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沒想到事情能這麽順利,雖然跟白繡繡之前的預期,還是有一定的差別,但是至少上面還是同意了。

她立馬笑盈盈的答應了下來,這個人選是她來挑的。

最後由張繼仁通過,把名單報上去就行了。

童曉雅知道的時候,是聽到同伴說起來的,她們一個個都覺得,如果白繡繡去的話,那按照道理,學校就應該就是帶上她去的,畢竟在白繡繡成績後面的那個就是她了。

童曉雅自然也是很想要跟着白繡繡去的,但是她之前總的來說,得罪了白繡繡很多,對方不一定會帶上自己,她也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有些嫉妒心作祟的,明明白繡繡的成績一直都比她好,可是童曉雅當時就是魔怔了一樣,不服氣的很,還是白繡繡用自己的為人處事,教會了她如何做人。

這才讓童曉雅徹底知道自己錯了。

一旁的朋友還在說,“曉雅,要是這個名單裏沒有你的話,我就去告到校長那,這擺明了是針對你,你的成績就應該是你去的。”

聽到這話,童曉雅微微蹙起眉頭,她道:“我沒有去也很正常,具體怎麽操作,還是要聽學校的,我想白繡繡也不一定就有這麽大的權利,你這種話就別說了,我們沒有證據,說了那就是污蔑別人。”

她現在不想随意的去編排一個人,這也算是白繡繡教會她的一個做人的道理。

另一邊。

白繡繡知道還有一個名額的時候,屬意的人是劉茹,她和劉茹是好朋友,這種好事她肯定是想着劉茹的,從張繼仁那出來之後,白繡繡就去找了劉茹,把事情說了一遍。

“小茹,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聽到這話,劉茹是有些詫異的,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露出幾分笑意後卻是搖了搖頭。

“我自然是願意和你去的,但是說句實話,依照我的專業水平,我怎麽樣都是去不了的,這個我心裏也清楚,你來找我我很高興,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靠咱們的關系來定,按照各方面的話,都是童曉雅去更好,我雖然不太喜歡她,但是也承認她的水平,去部隊可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情,自然還是要這方面過硬的。”

劉茹在中醫學的成績并不是很突出,也就是差不多中等左右的水平,怎麽輪都是不太可能輪到她的,而劉茹本身自己對中醫學的興趣就不大。

Advertisement

這個專業,是她父母喜歡的。

劉茹最近這段時間也在觀察童曉雅,見對方收斂了許多,而且前面工會的宣傳,童曉雅都是頭一個響應的,比起她都還要來的積極,若是班級裏有人多說一句白繡繡,童曉雅也會主動去幫白繡繡說話,這些劉茹都看在眼裏。

她剛開始還怕童曉雅耍什麽花招,現在知道對方估計是真的想要改過自新了。

當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

劉茹要是真的去了,到時候別人肯定會說是白繡繡濫用職權,她不想害了白繡繡。

聽到劉茹的這番話,白繡繡知道對方是完全的站在自己的位置,替她考慮問題,這也是兩個人會成為這麽好的朋友的原因。

那她更不能不管劉茹了。

白繡繡沉吟片刻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看向了劉茹,“小茹,我記得你喜歡寫東西是不是?”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劉茹比起學醫來說,更喜歡的是寫東西,她總是會自己一個人待着的時候寫,有時候寫完了就會給白繡繡看看。

白繡繡要是沒記錯的話,劉茹的文筆利落幹脆,直擊人心,看起來似乎冷冰冰的,卻在結尾後,總是會留下一句引人深思的話,使得冷漠中,多了一絲溫情,和對人性的思考。

前世的劉茹,一直都壓抑着自己的喜好,寫的東西都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從來沒有試圖發表過。

聽到白繡繡的話,劉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欣賞欣賞罷了。”

“我有看過你寫的,寫的很好,”白繡繡抿了抿唇,沉吟道:“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多要一個名額,把你給帶上。”

說做就做,白繡繡立馬就去找了張繼仁,跟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校長,我覺得可以再要一個寫文章的同學,跟着我們一起去,這樣的話,這個同學可以親眼看到我們在部隊裏的過程,可以寫好文章後去投稿,畢竟日報那邊的宣傳也是很重要的。”

關于白繡繡的想法,張繼仁都會認真的聽取,宣傳這一點肯定是重要的,他們做這麽多的事情出來,事實上為的那就是宣傳出去,好讓中醫學院的名字讓大家都知道。

現在一聽,張繼仁覺得有道理,立馬答應了下來,說道:“那我就再去要這麽一個名額。”

