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襯衫

第22章 襯衫

宋知宇直接封了嘴。

他不想被趕出去。

暗自罵了自己一聲蠢貨!

廚房裏都在圍觀劉姨現場殺魚, 是一條體型肥碩的圓舵鲣。蘇栀想着幫個忙,拿了盆子去接水,卻被一只手給拉住了。是杜清。“栀栀你看着就行, 這魚血淋淋的弄衣服上不好洗,我們帶着圍裙呢。”

但話已經說遲了,蘇栀剛端着盆子往桌案旁路過, 也不知在哪蹭的, 白色的針織開衫,一道子的血漬。

特別明顯。

杜清也看見了,蘇栀四周看着想找紙巾給擦擦。

剛巧周宴拾過來了門口, 杜清先是跟蘇栀說:“沒事沒事,”然後剛要招呼剛到門口的兒子,想人帶老婆出去收拾,周宴拾卻是先人開口之前, 兩步進屋直接把蘇栀拉了出去。

杜清背後吆喝:“宴拾, 栀栀衣服弄髒了,你帶人上樓去收拾一下吧。這裏用不着你們, 吃飯的時候過來就行。”

接着轉眼看見了磨蹭進屋的宋知宇, 杜清直接沖人招手:“喲, 知宇啥時候在的?來的剛好, 進來幫舅媽做飯。”

宋知宇:“......”敢情剛就沒看見他也在院子裏?

蘇栀被周宴拾推在前面,一路像是趕着上樓。

原本大風刮了一晚,白天卻反而天氣很好, 蘇栀下邊是黑色百褶裙子,上邊白色開衫裏邊就穿了件同色系的吊帶打底。原本就穿的很輕薄。

進屋後, 周宴拾反手關上門,視線落在蘇栀衣服上:“髒哪了?”

蘇栀扯了扯開衫一側有口袋的位置, 紅色的血污又印染了,面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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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拾:“我給你找件衣服。”

“沒事,我洗一下,用風機吹一下就行。”蘇栀想着手摸在了衣扣上,舔了舔唇,覺得不對勁,就算是洗洗再穿,不也得脫掉才能洗麽。接着擡頭去看周宴拾,人已經過去打開了衣櫃,然後撈出了一件男士襯衫。

接着拿着衣服走到蘇栀跟前,擡了擡手:“裏邊有衛生間。”

“好。”蘇栀接過衣服往裏邊走。

開門,關門,蘇栀轉過身後輕咬唇停了停頓,還是伸手将門給咔噠反鎖了下。

門外手拿風機原本要跟着一起進去的周宴拾聽到咔噠的一聲後頓住了腳,轉而将風機放到了門外的置物架子上,算的上顯眼的位置,蘇栀出門就能看見。

周宴拾卧室的衛生間很大,很大,起碼也要超學校公寓的那間卧室了。裏邊磨砂玻璃隔開的是一個浴室,建着一個浴池。

因為沒有公寓裏的那種局限性,周宴拾在家裏的卧室很大很寬敞。中間是一張起碼兩米到兩米二的大床。總之,跟公寓的那張有點窄的小床相比,看上去寬敞了不只是一點。

蘇栀将周宴拾給的襯衣挂在了牆角衣架,然後走到馬桶跟前,除了收拾衣服,她還想上個衛生間。

褪下裙子坐上去的時候下意識先往底褲上看了眼,然後就又摟起衣服起了身,來回看了下四周,她在找紙巾。底褲上黏了些透着粉紅的晶瑩液體,裏邊還隐隐可見絲絲血跡。她月經正常而且規律,但并不是現在。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麽。

頓時周身生起了熱。

最深處那股走路時候會帶動的磨澀異樣感,又強烈了些。疼是真的疼,不過......想到什麽,臉也跟着熱了。

也不知道周宴拾有沒有下樓,蘇栀想了想将衣服重新穿好。衛生間明顯最近沒被用過,畢竟周宴拾也住在公寓裏。紙巾沒有了沒被發現也很正常。

蘇栀走到門口重新将門打開,卻沒成想第一眼就看見了靠身在牆邊桌子上的周宴拾,像是在特意等她。周宴拾原本正低頭看着手機,聽到動靜擡眼往這這邊看:“怎麽了?”

