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因為我愛你
因為我愛你
額頭相抵,他溫柔地蹭着她,呼吸間,是微醺過後的酒氣。
“是我考慮不周,只顧着自己心安理得,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他調子有些散漫,源自醉酒後遲鈍的思緒,“我只是覺得,初夜是你很寶貴的東西,所以我很珍視它。”
兩人氣息纏綿在一處,呼吸都顯得有些淩亂,少年的眼尾拖出迤逦的紅痕。
喉結滾動,他的嗓子好似被刀片劃過,聲音也跟着發沉。
“我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年少無知的沖動,獵奇,又或是追求亂.倫的禁忌感,你會慢慢長大,也會結識更多優秀的人。”
他吻了吻女孩的眉心,“以後還長,我想給你留出時間,慢慢去尋找自己的真心。”
“不需要!”少女脆生生地回應,“我就只喜歡你!我很清楚!”
少年松了松眉眼,順着她哄道:“那我們不要急于這一時,不要急于十八歲的第一天好麽?”
這樣太沖動,他害怕她清醒過來覺得後悔,害怕她成熟後回頭審視,驚覺他竟趁她懵懂的年歲騙走她的身子……
孟女們愛孟宴臣,多是因為他身上的禁欲感,禁欲源自克制,源自對守禮,源自對自身原則的堅持,緣于極致的理智與清醒。
沈聽筠崇尚當下的快樂,而孟宴臣總是太過深思熟慮,籌謀着未來。
“為什麽你總想要那些契約?結婚有什麽好的?和自由一比,弱爆了……”少女抱怨着,周身滿是怨氣,她恨死結婚了,是結婚綁架了孟宴臣,才讓他碰都不肯碰自己一下。
少年凝視着她,動了動唇:“因為我愛你。”
這是沈聽筠從不曾想過的答案。
無論對錯與否,她确實被小小震撼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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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眸子皺了皺,她縮到他的懷裏,仰頭去吻他的唇。
其實這本就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可他卻好似被解除了什麽封印一般,癡纏地咬着她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一再地追随着去加深這個吻。
被他小心翼翼呵護慣了,小姑娘從沒接受過這樣肆意而濃烈的吻,馬爾法茲酒的甜美醇厚在唇齒之間複現,卻不見那些溫潤的輕柔,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收斂地侵犯和探索。
愛意過分洶湧,紅唇灼熱似火,那些個索吻力道太大,懷裏的少女退卻地打着顫,止不住地向後仰着腰。
氧氣太稀薄,周遭全是他混沌的氣息,她憋得頭暈眼花,恍若離水之魚,就快失去真切的觸感好危險,小姑娘蓄足力氣使勁掙脫才推開他的胸膛,偏過頭去躲開他纏過來的吻。
扣在她腰間的手一個使力,少女輕而易舉地被他提腰抱到了櫃子上,她還來不及驚呼,就被黑化的猛獸攫取了呼吸,背後抵上冰冷的牆面。
有什麽迫使她向後仰去,被迫承受那些失去理智的熱吻,緣是烏長柔順的發尾被他繞在骨節分明的手指,惡意地糾纏在指縫與掌心,少年滾燙的手掌一起,在腰間留下緊握的壓痕。
因是開叉設計的裙擺,妖冶紅裙間露出的玉腿同被他托在手裏,濡濕的汗盡數磨合在手心裏。
直到她嘴角挂上銀絲,窒息一般大口喘.息着再一次推開他,少年才收斂了身上的野性,蟄伏一般窩在她肩窩裏細細啄着。
一灘春水軟在他懷裏,他不懷好意地咬上她的喉嚨。
這裏,她曾經也給了他一口。
痛感迫使空洞的雙眸複又聚焦起來。
她害怕了,懸空的雙腳更添那不安,小姑娘做掙紮着蹬開他,哭聲有點虛飄:“你走開,我不跟你玩了。”
酒紅的裙裾悄然無聲地蓋過剪裁得當的西褲,糾纏着暧昧難言。
曲起的腿凝脂細膩,可大腿那裏,不知何時多了幾道拇指蹭出的紅痕,好吓人,她、她還沒被這麽摧殘過。
孟宴臣卻不肯放開她,就着她亂蹬的動作将人往懷裏一撈,往床上抱去。
“不哭,我用別的辦法讓你快樂。”
那話雖然溫和,但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背後陷進柔軟的床裏,沈聽筠身子一僵,在他的手探入裙底之時,飛快地團起身子躲了過去,就快被吓得魂飛魄散,“我不我不!我不要快樂你別吓唬我了嗚嗚嗚嗚還我哥哥——”
這就跟有人平常說自己不畏生死,死到臨頭卻仍舊吓到尿褲子,一個道理。
沈聽筠的慫,是這般淋漓盡致。
逗得少年笑了笑,調息着平複了心底躁動的熱意。
“好,不吓你了,筠兒不哭。”
沈聽筠的面子碎了一地,慌忙将自己裹進被子當中,縮在角落裏不肯露臉。
少年在背後溫聲哄了好久,才忍着好笑,把那小一團柔柔軟軟地捧在了懷裏。
他的玫瑰,要開了。