對學校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一定會答應的。

這個白繡繡早就猜到了。

很快那邊名單就下來了,上面答應了中醫學院能去三個人,兩個重點幫忙診斷身體,另一個則是在一旁記錄,到時候回來好寫文章投稿去日報。

這名單貼在布告欄上,童曉雅看到上面竟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詫異和意外,她一早上都有些混沌,等到下午的時候,尋了個機會,找到了落單的白繡繡。

看到童曉雅找自己,白繡繡估計是跟名單有關。

果不其然,還沒等她開口,童曉雅就給她鞠了一躬,然後真誠的感謝,“白繡繡,謝謝你不計前嫌,願意讓我跟着去部隊。”

見她這麽說,白繡繡道:“這是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位置,跟我沒有什麽關系,要不是你專業課成績過關,學校也不會讓你去。”

這是事實。

白繡繡對童曉雅是沒有什麽意見的。

前世的她也算是活了一大把的歲數了,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能理解每個人的做法和想法,她管不住別人怎麽想的,能管的只有自己的心态。

重生回來之後,白繡繡就壓根沒有把童曉雅的針對放在眼裏,對方的那些小打小鬧,在她看來無傷大雅。

她只是一門心思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別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聽到白繡繡的話,童曉雅卻是覺得對方的思想覺悟極高,心中更是感慨望塵莫及。

對于想要和白繡繡做朋友的想法越發的濃烈,深刻的感覺到了當初的自己思想是有多麽的狹隘,眼看着白繡繡要走,童曉雅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繡繡,我上學期給你的字條,你看到了麽?”

最近學校裏忙碌的很,一直都是在搞宣傳活動,小考也就推後了,她一直惦記着考試成績出來後,才去問白繡繡,不過這會兒還是忍不住了。

白繡繡點了點頭:“看了。”

還覺得挺奇怪的。

見白繡繡說看了,童曉雅有些緊張了起來,一雙眼睛盯着對方,小聲的問了一句,“那你怎麽想的?”

怎麽想的?

白繡繡并沒有想要多交什麽朋友,知心的朋友不需要多,一兩個就足夠了,至于童曉雅,她前世和她的交集不多,就算有那大多數都是不愉快的,對于這個人是如何的,她的了解并不多。

這麽容易就要做朋友的話,她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呢,白繡繡也不讨厭童曉雅。

她想了想後,委婉的說道:“不是說等你考完試後,看你成績再說麽,現在你還是先準備起來去部隊的事情吧。”

聞言,緊張的童曉雅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也能理解。

這讓童曉雅更是下定了決心,心想着這一次去部隊,她一定要好好表現,叫白繡繡喜歡自己,同意和自己做朋友!

不知不覺的。

童曉雅的目标已經從超過白繡繡,轉變到了讓對方喜歡自己了。

若是白繡繡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怕是要覺得好笑了。

事情就這麽愉快的定了下來,劉茹得知自己真的能去之後,不免有些驚喜,抓着白繡繡反複的确定,“我真的能去麽?學校裏讓我寫救死扶傷的報道麽?要是寫的不好,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不會,”白繡繡看出來了,劉茹是真的高興,她這麽高興,還是頭一回見,白繡繡忍不住問了一句,“小茹,你這麽喜歡寫東西,當初為什麽不堅持?”

聽到這話,劉茹的笑意頓了頓,斂下了眉眼,半晌後抿了抿唇道:“我爸媽很希望我能學醫,說這是個鐵飯碗,他們年紀也大了。”

救死扶傷固然是好,可是劉茹更想要做的,卻并不是這個。

只是有時候,她也得為家人多考慮,所以後來還是學了醫。

見劉茹這麽說,白繡繡心中就明了了,她并沒有再問下去。

這年頭,真的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人,又能有幾個呢,像劉茹想要做的,在生存面前,壓根排不上位。

——

白繡繡算是靠着自己的想法,做到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大進步,她的心情顯然很不錯,等回了家之後,也是意料之外的,發現蘇望亭今天破天荒的早回來了。

看到媳婦回來,蘇望亭立馬湊上前去,“回來了啊。”

“今天怎麽這麽早?”白繡繡看着時間,她回來的也算早的,沒想到蘇望亭比她還早回來。

蘇望亭笑着道:“有幾個零件沒到,得等明天檢測,丁教授就讓我們先回來休息了。”

