出所出來，路上遇到一個昏迷的老太太，順手救了一下，後來才知道她是鎮長的媽媽。”白兮凝小聲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李所長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應該是，我記得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鎮長特意過來問過這件事，還以為是誰捅到他那邊去了。”

白蕭策和許臨瑤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為白兮凝又被什麽爛桃花給盯上了。

“對了，老李，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白蕭策想着來都來了，幹脆把事情一并解決。

“您說。”李所長立刻正襟危坐。

“也不是什麽大事，你知道慶豐村的褚宸修嗎？”白蕭策笑道。

李所長動作一頓，不由緊張起來，“您問他做什麽？”

白蕭策看他這樣，心也提了起來。

難不成褚宸修那小子有案底，又或者只是看着老實，其實是派出所的常客？

“沒什麽，就随便問問。”白蕭策擺了擺手。

李所長卻不敢掉以輕心，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包括褚宸修家裏做的那些缺德事。

白兮凝知道褚宸修從前過得不如意，卻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麽詳細的版本，整個人都懵了。

白蕭策和許臨瑤也十分不是滋味。

“唉，那孩子挺不容易的。”李所長說完，嘆了一口氣，“他從前獨自生活，對什麽都不上心，上次見面的時候卻是變了很多，還願意收拾褚家那群趴在他們父子身上吸血的螞蟥，應該是找到了盼頭，不想繼續渾渾噩噩下去了。”

“那什麽，白隊，李隊，他這些年一直都在慶豐村，偶爾來一趟鎮上，應該不會犯什麽大事，還勞煩你們二位出面解決吧？”

白蕭策這才明白他跟李所長都誤會了彼此的意思，笑着擺了擺手，“怎麽會，我就是看到兮凝跟他關系挺好，随口一問。”

李所長這才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又開始操心。

他想着戰友的兒子好不容易開竅，願意為了喜歡的姑娘活出個人樣，自己絕對不能拖後腿。

于是，李所長想了想，又補充道，“那孩子身手不錯，人也正派，就是家裏條件差了點，不過只要他願意，我一定能給他在鎮上安排個好工作，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總歸要成家，總不能叫媳婦跟孩子一起在鄉下受苦？”

白蕭策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也笑了，“那也得看他自己的想法，畢竟他瞧着就是個有主見的。”

“您放心，有我在，總不至于叫他日子過得太差。”李所長拍着胸脯保證道，“當然，他要是犯渾，敢欺負媳婦，我老李也第一個饒不了他！”

說話間，有人敲門，說找李所長有事。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安心了。”白蕭策主動起身，跟他握了一下手，道，“我帶着臨瑤和兮凝再逛逛，你先忙，晚上來招待所，咱們一起吃頓飯。”

“行。”李所長還想給褚宸修刷一下好感，便沒有推辭。

白兮凝聽得雲裏霧裏，但她相信白蕭策不會害自己，也沒多想。

出了派出所，白蕭策只覺得渾身暢快。

原以為這趟過來會有很多棘手的事情，誰成想妹妹有出息了，完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除此之外還多了個褚宸修這樣的意外之喜。

先前白父白母出事，白蕭策也擔心過萬一自己有什麽三長兩短，白兮凝該怎麽辦，如今她身邊多了個褚宸修這樣的追求者，真有什麽好歹，那小子又有人脈又有烈士遺孤的名號，應該能護住白兮凝。

當然，如果可以，他還是更相信自己。

從派出所出來，白兮凝有些累，三人便回招待所休息。

“晚上我跟兮凝住，招待所畢竟在外面，我不太放心。”許臨瑤道。

“行。”白蕭策點點頭，又笑了，“這小丫頭打小就喜歡你，幾歲的時候抱着你不撒手，說你香香的，還嫌我臭，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也不看看誰把她辛辛苦苦養到那麽大。”

白兮凝親親熱熱挽住許臨瑤的胳膊，吐槽道，“誰讓哥你總是在外面野，回來哪次一身汗，還不讓人說了？”

“臨瑤姐姐本來就香香軟軟的，你能娶到她你賺大了！”

白蕭策忍俊不禁，“最後一句我承認，前面的不行，你出來，咱倆單挑！”

“臨瑤姐姐救命，我哥要揍我！”白兮凝連忙躲到許臨瑤身後。

許臨瑤張開雙手，然後對白蕭策一挑眉，“想跟兮凝單挑，你得先過我這一關。”

白蕭策：“......你們兩個就知道合夥欺負我！”

白兮凝抱着許臨瑤的腰，從她後面探出腦袋，沖白蕭策做鬼臉。

三人又鬧騰了一會兒，還是許臨瑤這個最成熟穩重的打斷這幼稚的行徑，“行了，兮凝走了一天，也累了，你讓她好好歇歇。”

“那我打兩盆熱水來，你們泡完腳再休息，這樣能舒服些。”白蕭策說完就往樓下跑，壓根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許臨瑤和白兮凝相視一笑，然後進了屋。

五點多的時候，褚宸修跟李所長一前一後到了招待所。

白兮凝小憩片刻，這會兒精神抖擻，臉上也帶着甜甜的笑，叫人看着就高興。

他們坐了一張圓桌，也沒鋪張浪費，點的菜差不多夠他們吃。

席間主要是白蕭策跟李所長在聊天，許臨瑤時不時插一嘴，再跟褚宸修搭個話，氣氛還挺和諧。

中途褚宸修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拿了兩碗紅棗銀耳羹，一碗給白兮凝，另一碗則是給許臨瑤。

白兮凝看到紅棗銀耳羹，笑得見牙不見眼。

褚宸修見她吃得高興，眼中也漾起笑意。

白蕭策見事情聊得差不多了，便開始今晚的重頭戲，他打開了桌上那瓶白酒。

都說酒品見人品，他想看看褚宸修醉酒之後什麽樣。

褚宸修從前飯都吃不飽，哪兒有餘錢買酒？

更何況他對這東西也沒什麽興趣，下意識推拒。

白蕭策卻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他軟硬兼施，褚宸修看在白兮凝的面子上沒辦法不給他面子。

于是，不知不覺，五杯酒就進了褚宸修的肚子。

他表面看着還算正常，就是臉和耳朵有些紅，反應也有些遲緩。

不過白兮凝那邊稍有風吹草動，他哪怕眼睛都有些難聚焦，還會立刻看過去。

白兮凝一笑，他也跟着高興。

白蕭策想過無數種可能，褚宸修或許會喋喋不休指點江山，又或者掄起椅子暴起傷人，唯獨沒有這種。

他搖了搖頭，滿臉無語，“啧，簡直沒眼看。”

作者有話說：

白（農民）蕭（伯伯）策為了弄清褚（野）宸（豬）修是什麽情況，給他拍了個CT，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哦，原來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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