“宴拾哥,這裏沒紙巾。”蘇栀出來了半邊身,她包在外邊院子裏的石桌上放着,其實她包裏帶的有。

“在洗手臺最上邊櫃子裏。”周宴拾說着将手機放到身後的桌臺。

而此時蘇栀聞言哦了一聲已經将身體重新縮了回來,找洗手臺上邊的櫃子。

這卧室裏的裝修風格,适宜度,都是按照周宴拾這個人來專門定制的,他口中的櫃子,高的離譜,蘇栀手摁着盥洗臺,借力踮起腳,手伸的老高也只能夠掀開一扇櫃門,雖然看得見,但根本拿不到裏邊的東西。

除非搬個凳子過來墊墊腳。

蘇栀嘆了口氣。

她夠了兩下沒拿到準備放棄,踮起的腳落下,身後罩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了不少的光,接着伸進櫃子裏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蘇栀整個幾乎被半圈在盥洗臺和周宴拾之間。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夾雜着一絲的木質香,強烈充斥着她的感官。

周宴拾紙巾拿的很随意,很快就送到了蘇栀的眼皮底下。

蘇栀接過,一并撩起眼皮往後上方看了眼人,周宴拾嘴唇薄而且慣常會被輕輕抿着。襯得幾分威嚴更盛。如果以往,他這個神色,蘇栀只會有種懼怵感,但她現在已經見過他另外一面。也沒有......多正經、

蘇栀手裏捧着紙巾,就這麽盯着人,有點失神,周宴拾餘光察覺,原本準備走的腳停住,幹脆傾身過來兩手摁在了盥洗臺兩側,将人整個圈起,依舊抿着嘴角,看了眼眼皮底下紅透的耳朵,還有粉粉的唇瓣,直接手拖過人後腦勺,貼上,深入、接吻。

毫無預兆。

蘇栀猝不及防的唔了聲——

接着聲音很快被吞沒,只剩下唇齒相依裏滋滋令人臉紅的羞恥聲。

開衫和裙子上下兩截分開,周宴拾手指腹輕易的滑入緊在蘇栀腰腹的細軟皮膚上。

蘇栀抓在手裏的紙巾在動作中也掉在了地上,她原本背對着人的姿勢,後勃頸被拖着往後上方接吻,不得不适應變成了半側身對着人。

周宴拾舌/頭橫掃在口腔,探的深,蘇栀兩腿逐漸發軟,脖子被他掌心在後邊固着,只能配合。

周宴拾就算是接吻時候也會垂眸掀着眼縫看人,蘇栀不同,蘇栀閉着眼。睫毛被親的發顫,呼吸都顫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

蘇栀一只手抓着盥洗臺的邊緣,指甲都抓白了。

眼睛冒着淚花,直到她終于忍不住似的,從喉嚨發出一聲嘤咛,如同昨晚那般,能令人浮想聯翩的那種聲音。

周宴拾吻着人,唇還貼着,聞聲鼻息深出,像是笑了下,最後含.吮了下,這才把人放了。

直到結束蘇栀靠着臺面半出着氣,她都不怎麽清楚周宴拾為什麽會突然親她,如果第一次在他辦公室是為了把便宜占回來,第二次也就是昨晚是因為生理需求,那這次呢?好像是絲毫沒有道理的那種,該不會只是想親吧?

