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51章

側殿裏奢華精美,随着男子的腳步聲靠近,他能夠清楚的看見那層層輕紗帷幔的小榻上有一人影朦胧,就連垂在榻邊快要及地的裙邊都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太子愉悅地深吸了口氣,感覺這側殿裏聞慣的熏香都多了幾絲不同于往常的芳香,令他愈發地想要掀開那帷幔,一睹芳容。

從阿檀進宮開始,太子的陰謀就已經圍繞着她捆綁着,那個太後身邊的一等宮女的确是個硬骨頭,太子的人對她使了不少刑罰,她都沒有松口,即便死,她也不懼。

但太子的人終究還是找到了宮女的致命弱點,那就是跟着姨母生活的妹妹,所以宮女為了不背叛太後,甘願咬舌自盡,可是太子的人不是吃素的,沒有太子的口令,宮女就算想死,也難。

有了親妹妹這個死穴,宮女只能聽從太子的吩咐。

太後那邊也讓太子找人暫時拖住了,讓太後根本無瑕顧及阿檀,如此一來這個敢拒絕太子的阿檀就會在今天受到太子的懲罰,成為他的人。

一個外臣之女進了宮,不管她是否聰穎多智,也難逃這一劫,畢竟在太子的眼中,皇宮乃至皇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即将就要成為新帝,一個弱女子又怎能霸占不了呢?

那被宮女端上來的茶點是加了料的,所以阿檀此刻陷入了昏睡,束手就擒。

太子沉重的呼吸聲沒能喊醒昏睡中的阿檀,他掀開了帷幔,滿意地打量着這個讓他期盼了很久很久的女子。

他坐在了榻邊,不屑地說道:“趙雲檀啊趙雲檀,從來沒有人敢拒絕孤,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父皇不贊同把你賜給孤,找個趙雲清就想糊弄孤,既然父皇不成全,那孤只能親自動手了。”

太子傲慢又嚣張,對皇帝并無孺慕敬仰之意,從他的口吻中聽來,太子似乎對皇帝已經沒有了什麽耐性,在他看來,把皇位繼承給他是遲早的事情,皇帝年歲已老,為何不早早地把皇位交給他,好去頤養天年呢?

他是皇帝唯一的兒子,又是嫡子,正統之位,無人敢搶。宗室裏就算有這個心思,也被太子慘絕人寰的手段掐滅,皇位只能是他的,誰都奪不走!包括當今在位的皇帝。

太子想要伸手去撫阿檀的烏發,不料側身躺着的阿檀擡腿就給太子一擊,繡鞋正中額頭,阿檀支起腿利落地坐了起來,她英姿飒爽,比起狼狽捂臉的太子則更像是個運籌帷幄的強者。

她輕笑着,嘲諷地說道:“太子,臣女的爹爹好歹是長寧候,教過臣女幾招功夫,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如若不然,臣女當初又怎會有力氣把您從水潭中給救上來了呢?”

惹誰都不要惹武官之女,這太子的腦袋還不如隔壁鄰居家那個喜歡鑽狗洞的京巴犬呢,一點兒也不聰明,這要是等他坐上了皇位,阿檀第一個造反,省得看這個狗太子臉色生存。

阿檀從小榻上跳了下來,正欲對太子繼續動手,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玉綠和翡紫的哭聲,阿檀眼神微冷,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按着太子的頭甩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就是個人渣。”

太子接連被阿檀打了幾下,整個人已經處在了暴怒的程度,但他根本就不是阿檀的對手,這些年來的酒肉美色掏空了他的身體,太子頂多只能對付柔弱的女子,像阿檀,他只有挨揍的份兒。

所以他嘶吼着大叫,朝着阿檀撲了過來,猙獰的五官不見絲毫俊美,完全就是個披着人皮的野獸,無比的醜陋。

阿檀冷笑着,拔出發髻上的金簪,動作幹脆迅速,一下子就捅到了太子的手臂,她趁勢打亂了自己的發髻,頭面首飾散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阿檀也不忘把自己的外衫給扔掉,她做好這一切後,眼底情緒冰冷無情,用手指抹花了唇上的口脂,繼續激怒太子,說道:“你就是個廢物,連我都對付不了的廢物!”

