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兩對小夫夫的日常

兩對小夫夫的日常

于予書渾身疼痛動彈不得,虛靈子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身後,痛得于予書倒抽一口冷氣。

“下次再喊無量天尊,道爺就弄死你。”虛靈子那語氣簡直是冰冷刺骨。

于予書此刻真是又委屈又氣惱,彼時自己難受得不行了還在顧慮他的感受,想着罵髒話或者喊菩薩都不太合适,這才胡亂喊了這麽個道家感嘆詞,這人還不領情。

于予書想着想着不由悲從中來,淚水汩汩地流個不停,虛靈子隐約間聽到哭聲,坐回床邊一掀被子,便看到于予書在那抽抽嗒嗒地哭着。

虛靈子忍不住笑起來:這惹人厭的公子哥兒,哭起來倒是挺招人疼的。

于予書原本躲在被子裏偷偷哭着,突然被虛靈子看見頓時羞惱不已,急忙去扯被子想要再蒙回去,不過渾身酸痛的他哪裏争得過虛靈子,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被虛靈子再次朝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制服了,只不過哭得更加是慘烈了。

虛靈子把于予書強制摟在懷裏哄了好一陣,于予書仍然梗着脖子罵他臭道士,虛靈子見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咬着牙說道:“小混蛋,好生哄你不領情是吧?看來是道爺昨夜還沒伺候好你?想再來一遭?”

于予書聽完吓得縮在虛靈子懷裏打了一個冷顫,但還是硬着頭皮小聲嘟囔着:“你趴下也讓老子玩一夜,老子就領情。”

虛靈子聽着這貨如今軟乎乎地趴在自己懷裏還敢說硬話,不禁被氣笑了,這個小混蛋就是吃硬不吃軟,直接伸手掐着于予書的脖子就把他從懷裏撈起來,剛想狠狠地收拾一頓,但感受到手裏炙熱的溫度發覺了不對。

這小混蛋怕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吧,這樣就發了熱。虛靈子将于予書塞回被窩,警告他老實呆着不許動,然後便轉身出去幫他準備退熱藥。

其實這警告也是多餘,于予書如今根本起不來床,只有乖乖躺着的份,不過若是被他知道虛靈子腹诽他身體差,那定是拼死也要去掐死臭道士的。那般兇狠地折騰一宿,還要怪他身體差?簡直沒人性!

于予書就這樣在天行觀老老實實将養着,虛靈子雖也算是在盡心盡力照顧他,但卻絕沒有情人間的那種小意溫柔,像是全然忘記了那晚的事。

于予書久經歡場,倒不至于睡了一夜便想着天長地久,但此番不同以往,這次是自己被人家吃了個幹淨,如今倒像是被別人棄如敝履,心裏總是十分不痛快。

于是等于予書行動自如了,趁虛靈子不注意時便跑下了山,決計徹底忘記此事,就當被狗咬了罷。

誰知哪是那麽容易忘記的,剛剛聽文正提起虛靈子的名字,整個人便如坐針氈、暴跳如雷了,想着去樓了樂一樂也總是想起那個臭道士,真是活見鬼了,明明恨死了那晚,卻總是忍不住想起那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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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無量天尊、神仙真人,快些狠狠責罰那道心不定的臭道士才是。

于予書心亂如麻,一邊滿腦子胡亂罵着虛靈子,一邊縱馬在玉鏡湖畔疾馳,就快到家了,誰知突然一道影子竄上馬來,從身後緊緊攬住于予書腰身,然後扯住缰繩勒住了馬。

于予書吓了一跳,竟然有賊人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于大公子?剛要一個肘擊狠狠教訓這毛賊,誰知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予書,是我。”

于予書聽到是虛靈子,愣了片刻後,更是掙紮着要打人,無奈技不如人,三兩下便被虛靈子鉗住雙手死死抱在懷裏,等于予書沒力氣在撲騰了,虛靈子穩住心神貼在于予書耳邊責問道:“你剛剛是從舍箸樓裏出來?昨夜是宿在樓裏?和別人睡了?”

于予書聽出虛靈子語氣中竟夾雜着氣憤與責怪,頓時炸了鍋:“關你屁事!你有什麽資格管老子?老子昨夜就是在樓裏睡小倌兒了怎麽樣?你又不給老子睡,老子愛睡誰睡誰,臭道士你松開!”

虛靈子火冒三丈一用力便将于予書橫放馬上,朝着他屁股狠狠甩了一巴掌,壓低聲音怒斥道:“小混蛋,真是給你臉了!既跟了道爺就是道爺的人,還敢再勾三搭四?看道爺怎麽收拾你!”

而後于予書還沒來得及再次叫罵,便被虛靈子按了一下他頸間穴位,直接昏了過去。

虛靈子對着剛剛追上來的福祿說道:“福祿,去府裏說一聲,就說天行觀的虛靈子道長說了,于公子性情浮躁,貧道帶他回天行觀修行一陣,請于夫人不必憂心,你也不必跟着了,他自會有好照料。”說着也不等福祿回話便帶着于予書騎馬奔城外去了。

福祿愣在原處半晌才回過神,連忙四處看看沒什麽人才放下心來,還好主子騎馬跑得快,故意選的人少的路,不然今日之事若傳揚出去可不得了,這事對府裏夫人那,自然要按虛靈子道長的意思說。但公子被那道士劫了去……公子與那道士應該是有些情誼,但那一夜後公子病了許久,還一直罵臭道士罵到今日,此番也不知有沒有危險,但此事也不敢和夫人說,這可如何是好!

