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三章》（六）
《第三章》（六）
（六）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只有無盡的，似乎要進到心靈最深處的吻，在掩過血的痕跡，亦無畏生命。
在這劇毒發作的最後的重見光明中，我想我本應該驚慌的呼救，讓人至少救了你回去。
我想我本應該憤怒和疼惜，如同我曾經在某個越來越長的夢中，不顧一切的大喊：“那個什麽紅衣主教的那句什麽驚悚的——以鮮血染紅我之衣衫，以生命捍衛你之所向——的誓詞……誰tm編的，哪個教宗開始的？我tm要廢了這句爛話……”
我想我應該嗔怪于你；
我想，我應該把你推開，即使你還只是僅僅有這一線，被我的一廂情願定義的生機。
可我只是用力的在回應着你的吻，帶着這骨骼都快要渙散的疼痛。
然後遵照着這些愛的本能，在劇痛中抱着你，讓你的血在我的身上肆意。
我在那滿是鮮血，滿是眼淚與吻的世界中，最後問你的，竟是這樣一句，眼含着熱淚的這一句：“你愛我，是嗎？”
然後我聽見你的在我的耳邊，在這心髒被紮穿了的疼痛中，越來越深的呼吸，你在回答：
“你指的是哪種愛呢？”
“——如果，你指的是，我願這樣，吻着你，占有你，或者被你占有……”
“我願這樣，和你在一起。不管此去，是去煉獄還是地獄，不管是烈火焚身還是永世困囿……”
“不管身邊是退縮、是放棄、還是恐懼……”
“我誓言與你在一起，雖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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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指的是這樣，
——那麽，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