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捉蟲

第35章 捉蟲

這皇城恢弘磅礴,站在城門口仰頭看那朱紅色的圍牆,就會發現好似鳥籠一般,擋住了鳥兒飛翔的天性。住在皇城裏的人,只能看見這一片天空,永遠都感受不到外面世界的自由和随心。

阿檀放下了車簾,重新倚回了柔軟的靠枕上,她和身邊的宮女采盼說道:“太後突然召見本宮,也不知道葫蘆裏賣了什麽藥,待會兒機靈點,別又給本宮犯傻。”

“公主,奴婢什麽時候拖過你的後腿呀。”

阿檀都懶得拆穿采盼這丫頭的厚臉皮,當初還在宮裏沒搬進公主府的時候,這丫頭連皇帝的寵妃都敢對着幹,得虧皇帝對阿檀這個妹妹也甚是喜歡,畢竟這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如若不然采盼的腦袋絕對會搬家。

說起來這位寵妃現在也被太後關在了皇陵裏,名義上是去給帝王祈福,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太後還記恨着寵妃曾經的盛寵,故意磋磨她呢。

這就是命啊,只盼着下輩子可千萬不要再進宮裏這個吃人的地方了。

阿檀對進宮一事,談不上有多欣喜,太後跟阿檀這個小姑子交情也就是個面上好,心裏頭是各有算計。這次進宮阿檀有種直覺,太後絕對又是要抱怨和寧玉澤有關的事情。

她的這位皇嫂,不是盞省油的燈,這也是為何阿檀不願意摻和皇家的事情,她只是個受寵的公主,吃喝玩樂可以陪着,但別的事就算了。

栖鳳宮富麗堂皇,又因擺設奢華名貴,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有一處瓊樓玉宇的樓閣,四周有碧池環繞,數尾錦鯉在池中自在游玩,富有趣味兒。

劉太後靠着白玉石欄,正在投喂池中的錦鯉,她生得端莊大氣,氣質舒雅賢惠,她餘光看見了徐徐而來的阿檀,親切地喚了聲:“福安,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阿檀淑女微笑,親嫂子,你還不如別盼我來呢。

“皇嫂,多日未見,你的氣色見好啊。”

劉太後面帶着溫柔的笑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讓阿檀坐下,她說道:“骞兒懂事,昨兒個太傅還向本宮誇贊了他,本宮這個當娘的也不好一直拖着病體,只能振作起來為骞兒擋風遮雨。”

阿檀保持假笑不變,又是老一套的抱怨,煩!

【阿檀,我先下線啦!有事召喚我呀。】

系統005號沒有義氣的直接開溜,上次阿檀對它說過的話,005號沒有回複,一人一系統權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芥蒂的種子已經種下,阿檀又怎能對系統005號徹底放下心呢?

暫且不論上次她們的争執,現在的系統005號面對劉太後時是能溜就溜,她很喜歡說一些廢話,繞來繞去的,就跟念經似的,很容易讓人犯困。可偏偏她是太後,阿檀還得給她面子,所以一進宮阿檀就戴上了假笑的面具。

“皇嫂說的都對。”阿檀也不客氣,優雅地吃着糕點,一邊敷衍着劉太後。

有美食當前,她的唠叨自己還能勉強聽上一聽的。

“福安,本宮聽聞一個事兒,說是你對寧玉澤極為上心?本宮有些擔心,怕你被心懷不軌之人所騙。不過那人是寧玉澤的話,本宮就能放心了。”劉太後用宮女遞來的絹帕擦了擦手,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問阿檀。

阿檀沒有糊弄劉太後,她既然會問自己,那說明已經把這件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她先吃完了這塊小巧的糕點後,才慢慢悠悠地解釋道:“皇嫂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劉太後拿出長輩的口吻,含笑道:“福安也大了,從前那個吵着要夜明珠的小姑娘如今都亭亭玉立,不知不覺福安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本宮只有你這一個親小姑子,當然要為福安多多着想。這樣先帝才不會對本宮有怨言吶。”

