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難忘

難忘

蘇栀因為答應了蔣藝的請求,所以在蔣藝父母過來京宿的那天,帶着兩位逛了下京宿城,打卡了一些景點和好吃的店鋪。

其實她也是提前找工作室一個家是本地的保潔阿姨做的攻略,因為就算她算是一個本地人,但也真的大多在自己的生活片區活動,高中時候學業緊張,加上沈惠英看的緊,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考上大學則是直接去了春宴,說起來她對春宴的一些地方還更熟悉些。至于京宿,很多人文景觀地點,或者有特色小吃的街道之類,她都沒去過。

晚上的時候蘇栀,蔣藝,還有蔣藝父母在一家民宿旁邊的飯館裏吃飯。趁蔣藝上衛生間的間隙,她父母像是終于得了空間,拉着蘇栀開始問蔣藝的情況:

“蘇栀,你跟蔣藝關系好,跟阿姨說句實話,她跟那個孫兆,是因為什麽分的手?”孫兆在學期間就曾去過蔣藝的家裏,蔣藝父母可以說是對女兒的男朋友并不陌生,兩人關系算得上昭告天下,并非不知情。

這個問題蘇栀自然是需要斟酌一下說,先是笑了笑試探性的反問了句:“阿姨,蔣藝是怎麽跟您說的?”

蔣藝媽媽輕擺手,害了聲,“她肯定不會跟我說實話,她嬉皮笑臉的跟我說是移情別戀了,結果晚上偷偷在院子裏哭,我都聽見了,肯定不像是她說的那麽輕松容易。”

姜還是老的辣,蔣藝媽媽是過來人,自然是什麽都能察覺個一二,就算不知實情,但也能感覺到點不對勁。

蔣藝媽媽見蘇栀遲遲不做聲,尴尬笑了笑:“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阿姨不為難你。”

蘇栀舔了舔唇,幹笑了下,蔣藝的事情,除了她自己,蘇栀應該是最清楚的一個外人了。但是蔣藝瞞着不說,她也不能背着人,告訴她父母,于是哂笑道歉了聲:“叔叔阿姨,謝謝理解啊,我就是覺得,您們還是問蔣藝的好。”

蔣藝媽媽看了眼自己的老公,嘆了口氣。

接着蔣藝很快從衛生間出來了。

坐回了位置,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大着嗓門問了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爸、媽、你們怎麽愁眉苦臉的。”

“......”蔣藝媽媽白了自己女兒一眼,撇撇嘴:“你不是說移情別戀了麽?新喜歡的男友小你三歲,醫科大的高材生,就讀大二,啥時候帶出來讓媽媽和爸爸看看?”

蘇栀低頭只管吃着自己的東西,身邊蔣藝在桌底下位置用手戳了戳她的腿。

蘇栀随即用只能兩人能聽見的微弱聲音,低頭一邊吃玉米粒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我什麽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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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藝松下心,憨笑了下,開始胡謅:“行啊,主要是人年紀小,容易害羞,我總得跟人商量商量吧?”

“......”蘇栀暗暗為人發難,心想着蔣藝這一個慌丢出去,怕不是以後的日子裏得一百個慌來圓了。

蔣藝媽媽又撇了撇嘴。

接着話鋒轉到了蘇栀這裏:“你看人家栀栀,婚都結了,再過兩年,人孩子怕不是都會有了,你怎麽就那麽不靠譜?”

“我跟蘇栀情況不一樣,她是家裏撮合,我是自由戀愛。我喜歡自由。”蔣藝明顯有了點不耐,不想說這個話題。

蔣藝爸爸旁邊只管眼神壓迫,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蔣藝媽媽冷哼了一聲,“自由自由,你怎麽不幹脆紮翅膀飛了。”

蔣藝嚼着一口嫩肉,滿臉無語的表情,“那這要問您了,生我時候,怎麽不給生對翅膀。”

蔣藝媽媽嘿了一聲拔高了音調,拿着筷子往對面戳。

蔣藝躲。

見自己女兒油鹽不進,蔣藝媽媽嘆了口氣懶得再說,轉而看過蘇栀:“蘇栀,你是相親啊?老公幹什麽的呀?”

“......”蘇栀笑了笑,“是在學校工作。”

“哦,老師啊。”蔣藝媽媽繼續,“老師也挺好的,工作多穩定。旱澇保收。”

蔣藝聽不下去了,指着蘇栀,替人說了句:“媽,她老公,是帶我科研項目的導師。是教授。”還有自己的研究院呢,但蔣藝想想自己後,畢竟面對的是自己爸媽,幹脆不接着說了。

蔣藝媽媽眼睛睜大了不少:“帶你的導師,是蘇栀老公?”

蔣藝點點頭。

蔣藝媽媽:“那得大不少吧?”接着目光稍顯難以理解的看蘇栀:“怎麽想找個那麽大的?”