太子喘着粗氣,陰沉沉地望着阿檀,大叫一聲,锲而不舍地想再次抓住阿檀。

說時遲,那時快,阿檀拔掉陷在太子手臂上的金簪,在太子橫眉怒目的表情下,用金簪刺穿了衣裳紮進了太子的下腹部。

【幹得漂亮!】

阿檀挑了下眉,還有心思回答系統005號,說道:“當年學法醫每次的考試都讓我痛不欲生,所以這類的知識都刻在我腦子裏呢。”

別說讓太子變成太監,給阿檀一把小刀,阿檀都能面不改色地把太子給解剖了,何況只是現在這種小場面呢?

側殿的大門被人給推開,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阿檀的兩個丫鬟,這也是阿檀特地吩咐過她們的事兒。

阿檀背對着大門,衆人無法看清她的模樣,可從她鬓發散亂倔強地用雙手抵抗太子的背影,就能猜得出她此刻的處境。

最讓衆人驚恐地要屬太子那沒有人性的兇狠神情,他根本不是個人,更像是個會吃人的野獸。

太後頭痛欲裂,她猩紅着雙眼死死地掐住正扶着她的花嬷嬷,她從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嘶啞難聽,“快!快去救阿檀,攔下太子!”

因為這件事情對于皇室而言是樁醜聞,玉綠和翡紫在得知自家主子深陷危險後,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裏,她們謹記着阿檀的吩咐,一步也不敢錯,生怕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她們去找太後時,紅着一雙眼睛,哽咽地跪在太後的面前,控訴着太子的不恥行為。

在這一瞬間裏,太後頭暈目眩,如果不是還有這件大事在等她處理,太後怕是要當初暈厥過去。

阿檀微微一笑,對系統005號說道:“果然,主角的氣運擋都擋不住。”

一切都發生的剛剛好,沒有什麽比現在的時機更合适了。

她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憐憫地看着恨不得将一雙眼睛瞪出來的太子,同情地抿抿唇角。

自己又不是什麽傻白甜,明知道皇宮有你這麽個玩意兒在惦記着自己,怎麽可能不帶點防身的物件呢?

這金簪夠鋒利吧?專門給你做的呢。

腹部的疼痛使得太子用盡力氣把阿檀給推開,他往後退了幾步,害怕地喊道:“你們都是瞎了麽?快請太醫!皇祖母,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痛哭流涕,一看就知道吓破了膽。

阿檀藉機凄慘地倒在了地上,兩個丫鬟眼疾手快,趕忙跑了過來,三人圍在一起哭聲不斷。

太後深深地看了眼太子,眼中的失望讓太後的神态一下子仿佛老了幾歲,她沉痛地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就變成了一如從前的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把江山交給這樣的桐兒真的合适麽?

太後在心中質問着自己。

她目光落在了阿檀的身上,思忖着,無奈着。

“阿檀,是本宮害了你。”

太後讓人把阿檀給扶了起來,她牽住阿檀的手,二人一同離開這間側殿,去了不遠處的正殿。

宮殿裏的太監宮女都換上了太後的人,她們坐在一起,偶爾還能聽見太子的哀嚎聲,這幅沒出息的模樣讓太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望着阿檀泛紅地眼睛,見着阿檀用力地在咬住下唇,雖有懼意,但背脊挺直如勁竹,比起那個眼中只有美色愈發放蕩的太子,明顯阿檀比他更有風骨。

太後伸手摸了摸阿檀的發,說道:“莫怕,有本宮在,太子奈何不了你。”

阿檀沒有收斂住自己的驚詫,她無聲地看向太後,明明自己動手傷了太子,可太後不怪自己倒也罷了,為何還依舊慈祥地對待自己?