阿檀算是聽明白了,自己的這位好嫂子是想當紅娘了啊,可怎麽說也不能把自己和寧玉澤牽線在一塊兒吧。

她就是塊難啃的硬骨頭,阿檀還是更喜歡對自己千依百順的人,所以寧玉澤就算了吧。

阿檀為了打消劉太後想拿自己做筏子的想法,坦言道:“那都是謠言,信不得。我是給了寧玉澤一個荷包,但那只是賞賜,也算是賠禮吧,我不僅給了她荷包,還給了補藥呢,皇嫂這就不知道了吧。那外面的謠言肯定沒把補藥的事兒給說了,所以才會讓皇嫂你誤會。”

劉太後不免有些失望,她看着阿檀那張嬌豔的漂亮臉龐,暗想着:這個福安性子刁蠻,渾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張臉了,沒有一個男人見了不會心動,甚至還有一些大膽的女子給福安表達了心意,僅憑着這張臉就沒有人會舍得讓她傷心。如果用福安勾住了寧玉澤,那對骞兒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但劉太後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淡笑道:“你們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啊,都讓福安你心甘情願給寧玉澤賠禮,這可是奇聞。”

阿檀把兩個人的關系撇的幹幹淨淨,劉太後就仿佛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似的,又讓她們變得暧昧不清。

阿檀唇邊的笑容微揚,讓她眉眼生動,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笑起來的模樣更是撩人,她也不氣惱劉太後的裝傻,反諷道:“因何賠禮?說她是我的一條狗罷了,這話着實傷人,所以後來我就向她賠禮了一番,畢竟皇嫂還需要收攬寧玉澤的心,我也不好讓皇嫂你難做,這才親自給她賠禮了呢。補藥是擔心她會被我氣出了病,特意買給她的,就是件小事,沒曾想被捕風捉影的小人給當了真。”

她嗔怪着寧玉澤,像是在埋怨着她,這态度瞧着倒有幾分親昵。雖是在罵人,但嗓音嬌軟纏綿,罵上這一句,怕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美人恩賜。

她話中的傷人之言,在此刻的劉太後耳中像是在辱罵她一般,寧玉澤是阿檀的狗,那她這個需要收買寧玉澤的太後,又是什麽東西!?

阿檀學會了和劉太後一樣的裝傻,裝作沒看見劉太後的眼神,她皺起黛眉歉意地掩了掩唇,說道:“瞧我這張不饒人的嘴,怎麽又無緣無故地罵起了寧玉澤了?也難怪那天寧玉澤給我甩臉子看,哎呀,我這性格向來就是如此無法無天,誰讓父皇和皇兄一直都寵着我慣着我,沒法子,我現在想改也難改了,就是希望寧玉澤寧大人可千萬不要記恨上我呀。”

她忽而笑了笑,對劉太後嬌俏地撒着嬌,說道:“不過我才不怕呢,就算寧玉澤記恨我,我還有皇嫂保護我呢,還有骞兒,咱們可是皇家,一個寧玉澤還能壓制不住?對不對啊,皇嫂?”

只有傻白甜才能打敗劉太後這種滿肚子壞水的東西,既然你惦記着我,那就別怪我反擊了。

劉太後垂眸看着阿檀握着自己的手腕,硬是擠出了一抹笑來,憋着心裏被阿檀氣出來的火,說道:“對極了,皇嫂會保護福安的。”

她的樣子現在絕對不算好看,因此阿檀“噗呲”笑出了聲來,她明媚動人,在這處瓊樓玉宇中,無人能奪走她的風華,她的傾城絕代。

她這次可是真心誠意的對劉太後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把人嗆的說出不來話的感覺可真爽。當了好久的無腦公主,今兒個算是爽快了一次。

劉太後扯唇幹笑着,她身邊的心腹見狀趕緊出來給劉太後分憂,說道:“太後娘娘,您之前不是還吩咐奴婢給福安公主備了些名家之作,讓福安公主陶冶情操麽?”

