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既然是我的東西,你就沒有權利扔”◎
宋詩言離開後去了那條與白榆初遇的俱樂部,可是俱樂部已經轉讓,她又去了夜市裏看了看,最後她在白榆的家門口等到天黑也沒有見到想見到的人。
之後,她失落的回到家。
“你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
蘇琳穿着居家服坐在沙發上,一聽到開門聲立馬詢問道。
“今天的作業有點多,做的慢就回來晚了。”宋詩言回答的心不在焉,在蘇琳再次開口之前又開口道:“媽,過幾天我們就要月考了,我先回房間複習了。”
“你複習就複習,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和白榆用手機聊天你就完了。”蘇琳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還想走上前好在被在一旁看書的宋逸君攔住。
“孩子都說了只是朋友,你要相信她,這麽大了她知道什麽是對是錯。”宋逸君說道。
宋詩言沒有理會,進到房間反鎖上門。
她将書包放在椅子上,順勢坐下,拿起鎖在抽屜裏的日記本,攤在桌子上,提筆卻不知要寫什麽。
長嘆一口氣……
到底是哪個步驟出錯了呢?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她想着便翻開日記本首頁。
上面記着她在網上收集的一些女生如何追求喜歡的人的一些五花八門的答案。
這時,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顧楠佳打來的。
“喂,佳佳。”
“喂,小言,你找到白榆了嗎?”
“沒有。”
“這幾天于洋也沒有來學校,我去問了于堇學長,他們待在一塊,應該沒事。”
宋詩言給于洋發過信息,她知道白榆和他待在一塊,可她不安的是她怕白榆會因為這次請家長而不再理會自己。
她挂了電話,打開窗戶,抱着筆記本閉上眼,窗外開始下起綿綿細雨,秋風吹過漸漸泛黃的樹葉,一陣寒迎面意襲來,吹走她的低沉,她也清醒了半分。
少年時的喜歡是那麽的專一和頑固,她不會因為幾句別人的挑撥和少見幾次面而放下自己的歡喜。
她打開日記本,看到上面的前面幾個步驟:文字感動和從“胃”開始。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紙,開始寫下那些讓人聽着心軟如麻,油膩不已的話。
親愛的白榆同學,如果喜歡你需要個開始的話,那應該是從你的英雄救美和我的見色起意開始……
次日,她比往日早起了半個小時,在蘇琳還沒有早起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用心的準備起愛心便當,之後新喜羊羊的去學校。
她将信封與便當放在白榆的桌箱裏,上課時總是側身回頭看,有時竟然出現幻覺,她看到了白榆正吃着便當還誇她手藝好。
“宋詩言,你不看黑板,一直往後看什麽,後面有答案啊。”物理老師敲了敲黑板對着宋詩言說道。
宋詩言會拉回現實,回過頭一直傻看着黑板。
“你這一天天不是四十五度仰望窗外就是四十五度往後看,課也不聽,來來來,你上來給同學們講講這道題。”物理老師有些許無奈和生氣。
這是物理上常見的一道兩者的初速度,加速度不同在和時相遇的追擊問題,這道題是昨天物理老師留下的課後作業,宋詩言沒有上晚自習自然是沒有做。
顧楠佳将自己的練習冊往她那邊推了推,宋詩言瞟了一眼就拿着自己那本空着的練習冊上臺。
物理這門課目是她最喜歡的一科,她的物理成績也是全年級單科最優,所以一看就會的自信她還是有的。
她讀了一遍題目,提起粉筆潇灑的在黑板上寫下一個解字後,在其後将解題步驟寫了出來,随後面對同學們學着老師的樣子有模有樣地講解。
說完,臺下掌聲雷動,就連教書十幾年的不茍言笑的老頭子也露出贊許的笑容。
“下去吧,雖然你的理科思維很不錯,但是上課還是要聽的,你上課聽十分鐘比你私下自學半個小時還有用。”
“我知道了。”宋詩言回道,轉身回到座位上打開物理書,認真地聽課。
“你是唯一一個被物理老師認可理科思維很強的女生。”顧楠佳豎起大拇指,并低聲說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但凡我宋大美女喜歡背文言文,這民中的一片天肯定是我撐起的。”宋詩言昂首挺身,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吊話。
“你們誰要撐起一片天啊?”
