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主番外篇：左心室心事

女主番外篇：左心室心事

－/世界一周目後續：心髒獨白/－

林荔，你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關于這一點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了解你，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會為了你借口一堆的辯解感到好笑。愛就是愛，何必故作否認，謊話連篇？你連對自己都不夠坦誠。

什麽？你問我是誰？你竟然不清楚？我是你的心髒。

準确地說，是你一向唾棄、從不願意提起的左心室。所以現在你死了，輪到我同月神細數你的罪過。

承認吧，早在很久以前，你在遇到他就心動了。

廢話，我當然不是指游樂園那天。

如若切開你大腦的海馬區，我會找到2月19日，你天臺槍擊、目睹他墜樓的當天。

對了，你還記得上個時空的事情嗎？時間循環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我知道醫學家們會把這當成是人類在瀕死之境的掙紮，亦或是科學家們口中平行時空量子力學等玄乎又懸、理論複雜詭秘的玩意兒。

而我、我只把它當成是月神的饋贈，致她最虛僞的信徒。

為什麽這樣看着我？你不記得了嗎？騙子。

在你終于被診斷出急性左心衰竭的當天，你面無表情地撕碎了體檢報告。

你甚至不願意為了我吃藥！

工作真的有這麽重要嗎？這個徹夜無光，連月神都嫌棄的城市，你為什麽要愛它？甘願為它付出這稀薄脆弱的正義感？

沒有任何意義！！！

我明白你剛剛官複原職，面對同事的疏遠，上司的不信任，你想要盡快做出點成績來。他們都認為你在哥譚公報待太久了，只剩下不堪一擊的左右逢源。

所以那小子廣場鬧事那天，你沖得比誰都快吧？

但其實你知道自從你回來後，GCPD背地裏都叫你什麽嗎？瘋狗？不不不，不是，是美女蛇。小心埋伏，迅速出擊，一旦被纏上就絕不松口，專克罪犯的花紋毒蛇。

你想問所以他們為什麽冷待你？

好問題。

你覺得體檢報告撕掉了就能掩蓋事實嗎？那你應該把整個醫院的人都殺光才好。

對了，那個眼光毒辣的老家夥哈維·布洛克，他一眼就看穿了你搖晃的本質：你的偏執心，有一天說不定會讓你也同那些罪犯瘋子般堕入地獄。

事實上是，你開槍，他墜樓，這一切本來應該是詹姆斯·戈登的劇情線。而他才不會像你一樣優柔寡斷，多情泛濫，想七想八。

傑羅姆·瓦勒斯卡，眼前這個紅發瘋子，你認出了他嗎？你走失的童年玩伴，你一直心念不下的年幼朱砂痣，你遭遇變故後唯一的殘留物。所以他現在有在你心中腐爛成一灘蚊子血嗎？

我不知道。

但是雙目對視，你的心髒确實跳得很快。而在他松開手墜樓的那一刻，你讓我跳動地比平時更加疲憊，我徒有空殼，我滿是灰燼。

2月29日，你死了，醫生說你死于心衰。

再說一遍，不是我的錯。是你。是你。是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我知道曾經你看不起隔壁花旦的唱詞。但是事實證明，你還是無可逃離，墜入愛河，堕入地獄。你痛苦萬分，我無可奈何。

只是和你不同，我想我還是愛你的。于是我求月神阿爾忒彌斯垂憐，讓你從頭來過。

你也發現了吧？時間提前了，你回到了去年的11月12日，這也是他的重生之際。

所以…接通公報那個夜半來電吧？

或許你的命運會就此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