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去派出所領人

去派出所領人

陳朵和姜磊發展得很快,沒多久就确立了男女朋友的關系,中午吃飯也要加入花棉和陳朵的隊伍中。

陳朵有些生氣,都說了好幾次了她吃飯要和花棉一起吃,姜磊還來插足,“你不和小花分開,我不和你分開,雙贏。”

“我不打擾你們了。”花棉随意扒了幾口飯,落寞地向車間走去。

“小花。”陳朵白了一眼姜磊也不吃飯了要去追花棉,被姜磊抓住了手腕,“你這樣她還怎麽找男朋友,張斌就沒有機會了。”

“那也不行,我都還沒有和她說好,你不請自來有點過分。”這些男生一點也不懂女孩子敏感的內心!

“你是和我談戀愛又不是和她。”

“你想分手了?”

“……”姜磊還真沒想到陳朵這麽看中小花,連忙認錯,“我錯了。”

兩人一起去車間找了花棉沒有找到,還在午休,大部分員工都不會選擇到車間休息。

“你下次見到她再和她說清楚呗。”

只能這樣了。

靳思绮沒想到花棉坐在辦公樓的樓梯口,她剛核對完考勤記錄準備去吃午飯,“你飯卡丢了?”

“比丢飯卡嚴重。”花棉是來碰運氣的,還真給她碰上了靳思绮,她現在除了陳朵就和靳思绮熟了,“丢了飯友。”

沮喪只是一小會兒,陳朵談男朋友和男朋友一起吃飯也正常,她不想做電燈泡而已。

“我不需要飯友。”不給花棉搭夥吃飯的機會,這和她一起吃飯被人看到都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不是要和你搭夥吃飯,我剛才午飯沒怎麽吃。”再刷一次飯卡也太虧了。

原來是來蹭飯了。

“沒有飯,只有泡面你要麽?”

“有吃的就行。”

屁颠屁颠跟着靳思绮進了辦公室。

“你去吃飯吧,不用管我。”

看着靳思绮拿出了兩杯面打算和她一起吃,這有點委屈了靳思绮了。

“現在去食堂估計也沒幾個菜了。”

“也是。”

拿過靳思绮手邊的泡面,揣在懷裏跑到飲水機邊拆包裝。

先泡好一杯,放在靳思绮面前,“喏。”

很自然的服務。

熱水放完了,花棉蹲在一邊等第二波。

靳思绮拿手心貼着杯身,心被熨燙着。

“你……”

“嗯?”目不轉睛地盯着指示燈。

“書看到哪裏了?”

“已經生完娃了。”花棉對那本書很失望,那女主愛上男主後降智嚴重,以至于作者發的糖甚至後面親嘴恩愛的劇情實在是無聊透頂,最關鍵的是她最關心的事只用了一句話概括了,和電視劇的路數一樣,“好無聊,那本不好看,我已經換了一本新的,你有沒有好看的推薦?”

應該針對性地買來看,胡亂買書也是不小的支出。

“沒有。”

“你談過戀愛麽?”好奇的小朋友轉過頭,水靈靈的雙眸凝視着靳思绮。

“你這麽好奇,怎麽不在廠裏找一個?”手指扣起了杯身。

“我不喜歡男生身上的味道。”張斌每次要靠近她,她都能聞到,不是因為男生在夏天出了汗的那種汗味,是男人的味道,花棉莫名地覺得危險。不僅僅是張斌,她也不喜歡從前的男同學,他們會讨好地接近花棉,她都會盡量躲開,甚至也不喜歡花元挨着她。

“……”

“哎,水好了。”

捧着杯面坐在了靳思绮對面。

“寧寧,你面應該好了。”她好像在發呆,花棉好心提醒。

“嗯。”

“你為什麽對我忽冷忽熱的?”趁着獨處時間,花棉問出了長期困擾她的問題。

“我對你好麽?”靳思绮腦海中時常回蕩着文老師的話,一直在避免和花棉接觸,總的算下來相處的時間并不長。

“好啊,你是我到這邊來對我第二好的人。”花棉喝了一口面湯繼續道,“朵朵除外。”

才第二,靳思绮不服輸的勁頭上來了,“第一呢?”