周宴拾親完彎腰将掉在地上的紙巾拾起,重新塞給她,拍了拍她後腦勺提醒:“動作快點,等下要吃飯了。”然後就走了,還給帶上了門。

她紅着微腫的嘴,想着他為什麽不想,如果沒親的話,她或許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就算不是工作中,她其實也不是效率很低的人。

蘇栀上了個衛生間,簡單給自己整理了下,然後脫下染了魚血的開衫,領口處泛了些黃,是她擦在脖子上遮蓋痕跡的粉底。換上周宴拾給她找的襯衣。襯衣太大太寬松了,她幾乎塞進裙子裏多半截。

将開衫清洗一遍,雖然是血跡不過洗的及時,還是挺幹淨的。之後四周翻找了下風機,沒找到,然後腦中突然閃了一下,像是在哪兒看到了,接着蘇栀拉開了門,果然在門外的置物架上。

周宴拾已經不在屋裏,下了樓。

蘇栀将衣服吹幹重新換上,也跟了下去。

樓下客廳說笑挺熱鬧的,蘇栀樓梯下到底,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襯衣別在西裝褲腰中,牽着嘴角腿交疊松散靠在椅子裏坐着的周宴拾。旁邊宋知宇和周父正在讨論什麽,挺激烈,他是旁聽。旁邊不遠處的餐桌上已經放了幾盤小菜。

周宴拾起先沒看見蘇栀,蘇栀走過去半截正想着坐在哪兒的時候周宴拾視線才掃到,擡手沖人勾了勾:“過來,坐這裏。”

周宴拾旁邊還有個椅子。

原來宋知宇和周父兩人在下象棋。

蘇栀走到跟前,坐到了周宴拾身邊的椅子上,也看起了兩人下棋。

“還守着你的将麽?行,我車要殺過來了啊。”周父興致挺高。

或者是為了看棋,周宴拾傾身整個右手臂順勢搭在蘇栀所坐椅子的後椅背上。從後邊看蘇栀像是靠在他懷裏。

端着一盆蝦滑海鮮湯過來的劉姨,跟走在旁邊的杜清心有靈犀似的相視一笑。但杜清笑過後轉瞬臉又垮了,畢竟兒媳婦還在娘家住着,而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逢場作戲什麽的,也不是做不出來。這年頭,眼看着兩人相親相愛,整日裏如膠似漆蜜裏調油的小夫妻還能悄悄的不聲不響把婚離的都有,別說自己兒子這情況了。

“宴拾,等下吃過飯有事沒?沒事的話帶栀栀一起去看下你爺爺,我弄了兩顆上好的靈芝,你給他送過去讓他吃了。”周父下着棋看了眼周宴拾。

周宴拾:“行。”

杜清聞言進去了裏屋,然後拿出來一包什麽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也說:“去的話把這包肥料也帶上,他那天說養的什麽花死了,你過去看看,大概是該施肥沒施肥。”老爺子愛養花逗鳥是不假,就是不會照應。尤其是花,養的一盆盆剛買的時候都水靈靈的,最後都黃恹恹的半死不死。

周宴拾:“行。”

蘇栀:“......”

不了解周宴拾的,就這兩聲行,都會以為他是個三好兒子。

一頓飯吃的還算盡興,吃到最後杜清直接交待劉姨說:“等下把宴拾樓上房間裏的床單換新一下。”

結果劉姨還沒來得及回就被周宴拾給搶了先:“不用收拾,我晚上十二點飛法國的機票,要出差一個星期。等下從爺爺那裏會直接送栀栀回去。”

杜清翻了一記白眼飛了過去。因為她壓根不知道兩人已經住在了一起。

“唉,表哥,你們房子還在裝修嗎?”宋知宇剝着一塊魚肉細細的吃。

“嗯。”周宴拾單單應了一個字也沒多說,喝完最後一口蝦滑湯放下勺子。

開車一起過去看周爺爺的路上,蘇栀口中的話像是醞釀了半天:“你要出差?”

“嗯,過去開個會。”确切說是學術研讨會,但周宴拾慣有的說話方式簡潔。

周爺爺也是剛吃過晚飯在喝茶,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喝茶。

周宴拾進門依舊是伯爵先開的口:“大孫子,大孫子。”

蘇栀反應過來鹦鹉是在叫誰後禁不住将臉偏過周宴拾看不見的另一邊,不行,她忍不住不笑。

“蘇栀?”周宴拾猜也能猜到她轉過去頭什麽意思。

蘇栀啊了一聲,回過頭後表情很嚴謹。

“......”周宴拾盯着人看的眼睛漆黑如墨,嘴角也若有似無的溢出一點無奈的笑。畢竟他也是真的拿那破鳥沒轍。

“大孫子!大孫子!”