玫瑰仍舊縮在被子裏,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的貞潔,不是只在于羅裙之下。”
·
得益于孟宴臣送她的生日禮物——一間頂配的studio,沈聽筠大二便開始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組建樂隊。
大四畢業時,樂隊發行的曲子還被評為優秀畢設,同時在網上小火一把。
許沁在各大網站上也會偶爾看到沈聽筠的采訪、剪輯……曾經站在一起的兩人,如今距離遙遠到擱着一部手機和世界。
這幾年,她默默無聞地考上了一縮很普通的大學,為了和宋焰談戀愛,挑了個距離很近質量不高的學校。
舅媽沒有錢供她,三番五次說服她去打工,屢次失敗後,幹脆下了死命令。
“自己賺學費吧。”舅媽說,“我們實在負擔不起,或者沁沁別去讀書,在家等着小焰回來,咱們把婚結了,早點要個孩子。”
許沁覺得,讀書還是很有必要的,沒有學歷,宋焰或許會瞧不起自己。
高中畢業後,她就開始為自己的學費奔走。
她去做家教,分數不高,人家不要。
去洗盤子,又抹不開顏面,受不了苦。
去做前臺,總有大叔色眯眯地揩油,或是小混混蹲在門口沖她耍流氓。
終于找到一家清吧肯要她去彈鋼琴,彈了一個暑假的鋼琴,許沁總算填上了學費的窟窿。
自此以後的每一個假期,她都過來彈琴,直到幾年後,她遇上領着樂隊朋友前來光顧的沈聽筠。
她還是從前那副模樣,俏皮靈動的氣質,熱辣甜酷的穿搭,同周圍人說說笑笑,談着新曲子的靈感。
許沁注意到她左手中指上,那設計精美的排鑽鑽戒。
……
“哥哥,我撿了一只小貓。”沈聽筠進屋時,手裏提着一個寵物背包。
孟宴臣從廚房裏出來,身上還系着做飯時候的圍裙,“哪裏撿的,還挺好看。”
小奶貓是貍花貓,怯怯地走出寵物背包時,長嘴叫着,卻發不出聲音。
孟宴臣擡眸,疑惑地看向沈聽筠。
小姑娘摸了摸小奶貓的額頭,“小貓找了一晚上媽媽,喊啞了,現在發不出聲音。”
“吶,”她捧起小貓,給他看了看小貓的舌頭,“潰瘍了,貓媽媽會放棄生病的小貓,好可憐捏。”
“我帶它去了趟寵物醫院,醫生開了乳鐵蛋白,還有維生素b。”桃花眸子皺了皺,沈聽筠可憐兮兮地望向孟宴臣,“哥哥,我們可以養它嗎,求求你了。”
說着,捧着小貓做了個揖。
逗得孟宴臣扯唇笑了笑,“可以啊,我滿足你一個願望,你也滿足我一個好不好?”
“什麽願望?”
什麽願望,這願望可不得了。
晚上,孟宴臣終于完成了他的證券投資學期中作業,敲開小姑娘的門,就瞧見她窩在床上逗貓。
“寶貝——”孟宴臣也學着那副貓樣貓進了沈聽筠的懷裏,“要抱抱。”
沈聽筠便知是他終于忙完了課程論文,笑着戳戳他的臉頰,“有空啦?咱們給貓取個名字吧。”
“先說好,咱們得再養一只貓或者狗,總不能只留它一個在家。”
孟宴臣點頭應道:“好,那就叫老大?”
“喂——”沈聽筠無語,“認真點,這可是咱們的第一個寶貝。”
“嘁,你昨晚還喊我寶貝呢,原來我不是第一個?”
“……跟個貓你争什麽争?”
“要不叫桂子?‘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正是秋天出生的小貓,秋天撿回來的小貓。”
“叫美羊羊可以嗎?阿裏嘎多美羊羊桑?”
“也不是不……”
“哈哈哈哈還是叫桂子吧。”
“桂子?桂子?你以後就叫桂子啦——等一下哥哥,這個桂子怎麽那麽像‘櫃子’?你再想一個嘛。”
“喵~”
他淡笑:“你看,它也很喜歡。”
說着,漂亮的手指拈着小貓後頸就把桂子拎出門外,房門輕輕阖上,青年撩眼看向她。
沈聽筠身子一抖,嘴角一抽,“哥哥,不行。”
“筠兒乖~”
“啊啊啊你別過來!”
三兩下制服住亂動的小狐貍,他猛親幾口過了瘾,一副溫柔斯文的模樣哄着,“別氣別氣,我今晚肯定不吊着你了,給你快樂好不好?”
“呸!鬼才信你!我不結婚不結婚不結婚!我才二十你這個禽獸!”
小姑娘的怨氣都快召喚出邪劍仙。
孟宴臣不給她,還撩撥她吊着她,然後在她情動之時逼着她答應跟他結婚。
鬼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好好好,不結不結。”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摸出個小錦盒來。
沈聽筠好奇地盯着那小盒子,“這是什麽?”
拇指一挑,孟宴臣打開那盒子,裏面赫然一只璀璨非凡的排鑽鑽戒。
他說:“訂婚戒指,不結婚,咱們訂個婚行吧?”
沈聽筠考量了兩秒,因為被這腹黑狐貍詐得多了,尤其是抱着她揚言要給她快樂的時候。
面對誘惑,她咽了口口水,拒絕:“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又分不清到底是結婚戒指,還是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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