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52章

從阿檀離府到回府,過去了數個時辰,身邊沒有了她,虞向晚就像是被池水抛棄在岸上的魚兒,讓她難以生存。虞向晚有時還會反問自己,為什麽對她會如此惦念牽挂,自己明明不是這種喜歡依附在旁人身上的性子,可是在遇見她後,自己性情大變,成了個會因為她對梅庭的一句再随意不過的誇贊就嫉妒,也會因為她的一颦一笑而牽扯心房。

虞向晚從寄人籬下時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能成為拖累,所以她努力攢錢養家,幫姑姑把日子過好,就算姑姑拿她的錢去送給未婚夫溫如初,虞向晚也不會有一丁點地反對。在虞向晚看來,這是一種被人需要的對待,她并不是姑姑的累贅,她可以幫姑姑過上想要的生活。

然,好景不長,溫如初變心,姑姑病逝,她再次成為了個無家的浮萍,她沒有什麽追求和目标,待在羅州那個看不見未來的地方,虞向晚選擇去往遙不可及的金陵。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在漫無邊際的人生路上,給姑姑報仇,更傾向于是虞向晚找到了一條适合自己的路。

所以,她來到了金陵。

天注定地遇見了阿檀。

她有種感覺,阿檀就是她的救贖。

“檀姐姐!”虞向晚毫不掩飾她對阿檀的思念,緊緊地抱着她,就連眼睛都不舍得移開。

阿檀忍俊不禁,打趣地戳了戳她的額頭,笑問道:“表妹,你知道院牆後的那株爬牆虎麽?”

虞向晚也不惱,笑着承認着,“檀姐姐是說我像爬牆虎一樣貼着你嘛。”

“難道不是麽。”阿檀作勢扯了扯手臂,但被虞向晚抱得太牢固,根本拿不出來。

“既然檀姐姐都這麽說了,那我當個爬牆虎也不是不可以呀。”

兩人相視而笑,嘴角都是默契地上揚着,她們之間有種難以形容出來的融洽感,任誰都無法強插進去。

趙雲兒聽丫鬟說過阿檀對虞向晚的縱容,也親眼見識過阿檀的偏愛,事實上當她再次見到這一幕時,趙雲兒的心裏頭居然嫉妒起了虞向晚。

她不恨阿檀,甚至在內心深處對阿檀還有幾分敬重,這位嫡長姐一視同仁,從不會因為庶女的身份對她們有苛待,阿檀和趙雲清不一樣,她是清高孤傲,但她有分寸,雖然不親近,可是這種距離正是庶女們需要的态度。

後來阿檀接管了管家權,趙雲兒的吃穿用度是從前都不敢奢望的精美,她們的日子因為阿檀的寬待好過了許多。

正因為此,趙雲兒可能都沒有意識到她對阿檀的複雜感情。

一個高貴優雅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的長姐,想必是每個妹妹都想擁有的吧。

然而她卻被虞向晚這個遠房親戚給搶走了,霸占着她的寵愛,在侯府過得風生水起,仿佛只要有阿檀在,虞向晚就不會有一絲苦惱,只剩下歡愉喜樂。

趙雲兒心裏帶着氣,放下杯盞就不由得發出了聲音來,阿檀坐在了虞向晚的身邊,看着香甜的糕點,便覺得腹中有些饑餓,随手拿了個,狀似不經意般問了句:“秀平,你今兒怎麽沒去宮宴?”