伯爵依舊在叫喚,撲扇着翅膀在籠子裏上蹿下跳,差點打翻食盒。

“大孫子!大孫子!”

“大孫子!大孫子!”

周宴拾:“......”

“喲,是栀栀吧?”周爺爺看電視入迷,反應了半天被伯爵喊回了神,作勢要起身,但骨頭硬,起了兩下都沒起得來。

“爺爺,您躺着就行。”蘇栀上前過去。

小老頭笑了兩聲便又躺下了,交待蘇栀說自便,他這裏随便的很,除了一位護工沒別的人在,不用拘束。又指了指桌上放的原本就有的果盤,讓蘇栀吃水果。

蘇栀搖頭說剛吃過,還不想吃。

周宴拾則是将帶來的靈芝放到周爺爺看得見的桌上,過去收拾伯爵。

一手抄兜直直的立在鳥籠跟前,另一手拿着木簽,越收拾小東西叫的越熱鬧。

周爺爺哼笑,手往周宴拾方向指了指,沖蘇栀挑眉,小聲說:“看見沒,這就是整日裏把那些學生吓得噤若寒蟬的大教授。”

蘇栀幹扯了扯嘴角,心道,不只是他學生吧?她其實一直也是同樣的感覺。

而他們之間的關系,還一度讓她有種,師生一般的禁忌感。

蘇栀記得他剛入職醫科大的那年,她也不過高中剛畢業。之後過去春宴上學認識了學醫的蔣藝,跟她一起上過一次選修課,課堂老師還無意中播了一段他的學術演講,視頻中下邊密密麻麻坐的全是他的學生,讓她當時就覺得坐在教室裏的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蔣藝當時剛跟男友談戀愛,熱乎的很,正上課偷偷出去打電話,回來後詫異的問蘇栀班裏女生怎麽都這麽興奮?蘇栀敷衍的說可能是課有意思。而那節課分明是枯燥乏味的理論概述。蔣藝也根本不知道她其實也是有機會提前知道周宴拾,她的現任老板。

周宴拾走過來一并清了兩下嗓子。

周爺爺及時閉嘴,留了人面子不再揭短。

“蘇栀,”然後直接喊了蘇栀走,“過來幫忙看看這些花。”

“哦,好。”蘇栀起身跟上周宴拾往旁邊露臺的位置過去。

花草的狀态的确不太好,但是杜清交待的花肥忘了帶。周宴拾左右看了一圈,在一旁的櫃子旁撈出一包花肥。

蘇栀咦了一聲,原來是有的。

“知道爺爺這裏的花為什麽會這樣麽?”周宴拾拆開花肥袋子,用裏邊帶的勺子挖出來些。

“為什麽?”蘇栀不怎麽養花,買了一盆多肉店家說的不用料理,所以在經驗方面,絲毫沒有。

“因為他不是不施肥,而是眼花,每次施肥都撒的到處都是,把根部給燒了。要離遠點。”周宴拾用小鏟子在每盆花裏都翻了點土,将花肥分別撒進去些,但都不多。

很快周爺爺的護工忙完手上的事情走了過來,立在後邊,“宴拾,我來吧。”

周宴拾拍了拍手上的塵灰起身,沖護工點了點頭。

因為周宴拾還要趕飛機,所以并沒有在周爺爺那裏耽擱太長的時間。

“我送送你。”蘇栀扣上安全帶。

“太晚了,我直接送你回學校。”周宴拾掉轉車頭往醫科大開。

蘇栀想了想,他身邊肯定也會有其他人陪同,索性也沒再吭聲。一直到公寓樓下,解開安全帶,問周宴拾道了聲注意安全後,下車。

“蘇栀!”

