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人物
大人物
水仙鎮遠離京師，少了些政治争鬥，多了些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我們到了，茹姨。”
“出去吧。”
蕭南風他們已在外邊等着。
馬車停在趙家的後院。
蕭南風見她倆出來了，便開口介紹道：“伯母，卿雲，這兩位是齊淳宴、洪北風。”
齊淳宴和洪北風與張氏母女倆見禮。
“伯母，我是齊淳宴，我來水仙鎮玩幾天。”
張氏點了點頭。
“在下洪北風。”
“雲兒，你們互相認識一下，我先進去，還有事要忙。”
“娘，我跟你一起吧。”
張氏制止了，示意趙卿雲留下認識認識。
“那我等會來幫你。”
待張氏進去了，齊淳宴拿手在趙卿雲面前晃了晃，說：“還認識我嗎？”
趙卿雲噗嗤就笑了：“呦，看着還挺眼熟的，讓我想想。”
手抵着下巴，裝作思考的模樣。
齊淳宴滿臉期待的等着趙卿雲。
看着他那模樣，趙卿雲不忍心在逗他，便說：“好啦，阿宴嘛，是不是。那個和我同病相憐的小可憐。”
“我就知道你記得。那是以前了，我現在不是小可憐。”
“我知道啊，你現在錦衣玉食，而且我現在也不是小可憐了。你看，咱倆是不是很像啊。”
齊淳宴看了一眼蕭南風，說：“哈哈哈，很像很像。”
他感覺蕭南風要爆炸了，還要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洪大哥，我是趙卿雲，你救過我，很高興認識你。”
“趙姑娘，不必客氣。”
“蕭大哥，你有沒有要對我說的。”趙卿雲對着蕭南風就開始扭捏起來，說話聲音都變了，不過她自己沒有感覺。
齊淳宴擱心裏咦了一聲，從來不知道趙卿雲還能這副模樣。
“沒事，你進去吧，我還要帶着他倆去找住的地方。”
“好，那再見蕭大哥。”
“嗯。”蕭南風輕輕地點了點頭。
“走吧，兩位。”
“南風哥，心情就這麽好！”
蕭南風反手就要給齊淳宴一下子，被他躲過去了。
“很明顯嗎？”
“明顯！”
蕭南風看向洪北風。
“是挺明顯的，我發現你，喜怒哀樂，遇見相熟的人，都挺明顯的。”
“那行吧，不裝了。不說我了，說說阿宴，來了水仙鎮，準備住哪裏？”
“你不收留我！為什麽！”
“我能收留，但是五福堂沒那麽多地方啊，阿宴你還帶着疾風呢。”
“那他呢？”
“我之前答應他了，給他提供一個住所。阿宴，你晚了一步。”
齊淳宴變做苦瓜臉，控訴洪北風：“你之前怎麽不和我說。”
“齊少爺，我忘了。”洪北風根本沒想到這，只能是一臉抱歉。
“哼，算了，我去齊府的別院。”
“那好，就這麽安排。阿宴，你和疾風先去別院，我帶北風兄回五福堂。等明天我請你吃飯。”
“好吧。”
“那就這麽說定了。”
蕭南風招呼洪北風，回了五福堂。
“唉，南風哥變了，哼。疾風，走。”
“是，少爺。”
五福堂，臨近日暮，醫館內鮮少有人。坐診的先生也不在，只有廣白一人在看着店。
“距離師兄去岐縣已經六日了，怎麽還不回。”廣白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這句話被要進門的蕭南風和洪北風聽到了，于是說：“聽說有人想我了。”
廣白聽到聲音，喜出望外，連忙回：“是我，師兄，是我想你了。”
“辛苦了。”蕭南風摸了摸廣白的頭。
“不辛苦，哥哥，我應該做的。”
廣白這才看見洪北風。問：“他怎麽回來了。”
“廣白，這位是洪北風，你可以叫他北風哥，以後他就暫住五福堂。”
“為什麽啊。”
“不為什麽，他會武功，你可以讓他教你武功。”
“我才不稀罕呢。”
“我帶他去後邊，麻煩廣白在幫個忙，多照看一會兒了。”
“哥哥，等會我給你講講，你離開這這幾天，水仙鎮發生的事兒。”
“好。”
話畢，領着洪北風，去了後院。
給他介紹道：“五福堂，地方不算大，東南方向那間屋子是師父住的，我和廣白住師父的對面。西北角有間客房，較小一點，收拾收拾你就搬進去吧。”
“多謝南風兄。”洪北風與蕭南風相處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很是好奇，便出口問：“南風兄，我有點好奇了，你會讓我辦什麽事兒。”