這再辛苦也得勞逸結合,明知道這個項目是一個大項目,做成功是需要時間的,肯定不能一直讓牛幹活,不讓牛休息,要不然反而會适得其反。

聽到這話,白繡繡點點頭,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去部隊的事情,就順口提了一嘴,“學校搞了個活動出來,我月初要去部隊裏給士兵們檢查身體,估計要去一周。”

一聽白繡繡要去部隊,還是去一周這麽久,蘇望亭立馬就舍不得了。

他忍不住道:“部隊裏肯定是辛苦的,你們學校倒是事情多,怎麽突然又要讓你們做學生的給士兵們檢查身體了,這不是有專門的軍醫在的麽,現在中醫學院都開始想要搶軍醫的飯碗了?我看學校就是沒事找事,讓你們這些優等生辛苦,免費幹體力活,結果都是給他們掙面子,說起來我姑父也是一點都不體恤你。”

他說話不大好聽,連張繼仁都說進去了。

白繡繡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要真怕我辛苦,家務活你倒是可以現在學起來,往後我不想做了,或者忙起來做不了,你也好幫着忙,而不是我現在連洗個碗都指望不上你。”

要說蘇望亭這人,實在是被蘇家寵成了什麽都不會做,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時代的男人們都是一樣的。

雖然現在都在鼓吹婦女能頂半邊天,可是這也就光口頭上說說,這婦女半邊天一頂,意思就是要讓女性出來工作,這本來是好事,卻架不住原本那些男人的大男子主義,認為家裏的事情就該是女人做的。

甚至這年頭的女人,都覺得她們做是正常的。

這就導致了,女人不僅要工作,還得做家務。

蘇望亭不是不會做,是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是應該他做的。

從小到大,做這些家務活的,那都是女人,他看在眼裏,自然也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現在聽白繡繡這麽說,蘇望亭想到上一回的事情,知道對方是在內涵自己,為了證明自己是靠得住的,他立馬就道:“那今天我來做飯,你就待着享受享受,怎麽樣?”

不就是一頓飯嘛。

這還能比做工程還累?

白繡繡從前世到這一世,從來沒有看到過蘇望亭下廚,一聽他這麽說,倒是覺得有趣,也沒有打消他的積極性,雖然很大程度上,白繡繡覺得,今天這頓飯估計是吃的不會很完美的。

不過怎麽說都是蘇望亭第一次主動要求,她當然不好拒絕。

“行啊,那我給你打下手吧。”

蘇望亭雄心壯志的很,結果一進廚房就懵逼了,他連調料這些放在哪裏,第一步是做什麽,都是完全不知道的情況。

對于這一點,白繡繡早就已經猜到了,她也不指望蘇望亭做出什麽好吃的東西來,現在就是把人當成個孩子來教,反正蘇望亭在這方面上,的确是個純小白。

蘇望亭聽着白繡繡的話,先給切好了菜,原本看白繡繡切起來的蘿蔔這麽容易,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手裏就這麽難了,他連拿刀的手勢都是不正确的。

折騰了好半天,蘇望亭有些開始打退堂鼓了,這做飯也太難了吧。

看出蘇望亭的心态變化,白繡繡站在一旁,故意好奇的問道:“望亭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飯麽,挺好的啊,我剛開始菜刀都不會用,多用了幾次之後才會。”

這話一出,蘇望亭本來還想要說算了,現在哪裏還會願意算了,當即這心都飄了起來,整張臉都變得生動了幾分,十分不要臉的回道。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靠天分的,其實菜刀也很好用,你肯定是沒發現其中的敲門,不過我們男人的力氣比你們女人大,做起事情來肯定是更占據先天優勢,這也是正常的,繡繡你已經很棒了。”

蘇望亭這人,別人誇他,他不會當回事,但是只要是白繡繡說的,他就覺得自己是整個人都像是得到了認可一般,瞬間就變得熱情萬丈了起來。

其實做飯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重要的還是一個願意二字。

白繡繡是故意誇他的,有時候對蘇望亭,就是需要用鼓勵的手段,跟對小孩子是一樣的。

切好菜之後,蘇望亭聽着白繡繡說的,倒了油下去熱鍋,随後就把切好的蘿蔔都給扔了下去,熱好的油瞬間炸開,他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擋在了白繡繡的面前,叫那些炸開的油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蘇望亭沒想到,這油竟然燙着還挺疼。