劉太後失笑道:“對對對,瞧本宮這記性,福安啊,你琴棋書畫四藝算不得出色,雖說你是天家公主,可女子應有的賢良淑德和才氣你還是要有的,這些書籍都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之作,你回去好好細讀一番,等下次本宮見了你,說不定要考核你的。”

阿檀面不改色地松開了劉太後的手腕,拿起絹帕擦了擦,揶揄道:“皇嫂這心思若是讓母後知道了,定會感慨自己的好眼光,定下了你這麽個賢惠的兒媳婦。”這劉太後真是腦子有病,不去為難旁人,反倒來為難自己,服了。

劉太後淡笑不語,揮了揮手讓心腹宮女去拿書籍。

結果阿檀一看,就見到了其中有一本是着着白玲珠的名字。她翻了翻,計從心來,她看了幾眼,随後搖了搖頭,說道:“皇嫂啊,有些話我還是得說的,這位白姑娘的詩集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啊。”

“怎了?”

她随手指了指,責怪地說道:“這首我曾經在父皇的藏書閣裏看見過,是前朝一位詩人所留,這孤本沒想到白姑娘那兒也有,恐怕白姑娘并不知曉藏書閣也有一本,所以才敢如此膽大的拿出來剽竊。”

劉太後冷下了臉,她看了看這詩,又聽着阿檀的嘆息,似是感到臉頰發燙,劉太後只好遷怒在心腹身上,她沉聲訓斥着宮女,說道:“秋霜,虧本宮對你一向放心,結果就出了這一樁禍事,出去跪着!”

秋霜沒有怨言,只是懊悔地說道:“是奴婢辦事不足,還請皇後娘娘和公主恕罪。”

阿檀沒有參與劉太後懲治下人的事情,她繼續翻看着白玲珠的詩集,偶爾目露驚豔,沒想到這才女系統還是有些本事的,這本詩集确實有幾首好詩。但,那又如何,從今兒起,白玲珠的才女之路就走到了結尾。

藏書閣根本沒有阿檀所說的那本孤本,但是她既然敢說白玲珠剽竊,那就說明已經做好的萬全準備。至于劉太後會不會去藏書閣尋找那本書,那自然是不會為了一個白玲珠而大費周章。所以白玲珠即将面臨的難題是無解。

不會有人去懷疑阿檀的話是真是假,這就是身份地位帶來的便利。她是尊貴的福安公主,沒有人會認為是阿檀故意冤枉的她,只會覺得白玲珠真的是剽竊了孤本上的古詩。

白玲珠不是喜歡給人身上潑髒水嗎,那阿檀就給她潑回去,身敗名裂只是一個開始。

阿檀帶着一批賞賜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她提裙跨過門檻,對管家吩咐道:“把本宮一直護着育嬰堂的消息放出去吧。”

“老奴立馬着手去辦。”管家猶豫地看向阿檀,反問道:“公主暗地裏資助育嬰堂已經有十多年了,為何現在突然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是不是有人想要傷害您?”

為何要傳出去?那當然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白玲珠口口聲聲稱阿檀揮霍無度,不體恤百姓,可育嬰堂的事情被衆人皆知後,誰也不可能再說阿檀一句壞話。

這京城大大小小的育嬰堂每月光需要買給老人孩童的糧食都需要一大筆銀錢,就更別說資助了十年,誰還敢說阿檀揮霍無度?

阿檀堵住了悠悠衆口,只要等白玲珠的剽竊一事發生,那些人就會朝着她攻擊,成了另外一個發洩口。誰讓白玲珠在戲耍她們呢?