她當然知道李秀平為何不去,還不是因為被人退了婚,說來這李秀平也是倒黴,遇上個混不吝的夫家,換作平日阿檀絕對不會拿這個傷心事去刺激李秀平,可誰讓阿檀正好就見着李秀平對虞向晚冷嘲熱諷了呢。

李秀平俏臉不自然地扭曲着,惡狠狠地瞪着阿檀,素手一拍桌,指着阿檀罵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

阿檀被罵,她不生氣反倒是虞向晚先氣上了,一雙潋滟的水眸瞥了眼李秀平,想着該怎麽去整一整她。

阿檀秀氣地細嚼慢咽着糕點,含笑道:“看來你也知道這個道理,可為什麽你總會這樣對待別人呢?秀平,我這是在為你好,我把你當朋友才這麽叮囑你,你千萬不能辜負我的一片好心吶。”

聽到這裏,李秀平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阿檀繞了這麽大一個彎子就是為了虞向晚,她氣極反笑,說道:“你倒是護短,還真讓我大開眼界了,趙雲檀,你就不怕養出個白眼狼來?”

阿檀還沒說話,就被虞向晚搶先一步,她抱着阿檀另一只手臂,呲着一口小白牙,像是故意跟她較勁,說道:“那就不勞李姑娘多費心思了,我永遠都不會背叛檀姐姐的!”

李秀平扯了扯唇,顯然是不信她這番話,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咯。”

這個叫虞向晚的女子,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也就趙雲檀眼瞎,自己等着趙雲檀被反噬的那天!就不信趙雲檀成了太子的人後,虞向晚能不動心!小門小戶的她來到了這富貴迷人眼的金陵,不變壞才怪!

李秀平仿佛已經看見了阿檀倒黴的那一日,用袖掩唇笑了笑,都說嫁給太子是件頂頂好的大事兒,但自己可不這麽認為,他東宮那麽多女子,天天都需要争風吃醋,還不夠累呢,有人羨慕趙雲檀被太子給看上,自己一點也不羨慕,日後有她吃苦頭的時候。

她惋惜地搖搖頭,這趙雲檀都十八了,金陵有名的老姑娘,再不出嫁,就真成了笑話,不過太子的人,誰又敢娶呢?所以啊,這東宮她是絕對要去的。

阿檀一個掃眼就知道李秀平又在想什麽壞點子的主意,用帕子擦了擦手,說道:“秀平啊,你跟三妹關系一向最好,我和表妹就不留着打擾你們了,你們倆慢慢聊。”

“對對對,慢慢聊。”虞向晚笑成了月牙眼,被阿檀給牽着離開了涼亭,許是察覺到了趙雲兒的眼神,虞向晚得意地擡了擡下颌,又故意擺擺手,兩個人走得那叫一個潇灑毫不留戀。

李秀平冷嗤一聲,“什麽人啊,把窮酸玩意兒當成寶。”

趙雲兒聲音夾着不耐,說道:“大姐姐願意,李姑娘再怎麽不滿也沒用。”

李秀平看不上這個小家子氣的趙雲兒,聽着她的話肚子裏的氣更多,像使喚丫鬟那樣說道:“去,給我摘一筐子花。”

趙雲兒再不情願也不能反駁她,緊繃着臉說道:“好。”

她轉身地一瞬間,眼神裏全是陰沉的殺意。

李秀平惬意地喝着茶,小聲嘀咕道:“治不了趙雲檀,我還治不了你這個趙雲兒了?”

人,就是喜歡挑軟柿子捏,欺軟怕硬。

虞向晚晃着阿檀的手,控制不住地還哼起了羅州小調,阿檀雖然聽不懂,但曲調動聽,她專心地聽着沒有開口打斷虞向晚。

這沒有了惹人厭的趙雲兒和李秀平,虞向晚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蹦蹦跳跳,一個勁兒地沖着阿檀傻笑。

“我去一趟宮裏,怎麽回來了就覺得表妹你變得傻乎乎了?”

虞向晚聳了聳秀挺的鼻尖,說道:“人家哪有傻乎乎。”

“我聽管家說你經常會派人去問他我有沒有回來?”