“媽,大七歲,人也不過是二十九了。”蔣藝太了解她媽媽的眼神了,那分明是以為蘇栀老公大她好幾十能當爹的架勢。

蘇栀幹笑了下。

蔣藝媽媽哦了聲,“那還行,男人大個幾歲不算什麽。”接着感嘆,“那麽年輕就是教授了?不得了呀。”

蔣藝沒再搭話。

蘇栀也是悶頭吃飯。

只有蔣藝媽媽繼續:“教授就很好,要經濟條件雖然算不上最好,但也不是太差。我們這個家庭條件,就是不能找差距太大的,太有錢的。但條件太差也不行,不能嫁過去受罪不是。可是太富有的我們攏不住人心呀,會招架不住。”

“媽!”蔣藝及時将人話打斷。

蘇栀尴尬笑了笑,其實她知道是蔣藝怕自己在意。

“怎麽了,我說的實話。還有就是結婚後不能兩地長時間分居,長時間分開,容易守不住寂寞。工作哪怕不在一起,但是晚上能回一個家就行。異地的話,就算有感情,也會慢慢産生嫌隙,感情變淡,漸行漸遠的,畢竟那麽長時間,你指望什麽讓他記挂着?我們是過來人,你們小年輕經歷太少,自然是不懂。”

蘇栀:“......”

她可是馬上又要出差了。

為什麽要給她聽這個?

晚上回去,陪逛街陪聊當導游忙活了一天的蘇栀又開始收拾東西。

要出差漠城,時間定了,明天晚上淩晨的飛機,聽說飛機還不能直達,還要坐一段時間的火車才能到目的地。

正收拾着,周宴拾進了家門,窸窣有脫外套放置東西的聲音,蘇栀在卧室裏聽到外邊動靜不多時,人就推門走了進來。然後周宴拾便也看見蹲在行李箱旁邊整理衣物的蘇栀。

周宴拾取下手腕表帶,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出差時間定了是麽?”

蘇栀看到人,嗯的應了聲,思緒已經飄到了晚飯時間,聽蔣藝媽媽的那一番關于婚後生活的說辭。

她這次出發去漠城,對于上次來講,估計只會時間更長。說不準三四個月都有可能。而且那個地方,不比上次的林城,好山好水好風景,漠城是極地氣候。上次邵之魏還剛好拓展業務,拖着周宴拾不放,兩人間在林城有合作。這次完全不同,甚至工作室就有人直接不願意過去,因為條件可能不太好。位置比較偏,算不上一線的大都市,就算周宴拾真的有心挂念着她,也怕是要丢下所有工作項目才行,想想就不太切實際。

“明天晚上零點的飛機。”分別在即,蘇栀看上去情緒不高。

說完垂眸繼續整理行李。

這次出差跟上次出發林城心境完全不同,可能是因為當時剛跟人接觸,還很陌生,沒有過多的分離焦慮。現在不一樣了,明明已經互通心意,但反倒會更加的不舍。

周宴拾看出了人的郁郁寡歡,坐到床尾邊的沙發凳,伸手将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的小姑娘帶起身,拉到自己腿間鉗制,蘇栀一瞬間變得扶在人肩頭,居高臨下的看人:“怎麽了?”

周宴拾因為是坐着,看蘇栀,是稍仰頭的姿勢,“該我問你吧,你怎麽了?”他記得前兩天晚上人說要出差的時候,還挺有興致的。

蘇栀低頭用手有點無意識的去松扯玩弄周宴拾的領帶,他身上淡淡已經很是熟悉的木質衣料的香味很好聞,蘇栀低頭親了親周宴拾嘴角,接着分開舔了舔唇:“我走之後,不準散發魅力,勾搭小姑娘。”

周宴拾禁不住笑,胸腔一震:“好。”

“你會想我麽?”

“會。”周宴拾沒做思索的繼續脫口而出。

“想我什麽?”蘇栀扯了下人領帶,兩手勾着人脖子,因為離得近,接着一只手又去蹭周宴拾下巴上不太顯眼的青色胡茬。

周宴拾淡扯唇,捉住她亂摸亂動的手,“什麽都會想。”然後看了蘇栀一眼,那一眼有着不用明說的某種欲望,“過去那裏後,如果旁邊沒人的情況下,離你們那個陳經理遠一點。”

蘇栀啊了聲,神情透着疑問,因為周宴拾的話鋒轉的有點讓人措不及防。

“我會吃醋。”他淡淡直言。

“他對你有意思你真看不出來麽?”周宴拾眸色加深,頗為認真的看着人追問。

“......”蘇栀舔了舔唇,這個事情似乎曹冰因給她提過,“我不喜歡他,我們之間交流僅限于工作方面。”

周宴拾嗯了聲,餘光裏從蘇栀的巴掌臉往下去,擡手把她脖子間快要松開的一顆領扣扣上,接着手重新扶在人腰間,視線也重新跟人對視:“我自然知道你不喜歡他,你要是喜歡他,怕不是你們工作室已經散架了。”

蘇栀:“......”