“不是說好了，不過問嗎？”
“不問。我只是好奇，你這生活挺安穩，不像是會用到我的樣子。”
“北風兄，防範于未然，誰知道那天會不會來。”
“嗯，說的也是。我自己收拾就行。”
“那好。”
洪北風不用蕭南風幫忙，又來到前堂。
“哥哥，你來。”廣白壓低了聲音，對蕭南風招了招手。
“怎麽了。”
“噓！他怎麽跟你一起回來，還要跟我們住。”
“你不喜歡他？”
“也不是，他不是亡命之徒嗎？”
蕭南風輕笑一聲，說：“不是，不要先入為主。”
“好吧。”廣白最聽蕭南風的話。
“剛才你說要給我講水仙鎮的事情，什麽事？”
“哥哥，你走後第三天，來了個大人物。”
“什麽大人物。”
“京城來的，進城後直奔穗穗姐他們家，姜縣令還出來迎接，看着關系挺親密的。”
“知道姓什麽嗎？”
“當然知道，我可是水仙鎮百曉生。我去問了穗穗姐，姓陸。話說，師父也姓陸。”
“他人呢！”
“在穗穗姐家住着呢。”
“怎麽了！”
“沒什麽。他來之後，都幹了什麽。”
“倒也沒幹什麽，就是滿鎮的轉悠，感覺再找什麽。”廣白還是覺得哥哥奇怪，問：“哥哥，他有什麽不對嗎？”
“哦，沒什麽不對，可能和師父有關。”蕭南風反應過來，剛才的神情不對。
“和師父！”
“嗯。廣白，師父也是陸家的，是京城陸家的，京城有名有姓姓陸的可不多。”
“那就是一家人喽，那他怎麽不直接來五福堂找師父？”
廣白想不明白。“真是個怪人。”
“也是，那就是另有其事，或者兩者都有。且等着吧，現在我回來了，沒準他明天就來了。”
“看不起我！哼。”
蕭南風被廣白可愛到，摸了摸他的頭。
姜府。
“二少爺，蕭南風回來了。”
“終于回來了，去準備點禮物，我明天去見見他。”
侍衛回：“是。”
終于回來了啊，蕭南風，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不記得也沒關系，重新認識一下。
趙家鋪子。
“娘，你沒去胭脂鋪？”
“今天剛回來，先不去。你們......聊完了？”
“聊完了。其實也沒什麽說的，齊淳宴他也認出我了。蕭大哥介紹我認識了一下另一位大哥，就讓我回來幫你。”
張氏是越看蕭南風越順眼。
趙卿雲看張氏在把從岐縣買的幹花瓣全拿出來。便問道：“是不是要在曬一遍？我幫你。”
“雲兒，你看，品質挺好的，只不過捂了一天，拿出來曬曬黴味。”張氏教趙卿雲看材料的品質。
“按顏色深淺，香味濃淡分開。”
“明白！”
張氏放心趙卿雲做事，于是便聊起來別的。
“怎麽不見我爹。”
“不清楚，我還沒去前堂。”
“好吧，晚點做完這些我去看看我爹。”
“嗯，你爹不愛表達感情，你多親近親近他。他的生意不好做，這些年都在吃老本，随着你年紀越來越大，他也更加努力，給你賺嫁妝。”
趙卿雲聲音開始哽咽，說：“我知道。都是以前不懂事。”
“每次都這樣，眼淚說來就來，說點開心的吧。”
“我忍不住，好。”
“記得你大伯家的三哥哥嗎？”
“？。記得啊，怎麽了。”
“記得就行，我猜你爹急着給你說親，就有這個原因。”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你奶奶吃定你爹，認為你爹絕戶，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把你嫁給他。”
“我不同意！就因為奶奶的幹涉，我親娘才走的那麽早，她現在又要來幹涉我的人生。”
“別生氣，生氣不是辦法，你爹就找到了我，你名義上的娘，說讓我給你找一門好親事。”張氏笑了一下，說：“你爹倒也是相信我。”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的眼光。
“然後你考慮到自己的問題，就來問我。”
“是啊，是不是很正确的方法。”
“還好你問我了。”
“晚上，我就和你爹說這事，讓他回絕了你奶奶。”
第三天，清晨。
姜府的大少爺就來了五福堂，在門口還遇上了齊淳宴。
雙方都不認識，都以為是來瞧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