虞向晚轉了轉眼睛,望望天,望望地,羞澀地不好意思回答阿檀的問話。

阿檀見狀,便讓跟在身後的丫鬟退後幾步,這還沒發生什麽事兒,虞向晚就這麽害羞了,那要是真發生了什麽,豈不是要找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所以暫時先讓丫鬟退下吧,別讓這丫頭羞的都不敢看自己了。

晚霞的餘光映照在阿檀的臉龐,她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裏有着淡淡的溫情,阿檀揚起一抹明媚地笑容,把虞向晚的肩頭掰了過來讓她能夠面對着自己,忽地聽她說起,道:“之前在涼亭裏,我聽見表妹抱着說我終于回來了。但我怎麽瞧着表妹更想說,你想我了呢?”

虞向晚微微擡頭,她似乎沒有發覺自己的臉蛋已經變得緋紅,猶如一朵嬌美的四月桃花,盡情地綻放着,等待有緣人的憐愛。

阿檀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锲而不舍地追問着,嗓音裏帶着寵溺,讓虞向晚聽着心弦好似被人陣陣撥動。

“是呢,我很想檀姐姐你。我打從來了侯府以後,幾乎都黏在檀姐姐的身邊,即便你不待在院子裏,那我也知道你在府上,并未離開我。可是我今天才意識到檀姐姐不在府上的時候,我有多麽的傷心難過。”

虞向晚抓緊了阿檀撫向她臉上的手掌,仰慕地望着阿檀,反正丫鬟也聽不見自己說的話,那就索性說個痛快,自己必須要讓檀姐姐明白她有多麽的重要,多麽的不可取代,她的溫柔就是捕捉自己的陷阱,而自己這只獵物不僅會當做沒看見那個陷阱,還會主動把自己的雙手給捆綁住,為了能夠讓檀姐姐捉住自己,真是煞費苦心。

“所以檀姐姐,我能不能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好不好?”

虞向晚的乞求是卑微,渴望着阿檀能夠允許她的這一點貪戀,她不會很過分的要求阿檀必須滿足自己,哪怕她會拒絕自己,虞向晚也做不到放棄阿檀。

好不容易得到了別人的善待,虞向晚拼盡全力也要争取到阿檀的允許。

她遇見的人不少,但只有阿檀是真正的心疼着她的。

就像常年追不到月光的人,終于見到了月亮,那她一定會小心翼翼地守護着月亮,不讓任何人将月亮的光芒給撲滅。

阿檀幽幽嘆息,她将虞向晚摟在了懷裏,說道:“你在我面前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是可以的。你是我的表妹,不待在我身邊難道你想待在別人的身邊?”

“不是的!”

她急切地想要解釋,但阿檀的話很快讓她雙眸泛起了淚光,“這段日子裏,我對你寵着慣着,不僅僅是因為你值得,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永遠都不需要敏感自卑。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無法無天,也可以驕縱刁蠻,我呢,一直都會是你的後盾,只要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阿檀小心地修剪着虞向晚身上的尖刺,這些尖刺并不會給虞向晚帶來保護,反而會傷到了自己本身,所以阿檀是位很盡責的花匠,輕手輕腳地剪去虞向晚身上那多餘銳利的刺,她會慢慢等待着這株珍貴花卉的綻放,阿檀不急的,她有自信能等到那一日的到來。

虞向晚趴在阿檀的肩頭上,纖薄的脊背在無聲地顫抖着,她今年十五歲,從來沒有人會對她講這番話,告訴她可以盡情的振翅飛翔,不用為了考慮別人的感受去收斂自己的性情。多年以來,虞向晚聽得最多的話就是“你要懂事一點”、“你應該學會照顧自己”,沒有人會去關心她的心情,也沒有人願意分出心神去愛護她。

她就是株頑強的野草,大火燒過,明年還會再發新芽。

她不是什麽嬌貴的花卉,她就是一株長在何處都能發芽的野草。

可是,在金陵,在阿檀的面前,她終于明白了什麽是被人珍視,這種感覺滾燙,燙得讓她想要大哭一場。

“檀姐姐,我真的有這麽好麽?值得你這樣對待麽?”