蘇栀眼睛輕輕轉動,“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真的日久生情喜歡他了呢?”

周宴拾聲音不大,泛着冷,是威脅的語氣:“你可以試試。”

“不試,我只喜歡你。”蘇栀情話說的很溜。

“......”哄的周宴拾心花怒放,勾唇淺笑,盡力壓着想要大肆上揚的嘴角。

“老公,我對你一見鐘情,苦戀單相思了好多年。”蘇栀繼續,“別人根本比不了。”

“......”周宴拾臉偏過一側,嘴角終于壓不住,接着轉身扶腰将人壓在了床上。

“唔——”蘇栀有點措不及防。

吻住人,唇齒糾纏一番,繼而又落在人脖子間的那片皮膚厮磨了好一會兒。

“你別,這個地方我還要用粉遮,還不容易遮。”尤其見到同事,粉一掉就很尴尬,蘇栀喃喃想動,無奈身上的人跟磐石一樣。

“那就往下親。”周宴拾扯了蘇栀的領扣。

扣子一解,周宴拾莫名停了,揶揄了人一句:“怎麽舍得換款式了?”

蘇栀知道他說的是內衣。

她之前的內衣都是跟着上學時候,因為某些原因養成的習慣來穿,款式都是過時的那種老舊媽媽款,但是前兩天逛街,看到店裏新潮的款式,就莫名忍不住買了兩件。

還是前開扣的那種,今天第一次嘗試穿。

她記得當時曹冰因還打趣兒她,“女為悅己者容,承認吧蘇栀,我敢肯定你是穿給你老公看的。”

“那你喜歡嗎?”蘇栀不怕死的撩撥人。

“......”周宴拾哼出一聲笑,手指勾解開暗扣。

“老公,我走了,你晚上要是寂寞了怎麽辦?”蘇栀喃喃。

“那你視頻給我看?”周宴拾抱着人,揉撚,聲音小小的說在蘇栀耳邊。字不多,但是燙耳朵。

看什麽啊?

這題,又超綱了。

蘇栀瞬間臉也是紅的,發現原來周宴拾人前這麽高冷的男人,背地裏也可以這麽、色.情。

“周老師好變态。”蘇栀從人身下掙脫出來,攏了下衣服,弄好,周宴拾直接松手将人放了,她重新下來床走到行李箱旁邊,開始繼續整理行李。

周宴拾坐起身幹脆直接扯掉剛被蘇栀弄松亂的領帶,丢在床上,“你跟小趙不是見過面了麽?”周宴拾指的是安排給蘇栀的助理。

蘇栀嗯了聲,“那天李秘書開車過去我們工作室樓下,然後趙姐在車上。”周宴拾喊小趙可以,但是趙輕明顯比她大好幾歲的樣子。“你也不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跟我過去,就這麽安排那麽遠。”

周宴拾:“她願意,工資翻了三番。”

蘇栀:“......”

蘇栀又整理了會,周宴拾就坐在床邊看着她,見人整理差不多,伸手再次将人拉過去,手往下去。

直接的蘇栀倏的睜大了眼,但緊接着呼吸便亂了。

“整理完了吧?”

周宴拾指骨修長有力,蘇栀毫無招架。

“今晚我們早點睡。”

“早點睡幹什麽?”蘇栀眼角挂着淚,臉頰泛着情動的紅暈,明知故問。

周宴拾哼笑,貴公子模樣中盡顯了些不正經:“你說幹什麽?”接着湊到人耳邊,“今晚讓你難忘一下。”

“......”怎麽難忘,幾個月都會忘不了嗎?

蘇栀呼吸變淺,使出點力氣擡手扯在了周宴拾領口,想着不能任人魚肉,也要做點什麽,手指蹭了下人喉結,“這種事,不、不好說吧,說不準難忘的是你呢?”

周宴拾勾着唇稍起了起身,視線危險半眯将蘇栀從上而下打量了一遍,領口原本就半敞着,鎖骨盡顯,像是一頭猛獸,在觀賞自己即将入口的食物。

看的蘇栀頭皮一緊。

又不想退縮讓人笑話,視線就那麽直直的接着。然後擡手,挑釁的一點一點把人衣服扯得更開。

周宴拾哼笑出聲,直接松了蘇栀系在裙子上的腰帶,在蘇栀所料未及下意識“诶”的一聲中,束上了她愛作亂的手。

“別亂動。”

所以那晚蘇栀做了一件最後悔的事,就是拿話激了周宴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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