福祿想了半天急得團團轉,終于想到了個好辦法,于是跺跺腳一咬牙便奔着瓊華別院去了。

來到瓊華別院,福寧情緒不佳自然早早便告辭了,只有文正和景彥兩人在書房聊天,福祿事無巨細将于予書和虛靈子的事一一說了,從初相識到今日之事,當然也包括那一夜春宵。

不過福祿那夜早就被于予書支開了,他又不大懂那些房中秘事,只說于予書第二天便病了,是以文正倒也沒想到自己兄弟不是睡了小道士,而是被小道士給睡了。

不過單單是于予書去樓裏偷歡被抓包,然後被小道士劫回道觀一事就足夠文正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景彥在一旁也是忍俊不禁,但見福祿那邊急得都快哭了,只好強忍笑意說道:“福祿你回吧,就按虛靈子道長的說辭回給于夫人就好,至于予書……他好歹是于大将軍的獨子,道長又是明着帶他走的,不會拿他如何,你不必擔心。”

文正笑得差不多了,也擺擺手說道:“無事無事,你回吧,你家公子不知有多快活呢,不必管他,大不了過陣子我和小侯爺去探上一探。”

福祿聞言放下心來,便告辭回府報信去了。福祿一走文正又笑了起來:“哈哈哈,景彥,你說是不是報應?予書這小子成日拈花惹草,這回碰上個硬茬!”

景彥意味深長地笑笑說道:“哦?你們兄弟二人向來和睦,以前必是一同花叢中玩大的,那……我也是你的報應咯?”說罷也不看文正,自顧自斟滿了一盞秋白露,便不再理人。

文正一看,茶滿送客,這是又惹惱了小侯爺?不對,應該是還在介意先前于予書提起的陳舒華的事,這個該死的于予書!本來還想着去救你,得了,你一個人在道觀好好修行吧!

文正滿臉堆笑,小心翼翼湊近了茶盞,也不端起,就着茶盞邊緣便把茶水吸去大半,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彥臉色。

景彥忍着笑白了文正一眼,輕輕剝開一只柑橘,将橘瓣上的白絲小心去掉後送到了文正唇邊,文正連忙接過,還不忘順勢含了一下小侯爺白嫩的指尖。

景彥紅着臉将剩下的柑橘全部扔給文正,然後輕聲說道:“我不是個小氣的人,只是……你從未與我說過那位陳公子的事,總是從旁人嘴裏聽說,我……有些不舒服。”

文正一時語塞,表情有些尴尬。景彥見狀試探着問道:“文正,你……心裏還有他?”

文正聞言連忙坐直了身子解釋道:“沒有!景彥,我鐘文正絕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輩。如今我心裏只有你一人!我承認,我的确曾與他有情,但他執意要娶妻生子,只願與我做見不得人的露水夫妻,可你知道我,感情的事我眼裏揉不得沙子,正如同你篤信情有獨鐘。”

景彥故作輕松地笑笑回道:“我并非疑心你,只是希望你不論何事都能與我坦誠相對,我知道你是怕我不高興才不提他,也不去婚宴的,我知你一片心意。”

文正松了一口氣,上前輕撫景彥的臉頰,然後吻了吻他鼻尖說道:“寶貝,你這般好,我眼裏如何還能放下旁人。”

感受着文正滾燙的氣息撲在臉上,癢得景彥皺了皺鼻子,難得主動地雙手攬上文正的脖頸,輕聲說道:“文正,你去參加陳公子的婚宴吧,既然放下了,就大大方方得去,省得叫他以為你是心裏難受才不去呢。”

文正愣了一下,景彥繼續說道:“不止要去,還要高高興興地去,你等着,我給你找件衣裳。”

景彥說着便去自己衣櫃裏尋了件大紅色的雲紋錦緞袍子,開心地說道:“文正,你就穿這件吧,配你那件鴉青色的大氅正好!”

文正端詳着那身衣裳便笑了:“人家成親,我穿得這麽鮮亮做什麽?不過這身衣裳沒見你穿過,你穿肯定好看,寶貝,現在就穿給我看看吧。”

文正說着便伸手攬過景彥的腰,并且動手去解他腰間的縧帶,看樣子還真打算親手給景彥換上那身衣服。

景彥被氣笑了,文正常常如此,正說着某件事情,一不注意,他就神魂出竅想些旁的事去了,像個孩子般跳脫任性。

景彥好不容易制止了文正的胡鬧,随即臉上帶着絲小得意的樣子說道:“文正,你膚色白,冬日裏穿這大紅,更是襯得格外好看,你就去給他看看,他是舍棄了什麽樣的人間絕色!哼,這麽美貌的小郎君竟不知珍惜,倒是便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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