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入帝清20

第20章 初入帝清20

就在路枭進入訓練場的第八天,紅方終于是忍不住主動采取進攻。

紅方領隊的是路衍。

至于路衍為什麽會拖到現在,也是有紅方內部的原因,畢竟到現在都沒人知道戴之雙安插在紅方的人到底是誰。

這麽看來,那人能為藍方拖這麽久的發育時間,也算是有點本事的。

可路枭還是不喜歡上戰場。

“诶,打個商量行不行?”路枭試探,“一會兒如果我陷入危機了,你們都不要想着來保護我,就讓我自生自滅。”

“你确定嗎?”莫寒溪扭頭看向游殊。

他們只會聽游殊的話。

“別看他的臉色,你們能不能有點骨氣!”路枭氣急,這幾個精英哪兒都好,就是太過忠心,而且只忠心于游殊,別人說的話都聽不進去,這就讓路枭很難辦。

游殊接過話:“這場訓練賽本來就是為學生舉辦的,如果你淘汰,作為你的訓練官,我也不會繼續待在這裏。”

游殊并沒有說謊。

其他訓練官手下學生無數,只要學生不團滅,他們就會一直待在訓練場裏直到手下學生全部淘汰或者這場訓練賽結束。游殊手下只有一個路枭,換句話說包括他和他帶來的精英團都是因為路枭而存在于這裏。

如果路枭被淘汰,他們自然不用再在這裏待下去。

畢竟這種程度的訓練賽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你可是指揮官,你走了,又讓戴之雙來指揮,那還怎麽贏?”路枭想被淘汰是一回事,想躺贏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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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要躺贏,還要躺得明明白白理所當然。

而且他可不認為戴之雙能帶領藍方贏得這場訓練賽。

至少如果指揮官是游殊,他還能覺得勝算比較大。

那天他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三哥是如何帶着人從游殊手裏逃跑,又是如何被游殊精準狙殺幾條生命值的。

但游殊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就很難辦了。

眼見着游殊沒有退讓的意思,路枭糾結片刻,總算妥協。

不過游殊作為指揮官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和路枭混在一起,紅方真正打過來後,指揮官相當于主将,是要帶人沖鋒陷陣的。

路衍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主動出擊,那就要直搗黃龍。

紅方來勢洶洶,周澤偉已經過來催促游殊好幾次。

為了讓游殊徹底放心路枭,周澤偉提議要路枭跟着他的隊伍,而游殊只是冷着臉一言不發。

他當初要拿指揮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不慣戴之雙報團欺壓,欺壓其他訓練官他倒是不在乎,但欺壓到他頭上就等于欺壓路枭,他就不得不在乎。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沖鋒陷陣的時候沒法帶路枭在身邊,心裏也清楚路枭肯定不想跟他一起冒險。

之前在鄉下時游殊便了解過,他喜歡的路阿蛋白得像一張紙,因為家裏不缺錢,在鄉下那些只因為錢和他交往的狐朋狗友的讨好和吹噓下,他從來都是為所欲為随心所欲的,好像從來沒人能逼他去做不喜歡的事。

可自從在帝清碰面後,他的路阿蛋搖身一變成了路枭,明明對來帝清念書這件事很抗拒,卻還是老實在這裏待下來——哪怕是混日子。

游殊倏地想起路枭說的未婚夫。

他這麽乖,是因為他那個很兇的未婚夫嗎?

“叫你去你就去啊。”路枭打斷游殊的思路,腦筋轉飛快,“大不了你就讓莫寒溪他們跟着我,我在後面渾水摸魚,我要是不小心被淘汰,你就罰莫寒溪他們。”

莫寒溪及精英團其他三人:“……”

我謝謝你啊。

“游上将,快走吧,再不走都打到家裏來了。”周澤偉催促着,忍不住上手拉扯游殊,被游殊一把揮開也不惱,只是當游殊不喜歡被人觸碰,又疑惑大家都是男Alpha,被碰一碰又不會有什麽。

但到底是沒說什麽,自覺站一邊等着。

游殊本想再囑咐點什麽,可路枭不樂意聽,嫌麻煩,扭頭就走,一點不領情。

“啧。”莫寒溪有點來氣。

放眼整個帝國,想尋求他們庇佑的富商少爺數都數不清,還從沒見過有人對他們愛答不理。

游殊卻清楚路枭的脾氣,擡眸輕輕瞥莫寒溪一眼,似是妥協一般放輕語氣,“你就當幫我一個私忙。”

保護學生并不在訓練官分內之事,只是游殊手下只有一個路枭,便不知不覺的把保護路枭納入任務之內,除去路枭淘汰全員淘汰的機制這個理由外,還有個理由就是游殊的私心。

路枭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想和他保持距離,也不想成為他的束縛。

這一瞬間,莫寒溪想問游殊是不是還那麽喜歡,又想說心有牽挂的人在戰場上會吃虧,可見游殊這般冷靜冷淡的模樣,想到之前游殊被迫與路枭分開的那幾個月裏游殊在戰場上照樣神擋殺神,喉嚨裏的所有話便又生生咽下去。

作為副将,莫寒溪自認為也是游殊一個談得上話的朋友,這次就算不是命令,既然游殊都開口了,莫寒溪也是樂意幫的。

“我知道了。”莫寒溪望向路枭離開的背影,“一個Omega而已,我還是看得住的。”

莫寒溪有些心疼游殊的境遇。

之前他們在鄉下練兵,游殊有多喜歡他的路阿蛋這一點莫寒溪一直看在眼裏,可惜的是帝國的號令來得太突然,游殊不得不走,臨走前連去找路枭的機會也沒有,他們這才不得不被迫分手。

再見的時候雙方都被各自的婚姻捆綁,就算游殊對路枭依舊有心,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莫寒溪其實不太贊成游殊心裏一直念着路枭那個沒心沒肺的,便三兩句話把游殊推向周澤偉,不給游殊拒絕的機會。

而且路枭已經走得很遠了。

背影像是游殊怎麽挽留也挽留不住的絕情。

路枭無聊地站在隊伍最後出神地望着晴朗的天,層層疊疊的雲,望不到頭的天際,地面轟轟烈烈的爆炸聲也無法打破藍天白雲裏的寂靜。

陽光落到身上時很溫暖,路枭心裏缺暖不起來。

他清楚他三哥的德行,如果不是篤定能贏得勝利,他三哥是不會貿然攻過來的。

可到底是什麽給予路衍主動發起進攻的底氣?

“天上有什麽?”莫寒溪追上路枭,好脾氣地問。

那邊的游殊還沒放心,剛剛交代完什麽,正往這邊趕。

路枭眼角餘光瞥見,敷衍地回:“有雲,有太陽。”

有層層疊疊的雲,有望不到頭的天際,藍天白雲裏藏着與這片大陸截然不同的詭秘。

路枭收回視線。

雲層被倏然撞開。

黑雲壓城。

頃刻之間,整個世界落入黑暗,耳畔源源不斷的傳來學生們驚恐的尖叫。

衣襟裏,貼着他皮膚的那塊龍血玉佩泛着幽幽紅光,像受到感應活過來般,燙得路枭胸口發疼。

從沒見過的巨物至空中俯沖而下,瞬間将規整有序的兩方隊伍一沖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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