阿檀對采盼使了個眼色,采盼過去把半跪着的管家扶了起來,先皇後是邊疆大将軍的長女,這座公主府的一切布置和人手也是先皇後給她安排的。管家是邊疆大将軍身邊的一位受了重傷的将士,他沒有再踏入戰場的可能,所以先皇後就讓他替阿檀看守這公主府。

阿檀笑道:“沒事兒的,本宮可是福安公主,誰也傷不了本宮的。”

“那就好那就好。”

“羅叔,注意點兒自己的身體。”

管家急忙應着阿檀的話,一雙渾濁的眼睛看着阿檀的背影,那紅衣模樣,真像當年的大姑娘啊。

采盼追在阿檀的身後,說道:“公主公主。”

阿檀問道:“有什麽事兒就說。”

“奴婢之前見到寧大人了。”

阿檀雙腳停了下來,狐疑道:“你在哪看見了?”

“就在栖鳳宮外啊,奴婢見她和聖上在一起。”

阿檀不知為何松了口氣,瞪了這丫頭一眼,道:“本宮還以為你在栖鳳宮見着她了。”

在劉太後面前說寧玉澤的壞話不可怕,可怕的是本人在場,那才是真的尴尬。不過劉太後也不會留個外臣在栖鳳宮,都怪這個采盼說話大喘氣把自己給吓着了。

這次阿檀沒有回自己的小竹樓,因為今兒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那邊竹樓哪哪都好,唯獨下雨的時候格外吵鬧,誰讓那邊種着一大片竹林呢,那雨滴敲敲打打地,不熱鬧才怪。

“公主這些帖子奴婢都給您剪了?”

阿檀點點頭,“都是些懶得去見的人,留着她們的請帖也沒有什麽用。”

有用的請帖都在她手裏呢,阿檀看了看,都是那幾位姑娘的請帖,阿檀把它們擱置在一旁,提筆寫起了信。

她還是不要答應其中任意一位姑娘的請帖了,別到時候又需要讓自己去勸架,先請她們來公主府上一聚,等過幾日江南的花送來了京城就開茶宴,這樣一來就能見她們兩次了。

這雨說來就來,本來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又因為烏雲密布,所以黑壓壓的,讓人擡頭望天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雨水順着房檐落了下來,采盼看見還有扇窗開着,急忙收起了它,随後點燃了熏香,意為驅趕那些蚊蟲。

阿檀聽着這雨聲,手中的筆忽然就不想寫了,她說道:“采盼,去把那藤椅給本宮搬來。”

她使喚着采盼,把狼毫放在了一旁,從房中拿出了一把琵琶,她調了調音,說道:“采盼啊,給本宮彈一曲吧。”

“公主,你也得等奴婢把藤椅給您拿來呀!”

“你真磨蹭。”

“公主!”

阿檀嫌棄地說道:“行吧行吧,你慢慢搬。”

她也不等采盼,自己戴好撥片,微側着臉,專注的望着這把琵琶,廣袖從腕處滑落,紫玉镯不小心碰到了琵琶,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阿檀指尖撥動,琵琶的聲音從這間房一聲遞着一聲送了出去。

院中的雨打芭蕉葉,又或是下人躲雨的嬉鬧聲,都将和琵琶夾雜着,難舍難分。

采盼扶門而望,心裏則對劉皇後鄙夷不屑,她的公主才不是一個四藝不通的人,因為公主的頑劣就忽略了她自身的優異,如果先皇後還在世,一定會慈愛的看着公主,誇贊一聲,絕對不會像劉皇後這樣惡意地貶低公主。

這時,有宮女對着采盼招了招手,她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那宮女臉上還有水珠,采盼給她擦了擦,聽完了她的話後,說道:“好,等會子我就給公主說。”

“好勒采盼姐。”

宮女離去的影子被阿檀察覺,她指尖停在了弦上,反問道:“怎麽了?”

“公主,是寧大人她在側門呢。”

阿檀挑了下眉,看來是因為今天一直提她,所以才把她給催來了,邪乎得很。“你出去打傘迎迎她,本宮剛在宮裏說了她的壞話,若是讓她再淋了雨,那本宮實在是于心不忍啊。”

“公主竟然這麽好心?”

阿檀撚起桌上的葡萄朝着她砸過去,笑罵道:“多嘴!”