“主角光環能厲害到這個程度麽?005號。”

【不知道呀,我也搞不懂太後的态度了。】

太後和藹地笑了笑,眉宇間的疲憊讓她長嘆了口氣,在花嬷嬷的伺候下,太後靠在了軟枕上,觀察着阿檀,說道:“本宮還記得你幼時一臉倔強的背着太子從水潭裏爬了上來,那時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好孩子。三歲看到大,七歲看到老,你比桐兒那孩子更讓本宮滿意。”

“可惜,你是個女兒身。”

“不,也該慶幸你是個女兒身。”

阿檀眸光微閃,聽到太後的話,她腦子裏有個思緒靈光一閃,但它跑得很快,又讓阿檀無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和她猜想的一樣。

她沉默着沒有開口,太後也像是有些累了,阖上雙眼淺眠着。

她們都在等太醫給太子醫治,阿檀的直覺告訴它,接下來似乎有什麽大事情在等待着她。

宮殿裏靜悄悄的,掉下一根針可能都會被人發覺。

太醫雙腿發軟地從側殿來面見太後,他臉色慘白,比起太子他更像是個受了重傷的人,他跪在太後的跟前,看到阿檀時,他猶豫地望着太後。

太後擡了擡手,淡淡道:“這兒沒有外人,你說吧。”

阿檀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太後的話是什麽意思?沒有外人,莫非自己是皇帝的女兒?或者和皇室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太醫把頭磕得很重,砰砰響,剛才太後的話也給了他一個警告,讓太醫額頭的冷汗直流,他說道:“啓禀太後,那支金簪刺進的位置稍顯特殊,所以太子他怕是以後..不能人道。”

太後當即坐了起來,失去了鎮定,她質問道:“還能救麽?”

太醫沒有言語,将頭磕得更重,明顯能看到已經磕出了血。

她右手顫抖不止,緩緩扶額,呢喃道:“命啊,這都是命!”

忽然,太後雙眸緊緊地盯着阿檀,像是要把阿檀的靈魂都要給看透。

阿檀毫不退讓,回望着太後的眼神裏唯獨沒有膽怯。

“你早就猜到了有這個結果麽。”

阿檀搖搖頭,淡然地解釋着:“太後,臣女只是反擊,因為臣女知道如果制服不了太子,死得就是臣女了。”

太後冷笑着:“那你傷了太子照樣也是死路一條,你就不怕麽!?”

她很平靜,用手捋了捋淩亂的發絲,說道:“既然兩條路都是死路,那為何臣女不選擇一個解氣的死法?太子意圖不軌,臣女不後悔傷了他的身子。”

沒讓他死已經不錯了,現在不還是給他留了條命麽?當太監總比沒命強吧。

太後咬了咬牙,大概還是心中有氣,所以說的話有些刺耳難聽,可聽完阿檀的話後,她對自己先前的決定感到正确。

她起身抓住阿檀的手,把她又帶回了側殿,太後自然也見到了發狂的太子,她見怪不怪,甚至還有心思在想這次太子怕是再也寵不得美人了。

太後沉聲喊道:“你們都退下。”

伺候的宮女只聽太後的吩咐,所以剛才太子想要讓人去殺了阿檀的命令,她們就像是什麽也沒有聽見。

現在只剩下花嬷嬷在旁,太後看了看花嬷嬷,這個忠心的老奴為太後搬來了椅子,站在了她和阿檀的身後。

“皇祖母,您為何還不殺了這個賤人?皇祖母,孫兒好苦啊!”

太後幽深的目光讓太子的瞬間熄聲,但他望着阿檀的怨毒眼神,讓太後感到命運捉弄。

“桐兒,阿檀對你的懲罰令本宮很滿意,這些年來你愈發的胡鬧冥頑不靈,對本宮與你的父皇也不似從前的尊敬,那是因為你篤定那皇位就是你的,沒有人敢與你争搶是麽?”