以前他可從來不知道,做飯這麽的危險。

蘇望亭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繡繡你去房間裏休息一會兒吧,做好了之後我叫你。”

“你一個人能行麽?”白繡繡有些不放心。

可蘇望亭多少還是要點面子的,輕咳了一聲說道:“沒事的,你不是都跟我說了步驟嘛,我都記住了,你去樓上吧。”

看出蘇望亭的迫切的想要自己走,白繡繡猶豫了一下,想着當初自己做飯也是一個人摸索過來的,估計蘇望亭也應該可以。

這麽想着,白繡繡就答應了,離開後就上了樓。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的天都黑透了,白繡繡看也沒人叫自己,盤算着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想想還是放心不下,就下了樓。

随後就看到蘇望亭剛好端着最後一個菜上桌。

一共三個菜,盛出來的時候,都是黑漆漆的。

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

蘇望亭:“……”

白繡繡:“……”

兩夫妻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這菜,還是白繡繡主動開了口,“我去看看飯怎麽樣了。”

等走到焖好的飯前打開蓋子的時候,白繡繡看了一眼。

成,半生不熟,水放少了,米也沒有弄平整。

這飯的水,她明明舀好了放在那,怎麽會少呢。

半生不熟是肯定不能吃的,她重新放了水下去,打算重新焖。

出來的時候,蘇望亭還在問她,“飯好了麽?”

“水放少了,飯沒熟。”白繡繡回了一句。

蘇望亭:“……”

他有些意外,“怎麽會少,你之前給我放好的水在那裏,我倒了一半多進去呢,我還怕多了,到時候煮出來的飯會太多,咱們兩個吃不下。”

聽到這話,白繡繡的唇角抽了抽,烏盈盈的眸子對上了蘇望亭,問了一句,“水,你沒倒完?”

“對呀,那水看着太多了,我就沒倒完,”蘇望亭回完後,還皺着眉頭在那憤憤不平,“怎麽就會不熟呢!”

這能不熟就奇怪了!

白繡繡現在已經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受了,她揉了揉眉眼,無奈道:“煮飯的水是要超過大米的,不是說剛好就成,而且我看你米都沒有弄整齊吧,你得讓水都淹沒過米飯,這才行。”

剛剛看那個米飯,跟小山丘一樣,這裏一個包,那裏一個包的,哪怕水放夠了,也還是半生不熟的。

蘇望亭張了張口,沒想到做個飯還要這麽多的講究。

飯沒煮熟,菜沒炒好,這頓飯根本就不能吃。

蘇望亭坐在那如坐針氈。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白繡繡竟然直接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開始嘗起了蘇望亭做的菜來。

雖然已經預料到會很難吃了,但是她沒想到蘇望亭這麽厲害,能難吃到這種地步。

鹽放多了,菜又是焦的,吃起來味道難以形容。

不過白繡繡還是咽下去了。

一看白繡繡把菜吃下去了,蘇望亭着急了,“你別吃了,這菜等下要吃壞肚子的,我們出去吃吧。”

說着就要把菜給端進廚房倒了。

看到蘇望亭的動作,白繡繡立馬制止,她溫聲道:“這是你第一次做飯,我肯定是要吃的,再說了浪費糧食是不可取的。”

見到白繡繡說完話後,真的在那吃了起來,蘇望亭的心莫名的有些說不出的感受,像是被肯定了一般,這一回他算是知道,做飯的不容易了。

他不過是做了一回,就覺得這麽辛苦這麽難,可之前跟白繡繡一起,做飯這些都是她做的,蘇望亭卻從來沒有聽到白繡繡跟自己抱怨過一次。

頭一次,蘇望亭開始認真考慮了這些事情。

蘇望亭自己嘗了一口菜,下一秒味蕾就受不了,直接吐了出來,可一擡眸看到白繡繡皺着眉頭在那吃,他又覺得自己似乎太嬌氣了一點。

難得的,一向來只吃好吃的大少爺,也跟着白繡繡皺眉頭吃了起來。

其實白繡繡是故意這麽說的,也是故意這麽做的,要是第一次就不肯定蘇望亭的作為,往後他在做,就會有心理陰影了。

凡是人做事,都是有第一次的,白繡繡自然是要以鼓勵為主。

吃完飯後,蘇望亭看白繡繡收拾起了碗筷,他主動道:“我來洗吧。”