“當然是文老師啊!”

靳思绮輕嗯一聲,輸得心服口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并沒有被轉移話題,注意力相當集中。

“文老師叫我多照顧你。”

“嗷。”失落地鼓起腮幫子,還有些嬰兒肥的臉更圓嘟嘟了。

靳思绮并不想探究花棉為什麽失落,等吃完了面,立刻招呼花棉把垃圾帶出去後趕緊去車間上班。

又是一個加班日,晚飯也得在食堂。陳朵來找了花棉,花棉說自己一個人沒事的,就這麽被張斌趁虛而入,坐在了花棉對面。

張斌之前厚着臉皮和陳朵花棉搭過好幾次桌,這次花棉落單了,他更要抓着機會。

“小花,你說的那本書我看完了。”張斌上學都沒有那麽認真過。

“……”沒想到張斌真的買了書看,這有些打動了花棉,“你覺得怎麽樣?”

“武則天的人生真的很精彩,其他的人我也不太認識,她們的事跡沒有武則天傑出。”

“我覺得只要能留下自己名字的女人,都不比武則天差。”女人要在歷史上留名就要比男人努力百萬倍。

“那只有武則天當了皇帝。”張斌看了書才知道武則天帝王道路的艱辛,“她連自己親女兒都殺,可真狠心。”

“書上不是說了,殺女兒的事有待商榷。”花棉記得看節目的時候田老師讨論過這個的真實性,她比較認同的就是古代孩子容易夭折,武則天恰好利用了這次機會上位了而已,“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麽樣,男人當皇帝殺的至親也不少。”

“那不一樣,她可是親娘啊!”張斌的思路和花棉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剛才的小感動蕩然無存。

“怎麽不一樣了,怎麽這種事到女人頭上就是萬惡不赦了!”花棉憤懑不平,再說下去又要吃不下飯了,“吃飯的時候不說話。”

學着文老師下了命令。

張斌乖乖閉了嘴專心吃飯,隐約覺得花棉很不開心,怕自己再多說幾句惹得花棉再也不和他說話了,花棉能同意一起吃飯那就證明有希望,他還要加把勁。

“我晚上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吃完飯張斌想再進一步。

“……”和一個快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接近180的男生,不!是男人!回去那才危險。

“我住得很近,沒幾步路就到了。”靳思绮開車不堵的話得有個8分鐘真的不遠,不過她走起來還是有點距離,得将近二十分鐘。

“啊,上工了!”這時候車間上工的鈴聲響起,花棉立刻遁逃。

上班的空隙偷偷給靳思绮發了短信,問她今天加班了麽,可以蹭車麽?

過了一會兒靳思绮回了一個“已經下班”給她。

看來蹭車是沒戲了。

下班鈴聲一響,花棉逃也似的竄了出去,張斌比她還快,已經在車間門口等她。

“你不用送我回家,我一個人可以回去。”之前也每天一個人回去,也沒事。

“我就是想你安全到家,老街這裏情況挺複雜的。”

老街不比新規劃的市區,還有很多監控死角。

……

靳思绮坐在電腦面前查期末的成績,期末考過了快一個月了才出,效率有夠可以的。

“喂,尹姐什麽事?”還在産假中的尹姐打了電話過來。

“小靳,你去街道派出所一下,我們的員工剛才下班後在街上打架,現在叫我們去領人。”

“有人受傷了麽?”靳思绮起身走到後窗,花棉的房間還沒有亮燈。

“男生女生都有受傷,女生有點嚴重。”

“……”心跳漏了幾拍,“我馬上去。”

靳思绮下樓出門的動靜擾醒了文桂,文桂拉開窗門對着靳思绮道:“你大半夜出去幹嘛?”