不過,她為什麽又來了?

阿檀那時為何會抗拒劉太後的說媒,不僅僅和寧玉澤的性格有關,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阿檀看不透這個人心裏想的是什麽。這讓習慣占據領導主位的阿檀無法接受,雖然她很欣賞這個女子,但也只是欣賞。

她沒有因為寧玉澤的到來停下她手中的事情,琵琶聲餘音繞梁,上衣着粉,下裙為綠,換上常服的阿檀俏麗中不失貴氣,唇邊的一抹溫柔笑意恬靜美好。

當寧玉澤撐傘來到此處時,擡起傘面就看見了這一幕,她眼底泛起驚豔,平靜地心房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寧玉澤明白這是被阿檀的美麗所擊中了,都說福安公主是天姿國色,她從前曾未對阿檀上心,所以這種美貌對寧玉澤沒有太強的吸引力,可是如今她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傾國傾城。

“公主。”采盼可不怕寧玉澤,她只知道寧玉澤看公主都看得入迷了,整個就是一登徒子!

她出聲打破了這個暧昧的氛圍,喚醒了寧玉澤。

沒有采盼想像中的手足無措,寧玉澤坦然自若地将傘倚在了牆根,她的腰身纖細,所以會有種文弱感,很難把她和文武雙全幻想在一起。

阿檀已經停下了雙手,她抱着琵琶,雙眸凝視着寧玉澤,口吻篤定,道:“你剛剛在冒犯本宮。”

她懷中是琵琶,撫在弦上的玉指纖柔,落下來的廣袖遮不住她那膚如脂凝的雙臂,阿檀那雙秋水般的眼眸,漾着微波,好似會說話,正笑盈盈地和寧玉澤對視着。

在這一瞬間,寧玉澤竟有些羨慕她懷中的那把琵琶,被她抱的那樣緊。

“請公主恕罪。”

阿檀嗔道:“寧大人貴客上門兒,這次不知是為了何事?”

她不知道寧玉澤最近遭受的那些小折磨,自然是坦坦正正。

寧玉澤垂眸,薄唇含笑,道:“微臣不得不懷疑公主那次送給微臣的荷包,并不是為了和白姑娘較勁兒,而是為了報複微臣對您那天的無禮。”

“嗯?”阿檀歪了歪頭,她是真的沒懂寧玉澤是何意。

寧玉澤朝前靠近,她單膝跪了下來,足夠讓阿檀和她平視而對,因為靠的很近,寧玉澤的氣息撲面而來。這一次和往常不同,她的眼神很有侵略感,道:“公主的追随者一次次的将微臣戲耍,因為她們嫉妒微臣得到了公主的青睐,您說微臣該怎麽辦為好?”

阿檀輕蹙眉心,似是很嫌棄寧玉澤的自戀,道:“本宮送你荷包,不是對你青睐有加,你誤會了本宮的意思。”

“今兒個到底是怎麽了,一個個都誤以為你與本宮有暧昧不清的關系,天地良心喲,本宮可不敢招惹寧大人你。”

寧玉澤反問道:“是因為微臣是女兒身麽。”

阿檀用手挑起她的下颌,目光從她的眼鼻口掠過,随着她的眼神變化,寧玉澤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只聽她說道:“非也,而是因為寧大人對本宮無半分迷戀,所以本宮為什麽要去招惹你呢。”

“萬一是公主您看錯了呢。”

阿檀怔愣,随後眼眸帶着幾分媚意,道:“聽寧大人的口吻,莫非你想要對本宮自薦枕席?或者是想與本宮春風一度?”

這寧玉澤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非要讓自己拿葷話吓唬她是不是!

就不信吓不跑她!本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追上的,況且眼前這人自己還看不上眼呢。

作者有話要說:

阿檀哭哭臉:有些時候吧,話不能說得太滿,萬一當初你沒看上的那個人,最後成了你的老婆,那可就完蛋咯。大家千萬不要跟我學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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