“不用了,這一次你做飯,碗自然是我來洗,這個呢,叫做分工合作,以後我們也可以這麽來,一個做飯一個洗碗,咱們夫妻互幫互助。”白繡繡拒絕了蘇望亭的請求,她要以身作則,讓蘇望亭知道,一個正常的家庭關系裏,是應該怎麽樣的。

當然這在這個年代裏,看起來是有些不正常的。

不過白繡繡的思想超前,別人家的事情她管不着,可自己家的,她覺得可以這麽安排起來。

聽到白繡繡這麽說,蘇望亭反倒是覺得自己媳婦真是太好了,他以前看白繡繡做飯之後,從來沒想過要幫她洗碗,可是這一回自己做了飯,媳婦竟然說應該是她來洗。

不能全都讓他做了。

蘇望亭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感覺到了羞愧。

這麽想着,白繡繡進去洗碗的時候,蘇望亭趕緊跟了進去,就和一條小尾巴似的,除了是想要陪白繡繡之外,還想要看看白繡繡是怎麽洗的,為什麽之前自己覺得洗的時候已經很幹淨了,可第二天看還是髒的。

這件事情,蘇望亭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等進了廚房,看着白繡繡手腳利落的做起事情後,蘇望亭就明顯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差別,白繡繡先一只碗一只碗的清洗污垢,再用水蕩過一遍後,等徹底洗幹淨了才放回櫥櫃。

蘇望亭突然覺得自己幹活确實是很囫囵吞棗,不如白繡繡做的細致。

全部做完後,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白繡繡洗了個澡出來,坐到了梳妝臺前擦着被水沾濕的發梢,等差不多了之後才上床。

沒多久,蘇望亭也出來了。

聽到動靜,白繡繡覺得今天蘇望亭也算是有了深刻的感受,這是進步。

這麽想着,白繡繡等人上了床之後,就主動抱住了對方,眼睛亮亮的,然後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誇了一句,“你今天做得很好。”

蘇望亭的眸色立馬深邃了幾分,鼻息間是白繡繡身上的幽香,一絲一縷的傳入,叫他有種心癢難耐在其中,他下意識的把人摟得更近了一些,聲音沙啞了幾分。

“媳婦,我們很久沒有過了。”

自從新婚夜後,這檔子事情蘇望亭熱衷,可白繡繡卻是一點都沒興致,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兩個人都想才是愉快的,後來蘇望亭忙起來了,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了。

不過今天不一樣。

他們兩個今天都對彼此有了新認識。

鑒于蘇望亭今天的表現良好,白繡繡臉紅了幾分,小聲嗯了一聲,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是總歸那是上輩子的事情,突然回到年輕時候,再做這種事情,她怎麽想想都覺得臊得慌。

看媳婦這樣,蘇望亭就知道有戲,立馬就去抽屜裏拿小雨傘,随後就親着她又問,“可以麽?”

白繡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次蘇望亭一直到夠本了才停下來,他好歹年輕力壯,又一直憋着,身邊有嬌妻,吃不到那叫一個難受,這一次能得逞,當然要盡興了才行。

結束後,蘇望亭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一口一個的親着已經累的不行的白繡繡,嘴裏心肝寶貝的喊着,別提多膩歪,最後還開始反思起了自己之前的行為。

“媳婦,我以後一定會多體諒你,好好表現自己,我做了一次飯就覺得很累了,你以前還要做飯打掃衛生,家裏的事情都是你在做的,我總算是知道你有多辛苦了,我會盡量去理解你的以後。”

白繡繡眯着眼睛,困倦的很,不過好歹也有了幾分欣慰,老實說,蘇望亭能有這麽大的覺悟,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蘇望亭現在說起來容易,具體還是要看他以後怎麽做。

當然她也知道,蘇望亭做起來肯定沒那麽快的,需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的做,現在是她叫才會做,以後培養起來了,就會眼裏有活了,她現在需要的就是耐心,有了耐心把蘇望亭當成是小孩子來培養就行了。

畢竟以前蘇家從來不會讓蘇望亭去做這些,有什麽好的都是先緊着他,把蘇望亭養成現在這樣也是正常,人沒有給養歪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現在看來,還是有機會教回來的。

雖然蘇望亭大男子主義,但是因為喜歡她的原因,還是願意做出改變的,這才是最重要的,白繡繡能明顯感覺到蘇望亭的變化。

以前是她沒有關心,現在她要開始好好經營生活,經營婚姻,經營她的事業。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初。