虞向晚不自信地問着,淚眼朦胧,還帶着哭腔,這一臉哭包的模樣,惹得阿檀心疼地給她擦着眼淚,說道:“值得啊,為什麽不值得?想對一個人好,不需要理由,你只需要記住,你是虞向晚,你就是配!”

阿檀鼓勵着她,牽着虞向晚的手朝前走着,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阿檀說起了以前宮宴上有趣兒的事情,漸漸地,虞向晚就止住了淚意,她認真專注地望着阿檀,抓緊了對方的手掌,十指緊握。

自己喜歡檀姐姐,很喜歡很喜歡,這輩子都要待在她的身邊,死也要死在一起。

“檀姐姐,你低頭聽我說個事兒。”虞向晚眼睛還是微微發紅的,在面對這樣子的虞向晚,阿檀說什麽也不會去拒絕她的。

阿檀側了側耳,不解地問着:“什麽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虞向晚在和李秀平待在一起的時候,聽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阿檀年芳二八還未出嫁或是定親,和當今太子有關系。那太子的荒唐惡名,虞向晚有所耳聞,當知道阿檀被這種壞人給纏上時,虞向晚便動了殺心。

什麽太子不太子的,虞向晚根本不在乎,她只想找個捷徑殺了這種人。

虞向晚沒有對阿檀隐瞞她的心思,踮着腳尖壓低了聲音問道:“檀姐姐,我給你說件秘密。”

“什麽呀?”

兩個人交頭接耳,看着神秘兮兮的,讓後面跟着的丫鬟們無奈地笑了起來,尤其是翡紫和玉綠,對視着聳了聳肩頭。

怎麽覺得大姑娘一遇見虞姑娘就變幼稚了?這還是那個在宮裏頭叫她們反擊太子的大姑娘麽?

虞向晚雖然有這個坦白的準備,但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緊張,生怕阿檀會對她産生懼意,心虛地說道:“檀姐姐,我的香粉可以是普通的香粉,也可以是..致命的毒粉。不過檀姐姐你放心,我是不會這樣對待你的,真的,你千萬要信我。”

阿檀不由得咧了咧嘴,聽着虞向晚這番話,心裏多少有點沒譜兒,她裝着吃驚的模樣,捂着嘴左顧右盼,最後拉着虞向晚進了一座假山,說道:“我自是信你的,今兒個怎麽突然說起這事兒了?”

虞向晚看着狹窄的假山躲藏處,朝阿檀靠近着,她鼓足勇氣抱住了阿檀,說道:“檀姐姐,我聽李姑娘說了你拒絕太子,但太子還一直對你死纏爛打,我可以研制香粉,毒死太子,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搶走你了。”

她在試探,也是又一次勇敢地表達着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心跳得很快,忐忑不安,她連看都不敢去看阿檀,只能抱着她的腰身,等待着阿檀的回應。

虞向晚的語出驚人令阿檀挑起了眉梢,意外,又不意外,阿檀從始至終就沒有把虞向晚當成個不谙世事的人,她有自己心理陰暗的一面,她夠狠,連自己都狠得下手下毒,何況是個跟她毫無關系只是個陌生人的太子呢?

阿檀撫着她的長發,柔順極了,說道:“現在舍得對我坦露心裏話了?我很榮幸可以得到表妹的信任。不過呢,不用對太子下毒了。”

虞向晚瞪圓了眸子,不解地反問着:“為什麽呀?檀姐姐難道不讨厭他麽?”

還是檀姐姐最好了,一點兒也沒有被自己給吓到呢!

阿檀摟緊她的腰,唇部貼近她的耳畔,說道:“我當然讨厭他了,所以我今日進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成了個太監!”

這下子,換成虞向晚捂唇驚愕了,她崇拜地看着阿檀,“檀姐姐,你好厲害!”