身後傳來男生的聲音,宋詩言欣喜萬分,猛的回頭,白榆的座位上空空如也,眼底下了一層失落地霜,她轉頭看向一旁正一個勁喝着水的于洋。
這時下課鈴聲響起。
“白榆呢?他怎麽沒來學校,你們一聲招呼也不打就曠課,真是太過分了”她越說到後面越心急,她随手拿着物理書砸在于洋的身上。
這一砸,水撒了他一身,于洋這才将目光從顧楠佳身上收回,他看向眉頭緊鎖的宋詩言,失聲一笑。
“你還笑?”宋詩言揚起書就要再次砸下。
于洋一縮,用手擋了擋,開口解釋道:“我們和梅姐姐請過假的,白榆那小子沒有跟你說嗎,他爸來學校那天出了車禍,住院一個星期,白榆請假前去照顧,今天才回家。”
自從白文進将所有事都告訴白榆後就一直害怕他照顧了十幾年的孩子會離開他這個假父親,但他也知道血緣關系這事是改變不了的,在他接到汪向梅的電話後,立即開着他那個輛摩托車跑到街上買了件稱身的西裝,他不想讓女方家長看不起自己的孩子,可卻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出了車禍。
但他并沒有叫救護車,而且繼續往學校趕,在放學之前,他終于到了,可那時他看見白榆正和那個女人離開,深知自己來晚了,便拖着受傷的右腿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當晚白榆喝醉酒回到家,他将白榆照顧上床後依依不舍地坐在一旁,卻因失血過多昏厥過去。
白榆半夜醒來,發現躺在血湖中的白文進後立即撥打120,也跟汪向梅請了假,在醫院陪護。
于洋得知後趕了過去,索性也請了假。
這幾天裏白榆故意忽視宋詩言的信息,就是想讓宋詩言明白,她所謂的喜歡只是一時興起,經不住見不了面。
“那他現在在哪?”宋詩言只想立刻跑到白榆的面前,看看他有沒有比之前瘦。
此話一出,白榆就走到窗外。
“諾。”于洋昂起下巴。
宋詩言望去,白榆正停在窗外,他穿着寬大的秋季校服外套,黑色的書包正懶懶的挂在他的肩上,他的頭發似乎又長了,劉海已經蓋住了他的眉毛,眼底有看不清的滄桑,他低着頭,揚起的風吹來,發梢紮進眼睛裏,他也只是抖抖頭發。
“白榆。”
見到白榆這幅模樣,宋詩言心口一緊,如同溺水般呼吸不來,瞬間說不上話,許久才喊出白榆的名字。
白榆聞聲擡頭,片刻後低頭,略過宋詩言擔心的目光,加快了腳步從後面進到教室裏,瞟了一眼桌子上便當盒,沒有停頓地拿起,随手扔在身後的垃圾桶。
宋詩言看着一愣,但也沒說什麽。
“白榆,你幹嘛。”于洋問道。
“搬位置。”
他言簡意赅地回答,卻如同薄薄的小刀往宋詩言的心上刺了又刺。
班裏的同學都轉身看了過來,白榆沒有過多遲疑,他雙手擡起課桌就往着旁邊走。
“砰”的一聲,桌子落地,被藏在桌子裏的粉色情書掉了出來,白榆看了一眼,剛要彎腰去撿,卻被宋詩言一把推開。
“這信是隔壁一個女生托我放在你桌子裏的。”宋詩言一說謊,一緊張聲音就會變得很細很小,像極了傳說中的夾子音。
她将信封揉捏在手心,許久擡眼與白榆對視,語氣生硬地說道:“我自作主張放進去的,我這就扔了。”
說完,轉身走向垃圾桶,剛要扔就被身後人抓住擡起來的手,“既然是我的東西,你就沒有權利扔。”
他居然會收隔壁女生的情書。
宋詩言忍着心中的不快,直勾勾地盯着白榆是怎麽從她的攥緊的手中奪走那封有破損的情書。
白榆躲開宋詩言那雙逐漸蒙起失望之色的眼神,将信封丢進桌子裏,從一旁拉來凳子毫不猶豫地坐下。
班裏的同學都接頭私語,都覺得這回宋詩言是真的惹到了白榆。
宋詩言掃了一眼低語的同學,片刻後低頭一動不動地盯着不為所動地白榆,衣角的那幾塊布料已經被她揉得起了褶皺,她不明白為什麽白榆對她的态度變化這麽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眼中包涵着淚珠,眼睫一眨,眼淚直徑低落,恰好打在白榆的肩膀上。
上課鈴聲一下,顧楠佳将宋詩言拉回座位上,教室瞬間靜了下來,白榆用餘光看了一眼宋詩言的背影,卻被自己肩上那濕了的那一灘吸引,他暗暗嘆了口氣,然後趴在桌子上睡覺。
“請各班同學有序到操場做課間操。”
廣播上喊着話,各班開始出門到走廊上排隊,宋詩言回頭看了一眼一整節課都沒有太過頭的白榆,也走了出去。
“走啊,下去做操。”于洋走過來拍了拍白榆的背說道。
過了幾秒白榆只是換了個方向趴着,于洋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就跟上做操的隊伍。
作者有話說:
好煩好煩好煩……
————小言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