學校這邊和軍醫學校确定好了時間,就差不多時間一起出發去部隊了。

白繡繡一早的收拾好了行李,換洗的衣服是要帶一套的,畢竟去一周,而且還不是在南城,是在北城那邊,火車坐過去都要一天呢。

中醫學院去的是三個人,負責的是白繡繡。

張繼仁告訴她,那邊會有人接應她們的,到時候有什麽事情聽部隊的就行了,其他的就白繡繡自己看着辦,藥材方面學校裏都已經配備的差不多了,基本上的都有,早早的就讓部隊那邊的人先帶過去了。

白繡繡幾個,只要人去就行了。

三人上了火車。

在火車上,一路都是劉茹在那叽叽喳喳的和白繡繡說話,童曉雅則是在對面羨慕的看着,她其實也很想要和白繡繡她們對話,只是每次,她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劉茹就已經開始下一個話題了。

那叫一個滔滔不絕。

童曉雅突然覺得,劉茹被安排來寫文章是有道理的。

——

部隊。

“團長,首長喊你。”

聽到傳來的聲音,陳尉源看了一眼面前還在操練的士兵們,淡淡的應了一聲。

陳尉源叫來了副團,安排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後,就大步流星的往首長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一到門口,他身姿筆挺的做了個敬禮,喊了一聲,“首長,陳尉源到!”

聽到陳尉源的聲音,餘首長正坐在辦公室桌前喝着茶呢,擡眸就看了過去,見人站在門口,便趕緊喊了人進來,“你空麽,我這邊得了消息,軍醫學校和中醫學院的學生,今天都要到了,你帶幾個人去火車站接他們,別叫人迷了路,到時候出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關于要來人給士兵們做檢查的事情,陳尉源早已經收到了通知,他自己的身體就是調養回來的,從醫院回來後,就覺得整個人都好了不少,連做訓練都比以前強了一倍。

這讓陳尉源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是好事。

他手底下的兵,跟了他也有段日子了,大家出生入死的,就和親兄弟一樣,大多數的人訓練磕磕碰碰,或者是出任務受了傷,也是很正常的。

部隊裏的醫務人員不多,軍醫就那麽幾個,可部隊裏的人卻很多,有好些兄弟都覺得沒必要這麽矯情,一點磕磕碰碰都要去看,大多數都是強忍着,或者是叫同行的幫自己上點藥就成了。

這誰知道身上會不會留下什麽毛病。

而且這邊部隊位置,是今年才确定下來的,因為還是在操練的階段,所以分配過來的醫務人員都還沒有,現在倒是好,直接就來了一堆給他們做身體檢查。

陳尉源非常重視這個事情,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他一出門,秦浔昌就站在門口。

這是他們團裏的指導員。

和陳尉源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友。

一看到他,陳尉源就道:“正好,你跟我一道去接人吧。”

“接人?”秦浔昌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尉源拉走了。

部隊裏是有專門配車的,陳尉源帶着四五個兄弟就上了車,開了輛大的,聽說這一回來了大概有二十來個的醫務人員。

部隊裏的大老爺們都可高興了,在這裏待着,別說看到女性了,連母的雌的都沒有,這一次一聽來這麽多個女學生,哪怕只是看看,心情也比往常要好許多。

被選中去的人,都叫其他戰友給嫉妒死了。

等到了下午,陳尉源帶着人到了火車站。

白繡繡三個一出火車站,就看到幾個穿軍裝的站在那,手裏還拿着指示牌,上面寫着熱烈歡迎中醫學院的同志,熱烈歡迎軍醫院校的同志。

看到這個橫幅,白繡繡幾個沒忍住都笑了。

主要是一個個的,都穿着這麽嚴肅,結果手上放着這麽一個指示牌,誰看了都覺得可愛。

白繡繡一出來,就有人關注到了,其中一個士兵嗷嗷叫了起來,“那個女同志比俺們村的村花都要俊哩!”

聽了這話,陳尉源看了過去,一看就看到了白繡繡。

他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在這裏能瞧見白繡繡,随後一想,這白繡繡可不就是中醫學院的學生麽。

原本以為再見面,肯定會很難,畢竟這年頭也沒什麽聯系方式的,可卻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又見了。

這還真是大緣分!

陳尉源看向白繡繡的時候,白繡繡也看到了陳尉源。

她有些意外之餘倒也覺得正常,朝着人點了點頭,就帶着劉茹和童曉雅走了過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