“小花可能受傷了,派出所叫我去接人。”

“你等等我,我也去。”

老太太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跟着靳思绮來到了街道派出所。

果然是花棉,她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左手用吊臂帶吊着,手掌還包着厚厚的紗布,隐隐透着血絲,臉上還挂着淚痕,別提多可憐了,一旁的女警拿着酒精棉幫她擦手指上的血污。

另外三個鬥毆的男生被警察叔叔領着管教,臉上都挂着彩,沒有花棉嚴重。

“怎麽傷那麽重。”文桂心疼地急忙坐到了花棉身邊,手都不知道放哪裏,生怕又碰疼了花棉。

“文老師,好痛啊。”花棉剛才是疼麻木了,現在文老師一來,傷口疼到了心裏,眼淚又嘩嘩地流了出來。

“怎麽回事?”靳思绮忍着不關心她,有文老師在心疼就夠了,先問清楚情況。

女警已經大致了解的情況,“就是花棉和她男朋友。”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花棉忍着疼打斷了女警。

“花棉和她朋友張斌一起回家的時候。”

“不是一起回家。”警察姐姐到底問的誰了解的情況。

“……”女警剛才問的都是那幾個男生,花棉因為要處理傷口,是剛才才送過來的,“不好意思啊妹妹。”

“他們在路上發生了一些口角,另外兩個男生正好路過,對張斌說什麽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不好好珍惜還吵架不如讓給他們兄弟,因為這個事三個男生火氣一上來就打了起來。”

大熱天的,大家都挺容易上火的,靳思绮聽着更上火,這些男的把女人當物品麽還讓來讓去。

“這和花棉有什麽關系。”傷最重的是花棉。

“我本來躲得遠遠的,那兩個流氓推了張斌一把,張斌沒有站住撞到我了,我摔倒的時候左手撐了一下肩膀脫臼了,手也被地上的石頭尖尖劃破了,剛才縫了3針……”

這聽着都疼,“這都什麽事啊。”文老師都心疼得也要跟着花棉流眼淚了。

花棉的家人不在身邊,現在只有文老師是她最親近的人了,她挨着文老師找安慰,“這樣我明天還怎麽上班……”

靳思绮強壓的怒火一下迸發了,她厲聲道:“你都這樣了還想着上班?”

大概是被靳思绮的呵斥吓到了,花棉立刻閉了嘴,躲進了文老師的懷裏。

“寧寧說得對,你這樣還是休息幾天好。”

警察那邊也處理好了事,三個男生鬥毆情節比較輕,認錯态度好各自交了200元的罰金,并一起承擔了花棉的醫藥費和後續的醫療費用。

“他們不拘留麽?”靳思绮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處理的警察以前也是文老師的學生,現在也有40來歲了,看見文老師來,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老師好。”

“他們都把我們家孩子傷成這樣了,就這麽點處罰?”

“情節不重,認錯态度也好,給孩子們一次機會。”

男生看到“家屬”不滿意,很擔心留下什麽不好的記錄,跟着警察叔叔的稱呼喊,“老師,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三個人就是互相交流感情,不小心碰到她了。”

“是啊,是啊,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張斌也附和着那兩個男生,心裏升出一絲怪異,靳思绮來了是正常的,怎麽靳思绮還帶着她的外婆來,那外婆好像和花棉很熟。

“你們以後還打架麽?”文老師職業病起來了。

“我們保證不打了!”

“那就聽警察同志的安排吧。”知錯就改就行,可憐花棉吃幾天苦頭。

靳思绮沉着臉簽了名,把自己家的兩個員工領了出去。

“張斌,你是自己辭職還是我開除你?”剛走出派出所,靳思绮立刻下了通知。

“……”

“小靳,張斌好像還沒有嚴重到要開除的地步吧。”花棉沒想到靳思绮要開除張斌,張斌也是因為人家出言不遜才動手打人的。

花棉在外人面前沒有叫靳思绮小名這點讓靳思绮覺得她的地位很特殊,只不過張斌這個人不開除不行,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張斌和花棉吃飯了,于公于私都得開除。

“公司規定員工不能打架。”居然還為他求情,更不能忍了。

“小靳,我也是為了保護花棉啊,那兩個臭流氓說的話別提多惡心了。”張斌為自己辯解,這個時候換工作,又要被下一個廠壓一個月工資,這根本劃不來。

“你保護成這樣?”

靳思绮指着花棉的手,怒意不消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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