“如今皇室子嗣凋零,皇子死的死傷的傷,最後你剩下你一個,其餘的公主都是柔善的性子,不願和你成為對手。”

“但是十八年前,皇後誕下的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她誕下的是龍鳳胎!皇帝因為巫蠱之術對她恨之入骨,且因你們是雙胎,更視為不吉之相。你是男兒,留下你,阿檀是女兒,逃不過皇帝的厭惡。也萬幸她是女兒身,要不然只怕性命不保。所以本宮把阿檀秘密交給了長寧候的發妻,把她撫養長大。”

“阿檀,本宮問你,這皇位你敢跟他争一争麽?”太後指着目瞪口呆的太子,神情冷肅,威嚴地審視着阿檀。

全場寂靜,就連阿檀都屏住了呼吸。

阿檀她勇敢地迎上了太後地眸光,她亭亭玉立,清麗的臉龐面無表情,果斷且堅決地說道:“敢,為何不敢!這天下本就是強者擁有,我從不覺得比他差。”

【原來還有這麽個隐藏劇情!】

“古代這麽忌諱雙胎,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系統005號解釋着。

【很正常呀,皇後生下的孩子就是嫡子正統,暫且不說皇帝為什麽沒有廢了皇後,只要她一日不廢,嫡子就是太子。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太子,自然會讓皇室忌諱,也會引起紛争。不過龍鳳胎應該就沒有這麽多的波折了,但皇帝明顯還在怨皇後的巫蠱之術,古代又重男輕女,留下太子,抛棄你,是符合常規的。】

阿檀聽着心裏頭頗不是滋味,一方面無奈性別的差異,一方面又感慨古代人的重權重勢,更多的是在表達出朝代的愚昧。

太後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才是韓家的孩子,阿檀,你先回長寧侯府吧,等本宮處理好宮裏的事,皇祖母接你回來。”

韓家的江山不可毀于一旦,留在桐兒的手中遲早會走向滅亡,宗室的其他人自己也不願,所以桐兒現在身子抱恙,正似乎在驗證着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太子像死一樣沉寂,被崩潰的情緒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他無法開口說話,甚至是逼問太後這件事到底是真還是假。

他望着阿檀的身影,那個女子提着裙兒從高高的門檻上跨過去,外面是明媚的陽光,正在邁向着光明。

他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身份已經開始了對調。

因為他的色/欲貪心,葬送了自己繼位的希望,之前他還張揚的不可一世,認為皇位非他莫屬。

如今轉眼間,就多出來個嫡親,和他一母同胞的阿檀。

太子悔恨地痛哭了起來,他忍着痛向着太後跪了下來,懇求道:“皇祖母,天下大任向來都是男子掌權,何苦要讓個女子來和我争?皇祖母,桐兒知錯了!求您原諒桐兒吧。”

太後淡淡地說道:“桐兒,站在你面前的皇祖母也是個女子,那你何必又來向我跪下。”

“男女,在真正的權利面前沒有區別。”

“強者勝弱者敗,權利只在乎誰的能力更強,而非性別之分。”

太後扶起了太子,對花嬷嬷說道:“你在這兒照顧着太子,本宮去見見皇帝。”

時間不等人,江山社稷更重要。

夕陽西下,餘晖像是打亂了胭脂盒,撒的漫天都是橘色。

一輛馬車停在了長寧侯府門前,兩個丫鬟雙腿發軟地相互攙扶着,反倒是最後下車的阿檀最為鎮定。

她還有閑心開起兩個丫鬟的玩笑話,說道:“瞧你們這兩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姑娘,我是丫鬟呢。”

玉綠苦笑着,說道:“大姑娘,奴婢是真的沒出息,這一天見了太子又是太後,這兩條腿快要吓廢了。”

翡紫也附和着點頭,要知道她們今天算計的可是太子啊!不僅如此還當着太後面前耍心眼,這..這完全就沒把腦袋當回事兒啊,但凡一個步驟不成功,腦袋絕對搬家呢。

阿檀推着她們往前走着,轉身和駕車的太監說道:“回吧。”

“是,趙姑娘,奴才告退。”

管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麻溜地趕了過來,當見到阿檀時,管家說道:“大姑娘,您可算是回來了。”

阿檀一聽這話,似乎有事兒在等着她,不解地說道:“怎麽了?”