阿檀“噗嗤”笑出了聲,揉着她的發,“你也好可愛呀。”

【好家夥,一個敢誇,一個敢信。】

阿檀笑臉僵硬了瞬,很快就恢複往常,她沒好氣地說道:“005號,你很煩。”

【你這分明是惱羞成怒呀,檀寶。】

阿檀輕蹙眉頭,想要反駁005號的話,卻感覺到虞向晚的手指撫平了眉心,她輕柔地說道:“檀姐姐是想起什麽糟心事兒了麽?”

“沒有。”

虞向晚才不信她的話,猜測阿檀肯定是因為太子所以才會皺眉,也都怪她,提起了這件事情,阿檀會做下這樣的決定,絕對是太子意圖不軌,只是讓他做了個太監,實在是太心善了。

“檀姐姐,那你現在能回來,莫非是太子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個廢人?”

阿檀思忖了下,說道:“這件事兒過段日子你就會明白了。”

虞向晚抿抿唇瓣,她不責怪阿檀對她的隐瞞,滿心的擔憂讓虞向晚抱着她說道:“檀姐姐,不管你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着你的。”

“哪怕,我被人追殺?”

“對,我會陪着你。”

阿檀垂下眼眸,輕笑道:“不會讓你過上這種日子的。”

“我不怕的!”虞向晚以為阿檀是在安撫她,在她看來,阿檀一定是給太子下了什麽毒藥,讓他慢性中毒,等到毒發的那天才會知道他中了毒成了廢人。阿檀的做法無疑是冒險的,可是虞向晚很贊同她的這種做法,太子得罪了人,就別想着能安全脫身。

阿檀笑着趴在她的肩頭上,有幾分撩人,而她也發現了虞向晚的耳垂在慢慢變紅,她促狹地用手指捏了捏,輕嘆道:“這麽敏感?”

阿檀眸光深邃,唇角挂着一抹悠閑地笑意,就這麽懶散着。

虞向晚縮了縮肩膀,想要避開阿檀的這個動作,她欲說還休地望着阿檀又很快躲開,白皙的臉頰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檀姐姐,你別捉弄我了。”

阿檀松開了對她耳垂的挾持,直起了腰,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上,說道:“咱們兩個說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分開。”

“嗯!”虞向晚眼眸亮晶晶的,剛剛被阿檀捏過的耳垂還在發熱,這份熱意傳達在心房,讓虞向晚快要抑制不住它。

她不是不喜歡阿檀對她的捉弄,只是害怕繼續下去自己會露出什麽醜态。可現在阿檀的手指離開了,虞向晚又有幾分戀戀不舍,懷念着剛才的親昵。

所以虞向晚咬着紅唇,臉上燙的似火燒,她喃喃細語道:“檀姐姐,你可不可以再捏捏我呀?”

“嗯?”

阿檀忍住笑意,口是心非的虞向晚實在是有趣兒,她放在虞向晚肩頭的手改換了方向,變成了托着她的臉蛋兒,讓虞向晚和自己對視着。

“捏耳垂不好玩,我教表妹一件更好玩的事情,想學麽?”

她的口吻帶着引/誘,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沉幽暗,阿檀的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再次問道:“想嗎。”

此時的她妩媚多情,聲線婉轉動聽,這一切都讓虞向晚無法抵抗,又或者說是不願意抵抗。

所以她像是虔誠的信徒,仰慕地說道:“想,檀姐姐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阿檀唇角微揚,感慨道:“真是個乖孩子,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麽?”

“什麽呀?”

“我說,我最喜歡像表妹這樣的乖孩子。”

唇瓣相依,蜻蜓點水的一吻,讓虞向晚瞪大了眼眸。

這就是,親吻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虞:在喜歡的人面前可以永遠做自己~!

感謝在2022-07-05 00:43:15~2022-07-05 35:5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小天貓20瓶;琤、Twilight 10瓶;50135378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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