周宴拾探出點身将人喊住,想到了宋知宇無遮無攔的那些話,盯着人異常安靜的臉緊凝眉頭,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兩下,略作游弋轉而說:“晚安,回去早點睡。”

蘇栀沖人擺擺手。

回到公寓,換上拖鞋,手機便亮起,蔣藝發來條微信:【親愛的,明天中午約個飯?】

單單這麽一句話,就讓蘇栀深深感受到脫離周宴拾壓迫和魔爪後的實驗室,那些學生和員工此刻是一番怎樣的心情。

我是蘇栀:【行,大忙人這是有空了?】

蔣藝秒回:【姐姐,我有沒有空你不是最清楚嗎?話說,很想采訪一下你。】

我是蘇栀:【什麽?】

蔣藝:【請問,跟周總躺在一張床上是什麽感覺?】

我是蘇栀:【......】

蔣藝:【別跟我點點點,真的,很好奇,他會鐘意哪種女人?有點羨慕你,得不到心,貌似得到身也不錯】

蔣藝:【雷厲、果斷、學識淵博、深度壓榨、反複壓榨、手段一流、帥氣還多金,睡起來的感覺,想想就刺激!】

“......”這女的最近些天裏,一定受了什麽刺激。

跟人敷衍了幾句,約了明日的午飯,蘇栀便挂了電話。身體極度困乏,她想洗個澡趕緊睡。

收拾換了睡衣,她前腳剛進去洗澡間,後腳被她順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便亮起嗡聲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

震動了幾下因為沒人接,對方挂斷,屏幕又漸漸暗了下去。

蘇栀洗完澡出來後直接進去卧室躺上了床,渾身的疲乏酸軟感在夜深人靜後頓覺明顯。胳膊都不想擡一下。她體質差是一方面,而且雖然她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醒,其實半夜裏被外邊刮風的響動驚醒了一次。整個身體很明顯的在告訴她,還是沒休息夠。

需要再休息。

這次,蘇栀很快睡了過去,一覺到大天亮。

早上朦朦胧胧醒來聽到手機定的鬧鐘在很遠的地方在響,下床穿上拖鞋來回在卧室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又仔細聽了聽最後找到了外邊的沙發。

蘇栀看了時間,七點半,她定的鬧鐘是七點,說明不止響了一次。

同時她也看到了昨晚的未接來電,是個陌生號,有點眼熟,號碼後面括號有個2,翻開記錄發現這個號碼給她打過兩次電話。另一通是十多天前。

正看着手機嗡的一聲便響了,蘇栀盯着來電顯示愣怔了兩秒頓時接起:“喂。”

“起來了?”周宴拾的聲音,音色沉暗。帶着疲乏。

蘇栀應了聲嗯,“你是到了嗎?”

“還沒有,中途靠停。”

“哦。”

“跟你說一件事,就是爸媽要出遠門,劉姨回老家辦事,小黑送進了寵物所,就在魏都街那邊的那個,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過去看一眼,它比較怕生。”這件事周宴拾之所以交待給蘇栀,是因為相對于別人來說小黑對蘇栀還算的上友好,沒有很明顯

的排斥。

“好,我會去看,你放心。”蘇栀應的爽快。就算周宴拾沒說讓她看,如果蘇栀知道小黑被送走,她也會自己去。

電話裏安靜了幾秒鐘,周宴拾的聲音方才再次傳來:“裏面還疼?”

周宴拾教學,也是醫生,跟她說這個話的語氣就跟她崴了腳,斷定她會疼,需要吃什麽藥。再離譜一點,就跟問她今天早餐準備吃什麽一樣稀松平常。

蘇栀不一樣,蘇栀轟的一下一陣熱氣和酥麻感從腳底直沖上了腦頂,腳背拱起,臉漲紅。接着手不聽使喚似的,滴的一聲把周宴拾電話給直接挂了!

遠在機場vip休息區的周宴拾看了眼被挂掉的手機,眼睛微眯。不遠處換完機票走過來的秘書李賀看過人表情問了聲:“怎麽了老板?”

周宴拾自顧上揚嘴角,扯了下唇,沒回應,将夾在指間燃了多半截的煙輕敲了記長長的煙灰,掐滅扔掉,直接問人:“登機還要多久?”

李賀:“二十分鐘。”

周宴拾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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