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塵往事
驚喜交加的千易,不禁收緊自己的懷抱,複又松開,暗暗嘆息,自己這樣算不算誘拐懵懂少女呢?搖掉心底小小愧疚,享受自己真情告白的成果,低頭緩緩吐出自己的要求:“答應了我,就不可以再答應其他男子”。
“嗯”,想想這個要求還算合理,千辭點頭應允。
将懷抱中人兒再攬向自己些“也不可以再向除我以外的男子投懷送抱”,看着千辭點頭後繼續說下去“對除我以外的男子笑的時候,要想到我會難過”,眼眸轉向千辭,嚴肅地繼續加重後果“會失控,會發瘋”。
千辭無奈的繼續點頭“好啦,我都答應你,師兄,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千易捏捏她的小鼻頭,松開懷抱讓她安全逃脫:“我送你的絲巾呢?”
千辭緊張地抓緊懷中的寶貝,“怎麽,你要要回去?”
千易一愣,頓而失笑,走近千辭,抽出她緊捧在懷的東西“傻丫頭,你以為為兄是這樣出爾反爾的人嗎?我幫你戴起來,那賣絲巾的老板有教我一種圍法,我幫你試試看。”
聽到千易不是想要回寶物的千辭才乖乖松手,任他幫自己系上,輕紗盈手,佳人滿懷,讓千易一陣滿足,為千辭系好絲巾,是一個‘雲尤扣’寓意男女間情意纏綿,鎖定終生,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千易輕笑,推着千辭來到鏡邊:
“滿意嗎?”
“嗯!”千辭頻頻點頭,這個圍法真是別出心裁,“很漂亮!”揚頭送給千易下個燦爛的微笑。而受到盅惑的千易則接受這抹送予自己的笑容,輕輕擡起千辭的下颌,緩緩貼上自己的唇,雙唇相觸的瞬間千辭想到南宮絕的吻,不适應地轉開頭,千易也不強迫,只道她是害羞,将千辭輕攬入懷:“這絲巾很配你,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一大早的,哭也哭過了,笑也笑過了,再休息一會兒,中午我再過來叫你吃飯,嗯?”
千辭乖巧地在千易懷裏悶悶的嗯了一聲,是有些累了,再蹭蹭自己有些發癢的鼻頭:“記得一個時辰後叫醒我,我還有事找屏舞姐姐呢。”
“好。”得到愛情的男子總是別樣的溫柔,将千辭帶向床榻為她蓋好被子,看着眼前恬靜的容顏,在千辭額頭輕輕一吻,轉身步出了她的房間,踏出的腳步輕盈,連帶唇邊都挂着滿足的微笑。
不遠處望過來的幾道目光卻頓時冷沉,南宮絕心想:看來辭兒是原諒他了,想想也是,他們師兄妹之間總有一種其他人容不進的默契,想必是三言兩語就輕松釋懷了,反而是他枉做小人了,人家師兄妹以往就經常這樣打打鬧鬧,哪一次不是前嫌冰釋,是他太小題大做了,一飲而下杯中酒,望着緩步而來的千易收拾好自己自怨自艾在情緒。
南宮絕、堯祈、千易三人共坐,堯祈望着春風得意的千易戲谑地說:“易兄好手段!”
千易瞥一眼堯祈:“君子不觊觎他人所愛。”
堯祈:“男未婚女未嫁,大家似乎都有公平競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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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易怒目而視,冷冷地威脅:“暗主,收起你的爪牙,才能活的更久遠。”
看着堯祈一副的不以為然,千易再次警告出聲:“不要打着莫名其妙的二哥身份打辭兒的主意!”
堯祈:“是又如何?”
千易輕哼一聲,沉下怒氣,“話說回來,為何是二哥?”
堯祈摸摸鼻子:這師兄妹二人怎麽都這麽容易抓到重點,悶悶的答到:“泷阡陌是家兄。”
千易:“原來如此。“重重的一拍桌案:“那我可是你救兄恩人,要不是為了救他,我也不會淪落至玄寒宮賣命。”
堯祈:“怎麽說?”
千易具實以告,并重點講述了南宮絕在破廟如何用卑鄙手段重傷其兄,傷重至死的驚險環節,言其若非偶遇千辭,泷阡陌必死無疑。被挑撥的堯祈果然對南宮絕怒目而視。
南宮絕依舊是平淡無波:“任何一個不能為我所用的潛藏勢力,我有機會除去的話一定是不留餘力。”
堯祈默默地為自己嘆息:也怪他沒有交待清家底,當年本是負氣出走,于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願多提。那這樣一來瞬間拉近了他與千易的距離,千易看起來比較好相處,堯祈套近乎的向千易隔空敬酒一杯,又思忖良久言:“你覺不覺得,你和絕雖然外表相異,但卻擁有相同的氣場,你們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千易冷哼一聲:“我還是你失散多年的親老子呢!”