他笑着解釋道:“因為虞姑娘一直問奴才您什麽時候回來呢,所以奴才就守在門口等大姑娘您呢。”

說句逾越的話,管家都覺得自己這耳朵都快被虞姑娘給問出繭子來了,時不時地就派丫鬟過來問自己,吓得都不敢往別處動彈,只能守在大門口呢。

阿檀臉上不自覺就蕩漾出笑意,她眉開眼笑,問道:“我就說表妹纏人,她還不信,我回來的消息你還沒派人給表妹說吧?先暫時別說,我去吓吓她。”

她擡腳就打算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還沒動就聽到管家說道:“大姑娘,虞姑娘沒在您院子裏呢,現在水榭涼亭那裏陪着李姑娘。”

阿檀眼底的溫柔散了散,虞向晚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不會去湊這個熱鬧,除非是被人給強制性地給“請”了過去。

她這麽想着,便直接問了出來,言語毫不委婉,讓管家幹笑着說道:“夫人的吩咐,當下人的哪能不遵?當然了,還有三姑娘的提議,說是她自己一個人陪不住李姑娘,這才讓人去請了虞姑娘。”

阿檀紅唇微勾,嘆了嘆氣,說道:“也不知道受沒受委屈。”

“什麽?”管家沒有聽明白,阿檀搖搖頭,道:“我去水榭那兒看看,對了玉綠翡紫,你們兩個要是還沒緩回來勁兒,就歇着吧,我一個人去。”

兩個丫鬟哪能答應她啊,李秀平那人一向喜歡和阿檀攀比,沒有丫鬟在旁,李秀平絕對會嘲笑阿檀的,肯定會說阿檀沒有主子架勢。

所以她們跟上了阿檀,默契地說道:“奴婢不用歇息。”

阿檀笑說着:“那成,跟着吧。”

這長寧侯府是個大宅院,花園水榭是請了名匠所造,景色秀麗,讓人流連忘返。

涼亭那兒圍着紗帳,清風吹起,別有一番韻味。

虞向晚吃着糕點,聽着李秀平炫耀家世的話,她心裏毫無波瀾,連一點羨慕都沒有,什麽碩大的東珠,什麽名貴的首飾,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虞姑娘,其實有些話我憋在心裏很久了,你生得這麽漂亮,又是雲檀的表妹,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從羅州來金陵是不是想尋門好親事?畢竟有雲檀在,你能缺得了好親事?”

聽到嫁人,這手裏的糕點就變得沒滋沒味。

嫁給誰呢?萬一像溫如初那樣的白眼狼,還不如不嫁。

再者,自己就沒想過這檔子事兒,這李秀平操的閑心可真多。

“我沒想過嫁人,能一輩子待在檀姐姐身邊就是我的奢望了。”

李秀平掩唇淺笑,好似在笑話虞向晚,她嘲弄道:“那你就不怕雲檀把你當丫鬟使?還一輩子,說得好像你要嫁給雲檀一樣。”

虞向晚垂着眸乖巧一笑,說道:“如果能嫁,那就好了。”

這句話逗笑了李秀平,“虞姑娘,有些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小心惹了旁人笑話。”

“笑話?有什麽可笑的,表妹若是想嫁,那我自然願意。”

“我們之間的事兒,幹卿何事?”

阿檀掀開紗帳,居高臨下地望着李秀平,眼角眉梢含笑,但她說出口的話不如神情那般溫柔。

虞向晚欣喜不已,像是故意炫耀她和阿檀之間的感情,她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說道:“檀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好想你呀,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虞:想你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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