堯祈笑而不怒:“我倒不覺得千辭生的出我這麽大的兒子。”
千易怒極反笑,遙遙地回敬堯祈一杯,“你這人到是有點意思。”
南宮絕不想聽二人繼續胡說八道,遂扯回藍家滅門案,“對藍家的事你們有什麽看法?”
千易回道:“一切要等藍寂回來後方可了解始末,到時再做論斷不遲。”
日子就這樣淡淡地滑過,千易回來後,千辭還是保持了之前每日清晨與其劍舞的習慣。一日,堯祈起了個大早,路經後園的時候,千易和千辭正在晨練,堯祈突然發現他這個便宜妹妹還有劍舞這麽個絕技,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麽千辭剛來流芳閣那會兒為什麽天天纏着他要出臺跳舞了,感情是興之所趨,嗯-看着他的妹妹跳舞果然是一件賞心悅事,不由得駐足觀看;南宮絕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他的邊上,堯祈撞撞南宮絕的肩膀,
“你覺不覺得他們之間似乎不只是師兄妹的關系?”
南宮絕:“……”,他也發現了,他們之間親密更甚從前。
堯祈不由得感嘆:“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斜睨了一眼南宮絕,發現還是沒反應,繼續試探“絕,似乎有人捷足先登了呢!”
南宮絕一甩衣袖,走了。
……剩下堯祈,伸着手要說什麽,卻又無從說起。
幾日後,正是寒泷廣域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千辭早早的就開始摩拳擦掌萬分期待,待燈會那天一開市就歡快地奪門而出,到處亂沖亂撞,看看這也新奇,看看那也喜歡,由于參加燈會的大都是年輕男女,但數量卻也不容小觑,千易将千辭緩緩帶入懷中一路相護。
堯祈雖然是半路殺出的哥哥,但看到千易占千辭的便宜,卻也憤恨不己,奈何卻無從下手管起,只能搖頭喟嘆,人心不古!而南宮絕從一開始就開始放冷氣,凍得堯祈渾身發抖卻半個字也不敢支一句,以前他只是懷疑,現在他可以肯定絕對千辭絕對有意思,而且很快就會有人倒黴了,看一眼現在春風得意的千易,先居上一把同情淚。
前面玩得開心的二人自然不能體會單身狗的處境,恰好遇到一隊人流湧動,千易一個側身緊緊地将千辭護在懷裏,卻巧落了身邊泷阡纖的面紗,泷阡纖是泷家的養女,樣貌卻與千辭有着三分的相似,千易驚訝于泷阡纖的樣貌,目光若有所滞竟忘記了道歉,而在千易懷中的千辭看到千易的反應,頓時怒從心起,用力踩在千易腳上推開了他,憤憤離去,千易吃痛,反應過來後匆匆向泷阡纖說了句報歉,就追逐千辭而去,好容易抓住逃跑的小貓,輕聲的誘哄:“辭兒在為我吃味嗎?你終于略有所嘗為兄當初的滋味了……”
千辭用力的想要甩脫千易,奈何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揚頭問道:“她美的過我嗎?”
“不及千分之一”
千辭冷哼一聲,“真是巧言善辯,明明剛剛都看呆了。”
千易解釋道:“因為乍看她與你有三分相似,近觀卻不及千分之一,為兄只是驚訝于世間居然有像我的辭兒之人,絕無半分觊觎之意,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霹……”
千辭猛的捂住千易的口:“我原諒你了,幹嘛平白無故的發這種誓!”
一場不歡就樣不了了之,二人繼續愉快地游燈會。而跟在易辭二人身後的堯祈卻由感而發,對着南宮絕道:“看來你是輸在不會花言巧語讨女子歡心這方面了。”
南宮絕黯然不語。
然而緣起緣落,并非是以人心可以揣測的,千易這駐足一眼,卻注定了他這一生的悔憾……這已是後話。
幾日後,藍寂回來了,南宮絕、堯祈、千易、藍寂四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同桌而議,藍寂已确定了是藍家幸存的少主,并詳言了從管家翹展(即千易在林中所遇之人)那裏所知,其父藍正渡有兩個貼身暗位,翹展和翹連,皆是藍正渡心腹之人,據翹展所知,當年其父愛慕舞瑟雙絕中的舞絕瑤霁,而瑤霁心系泷家家主泷候淵,也就是堯祈的生母,藍正渡對瑤霁糾纏不休,泷候淵一怒之下約其絡黎山決鬥,言其輸者不可再多做糾纏,藍正渡也是坦蕩之人應約大戰,被泷候淵重創,藍正渡重傷之餘巧遇藍寂生母黎覽情,在丈涯下臨露閣養傷一載半,漸生情素,誕下一子取名藍寂,而中途瑤霁也嫁與泷候淵為妻,藍正渡聽聞這個消息心情雖有不佳,但亦漸漸釋懷,當時藍組織适逢其主遭劫,被多方勢力所不容,趁機下手,藍正渡無奈從新出山重整旗鼓,但仇家甚多,并不欲累其妻室,将暗衛翹展留與她以護周全,待時機成熟再來接她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